少数民族群体身份的期望益处
在实验的第一年后,奥克学校的墨西哥血统的儿童从教师有利期望中获得的益处大于非墨西哥血统的儿童。但偏向于墨西哥血统 的儿童的差异在统计上并不一直显著。现在,即第二年后,墨西哥 血统的儿童保持了他们在总体 IQ 上获得的益处,增加了他们在言语 IQ 上获得的益处,但在推理 IQ 上丧失了他们获得的益处。但是, 墨西哥血统与非墨西哥血统的儿童之间期望益处的差异在统计上仍然没有达到显著性水平。
正如以前所做的,每个墨西哥血统的儿童的期望益处,是从其 IQ 增量
中减去同班控制组儿童的 IQ 增量而求得的。然后计算这种 得出的期望益处分数与儿童面部的“墨西哥人特征”之间的相关。表 9-11 出示了在墨西哥血统的男女儿童中求得的墨西哥人的面部特征与总体 IQ、言语 IQ 和推理IQ 上的期望益处之间的相关。在墨西 哥血统的男孩中,那些看上去更像墨西哥人的儿童往往在两年后表 现出较大的期望益处,正如他们在一个学期后和一年实验后所表现 出的那样。一个学期后,在墨西哥血统的女孩中发现了相同的普遍
表 9 - 11 两年后墨西哥人的面部特征与有
利期望的益处之间的相关
男孩 |
女孩 |
合计 |
||||
---|---|---|---|---|---|---|
N r |
N |
r |
N |
r |
||
总体 IQ |
4 |
+ 0.79 |
8 | + 0.12 | 12 |
+ 0.36 |
言语 IQ |
4 |
+ 0.90 a |
8 | + 0.54 | 12 |
+ 0.54 a |
推理 IQ |
4 |
+ 0.67 |
8 | - 0.35 | 12 |
- 0.18 |
a p ≤ 0.10 ,双尾。
关系,但在两个学期后和现在的两年后,这种关系就值得怀疑了。早些时候我们曾指出这种可能性;看上去更像墨西哥人的男孩可能因出现在注定会有大发展的儿童名单上而最使教师吃惊。惊奇可能导致兴趣,而兴趣愈高可能导致这些儿童表现出愈大的期望益处。如果这种推测得到认可,我们就可以预料:其他平常没有受到什么期望的男孩,也会因教师对他们的兴趣的增加而获益较多。这类男孩都在慢轨。表 9-9 表明,在作两年追踪测验时,慢轨男孩由于其教师得知对他们未来的智力发展的有利期望而获益最大。
较长时间的考察
所用每一复测的结果表明了教师期望对儿童 IQ 增进的影响。
我们会回忆起,这三次复测是在智力变化实验计划开始实施后 4 个 月、8 个月和 20 个月实施的。在每次相继的复测时,参加过预测的儿童很少。因
此,比如在 4 个月后,370 名参加了预测的儿童是可以参加复测的,但在 20
个月后,就只有 243 名儿童了。尽管并非所有的儿童都可以参加所有的复测, 但在每次复测时检查那些可以参加 复测的儿童的期望益处量还是有用的。期
望益处量照例被界定为实验组儿童的 IQ 增量与控制组儿童的 IQ 增量之差。因此,期望益处照例是实验组儿童的增量与控制组儿童的增量之差。
图 9-3 表明了在三个时间点测得的全体儿童、男孩和女孩在总体 IQ、言语 IQ 和推理 IQ 上的期望益处。所有特殊儿童仅 4 个月后就在 IQ 增量上稍有得益;8 个月后得益更大;20 个月后,言语 IQ 上获得的益处继续增加, 但在推理 IQ 与总体 IQ 上获得的益处减 少。这种随时间而变化的趋势,在男孩身上不同于在女孩身上。在 总体 IQ 上,女孩较早表现出她们的期望益处, 并维持在较高水平 上,甚至在 20 个月后也没有减少。男孩的增进比较适中, 但他们在 20 个月后表现出比 4 个月后更大的期望益处。在言语 IQ 上,随着时 间的推移,男孩的期望益处继续增进,而早就开始增进的女孩则随 着时
间的推移而丧失了她们大部分的益处。在推理 IQ 上,期望对女 孩的影响开始时处于高水平,并且在整整 20 个月中仍停留在高水平 上。就男孩而言, 随着时间的推移,期望益处渐渐丧失。
图 9-4 表明,三轨儿童随着时间的推移,在获得的期望益处的程度上出现了分岔。随着时间的不断推移,中轨儿童最能得益于教师 的有利期望,而快轨儿童得益最少。
图 9-5 表明,两个低段年级的儿童在 8 个月后大大得益于有利 的期望, 但一年后丧失了这种益处。高段年级的儿童在 8 个月后表现 出比较中等的益处,而且在 20 个月后仍然较好地维持着这些益处。 尽管受教师期望的较大影响,但年幼儿童也许更需要不断与同一个教师保持接触,以维持他们的期望益处。年长儿童虽然最初难以受到
图 9-3 4 个月、8 个月和 20 个月后男孩、女孩和全体儿童的期望益处
(星号表示双尾,p<0.10)实验处理开始后的月数实验处理开始后的月数实验处理开始后的月数
图 9-4 4 个月、8 个月和 20 个月后快、中、慢轨的期望益处(星号表示双尾,p<0.10)实验处理开始后的月数实验处理开始后的月数实验处理开始后的月数
图 9-54 个月、8 个月和 20 个月后高低(2)段 年级的期望益处(星号表示双尾,p<0.10) 实验处理开始后的月数实验处理开始后的月数实验处理开始后的月数
影响,但他们在维持已经发生的期望益处上可能更有自主性。
图 9-6 表明,墨西哥血统的儿童在总体 IQ 上一贯比非墨西哥血统的儿童更能得益于实验计划。在言语 IQ 上,墨西哥血统的儿童获得的这种益处在到 20 个月的复测这一时期中稳定增加。在推理 IQ 上,墨西哥血统的儿童获得的益处早先超过非墨西哥血统的儿童,但在整个 20 个月间没有维持下来。
为了简明扼要地概括一下我们迄今所了解的情况,我们可以说,教师的有利期望大约在 4 个月后就使儿童稍有得益,8 个月后使他们得益较多,而在 20 个月后的得益略少于 8 个月后,但多于 4 个月后。
克雷斯特学校实验
作为莱恩·康恩·道格拉斯·克朗和卡尔·爱德华兹所做的一项较大样本研究的一部分,重做类似奥克学校的实验是可能的(Conn, Edwards, Rosenthal, and Carl Crowne, 1967)。克雷斯特学校座落在距奥克学校约 3000 英里的地方,而且该校儿童的社会阶级背景与奥克学校大不相同。奥克学校的儿童来自下层阶级社区,那 个社区是少数民族群体人员居住比较集中的地方。克雷斯特学校的 儿童则来自中上层阶级社区,很少有少数民族群体的人员。两所学校儿童的 IQ 之间存在很大的差异,即使采用专门用于奥克学校的 IQ 测验以便使可归因于处境不利的差异降至最低限度,也是如此。奥克学校的平均预测总体 IQ 是 98,而克雷斯特学校是 109。
一般的程序与奥克学校相同,但有一个重要的例外,那就是,对 儿童的预测(1965—1966 学年)在第二学期开始时进行。此后不久,把“特殊”儿童的名单给教师。当然,特殊儿童的姓名也是随机挑选的,但让教师相信: “特殊”的身份是根据“哈佛习得变化测验”
图 9-6 4 个月、8 个月和 20 个月后墨西哥血统和非墨西哥血统的儿童的期望益处(星号表示双层,p<0.10)实验处理开始后的月数实验处理开始后的月数实验处理开始后的月数
分数确定的。这一测验,即前面所述的弗拉纳根的 IQ 测验,实际上 只是作为一种预测。
我们意识到,在教师与学生有整整一学期的接触后再给予教师 有关学生智力发展的特殊期望,或许会削弱教师期望的效果。在一学期的接触后,教师有了相当的依据形成对他们学生的期望,而且, 如果他们没有依据断定我们的预言有无道理,他们或许更不会受我 们对各个儿童的预言的影响。在这些情况下,教师期望产生效果的 可能性很小,这就使得了解所发生的情况变得更有趣了。在 1965—1966 学年末,即在给予教师他们学生中平均有23% 的学生会有大发展的期望后约 4 个月,实施了后测。为与奥克学校 的各个方面作比较,读者可参照本章的图表,尤其是图 9-3 和 9-4。克雷斯特学校在一个学期后的结果与奥克学校快轨在一个学期后的结果一同出示。奥克学校快轨的平均预测总体 IQ 是 109,恰好等于克雷斯特学校的平均预测 IQ。
表 9-12 表明,4 个月后,克雷斯特学校的儿童像奥克学校的快轨儿童一样都获得小量的期望益处。期望效应的量小,而且只是在 推理 IQ 情形中才接近于统计上的显著性水平,但两所学校的结果十分相似。就全部三个 IQ 测度而论,克雷斯特学校儿童从教师有利期望中获得的益处略多于奥克学校的快轨儿童,但这种差异在统计上并不显著(所有的交互作用 F 值都不到 1)。克雷斯特学校的控制组与实验组儿童在言语 IQ(p<0.05)、推理 IQ(p< 0.04)和总体 IQ(p<0.008)上的增量明显多于奥克学校的控制组或实验组的儿童的 增量,注意到这一点是很有趣的。我们不知道为什么会是这样的情况,但是我们的确知道这种情况不能归因于 IQ 的任何预测差异。
表 9-13 表明了三个学期后类似的数据。克雷斯特学校的追踪测验是在1966—1967 学年末进行的,这时已是儿童离开对某些学生有特殊期望的教师后整整一年了,是原任教师接到列有他们名字的名
表 9 - 12 两所学校的实验组与控制组一个学期
后在三种IQ 分数上的平均增量
控制组 |
实验组 |
期望益处 |
|||||
---|---|---|---|---|---|---|---|
总体IQ |
N |
增量 |
N |
增量 |
IQ 分 |
双尾P < 0.20 |
|
克雷斯特学校 |
206 |
+ 7.22 |
63 |
+ 8.98 |
+ 1.76 |
||
奥克学校 |
110 |
+ 3.38 |
35 |
+ 4.40 |
+ 1.02 |
||
合计 言语IQ |
316 |
+ 5.88 |
98 |
+ 7.34 |
+ 1.46 |
||
克雷斯特学校 |
206 |
+ 7.79 |
63 |
+ 10.63 |
+ 2.84 |
||
奥克学校 |
110 |
+ 3.93 |
35 |
+ 5.37 |
+ 1.44 |
||
合计 推理IQ |
316 |
+ 6.45 |
98 |
+ 8.75 |
+ 2.30 |
||
克雷斯特学校 |
206 |
+ 8.18 |
63 |
+ 14.06 |
+ 5.88 |
0.10 |
|
奥克学校 |
110 |
+ 4.66 |
35 |
+ 6.23 |
+ 1.57 |
||
合计 |
316 |
+ 6.95 |
98 |
+ 11.26 |
+ 4.31 |
0.10 |
单后约 16 个月了。这是与奥克学校 20 个月的间隔等值的一个合理的时间间隔。克雷斯特学校的结果也与奥克学校快轨儿童的结果十分相似。在这两种情形中,控制组儿童在 IQ 上有比实验组儿童增进更多的趋向。把两所学校综合起来考虑,在总体 IQ 和推理 IQ 上,这种效果在 0.06 的水平上是显著的,而且这两所学校都表现出大约相同程度的期望益处丧失(所有的交互作用 F 值都不到 1)。克雷斯特学校的儿童(无论是实验组的还是控制组的) 在总体 IQ(p=0.06)、言语 IQ(p<0.01)和推理 IQ(p>0.20)上再次表现出了较大的增量。
克雷斯特学校与奥克学校快轨的这些较聪明的儿童在离开对他们的智力发展抱有利期望的教师之后一年竟有遭受期望益处丧失的
表 9-13 两所学校的实验组与控制组三个学期
后在三种IQ 分数上的平均增量
控制组 |
实验组 |
期望益处 |
||||
---|---|---|---|---|---|---|
总体IQ |
N |
增量 |
N |
增量 |
IQ 分 |
双尾p < 0.20 |
克雷斯特学校 |
145 |
+ 12.57 |
43 |
+ 7.99 |
- 4.58 |
0.08 |
奥克学校 |
72 |
+ 7.53 |
20 |
+ 4.65 |
- 2.88 |
|
合计 言语IQ |
217 |
+ 10.90 |
63 |
+ 6.93 |
- 3.97 |
0.06 |
克雷斯特学校 |
145 |
+ 11.19 |
43 |
+ 10.60 |
- 0.59 |
|
奥克学校 |
72 |
+ 3.28 |
20 |
+ 4.15 |
+ 0.87 |
|
合计 推理IQ |
217 |
+ 8.57 |
63 |
+ 8.55 |
- 0.02 |
|
克雷斯特学校 |
145 |
+ 17.18 |
43 |
+ 9.82 |
- 7.36 |
0.11 |
奥克学校 |
72 |
+ 13.75 |
20 |
+ 7.40 |
- 6.35 |
|
合计 |
217 |
+ 16.04 |
63 |
+ 9.05 |
- 6.99 |
0.06 |
趋向!对此还没有现成的解释。也许他们在进入教师对其智力增长无特殊期望的课堂中受到一种相对的剥夺,而且这种失望可能反映在他们的理智成绩之中。为什么只是在这些聪明的儿童中发生这样的情况,而在 IQ 较一般的儿童中却没有发生?对此我们还说不清楚。图 9-4 表明,奥克学校中轨中较一般的儿童,在与对智力发展没有特殊期望的新教师一同度过的一年期间,由于被期望有大发展而表现出一种延发的益处增长。
无论如何,在我们对克雷斯特学校与奥克学校快轨的这些较聪明的儿童感到十分惋惜之前,我们应当提醒我们自己,这些儿童原有的很高的预测总体 IQ 已经平均增进了 7 分以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