五、周思来：请转击刘文辉先生， 这十二条记后即焚

1942 年 4 月，重庆曾家岩五十号通知邹趣涛去一趟，说是有事面告。当邹趣涛走进小接待室时，董必武先出来握手致意，然后周恩来从后屋出来， 与邹趣涛热情握手，以商量的口吻说：

“趣涛，你有空吗？有个重要的事情打算请你亲自赴雅安一行怎样？” 邹趣涛顺口答应说： “只要是完成使命，再没空也当抽空，就请明白交代吧！”

周恩来笑容可掬地说： “我们请准党中央草拟了八路军与二十四军抗日合作协定 12 条，现由

我念给你听，不必记录，由你牢牢默记在大脑里，尽快到雅安，按照原文， 念给刘文辉先生听，可同意他用纸录写全文，加深印象，至少将精神要点复习记牢以后，当场焚毁，以免意外，今后就根据这 12 条，双方要都遵守履行条约义务。”

邹趣涛时年 29 岁，年富力强，博学强记，很快牢记了 12 条协议的内容：

（一）两军合作抗战到底；（二）设立电台，互通情报；（三）不在刘的部队发展中共组织；（四）联合抗蒋吞并，互相支援⋯⋯等项。

邹趣涛接受这一任务，将 12 条牢记后，购到一张飞往成都的机票，再搭上二十四军驻守在蓉雅道上的毛国懋团部的小轿车，很快见到了刘丈辉。按照周恩来嘱咐，进行转告，如法办理。刘文辉拿出几张白纸，将邹趣涛所念协定全文，郑重其事地提着毛笔，用他爱好的颜体行书，一字不漏地记录下来，然后凝神静气，反复默读熟记后，就擦燃一根火柴，将 12 条协定烧成灰烬，抛入一个盛水的茶杯中。

接着，他要邹带口信给周恩来： “决定遵守协定行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