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五)世界历史发展的统一性和多样性越是深入地追溯历史,同出一 源的各个民族之间的差异点就越来越消失。相同的经济规律起作用, 会产生同一性质的结果
虽然世界的存在是它的统一性的前提,因为世界必须先存在,然后才能够是统一的,但是世界的统一性并不在于它的存在。在我们的视野的范围之外,存在甚至完全是一个悬而未决的问题。世界的真正的统一性是在于它的物质性,而这种物质性不是魔术师的三两句话所能证明的,而是由哲学和自然科学的长期的和持续的发展来证明的。
恩格斯:《反杜林论》(1876 年 9 月—1878 年 6 月)。《马克思恩格斯选集》第 3 卷第 83 页。
我们越是深入地追溯历史,同出一源的各个民族之间的差异之点,也就越来越消失。一方面这是由于史料本身的性质,——时代越远,史料也越少, 只包括最重要之点;另一方面这是由这些民族本身的发展所决定的。同一个种族的一些分支距他们最初的根源越近,他们相互之间就越接近,共同之处就越多。雅科布·格林在研究德意志民族性格、德意志风俗习惯和法律关系时,一向把从记载基姆布利人进军① 的罗马史学家到不来梅的亚当和萨克森·格腊马提克所提供的一切证据,从《贝奥伍耳夫》和《希尔德布兰德之歌》到《艾达》②和古史诗的一切古代文学作品,从 Legesbarbarorum③到古丹麦和古瑞典法律以及日耳曼习惯法记录的一切法律汇编,都看作同样珍贵的史料,是完全有理由的。这一种或那一种特点,可能只有地方性的意义, 但是它所反映的那种特征却是整个种族所共同具有的,而史料的年代越是久远,这种地方性的差别就越是少见。
恩格斯:《爱尔兰史》(1870 年 5 月—7 月上半月)。
《马克思恩格斯全集》第 16 卷第 570—571 页。
当然,美国工人阶级所处的外部环境和英国工人很不相同,但是,无论在英国或美国,都是同样的经济规律在起作用,所以产生的结果虽然不是在各方面都相同,却仍然是属于同一性质的。正因为如此,在美国我们也可以看到同样的争取缩短工作日、争取从立法上限制工作时间特别是限制工厂女工和童工的工作时间的斗争;我们也发现极其盛行的实物工资制和农村地区的小宅子制④“老板”、资本家及其代理人就利用这些制度作为统治工人的手段。1886 年当我读到美国报纸上关于康乃尔斯威尔区宾夕法尼亚矿工大罢工①的报道时,我简直就象在读我自己的关于 1844 年英格兰北部煤矿工人罢工的描写一样。同样是用假尺假秤来欺骗工人,同样是实物工资制,同样是资本家企图用最后的但是致命性的手段,即把工人赶出他们所住的属于公司的房屋来粉碎矿工们的抵抗。
恩格斯:《〈英国工人阶级状况〉1892 年德文第二版序言》(189 2 年 7 月 21 日)。《马克思恩格斯选集》第 4 卷第 275—276 页。
① 指公元前 113—101 年日耳曼族基姆布利人对南高卢和北意大利的入侵。公元前 101 年,基姆布利人为罗马统帅马利乌斯在韦尔切利(北意大利)战役中击溃。关于罗马人和基姆布利人的战争,普卢塔克(在马利乌斯传记中),塔西陀(在《日耳曼》中),以及别的古代史学家都有所记述。——原编者注
适用于一定的生产方式和交换形式的规律,对于具有这种生产方式和交换形式的一切历史时期也是适用的。例如,随着金属货币的采用,一系列的规律发生了作用,这些规律对于借金属货币进行交换的一切国家和历史时期都是适用的。
恩格斯:《反杜林论》(1876 年 9 月—1878 年 6
月)。《马克思恩格斯选集》第 3 卷第 187 页。
我要在本书研究的,是资本主义生产方式以及和它相适应的生产关系和交换关系。到现在为止,这种生产方式的典型地点是英国。因此,我在理论阐述上主要用英国作为例证。但是,如果德国读者看到英国工农业工人所处的境况而伪善地耸耸肩膀,或者以德国的情况远不是那样坏而乐观地自我安慰,那我就要大声地对他说:这正是说的阁下的事情!
问题本身并不在于资本主义生产的自然规律所引起的社会对抗的发展程度的高低。问题在于这些规律本身,在于这些以铁的必然性发生作用并且正在实现的趋势。工业较发达的国家向工业较不发达的国家所显示的,只是后者未来的景象。
马克思:《〈资本论〉第一卷第一版序言》(1867 年 7 月 25 日)。《马克思恩格斯全集》第 23 卷第 8 页。
描述不列颠王国无产阶级的境况的典型形式,特别在目前对德国来说是具有极其巨大的意义的。德国的社会主义和共产主义比起任何其他国家的社会主义和共产主义来,都更加是从理论前提出发的,因为我们,德国的理论家们,对现实世界了解得太少,以致现实的关系还不能直接推动我们去改造这个“丑恶的现实”。在公开拥护这种改造的人们当中,几乎没有一个不是通过费尔巴哈对黑格尔哲学的克服而走向共产主义的。关于无产阶级的真实境况我们知道得这样少,甚至连善意的“劳动阶级状况改进协会”(而我们的资产阶级现在就在这些协会里对社会问题大肆歪曲)都经常把那些关于工人状况的最可笑最庸俗的见解作为根据。在这个问题上我们德国人比任何人都缺乏实际知识。虽然德国无产阶级的境况还没有象英国那样典型,但是我们的社会制度到底是相同的;而且除非民族的理智及时地采取了为整个社会制度打下新基础的措施,这种社会制度的出现迟早会达到和北海彼岸同样尖锐的地步。在英国造成无产阶级贫困和受压迫的那些根本原因,在德国也同样存在,而且照这样下去也一定会产生同样的结果。同时,对英国的灾难的揭露将推动我们去揭露我们德国的灾难,而且还会给我们一个尺度来衡量我们的灾难以及在西里西亚和波希米亚的骚动①中所暴露出来的危险,这种危险从这一方面直接威胁着德国的安宁。
恩格斯:《〈英国工人阶级状况〉序言》(1845 年 3 月 15 日)。《马克思恩格斯全集》第 2 卷第 279—280 页。
谈到关于巴黎的斗争问题时,马克思说,他担心结局快要到来了;但是即使公社被搞垮了,斗争也只是延期而已。公社的原则是永存的,是消灭不了的;在工人阶级得到解放以前,这些原则将一再表现出来。
① 指 1844 年 6 月 4—6 日西里西亚织工的起义(这是德国无产阶级和资产阶级之间第一次大规模的阶级搏斗)及 1844 年夏天发生的包括布拉格近郊织工在内的捷克工人的骚动。——原编者注
《卡·马克思关于巴黎公社的发言记录》(1871 年 5
月 23 日)。《马克思恩格斯全集》第 17 卷第 677 页。