古代两河流域的体育

美索不达米亚平原是幼发拉底河和底格里斯河合流经长期冲积而成的, 这里是人类文化和文明的摇篮。在底格里斯河和幼发拉底河流域,几乎五千年前便产生了文学,从那个时候起,美索不达米亚地区几乎在五百年的时间内,都是全世界文化的主要中心。在欧洲的所有角落、亚洲沙漠的腹地、远东,都能感觉到它的影响。

公元前 4 千纪时,这里便已经出现了最早的奴隶制城邦。从公元前十九世纪起,又有古巴比伦、亚述、新巴比伦奴隶制帝国在这里先后登上历史舞台。

同古埃及一样,两河流域地区的各帝国都保持着森严的等级制度,从城邦时代起,宗教意识便渗透到社会生活的每个角落。从城邦到帝国的漫长时

期,邻国冲突、王朝兴废、外族侵扰、对外扩张,使军事活动成为两河流域最突出的现象之一。虽然在这个最先进入文明的地区存在着种种不利因素, 但在长期的社会生产实践中,广大的劳动群众仍然创造出了光辉灿烂的文化,其文字、天文学、数学、医学、文学、几何学、建筑术都达到了当时世界的先进水平。世界很多地区的文化都得益于这里。在整个古代两河流域的文化成果中,体育运动也占有重要的地位,它最古老,内容也较丰富。

人类的骑马活动也最先在这里出现。一尊 23 毫米高的骨质骑手雕像,是

公元前 3000 纪末到 2000 纪初的艺术品。这说明骑马活动进入两河流域的体育生活至少不迟于这一时期。据一位捷克斯洛伐克的学者查明,由于当时还未发明马鞍,骑马是件十分危险的活动。巴比伦的一位大臣在给国王的信中, 就一再劝他千万别骑马,以保护他那高贵的头颅。直到马被配上了马鞍,特别是掌握了驯马方法后,马才成为古典时期战车的动力和娱乐活动的重要工具。

战车是人类社会进入文明以后最初的先进武器,以及由此发展而来的乘车游乐和赛车活动,都可以在这里见到最原始的形式。从考古资料可知,早在公元前 4000 纪末,两河流域便制造出了人类历史上最早的战车。从公元前

2000 纪末到 1000 纪初,战车开始流行于古代世界。在车、马最早出现的年代,由于驯养经验缺乏,制作技术水平低下,马匹和车辆数量极少,因此在上层社会也被视若珍宝。古埃及法老在给两河流域的一位国王的信中,便曾将车、马与社稷王权、稀世珍奇、高楼大厦相提并论,足见其受到的珍视程度。

在两河流域,作为消遣的狩猎活动主要是在上层社会开展,有关国王狩猎的文史资料保存最多。亚述尼勤文宫墙上的浮雕再现了国王猎狮的场面。国王乘着一辆双轮战车疾驰,身着王服,蓄着大胡子,在两个侍卫的保护下正用弓箭射杀猛狮。车后留下了一头头被射中的狮子,有的已经死去,有的身受重伤,在作死前挣扎,其中一头起身来,向国王扑去,作最后的一搏。国王从容接过侍从递来的长矛,用力向猛狮戳去。再现了狩猎的场景。

为了炫耀武力,国王还经常邀请显贵到自己的专用猎场观看自己的狩猎。受邀者站在猎场四周的看台上,看国王同雄狮搏斗。这种表演实际上是人和兽一对一的搏斗。国王既不骑马,也不乘车,用利斧或弓箭同猛狮搏斗。为了国王的绝对安全,搏斗时,总有两排手持长矛的士兵护卫着他,因而国王总是胜利者。据考证,古亚述留下的一幅国王抓住一头雄狮的浮雕,便是记载亚述国王阿述尔巴尼帕尔的一次狩猎活动的。

由于战乱不已,两河流域的军事技术得到了很大发展,苏美尔人早已创造出著名的作战方阵。后来在这里崛起的军事强国亚述,也曾组建过一支军种最齐备的常备军队。这支军队包括战车兵、骑兵、重装和轻装步兵、攻城部队、辎重队、工兵等。军人身披铠甲,头戴防盔,手持盾牌,并以弓箭、长枪和短剑为武器。作战时,还使用特别的撞城车和投石车。亚述曾凭借这支军队进行了有效的对外扩张战争。军事体育在这一时期得以发展。

在古代两河流域的帝国时期,已经出现专门培养上层贵族子弟的宫廷学校,这与古埃及、波斯、印度以及后来的罗马帝国情况相似。从两河流域东北部赫梯帝国的材料可以间接看出,在这种学校就学的除王子外,还有来自外地的上层奴隶主子弟。他们不仅学习文化知识,还学习各种军事技术,接受有系统的体育训练。这种学校与普通自由民无缘。

从巴比伦和尼尼微的考古成果还证明,古代两河流域有较高的卫生保健水平。当地人开始采用法律手段来防止传染病的蔓延,用土法生产自来水, 用粘土烧制的排水管排放城市污水。这里也流行类似中国气功和印度瑜伽术的保健术。两河流域是这种带有神秘色彩的东方式健身祛病方法的发祥地, 古代的埃及人、印度人、中国人、波斯人、希腊人都取法于他们,然后再按各自的自然观加以改造利用,从而创造了不同的流派。

一般说来,古代两河流域体育带有实用的倾向,传习方式主要还是学徒式的模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