每一个时代都会产生自己的伟大人物
恰巧某个伟大人物在一定时间出现于某一国家,这当然纯粹是一种偶然现象。但是,如果我们把这个人除掉,那时就会需要有另外一个人来代替他, 并且这个代替者是会出现的,——或好或坏,但是随着时间的推移总是会出现的。恰巧拿破仑这个科西嘉岛人做了被战争弄得精疲力竭的法兰西共和国所需要的军事独裁者,——这是个偶然现象。但是,假如不曾有拿破仑这个人,那末他的角色是会由另一个人来扮演的。这点可以由下面的事实来证明, 即每当需要有这样一个人的时候,他就会出现:如凯撒、奥古斯都、克伦威尔等等。如果说马克思发现了唯物史观,那末梯叶里、米涅、基佐以及 1850 年以前英国所有的历史学家就证明,已经有人力求做到这一点,而摩尔根对于同一观点的发现表明,做到这点的时机已经成熟了,这一观点必将被发现。
恩格斯:《致瓦·博尔吉乌斯(1894 年 1 月 25 日)》。
《马克思恩格斯选集》第 4 卷第 506—507 页。
这是一次人类从来没有经历过的最伟大的、进步的变革①,是一个需要巨人而且产生了巨人——在思维能力、热情和性格方面,在多才多艺和学识渊博方面的巨人的时代。给现代资产阶级统治打下基础的人物,决不受资产阶级的局限。相反地,成为时代特征的冒险精神,或多或少地推动了这些人物。那时,差不多没有一个著名人物不曾作过长途的旅行,不会说四五种语言, 不在几个专业上放射出光芒。列奥纳多·达·芬奇不仅是大画家,而且也是大数学家、力学家和工程师,他在物理学的各种不同部门中都有重要的发现。阿尔勃莱希特·丢勒是画家、铜板雕刻家、雕刻家、建筑师,此外还发明了一种筑城学体系,这种筑城学体系,已经包含了一些在很久以后被蒙塔郎贝
① 指十五世纪下半叶开始的欧洲各国反封建制度的资产阶级改革运动。——原编者注
尔和近代德国筑城学重又采用的观念。马基雅弗利是政治家、历史家、诗人, 同时又是第一个值得一提的近代军事著作家。路德不但扫清了教会这个奥吉亚斯的牛圈,而且也扫清了德国语言这个奥吉亚斯的牛圈,创造了现代德国散文,并且撰作了成为 16 世纪《马赛曲》的充满胜利信心的赞美诗的词和曲。那时的英雄们还没有成为分工的奴隶,分工所具有的限制人的、使人片面化的影响,在他们的后继者那里我们是常常看到的。但他们的特征是他们几乎全都处在时代运动中,在实际斗争中生活着和活动着,站在这一方面或那一方面进行斗争,一些人用舌和笔,一些人用剑,一些人则两者并用。因此就有了使他们成为完人的那种性格上的完整和坚强。书斋里的学者是例外:他们不是第二流或第三流的人物,就是唯恐烧着自己手指的小心翼翼的庸人。
恩格斯:《自然辩证法》(1873 年—1883 年)。
《马克思恩格斯选集》第 3 卷第 445—446 页。
意大利是一个典型的国家。自从现代世界的曙光在那里升起的那个伟大时代以来,它产生过许多伟大人物,从但丁到加里波第,他们是无与伦比的完美的典型。但是,遭受屈辱和异族统治的时期,也给它留下了若干典型的人物脸谱,其中有两个经过特别刻画的类型,斯加纳列尔和杜尔卡马腊。
恩格斯:《〈资本论〉第三卷序言》(1894 年 10 月 4 日)。
《马克思恩格斯全集》第 25 卷第 24 页。
这个人①在理论方面,而且在一切紧要关头也在实践方面,对我们究竟有多么大的意义,这只有同他经常在一起的人才能想象得出。他的广阔的眼界将同他一起长久地从舞台上消逝。这种眼界是我们其余的人所达不到的。运动必将沿着自己的道路发展下去,但是已经缺少那种沉着的、及时的、深思熟虑的指导了,这种指导到现在为止曾多次使它避免在歧路上长期徘徊。
恩格斯:《致爱·伯恩施坦(1883 年 3 月 14 日)》。
《马克思恩格斯全集》第 35 卷第 455 页。列宁、斯大林的有关论述:
历史上,任何一个阶级,如果不推举出自己善于组织运动和领导运动的政治领袖和先进代表,就不可能取得统治地位。
列宁:《我们运动的迫切任务》(1900 年 11
月上半月)。《列宁选集》第 1 卷第 210 页。
历史早已证明,伟大的革命斗争会造就伟大人物,使过去不可能发挥的天才发挥出来。
列宁:《悼念雅·米·斯维尔德洛夫》(1919 年3 月 18 日)。《列宁全集》第 29 卷第 71 页。
无论哪个阶级的理论家都不能创造出一种在实际生活中没有具备要素的理想,他只能看出未来事物的要素,并据此在理论上创造出本阶级在实践中要达到的理想。差别就在于理论家超过本阶级而先看出未来事物的萌芽⋯⋯
马克思和恩格斯在他们的《宣言》中说: “因此,在实践方面,共产党人〈即社会民主党人〉是各国工人政党中
① 指马克思。——原编者注
最坚决的、始终起推动作用的部分,在理论方面,他们胜过其余无产阶级群众的地方在于他们了解无产阶级运动的条件、进程和一般结果。”
是的,思想家是“起推动作用”的,他们比“其余的无产阶级群众”看得远得多,全部要点也就在这里。思想家起推动作用,正因为如此,所以思想、社会主义意识对于运动具有伟大的意义。
斯大林:《略论党内意见分歧》(1905 年 4 月底)。
《斯大林选集》上卷第 47—48 页。