爱情、严肃、互助互赖,无论在任何情况下绝不背叛,我的“家族” 观就是由此三位一体所构成的。
虽然人家说“佐川捷运的待遇高,但是工作非常辛苦。”然而我却认为前面这句话(待遇高、工作非常辛苦)中间用“但是”来连接是错误的。
工作辛苦所以待遇高,由于做的是相当于高待遇的工作,所以在别人眼里看来是很辛苦的。
我是单独一个人开始做脚夫的,后来因为工作增加,一个人应付不来, 所以幸惠才来帮忙工作。我们两人是“异体同心”的,难怪人家都羡慕地称赞我们为“鸳鸯脚夫”。由于两人结成一条心,合力拼命工作,所以工作量增加到仅靠我们夫妇两人己不足应付的状态,这时我才开始雇用人员。
当时我和幸惠约定,我们不是付钱来雇人,而是把这事看成增加家族成员。
为了要达到顾客们的希望,所以顾客们任何的要求我都准备答应,我是如此开始脚夫这个行业的。幸惠也是以相同的观念和精神在帮助我。如果所增加的人员无法以我们的精神为精神的话,也许就会有违顾客们的期待。因此,来帮忙我们工作的人,必须把我们的观念和精神,作为自己的观念和精神。这就是我所说的“家族(fami1y)”,可是那种人并不是只用金钱就可以雇用得到的。如果缺乏不是只以金钱、而主要是以“心”去对待别人的自信,我们就不可以雇用他人。就象这样,我们互相协商、互相发誓后,才开始雇用人员,所幸她也很能体谅我的心意。
社员(我所称的家族)就这样渐渐增多了。其数目到目前已增加到 16500 名。人数虽然多了,可是心只有一个。我认为佐川捷运是一个异体同心的集合体。
以我的精神为精神,这句话所指的就是为了迎合顾客的要求,任何事都做。
别人都说佐川捷运社员的待遇高,但我绝不觉得高。看到他们的工作情形,我认为薪水还必须提得更高才对,因为他们是那样拼命地在工作。
不过,事实上其中也有不明白我的心态,不知道我做事原则的人。这种人迟早会离开佐川捷运。
但是我不会去请他们回来,只是为了金钱而工作的人,轻松的职业多得
很,让他们到那种地方去好了。
希望到佐川捷运来工作的人,应该是视工作比金钱更为重要、以能使 顾客满足为目标、以为顾主服务为至高乐趣的人。除此以外的人我们不要。 离开佐川捷运他去的人,我不当他们是“家族”,是外人。然而,人各
有志,各有不同的想法、不同的生活方式,因此我不会去责备别人。
我拒绝承认这种人是我的“家族”。离去的人所说的一些闲言闲语,常常会传进我的耳朵里,当然有些也十分刺耳。
而别有用心的人那些添油加醋后的传闻就更为刺耳了。他们说
——佐川捷运只是在需要用人的时候任意驱使社员,不需要的时候就一脚将其踢开。
当我听到他们这种无的放矢的话时,气得摇头不已。
不需要的时候就一脚踢开?这句话反过来说,是不是要佐川捷运在不需要(也就是在他们的工作不能满足客户的要求)时也照样支付高薪雇用吗?
公司付给社员的薪水,不是从地底下涌出来的,也不是从天上掉下来的, 而是以能让顾客满意的服务为代价而获得的。令工作不能让顾客满意的人辞职是理所当然的。不能做到相当于薪水的工作,只是想拿薪水,这种人是置廉耻于不顾的人。
佐川捷运残酷而任意驱使社员——有退职社员如此在到处渲染。
在同业界大家都承认,佐川捷运有优厚的福利设施,很少有人象佐川捷运那样致力于社员健康的公司。尤其关于健康管理,公司也很注意,同时并严格要求所有的社员,对自己的身体应自己管理。
因为身心如果不是处于最佳状态,工作必然无法满足客户的要求。
佐川捷运不是封闭的工厂,车身上绘着“脚夫”标记的佐川捷运的卡车, 在 46 小时内走遍全国每一个角落。这也显示没有比佐川捷运更开放的工作场所。
佐川捷运的社员究竟是象古代奴隶那样被鞭挞强行驱使做苦工,抑或是对自己的职业场所有无限的荣誉感,觉得自己过得有意义,对工作也感到十分有意义而扬扬得意地在工作,这些都一目了然。
对离开佐川捷运他去的人,我还是有“前家族”的感怀。不必有什么自卑感。我要向他们说的只有这些。
提起“家族”,公元 1982 年(昭和 57 年)在比睿山举行佐川捷运己故社员的法事时,去世社员的未亡人们手牵着可怜又可爱的小孩子前来参加, 正明看到这种情形时眼中噙着泪水。
法事完毕后,我接受了正明这样的提案,为了替曾经为佐川捷运努力工作过的已故社员们的子弟着想,至少让他们接受高等教育,这个费用希望能由公司付出。
我听到这个提案十分高兴。
草创时期,只知道埋头苦干、拼命工作的我,也可以胜任社长。可是, 现在那种时代已经过去了。现在的领导人就要象正明一样,要有对周围和将来的考虑,懂得怜恤和同情。
不久,以正明为中心的佐川捷运的育英资金(奖学金)制度成立了。21 世纪当是佐川捷运现任社员的子孙们说: “这是我父亲过去服务的公司”、
“我祖父也是在这公司服务的呀”,
而以佐川捷运为荣的时代。这是我必须做到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