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四)人们总是在一定的时代条件下进行理论思维,历史科学真理的相对性

每一时代的理论思维,从而我们时代的理论思维,都是一种历史的产物, 在不同的时代具有非常不同的形式,并因而具有非常不同的内容。因此,关于思维的科学,和其他任何科学一样,是一种历史的科学,关于人的思维的历史发展的科学。

恩格斯:《自然辩证法》(1873—1883 年)。

《马克思恩格斯选集》第 3 卷第 465 页。

从历史的观点来看,这件事也许有某种意义:我们只能在我们时代的条件下进行认识,而且这些条件达到什么程度,我们便认识到什么程度。

恩格斯:《自然辩证法》(1873—1886 年)。

《马克思恩格斯选集》第 3 卷第 562 页。

此外,我们决不需要担心我们现在所处的认识阶段和先前的一切阶段一样地都不是最后的。这一阶段已经包括大量的认识材料,并且要求每一个想在任何专业内成为内行的人进行极深刻的专门研究。但是认识就其本性而言,或者对漫长的世代系列来说是相对的而且必然是逐步趋于完善的,或者就象在天体演化学、地质学和人类历史中一样,由于历史材料不足,甚至永远是有缺陷的、不完善的,而谁要以真正的、不变的、最后的、终极的真理的标准来衡量它,那末,他只是证明他自己的无知和荒谬,即使真正的动机并不象在这里那样是要求承认个人的没有错误。真理和谬误,正如一切在两极对立中运动的逻辑范畴一样,只是在非常有限的领域内才具有绝对的意义;这一点我们刚才已经看到了,即使是杜林先生,只要他稍微知道一点正是说明一切两极对立的不充分性的辩证法的初步知识,他也会知道这一点的。只要我们在上面指出的狭窄的领域之外应用真理和谬误的对立,这种对立就变成相对的,因而对精确的科学的表达方式来说就是无用的;但是,如果我们企图在这一领域之外把这种对立当做绝对有效的东西来应用,那我们就会完全遭到失败;对立的两极都向自己的对立面转化,真理变成谬误,谬误变成真理。

恩格斯:《反杜林论》(1876 年 9 月—1878 年 6 月)。

《马克思恩格斯选集》第 3 卷第 130 页。

黑格尔哲学(我们在这里只限于考察这种作为从康德以来的整个运动的顶峰的哲学)的真实意义和革命性质,正是在于它永远结束了以为人的思维和行动的一切结果具有最终性质的看法。哲学所应当认识的真理,在黑格尔看来,不再是一堆现成的、一经发现就只要熟读死记的教条了;现在,真理是包含在认识过程本身中,包含在科学的长期的历史发展中,而科学从认识的较低阶段上升到较高阶段,愈升愈高,但是永远不能通过所谓绝对真理的发现而达到这样一点,在这一点上它再也不能前进一步,除了袖手一旁惊愕地望着这个已经获得的绝对真理出神,就再也无事可做了。这不仅在哲学认识的领域中是如此,就是在任何其他的认识领域中以及在实践行动的领域中也是如此。

恩格斯:《路德维希·费尔巴哈和德国古典哲学的终结》(1886

年初)。《马克思恩格斯选集》第 4 卷第 212 页。

整个人类历史还多么年轻,硬说我们现在的观点具有某种绝对的意义, 那是多么可笑⋯⋯

恩格斯:《反杜林论》(1876 年 9 月—1878 年 6

月)。《马克思恩格斯选集》第 3 卷第 154 页。

杰维尔把他的稿子①寄给我校订。由于生病,我只看了理论部分,作了很少的修改。但叙述部分编写得太草率。首先是不读原著的人有时就看不懂, 其次是他在表达马克思的结论时常常把条件完全忽视了,而这些结论只有在这些条件下才是正确的。这有时会造成有些歪曲的印象。我已提请他注意这一点。

恩格斯:《致彼·拉·拉甫罗夫(1884 年 2 月 5 日)》。

《马克思恩格斯全集》第 36 卷第 102—103 页。

概念和现象的统一是一个本质上无止境的过程,这种统一无论在这个场合下或是在其他一切场合下都是如此。

恩格斯:《致康·施米特(1895 年 3 月 12 日)》。

《马克思恩格斯选集》第 4 卷第 517 页。

您对价值规律的责难涉及从现实观点来看的一切概念。思维和存在的同一(我用黑格尔的方式来表达)完全符合于您举的圆和多边形的例子。换句话说,这两者,即一个事物的概念和它的现实,就象两条渐近线一样,一齐向前延伸,彼此不断接近,但是永远不会相交。两者的这种差别正好是这样一种差别,这种差别使得概念并不无条件地直接就是现实,而现实也不直接就是它自己的概念。由于概念都有概念的基本特性,因而它并不是直接地、明显地符合于它必须从中才能抽象出来的现实,因此,毕竟不能把它和虚构相提并论,除非您因为现实同一切思维成果的符合仅仅是非常间接的,而且也只是渐近线似地接近,就说这些思维成果都是虚构。

恩格斯:《致康·施米特(1895 年 3 月 12 日)》。

《马克思恩格斯选集》第 4 卷弟 515 页。

① 指加·杰维尔《卡尔·马克思的〈资本论〉》。——原编者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