二、决定工业流通量的因素

由于 M1＝V1＝E，因此收入存款所需要的货币量 M1 便一部分取决于收入量 E，一部分取决于收入存款流通速度 V1。同时又由于 E＝W1O，所以 E 便取决于货币效能报酬率 W1 和产品量 O。决定 V2 能变性的原因将在第二卷，第二十四章中详细讨论。

关于营业存款 A，我们首先可以看清楚的是，其中一部分的量将大致和收入存款按同一方式变化。因为收入存款不断通过购买货物而流入营业存款，并通过支付工资而从营业存款中流出来；所以代表向消费者销售货物所得的收入和代表生产因素的报酬的那一部分营业存款与收入存款所形成的比例就必然等于后者的速度（V1）对前者的速度（V2）之比；由此看来，当两者的速度之比不变时，就会相互一致地变化。

其次，未成品（即营运资本）的价格在平衡状态时，将反映制成品的价格。此外，固定资本品的生产成本在平衡状态时，其价格也将和其他商品的价格一样，随着货币效能报酬率的变化而发生同样的变化。同时，这种交易

量和产品量之间的关系将和收入存款的情形大致一样。因此，在这种情况下，企业家之间交换未成品和新近制成的固定资本品所需的那一部分营业存款也将趋向于和收入存款按同一比例发生变化。

但营业存款 A 的量还由于以下各种原因而和收入存款采取不同方式变化：

（一）不同的交易项目对于收入存款和营业存款的相对重要性有相当大的变化；也就是说，它们所占的比重不同。因此，相对价格的变化便可能推翻两类存款之间的比例。同样的道理，这一比数也可能由于生产性质的变化而被推翻。

（二）如果假定收入存款和营业存款 A 的流通速度的比数是稳定的，那只是一种不准确的假定。后者不象前者那样，由于支付日期的规律性而受一定程度稳定性的束缚，这种规律性正是工资与薪水支付的普遍特性。

我们在第二十四章中将要讨论的证据说明，全部营业存款的流通速度 V2 的可变性是很大的。这种可变性往往大部分不是由于营业存款 A 和营业存款B 的流通速度变化所引起的，而是由于全部营业存款在 A 与 B 之间的分配比例的变化所引起的。虽然如此，营业存款的流通速度仍然有相当大的短期变动无疑是由于保持余额的代价的变化和其他原因所引起的。因为当营业活跃、借款利率高时，厂商就会节省其所保持的营业存款 A。此外，当就业量降低因而造成真实收入量下降时，公众在一个时期内就会设法减少收入存款来维持生活标准，因之便会在 V2 可能减少时使 V1 增加；然而除了由于对通货失去信心所引起的变化以外，我还是认为 V1 的短期变动是无足轻重的②；我们都知道，对通货失去信心可能引起很大的灾变。无论如何，由于营业习惯或生产性质愈来愈大的变化，V1 和 V2 在长期内将显示出不同的趋势。

（三）营业存款 A 和相应于这种存款的物价水准可能由于利润或损失的出现而受到影响，在某些情形下，利润或损失的出现对物价水准和货币流通量的要求所发生的影响可能和收入存款量的变化（如果有的话）不成比例。但这种方式下所发生的给定物价变化对货币流通的要求的影响比效能报

酬率的上升所引起的等量变化的影响要小得多。消费品制造过程的营运资本价格上涨使利润出现时情形尤其是这样。最方便的办法是把这种情况称之为商品投机，意思是指还没有在货币购买力中反映出来的未成品的价格动态。因为营运资本的价格变动（原料批发价格指数是相当典型的例子）可能得到该商品在往后的时间以更完整或原有状态重新出售时的预期价格的支持。因此，在一个时期中，批发物价本位上升便可能无需消费本位相应上升而维持下来；时期的长短，视生产过程的长度和保持存货的成本的大小而定。

由这一点可以推论出，批发物价本位的投机性上涨没有伴随发生消费本位的上涨时，特别容易由于货币量缺少而压回。此外，价格上涨和货币需求之间还有一段时间间隔存在，因为现行物价行情反映着现在订约、将来制成

② 银行票据交换一词要看它究竟是包括银行内部的交换，抑或只包括不同银行通过票据交换所的交换才能决定，意义略有含糊之处。对这一说法来讲，银行票据交换必须取广义解释。虽然现在英国清算银行同意从 1930 年 1 月起发表其总债务量与清算量，但英国的统计资料以往一直只是关于狭义解释的资料。在美国，近年来关于两种意义下的清算量都有统计资料可得，所以就采用 j”甘立的名同。银行清算一词只用于狭义，银行债务则用于广义。

的商品的价格，所以一直要到商品完成的日期，上涨的价格才会需要更多的营业存款，诚然，如果投机活动不在适当的时候得到消费本位上涨的支持，就不可能存在得很长。因为在这种情形之下，它所根据的预期将成为泡影。但这种反应可能要经过一段很长的时期才会发生。在这一段时期中，批发物价本位以及与营运资本交易有关的营业存款的动态将在或大或小的程度内不但和收入存款的动态脱离，而且也会和消费本位的动态脱离。

由于以上种种的原因，整个工业流通量的变化便不会和收入存款量的变化严格符合。不过工业流通量在某种程度内虽然也受到生产的性质、公众与企业界的习惯以及用货币形式保存资财所牵涉的代价等因素的影响，但主要却是随着总货币收入量 E 而发生变化，也就是随着本期产品的生产成本量的变化而变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