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考茨基主义”
考茨基这位第二国际最有威望的人物,是一个从口头上承认马克思主义弄到实际上把马克思主义变成“司徒卢威主义”[236]或“布伦坦诺主义” [279]的最典型最鲜明的例子。我们看到普列汉诺夫也是这样一个例子。他们用明显的诡辩阉割马克思主义的活生生的革命的灵魂,他们承认马克思主义中的一切,就是不承认革命的斗争手段,不承认要为采用这种斗争手段进行宣传和准备并用这种精神教育群众。考茨基把以下两者无原则地“调和” 起来:一方面是社会沙文主义的基本思想——承认在这场战争中保卫祖国, 另一方面是对左派作外交式的表面的让步,如在投票表决军事拨款时弃权, 在口头上承认自己采取反对派立场等等。1909 年考茨基写了一整本书来论述革命时代的逼近和战争同革命的联系,1912 年考茨基在要求利用即将到来的战争进行革命的巴塞尔宣言上签了字,现在他却千方百计地替社会沙文主义辩护和粉饰,并像普列汉诺夫一样,与资产阶级同流合污,讥笑一切革命意图,讥笑一切直接进行革命斗争的步骤。
工人阶级不进行无情的战斗,来反对这种叛徒行径、这种没有气节、向机会主义献媚、从理论上把马克思主义空前庸俗化的行为,便不能实现它的世界革命的使命。考茨基主义不是偶然现象,而是第二国际各种矛盾的社会产物,是既要在口头上忠实于马克思主义又要在实际上屈服于机会主义的社会产物。
“考茨基主义”的这种根本的虚伪性,在不同的国家里有不同的表现形式。在荷兰,罗兰-霍尔斯特虽然拒绝保卫祖国的思想,却坚持同机会主义者的政党的统一。在俄国,托洛茨基虽然也拒绝这种思想,却同样坚持同机会主义和沙文主义的《我们的曙光》[153]集团的统一。在罗马尼亚,拉柯夫斯基虽然把机会主义看作国际破产的祸首而向它宣战,同时却又欣然承认保卫祖国的思想是合理的。所有这一切,都是荷兰马克思主义者(哥尔特、潘涅库克)曾经称之为“消极的激进主义”的祸害的表现,这种祸害的实质就是在理论上用折中主义代替革命的马克思主义,在实践中对机会主义俯首帖耳或者说软弱无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