历史活动是群众的事业,随着历史活动的深入,必将是群众队伍的扩大

历史活动是群众的事业,随着历史活动的深入,必将是群众队伍的扩大。在批判的历史中,一切事情自然都完全不是这样报道的,批判的历史认为, 在历史活动中重要的不是行动着的群众,不是经验的活动,也不是这一活动的经验的利益,而仅仅是寓于“这些东西里面”的“观念”。

马克思和恩格斯:《神圣家族》(1844 年 9 月— 11 月)。《马克思恩格斯全集》第 2 卷第 104 页。

以往的一切革命,都是归结于某一阶级的统治由另一阶级的统治所替换;但是,以往的一切统治阶级,对被统治的人民群众而言,都只是区区少数。这样,一个统治的少数被推翻了,另一个少数又起而掌握国家政权并依照自己的利益改造国家制度。每次这都是在一定的经济发展状态下能够并且应该进行统治的少数集团,正因为如此,并且也只是因为如此,所以在变革发生时,被统治的多数或者是站在这个少数集团方面参加变革,或者是安然容忍这个变革。但是,如果把每一个别场合的具体内容撇开不谈,那末这一切革命的共同形态就在于:它们都是少数人的革命。多数人即使参加了,他们也只是自觉地或不自觉地为了少数人的利益而行动的;然而,正是由于这种情形,或者甚至只是由于多数人采取消极态度,没有进行抵抗,就造成了一种假象,仿佛这个少数是代表全体人民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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从 17 世纪英国大革命起的近代一切革命,都显示了这些似乎是与任何革命斗争分不开的特征。看来,无产阶级争取自己解放的斗争也具有这些特征, 何况恰好在 1848 年,稍微懂得应该循哪个方向去求得这一解放的人还是屈指可数。甚至连巴黎的无产阶级群众本身,在获得胜利后也还完全不明了应该走哪一条路。然而运动终究是已经有了,这是本能的、自发的和不可抑止的运动。难道这不正是革命——虽然是由少数人所领导,但这一次已不是为了少数人的利益,而是为了多数人的真正利益进行的革命,——一定要获得成功的形势吗?既然在一切稍微长久的革命时期中,广大的人民群众这样容易被那些拼命挤到前面来的少数人用骗人的花言巧语所诱惑,那末他们对于那些最确切地反映他们经济状况的思想,对于那些不外是明确而合理地表达他们自己虽还未理解到、但已经模糊感觉到的要求的思想,难道会更难接受吗? 诚然,当幻想一消失而失望袭来的时候,人民群众的这种革命情绪就几乎总

是,而且往往是很快地转为厌倦,或者甚至转到相反的方面去。但是,在这里,问题不是在骗人的花言巧语,而是在实现绝大多数人本身的真正利益; 诚然,这些利益当时还并没有为这绝大多数人所认识,但是在其实际实现的过程中,由于具有令人信服的明显性,一定很快就会为这绝大多数人所充分认识的。并且,正如马克思在第三篇文章中所证明的,1848 年“社会”革命中所产生的资产阶级共和国的发展,到 1850 年春季已使实际统治集中于大资产阶级——而且是具有保皇主义倾向的大资产阶级手中,另一方面,所有其他的社会阶级,农民和小资产者,则已团结到无产阶级周围,因而在共同胜利时和在共同胜利后,应该成为决定因素的不是他们,而是已经有经验教训的无产阶级。难道在这些条件下,还不可以完全期望少数人的革命变成多数人的革命吗?

⋯⋯在那个时候是各种宗派的许多模模糊糊的福音,其中每一派都有其万应灵丹;现在却是马克思的一个大家公认的透彻明了的理论,明确地规定了斗争的最终目标。在那个时候是由于地方和民族的特点而分散隔离的群众,他们只是由共同蒙受痛苦的感情联结起来,还不成熟,往往一筹莫展地摇摆于热情与绝望之间;现在却是一支统一的国际社会主义者大军,它所向披靡地前进,它的人数、组织性、纪律性、觉悟程度和胜利信心都在与日俱增。

恩格斯:《卡·马克思〈1848 年至 1850 年的法兰西阶级斗争〉一书导言》

(1895 年 3 月 6 日)。《马克思恩格斯全集》第 22 卷第 595—598 页。