回忆的准确性

虽然回忆本身不是证据的一种有力的来源足以证明期望益处之中介的测验过程理论站得住脚,但报道实验之后与任课教师会谈的结果还是有重大意义的。1966 年 6 月,也就是实施 IQ 测验后两年和追踪 IQ 测验后几周,在一次小组会上向所有教师解释了实验的真正性质之后,与所有教师进行个别会谈。要会谈的教师有 16 位,原先 18 位中的另外两位在基本实验年后离开了奥克学校。

随便问一下每位教师在大约两年前得到“有魔力的”儿童最初名单时的反应。这些反应是惊人的。当所有教师回忆起第一眼看到这些名单时,大多数人感到她们几乎没有注意或根本没有注意到这些儿童。许多教师看了一眼之后,就把这些名单扔在一边了。她们感到,开学的第一周学校办公室发了许多通知,而这张名单不过是另外一位通知罢了,因而没有给予特别的注意。

(假如我们早知道她们这样不在意地对待我们开列的名单,我们就会重行考虑获得作为教师期望函数的任何 IQ 增量的可能性。)

部分会谈涉及教师对一年前哪些儿童是实验组儿童的回忆作一点比较正式的评定。这 16 位教师想起了原先被选定为实验组的 72 个儿童中的 18 个人

的名字。教师还想起另外 18 个儿童的姓名也列在原先的名单上,而事实上这些儿童是控制组的。那些能回忆起分到自己班上的特殊儿童的较多姓名的教师可能被人们期望会表现出较大的期望效应。事实并非如此,在每班的期望益处与被准确回忆出是实验组儿童的人数之间的相关是-0.27(NS)。在(1) 每班的期望益处和(2)准确回忆出来的人数(回忆出来的总人数减去回忆得不准确的人数)之间的相关是+0.09(NS)。回忆得最差的是二年级儿童的教师。12 位最初据说是大有发展潜力的儿童在实验的整整一年中都在学校里,但所有二年级教师连一个儿童的名字都想不起来。不过,我们将会回忆起教师期望效应在二年级最为显著。

回忆名字,注意更多的是测验记忆,而不是测验再认名字的能力。但在这次举行的会谈中,还采用了再认测验。呈现给教师一张列有两男两女共 4

个名字的名单,要求她们指出其中哪一个儿童在上学年开始时被指定为实验组儿童。这些列有 4 个名字的名单都是由两个实验组儿童(一男一女)和两个控制组儿童(一男一女)组成。实验组儿童的名字是随机抽取的,但控制组儿童的名字是经过挑选的,他们的预测 IQ 与实验组儿童的预测 IQ 相等或大致相等。教师在再认测验中的得分是认出“有魔力的”儿童人数减去将控制组儿童错认为实验组儿童的人数。这样,分数的范围从+2 到-2。平均再认分数只是+0.44(大于 0,单尾 p<O.04,t=1.96)。正如回忆测验的情况一样,教师再认测验分数与实验组儿童享受到的教师期望益处的量没有显著的相关(r=+0.21,NS)。