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三)杰出人物在历史上的作用

历史必然性的思想不否认个人在历史上的作用

资本主义社会形式上还没有控制国家,它不得不让世袭的君主官僚容克地主阶级实际上进行统治,而满足于总的说来还是自己的利益最终起决定作用,——德国现在这样的社会正动摇于两种倾向之间。一方面,所有官方的和有产的社会阶层结成联盟反对无产阶级,这个倾向最终将导致“反动的一帮”的形成,在平静发展的情况下,它终将占上风。另一方面,还有这样一种倾向,这就是把由于怯懦而尚未解决的旧冲突一再提上日程,这种冲突是还保持着专制残余的君主制、土地贵族、自以为超越一切政党之上的官僚同与所有这一切相对立的、其物质利益每日每时都受到这些没落因素损害的工业资产阶级之间的冲突。这两种倾向中的哪一种在某个时候占上风,取决于个人的、地方的以及诸如此类的偶然情况。目前在德国,似乎是后一倾向正在 取 胜 , 不 过 象 施 杜 姆 这 样 77

的工业巨头和工业公司的股东当然多半都站在腐朽的反动势力一边。但是, 这已经不知是第多少次的 1848 年旧冲突的重演,只有当政府和土地贵族陶醉于自己过去的成就,干出极大的蠢事时,才会变得十分严重。我并不认为这是不可能的,因为上层人士中已经达到可笑程度的个人欲望得到了支持,这就是容克地主日益确信,工业无法长期负担原料和食品的关税。这个冲突将发展到多么严重的地步,正如我上面所说,将取决于某些人的偶然行动。

恩格斯:《致奥·倍倍尔(1892 年 2 月 19 日)》。

《马克思恩格斯全集》第 38 卷第 281—282 页。

能最清楚地说明需要权威,而且是需要最专断的权威的,要算是在汪洋大海上航行的船了。那里,在危险关头,要拯救大家的生命,所有的人就得立即绝对服从一个人的意志。

如果我拿这种论据来反对最顽固的反权威主义者,那他们就只能给我如下的回答:“是的!这是对的,但是这里所说的并不是我们赋予我们的代表的那种权威,而是某种委托”。这些先生们以为,只要改变一下某一事物的名称,就可以改变这一事物本身。这些深奥的思想家,简直是开我们的玩笑。

这样,我们看到,一方面是一定的权威,不管它是怎样造成的,另一方面是一定的服从,这两者,不管社会组织怎样,在产品的生产和流通赖以进行的物质条件下,都是我们所必需的。

另一方面,我们也看到,生产和流通的物质条件,不可避免地随着大工业和大农业的发展而复杂化,并且趋向于日益扩大这种权威的范围。所以, 把权威原则说成是绝对坏的东西,而把自治原则说成是绝对好的东西,这是荒谬的。权威与自治是相对的东西,它们的应用范围是随着社会发展阶段的不同而改变的。如果自治论者仅仅是想说,未来的社会组织只会在生产条件所必然要求的限度内允许权威存在,那也许还可以同他们说得通。但是,他们闭眼不看一切使权威成为必要的事实,只是拼命反对字眼。

恩格斯:《论权威》(1872 年 10 月—1873 年 3 月)。

《马克思恩格斯选集》第 2 卷第 553 页。

如果斗争只是在有极顺利的成功机会的条件下才着手进行,那末创造世界历史未免就太容易了。另一方面,如果“偶然性”不起任何作用的话,那

末世界历史就会带有非常神秘的性质。这些偶然性本身自然纳入总的发展过程中,并且为其他偶然性所补偿。但是,发展的加速和延缓在很大程度上是取决于这些“偶然性”的,其中也包括一开始就站在运动最前面的那些人物的性格这样一种“偶然情况”。

马克思:《致路·库格曼(1871 年 4 月 17 日)》。

《马克思恩格斯选集》第 4 卷第 393 页。

朋友彼得坚持认为,私事和私信一样,是神圣的,不应在政治争论中加以公开。如果这样无条件地运用这条规则,那就只得一概禁止编写历史。路易十五与杜芭丽或彭帕杜尔的关系是私事,但是抛开这些私事全部法国革命前的历史就不可理解。或者,我们就近看看当代的情况吧:如果某个贞洁的伊萨伯拉嫁给了一个人,据深知他的一些人(例如,陪审官乌尔利希)作证说,这个人不喜欢女人,因此一味眷恋于男性;如果她,受到冷淡后,就乱找男人,——所有这一切完全是私事。但是,如果上面提到的贞洁的伊萨伯拉是西班牙女王,而陪伴着她的青年人当中有一个年轻的军官,名叫塞拉诺; 如果这个塞拉诺由于两人单独在一起时立下的功劳而被提升为元帅和内阁首相,后来被其他宠臣所排挤和贬黜,然后又依靠其他遭遇相同的伙伴的帮助把自己的不忠实的女友从国内撵出去,最后,在经过种种惊险之后,自己成了西班牙的独裁者,成了一位俾斯麦竭力为之效劳,以便使之获得各大国承认的大人物,——在这种情况下伊萨伯拉和塞拉诺的私人历史就成了西班牙历史上的一章,如果有谁想写现代西班牙的历史,而又有意地不向自己的读者提这段情节,他就是伪造历史。

恩格斯:《流亡者文献》(1874 年 5 月—1875 年 4 月)。

《马克思恩格斯选集》第 2 卷第 598 页。