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三大平衡”的形成

正式提出“三大平衡”,或者说形成了比较完整的“三大平衡”的理论, 是在 1956 年、1957 年,是在统一财经工作之后,经过三年恢复、四年建设的实际工作,由陈云同志总结概括提出来的。1957 年 1 月 18 日,陈云同志在各省、自治区、直辖市党委书记会议上的讲话中,强调财政、信贷、物资必须综合平衡,建设规模要和国力(财力物力)相适应时说:“财政收支和银行情贷都必须平衡,而且应该略有结余。只要财政收支和信贷是平衡的, 社会购买力和物资供应之间,就全部来说也会是平衡的。一九五 0 年到一九五五年财政收支平衡和物资供需平衡的状况,从正面证明了这一点。一九五六年,由于财政上有了赤字,物资供应就不平衡,又从反面证明了这一点。这是极为重要的一个问题。”实践出真知。“三大平衡”是经过 7 年财经工作的实践,总结了正反两方面的经验之后形成的。

由于抗美援朝战争取得基本胜利和三年恢复卓有成效,到 1952 年实现了财政收支平衡并有结余,金融、市场物价稳定,于是有人产生了盲目乐观情绪,头脑发热,出现了 1953 年的“小冒进”,受到了一次挫折。这次“小冒

进”是从财政动用上年结余过多发生的。1952 年底,全国财政结余预计有 30

万亿元(实际决算为 41.2 万亿元),全部用作 1953 年的财政预算支出,主

要是重工业的投资,使这一年的国营工业建设的投资比 1952 年增长了 1.46 倍。结果引起了购买力超过市场商品供应,市场紧张,迫使国营商业减少库存,以致投机商人钻空子,兴风作浪,物价出现波动。经过研究,中央决定在全国开展增产节约运动,增加财政收入,减少财政支出,重新取得了财政收支平衡,当年结余 15 亿元。这次挫折的经验告诉我们:财政平衡应当是当

年的收支平衡;上年结余一般不能动用作为当年支出,或者不能动用过多。因为财政上年的结余,已经变作银行存款,大部分贷给了商业部门用于增加商品库存。财政动用这些结余,必然减少银行存款,使银行信贷资金紧张。其结果,一是迫使商业部门卖掉库存商品归还贷款,二是增发货币。两种结果都对市场不利,都会引起物价波动。这又一次说明了财政、信贷、市场三者的密切关系,必须综合平衡,才能稳定物价,稳定经济。

经过“一五”时期前 3 年的建设,我国的工业生产有了显著的增长,财政经济状况又趋稳定发展,国家有了一定的实力,加上社会主义三大改造的完成,一些同志头脑再次发热,出现了又一次“冒进”。这次“冒进”是从批农业合作化的“右倾保守”开始的。通过反保守,提出了农业生产发展远景的高目标:到 1967 年粮食产量 1 万亿斤,棉花产量 1 万万担,并据此要求

各个方面配合,制定出 1956 年高指标的计划,概括地说,基本建设投资规模大了,农贷发放多了,工资奖金和福利提高多了,集中到财政上是收不抵支, 不得不动用上年结余 10 亿元(新人民币,下同)解决。反映到银行信贷上, 是资金不够用,不得不增发货币;结果是社会购买力大于市场商品供应,市场紧张,物价不稳。其中比较突出的是基本建设投资, 1956 年预算列了 147

亿元,比 1955 年的 87 亿元增加 60 亿元,增长 69%。这种状况,引起了周

恩来、陈云同志的重视,并于 6 月 5 日的国务会议上,提出了反对急躁冒进、

修改 1956 年国民经济计划、减少基本建设投资的建议。接着又研究编制了比较切合实际的“二五”计划方案,并在“保证重点、适当收缩”的方针下, 编制了 1957 年的国民经济计划,由周恩来总理向党的八届二中全会作了报

告。根据 1956 年的“冒进”和“反冒进”的实践经验,陈云同志于 1957 年

1 月 18 日在省、市、自治区党委书记会议上作了《关于财政经济工作问题》的报告,提出了建设规模的大小必须和国家的财力物力相适应的原则。并且说明:建设规模超过国力就是“冒”了,两者合适,经济就稳定。就在这次讲话里,陈云同志提出了财政、信贷、物资的“三大平衡”思想,并且强调, 应当用“三大平衡”的方法,防止经济建设规模超过国力的危险。在这个时期,他对“三大平衡”有两段高度概括的精辟的表述。一是从正面说:“财政收支和银行信贷都必须平衡,而且应该略有结余,只要财政收支和信责是平衡的,社会购买力和物资供应之间,就全部来说也会是平衡的。”二是从反面说:“如果我们的财政收支不能平衡,社会购买力和商品供应量之间不能大体平衡,物价就会乱涨,市场就会混乱,这对于经济的发展和人民生活的稳定都会带来十分不利的影响。”不仅如此,他还根据 1956 年的实际,指出了“三大平衡”失衡的具体数据和情况:“在财政和信贷方面多支出了近三十亿元。”其中,基本建设投资多用了 15 亿元;工资多开支了 6—7 亿元:

农贷和其他贷款多支出了 5 亿多元。其所以没有引起市场物价剧烈波动,是因为“反冒进”的措施有力,并开展了全国增产节约运动的结果。

经过这一阶段“冒进”、“反冒进”的实践,陈云同志的总结和提倡, “三大平衡”思想开始被人们接受,并为专家学者所重视和研究。当时主管全国财贸工作的副总理李先念同志对“三太平衡”就有一个很好的阐明。他说:“一九五六年财政金融工作当中的主要经验是什么呢?根据我们的体会,就是财政、信贷和物资必须统一平衡。在这里物资平衡是统一平衡的基础, 财政平衡则是统一平衡的关键。因为,财政和信贷最后都要归结到有没有物资,矛盾最后都集中到物资是否能够平衡。在我们国家,财政收入不论税收

和利润,都是以物资的生产和流通作基础的,财政收入中的每一文钱都代表 着一定的物资。社会生产主要是由国家计划规定的,社会总产品的大部分又 都经过财政和信贷的形式进行分配。因此,只要在正常收入的范围以内安排 支出,不要有赤字,不要向银行透支,保证这个限度,大体上就可以做到信 贷的平衡。财政和信贷平衡了,大体上整个物资也就是平衡的。一九五五年 以前,在财政收多于支的情况下,我们并没有感到整个物资的紧张。一九五 六年财政有赤字,货币发行增加较多,就出现了物资普遍紧张的现象。财政 不平衡必然引起市场紧张,这个道理我们过去说了很多,只有经过一九五六 年这一年,才体会得比较深刻。财政、信贷和物资三者必须统一平衡,是社 会主义经济建设中必须遵循的一条客观规律。我们在工作中有多少收入,作 哪些开支,办哪些事情,只能在客观允许的限度内安排,不能只根据主观愿 望办事。我们也不能允许在供求法则的支配下,自发地变动价格,调节生产, 自求平衡。因此,国家计划和国家预算的安排,必须主动地照顾三者(财政 信货物资)的平衡,使之符合客观的规律。”显然,先念同志完全接受了陈 云同志的“三大平衡”思想,并按照这个正确的思想指导全国的财贸工作。“三大平衡”的发展

“三大平衡”的产生和形成不是一帆风顺的,它也是在不平凡的实践中得到发展的。

1957 年“反冒进”刚刚取得成绩,就为“左”的浪潮所淹没。“三大平衡”被说成是“古倾保守”思想,被搁置不用。由于一切都要“大于快上”, 片面强调把建设搞上去,把生产增长速度加快,于是 1958 年出现了乱抓资金、乱拿物资、任意贷款、乱上项目的无计划、无政府的混乱现象。这种混乱,使财政经济工作脱离了常规,失去控制,而且持续了三年之久。一直到1960 年,农业生产遭到破坏,又有天灾,粮食极度缺乏,工业生产下降,人民缺吃少穿,维持不下去的时候,才冷静下来,进行痛苦的调整。

在调整过程中,“三大平衡”思想重新受到重视。1961、1962 年出台的调整措施,有很多是在陈云同志主持下制定的。特别是 1962 年陈云同志在西楼会议上的讲话,对统一全党对财经困难状况的认识,起了重大作用。这个讲话就是按照“三太平衡”原则对当时财经困难情况的分析和结合实际提出的建议。

除此之外,陈云同志还在 3 月 7 日的中央财经小组会上的讲话中,对制定国民经济计划提出了两个非常中肯的意见。第一个是国民经济综合平衡问题。他说:“所谓综合平衡,就是按比例;按比例,就平衡了。任何一个部门都不可能离开别的部门。一部机器,只要缺一部分配件,即使其他东西部有了,还是开不动。按比例是客观规律,不按比例就一定搞不好。”他针对着积极平衡和消极平衡的争论,提出两点看法:一是从什么时候开始搞综合平衡,有人说要到经济发展到一定水平时才能搞综合平衡,比如有了 2000 万吨、3000 万吨钢材再搞。陈云同志不同意这种说法,他说:“综合平衡必须从现在开始,今年的年度计划就要搞综合平衡,开步走就要搞综合平衡。” 二是按什么“线”搞综合平衡?长线?短线?过去几年,基本上是按长线搞平衡,结果是短线跟不上,建设项目长期拖延,工厂半成品大量积压,造成浪费。只有按短线搞综合平衡,才能有真正的综合平衡。所谓按短线平衡, 就是当年能生产的东西,加上动用必要的库存,再加上切实可靠的进口,使供求相适应。陈云同志还说:计划指标必须可靠,而且必须留有余地。只要

综合平衡了,指标低一点也不怕。看起来指标低一点,但比不切实际的高指标要好得多,可以掌握主动,避免被动。

第二个意见是,计委要把主要精力放在农业生产和稳定市场方面。他说: “计委有个传统,一开始就是搞工业,搞基本建设,其他方面,如农业、财政、贸易等,都是凑凑合合。这有历史原因。”他向计委提出一个要求,要他们改变单纯注重工业生产发展速度和建设规模的观点和作法,应当注意稳定市场,要控制基本建设投资规模,控制职工人数的增长,要搞财政、信贷和物资的综合平衡。特别是要下大功夫研究并妥善安排购买力和市场商品供应的平衡。没有购买力和市场商品供应的平衡,就会出现通货膨胀,市场紧张,物价上涨,经济不稳。“三大平衡”的内容在这里就更加具体明确了。

三年大跃进,摘乱了财政经济,也搞乱了思想。有些问题被表面现象掩盖了,一时不容易看清楚,造成了一些混乱和争论。比如:一方面生产增长很快,工农业总产值 1960 年比 1957 年增长 68.7%;财政收支良好,三年收支平衡,还略有结余,1958 年结余 9.2 亿元,1959 年结余 13.9 亿元,1960 年赤字 19.1 亿元,三年结余 4 亿元:另一方面,货币发行很多,三年增发货

币 43 亿元,比 1957 年底货币流通量 52 亿元增长 82.7%;市场商品供应紧

张,三年购买力大于商品供应,未实现的结余购买力增加 87.7 亿元,增长98.9%。按照“三大平衡”的原则,这种状况是难以理解的,特别是财政有结余而通货膨胀,市场紧张,不符合客观规律。因此,肯定这里面有“鬼”, 要“捉鬼”,搞清情况。于是,在李先念同志的主持下,经过深入细致的调查研究,认为是财政收支有虚假,三年不是略有结余,而是有很多赤字。如果把不该收的收入剔除,该支未支的列入支出,还其真实面目,财政有很大赤字,仍然是这些赤字引起了银行货币发行,通货膨胀,市场紧张,物价不稳,“三大平衡”还是正确的。陈云同志赞成先念同志的分析和意见。为此, 1962 年组织了全面的清查工作。

实际清查的结果,需要财政处理的 1961 年以前财政遗留的问题有 10 项,

共计 370 亿元。这 10 项是: (1)国营企业物资盘亏损失;(2)银行贷款

(主要是农贷)中收不回的呆帐损失;(3)商业部门发放的预购定金、赊销商品和预忖款中收不回来的呆帐损失; (4)地方工交企业挪用贷款作了财政性开支的部分; (5)国营农垦企业和劳改企业积欠的银行贷款,需由财政归还的部分,(6)各地方、各部门抽调供销合作社和手工业合作社等单位的资金,需要财政归还的部分;(7)搞基本建设拖欠生产单位的货款,需要财政拨款归还的部分;(8)应由财政增拨而没拨给工业的定额流动资金;(9)需由财政补拨的商业的自有流动资金;(10)收购国营工业企业的积压物资, 需要财政拨付的资金。这 10 项问题形成了“假结余,真赤字”,后来经过调

整,还原了财政收支的真实面目,共有赤字 169.1 亿元,了却了一桩“公案”。这就说明了一个问题:“三大平衡”中的财政平衡,不但应当是当年收支的平衡,而且还应当是“该收的收,该支的支”的真平衡,而不能是“该支的不支,不该收的收了”的假平衡。只有这样,才能真正地搞好“三大平衡”。

在这里应当补充说明,李先念副总理自从 1954 年任国务院财贸办公室主

任兼财政部长之后,在陈云同志的指导下,经过 1956 年的“反冒进”和 1961 年、1962 年的经济调整工作,掌握和运用“三大平衡”的理论和方法,并在一些工作中有所深化和发展。比如,组织财贸部门认真研究“三太平衡”的理论;注意财政支持信贷(增拨信贷资金和企业流动资金);从资金上落实

“先生产,后基建”的方针,等等。在“西楼会议”之后,更加积极贯彻陈云同志关于调整经济的方针和工作部署。比如,领导起草并报经国务院批准颁发了银行、财政两个六条决定,加强财政信贷的集中统一,实行财政信贷综合平衡;组织财贸部门同志逐月、逐季分析全国财政、信贷、市场综合平衡的状况和问题,并提出建议,报告中央,指导财经工作的调整和发展。由于先念同志的这些卓有成效的工作,终于在短短的三年中,顺利完成了全国经济调整任务,至今仍为人们所称赞。

“文革”十年的浩劫,使我国经济濒临崩溃的边沿。粉碎了“四人帮”, 给国家带来生机,也给国民经济的重新振兴展示了光明的前景。经过 1977 年的努力,国民经济得到了恢复,取得了成绩。但是,“左”的思潮仍然存在,头脑又一次发热, 1978 年再一次大干快上,基本建设投资规模过大,

引进大项目过多,国民经济摊子铺得很大,结构更加不合理,致使 1979 年的财政顶算和经济计划难以安排,人称是一次“洋跃进”。党的十一届三中全会纠正了政治上的“左倾”,同时也纠正了经济上的冒进,要求进行调整, 稳定经济。经过中央研究,决定实行“调整、改革、整顿、提高”的新八字方针。首先调整不合理的经济结构,主要是把积累基金的比例(37.2%)降下来,把过低的消费基金比例(62.8%)调上去,使之趋于合理。为此,就要缩小基本建设投资规模,同时提高农产品的收购价格,增加职工的工资和奖金,提高城市人民的生活水平。这是很好的符合实际的方针政策,1979 年的计划和预算也都是按照这个方针政策编制井实行的,但实行的结果并不理想。农产品收购价格提高了,工资奖金增加了,消费基金增加了,而基本建设投资却没有减下来,积累基金没有相应地降下来,以致财政减收增支,出现了空前未有的 170 亿元的庞大赤字。1980 年虽然压下了部分基本建设投资,但消费支出仍在继续增加,财政又有 127 亿元的巨大赤字。两年财政赤

字 297 亿元,使银行货币发行大增,1979 年 55.7 亿元,1980 年 78.5 亿元,

两年共发行 134.2 亿元,比 1978 年底的货币流通量 212 亿元增长 63.3%,

因此引起了 1980 年秋冬季的市场紧张,物价波动。这种物价上涨、市场不稳的状况,立即受到党中央的重视,并采取措施进行纠正。办法还是陈云同志的“三大平衡”。党中央、国务院要求:1981 年必须做到财政收支平衡,银行情贷收支平衡,物价稳定,也就是大家知道的“两平一稳”方针。根据这个方针,财政在收入继续下降的情况下,大力压缩支出(包括基建投资), 1981 年实现了收支基本平衡(赤字 25.5 亿元);银行情贷收支差额低于上

年,发行货币 50 亿元;市场物价亦趋稳定, 1981 年比 1980 年仅上涨 2.4

%。这种“两平一稳”的局面,一直延续了三年。

在这个时期,陈云同志被选为中共中央副主席、国务院财经委员会主任, 再次主持全国的财经工作。他认真贯彻执行“调整、改革、整顿、提高”的方针,运用“三大平衡”的思想和方法指导经济工作,纠正了冒进,调整、稳定了经济,取得了成绩。1979 年 3 月 14 日,陈云同志和李先念同志联名就财经工作给中央的信中说:“我们对目前和今后的财经工作,有以下几点意见:(一)前进的步子要稳。不要再折腾,必须避免反复和出现大的‘马鞍形’。(二)从长期来看,国民经济能做到按比例发展就是最快的速度。

(三)现在的国民经济是没有综合平衡的,比例失调的情况是相当严重的。

(四)要有两三年的调整时期,才能把各方面的比例失调情况大体上调整过来。(五)钢的指标必须可靠。⋯⋯(六)借外债必须充分考虑还本付息的

支付能力,考虑国内投资能力,做到基本上循序进行。”他还反复告诫大家, 第一要坚持实事求是,首先弄清事实,根据中国的实际情况,找出解决问题的办法。第二要按经济规律办事,要按比例搞综合平衡。按比例发展是最快的速度。第三步子要稳,该上的就上,该下的就下。“调整意味着某些方面的后退,而且要退够。不要害怕这个清醒的健康的调整”。改革的步子要稳。改革要有利于调整,调整好了也有利于改革本身的成功。第四搞经济工作要注意:“一、要使十亿人民有饭吃;二、要进行社会主义建设。只顾吃饭, 吃光用光,国家没有希望。必须在保证有饭吃后,国家还有余力进行建设。因此,饭不能吃得太差,但也不能吃得太好。吃得太好,就没有力量进行建设了。”第五不能用赤字的办法搞建设,也不能用发票子的办法搞建设。“我们的基建投资,必须是没有赤字的。就是在财政平衡的基础上,看能够拨出多少钱用于基本建设投资,以这个数字来制定基本建设计划。”“可否发票子来弥补基建投资赤字?不可能,而且决不能这样做。因为这将无以为继。基建投资年年有赤字是不行的,因为年年用发票子来搞基建,到了一定的时候,就会‘爆炸’。所以,如果明年(1980 年)不削减基建投资中的赤字, 后两年必然要大削减,那时局面将会更坏。因此,我主张明年就必须去掉基建投资中的赤字,使我们的基建投资计划脚踏实地。”第六外债要不要借? 要。但要慎重。一要有个限度,二要很好利用。“利用外资和引进新技术, 这是我们当前的一项重要政策措施,不过要头脑清醒。”“外国资本家也是资本家,他们做买卖所得的利润,绝对不会低于国际市场的平均利润率”。关键是我们要把它用好。从以上这些看来,在新的时期新的实践中,“三大平衡”的内容更丰富了,作用更明显了,“三太平衡”的理论更加今人信服。

“两平一稳”政策的成功和三年半调整的成绩,并没有使一些人冷静下来,接受经验教训。相反,从 1984 年下半年起,又发生了生产建设“过热” 现象。再加上自由化的几度泛滥,过分强调分散的市场调节,放松了集中的计划调节,财政经济失去了控制,使财政收支、信贷收支、市场供需再度出现严重的不平衡,导致了 1988、1989 年市场不稳,物价急剧上涨。

在这种情况下,中共中央 1988 年 9 月的十二届三中全会确定了治理整顿、深化改革的方针。随着这一方针的逐步实施,国民经济得到调整。我们要深入学习和掌握“三大平衡”思想,进一步搞好当前的治理整顿和深化改革,使国民经济持续、稳定、协调地发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