全面紧张,国民经济最薄弱的环节首先绷断;面对危急形势,力主进口粮食
从 1958 年开始的“大跃进”,从主观愿望出发,从根本上破坏了社会化大生产所必需的国民经济中的合理比例关系,再加上在农村中搞公社化、公共食堂、瞎指挥、浮夸风,破坏了农业生产,到 1959 年初就已经暴露了严重
问题。从 1958 年底郑州会议开始的纠“左”,还没有取得实质性的进展,就被庐山会议的反右倾斗争所打断。于是只好硬着头皮继续“跃进”,使勉强维持的国民经济的比例关系雪上加霜。
绷得太紧的弦终归是要绷断的,国民经济链条上最薄弱的环节——农业,终于承受不住巨大的压力,首先绷断了。一场大灾难无情地降临了。
本来,在“大跃进”运动之前,粮食就非常紧张。“大跃进”猛烈扩大生产规模, 1958 年一年就增加了 1000 万工人,大大加剧了粮食紧张局势。要命的是,粮食生产又受到了严重的破坏。
“大跃进”以后并大社,搞人民公社,一个公社几万人,生产都没法安排。干多干少也没有人管,生产队的东西甚至社员家里的东西,说拿走就拿走,农民出工下出力,生产受到严重影响。全民动员,大炼钢铁,农村青壮年劳动力都被抽走,上山炼钢去了,成熟的庄稼却丢在地里没有人来收。老百姓讽刺说,“棉花吊了孝,豆子放了炮,没见过这样种庄稼的。”种麦季节,却发动群众深翻地,折腾土地爷,把土壤破坏了。搞密植,竟然密不透风,要用鼓风机来吹,用大电灯来照。这么种地,到头来当然下会有什么好收成。
本来,老天爷还是比较照顾的,1958 年算是风调雨顺的好年景,到头来却是增产不增收。到 1959 年天老爷变了脸,连续 3 年大旱。
辛苦了 1 年,收下的粮食,农民却得不到多少。为了造“大跃进”声势, 为了不被插“白旗”当右倾,各地都疯狂地大搞浮夸,卫星放得人头晕目眩, 平常亩产几百斤的土地,竟然能吹到亩产上万斤甚至十几万斤,《人民日报》还宣传小麦总产量已超过美国。一时似乎粮食多得不得了。
中国人从来是省吃俭用的,粮食是宝贝。可是这时各地大搞食堂,为了宣扬食堂优越性,为了突出“大跃进”的成就,居然号召“敞开肚皮吃饭”, 拿粮食不当回事。白面馒头,顿顿干饭,吃得有经验的老农直皱眉头。
产量是虚的,征购可是实的。上报产量的时候可以神吹,到征购的时候就得多交粮。1958 年粮食产量实际不足 4000 亿斤,居然按虚报的 7500 亿斤产量征购,1959 年到 1961 年间征购粮占总产量的比重高达百分之三四十, 连农民的口粮和种子粮都被国家拿走了。农民不愿交,就搞反右倾、反瞒产, 甚至抓人、打人。搞得最厉害的是河南。
河南是“大跃进”最积极的省份,搞公社、放粮食和钢铁卫星、反瞒产, 都是轰轰烈烈,敢为人先。”
1960 年 10 月 18 日至 26 日,陈云到河南省搞调查,参观了“156 项”的重点工程洛阳拖拉机厂、三门峡水库等,实地了解农业机械和水利发展情况, 以便确定农业特别是粮食前景。当时河南方面对他声称粮食产量比去年翻了一番还要多,不但不再需要国家调入粮食,他们还可以调出粮食。
陈云反复问他们有多少耕地?能够生产多少粮食?有多少农村人口?按河南省当时的生活水平,农村人口最低限度每人平均需要多少粮食,全年要
吃掉多少?种子需要多少?饲料需要多少?这几笔帐加在一起,留在农村的粮食最低限度需要多少?总产量减去必须留在农村的,剩下的就是能够向城市提供的粮食,包括征粮、购粮。然后问他们,现在全省吃商品粮的有多少人?每个人平均最低限度要吃多少?这些人合起来总共需要多少?
一个是农村能够提供的粮食数字,一个是城市需要的粮食数字,把两个数字一比,就看得非常清楚,能够提供的粮食比需要的粮食差了很多。陈云说,我不希望你们调出粮食,你们农村能够征购的粮食,能不能够养活现在城市人口呢?养活不了。
河南方面的人还不服,说河南城市人口的粮食还够吃,自己能够解决粮食。
与此同时,陈云还派秘书周太和去安徽阜阳地区了解农村情况,而后去南京,了解江都提水工程以及扬州里下河地区的灾情,向他作汇报。
这一带农村“大跃进”运动中盲干折腾,加上天灾,当时情况是很困难的,周大和一行想在农村吃顿早饭,找了几个村,都说负责人不在,最后在一个村才找到了几块白薯和一点青菜,吃了一餐早饭,这还是比较好的村执行北京来客的好饭哩。至于农民的生活真相,可想而知。很显然这些地方粮食生产的情况远远低于全国平均水平,农民生产也比全国平均水平低得多, 但他们报的情况仍有不少的虚夸。
后来发生的情况证明,陈云当时在河南了解到的粮食问题是十分准确的。河南粮食根本不够吃,是靠高征购勉强维持的。本来拿不出那么多,为了使城市人口得到供应,就来了一个“高怔购”。征购不到,又来了一个“反瞒产”、“反私分”。明明当时的高产是靠政治手段压出来的,这会搞反瞒产反私分,却反过来咬一口,说你原来报那么多,现在征购的时候为什么少了?就这么左一个办法,右一个办法,一定要人家卖出那么多粮食来,超过了农民能够负担的程度。到了 1960 年秋冬就爆发了震惊全国、惨绝人衰的“信阳事件”,数以万计的人活活饿死,整个整个的村子死人绝户。
庐山会议以前,河南粮食问题已经出现,好些地方已经饿死了人。庐山会议后,又大搞反右倾,使问题更加严重。
中南局第一书记陶铸和王任重受中央委派前来揭河南省委的盖子,陶铸1961 年 2 月 2 日在省委扩大会议上说,“在河南有两个突出的问题:第一是
1959 年春季发生问题,反瞒产,没有在庐山会议上作检讨,庐山会议后继续搞。第二是河南发生这么严重的问题,一直不向中央报告,后来虽然被迫向中央写了报告,还是扭扭怩怩,不忠实反映情况,而且还封锁消息,这是很大的错误。”王任重说,“西平县因为 7320 斤小麦卫星,受打击的有 1 万多
人,打跑 7000 人,打死 300 多人,这是多么残忍的事情!”
1959 年到 1961 年,主要由于人祸,加上天灾,粮食产量连续大幅度下
降,3 年平均产量 3073 亿斤,比 1957 年减产 21.2%,人均占有产量 433 斤,
比 1957 年减少 170 斤。到 1960 年 5 月,粮食问题已经异常严重。交通沿线
的国家粮食库存越挖越空,已经高度不灵。到 6 月上旬,北京市库存只够 7
天的销量,天津市库存只够 10 天的销量,上海市粮食部门已经没有大米库
存,靠借外贸部门的出口大米过日子,工业基地辽宁有 10 个城市库存粮食只
够销八九天。粮食调出大省江西,省内南昌、景德镇。赣州、九江 4 个主要城市也处于随调随销的危险境地。号称天府之国的四川,拥有大片肥沃黑土地的东北三省,都纷纷向中央告急:请给我们粮食!
华中重镇武汉缺粮,最紧张时候,粮食只够销 3 天。武汉钢铁厂在饥饿的阴影下,大厂小厂折腾“超声波”蒸食物,连蒸几次使体积胀大哄肠胃。就这样,仅有的粮食供应也不能保障了。省长张体学以省委的名义给李先念挂电话,泪流满面地恳求:“请尽快拨一些粮食给我们。天灾人祸,人民在挨饿呀!我没做好工作。给我什么处分都没意见,只请求中央支持我们粮食!”为了平衡地区间粮食余缺,保证城乡粮食供应,加强粮食统一调度至关
重要。在此期间,粮食调运任务十分繁重,中央决定成立中央粮油棉调运指挥部,由李先念挂帅。由于粮食奇缺,甚至发生这样的情况,有一地区粮食脱销了,向中央告急,中央把原来确定发给另一地区的一列车粮食转向,紧急调给脱销地区。当时还搞了“以早济晚”和“以晚济早”的季节性调剂, 即每年夏秋季节,先把南方收获较早的小麦。大麦、早稻等调运到东北,接济东北秋粮登场前的市场供应,然后,又在冬春季节里,将东北晚熟粮食返调给夫内缺粮地区度过春荒。这种挖东墙补西墙的做法,在当时是迫不得已的,对保证军需民食起过积极作用。
当时,从 1957 年以来的中苏矛盾进一步激化,1960 年 7 月 16 日,苏联政府单方面决定,撤走在华专家,撕毁已订合同,逼还旧债。此举使中国经济建设受到严重影响,加重了中国的经济困难。
1960 年 9 月,中央发出指示,要求搞“低标准,瓜菜代”,降低口粮标准,大搞瓜菜,大搞代用食品。当时由中国科学院建议,由中央推荐的代食品有玉米根粉、小麦根粉、王米杆曲粉、橡子面粉、叶蛋白、人造肉精、小球藻等。
到 1960 年底,粮食紧张情况加剧,浮肿病大范围地出现、并迅速蔓延。估计到下一年春青黄不按时,粮食情况将更加严重。周恩来,陈云同国务院其他领导人曾反复研究解决办法。
眼看着人民陷于这样悲修的境地,陈云心里异常难过。他向中央提出, 挤出一部分外汇,进口粮食!
吃进口粮,这在当时可是个禁区!搞了 3 年“大跃进”,搞了人民公社, 我们早已宣布解决了粮食问题,还每年出口粮食。现在突然要进口粮食,会造成什么样的影响!
但是,不进口粮食,人民就要挨饿,无法渡过难关。陈云提出这个建议, 也是经过深思熟虑的。
中央和国务院接受了陈云的建议,决定进口粮食。 1961 年 1 月 19 日, 陈云在中央工作会议上讲话,谈到粮食进口问题时说:我们这个国家,在粮食问题上的立脚点,当然要摆在自给上面。但是,现在有进口 200 万吨粮食的可能,已经快要签合同了:如果能再多进来一些,我们也要。要把一些有出口市场的东西都集结起来,国内少吃点,多出口一些,换粮食进来。如果有 400 万吨粮食进来,那我们今年的日子就比较好过一些了。明年、后年如果再多进一点,那我们就能够稍微有点存粮了。进口粮食这一条,我们现在大体上已经这样做了。
当时还有人对进口粮食有顾虑,担心多进口粮食影响其他商品的进口。陈云指出:进口粮食,有没有危险,我看,再咬紧牙关搞几年,对我们有利。
陈云给大家算了一笔帐。他说:现在老百姓的布票已经减少得不像样子了。从前每人每年 18 尺,还不包括絮棉和针织品。现在都算在里头,实际上
真正的布只有 6 尺,当然不像样子。但是,上次讨论进口粮食的时候,我们
还是定下来每人再减少 1 尺市。每人减少 1 尺布,就可以多进口 10 亿斤粮食。
5 美元 1 匹布,7000 万匹布就是 3500 万美元,恰好是买 10 亿斤麦子的钱。
我看宁肯每人减少 1 尺布,也要多进口 10 亿斤粮食。这样做是错的还是对的
呢?恐怕是对的,应该这样做。 1961 年 5 月 30 日,陈云在外贸专业会议上,又专门解释了进口粮食的考虑。他说:稳定市场,关键是进口一些粮食。进口粮食,就要下定决心拿出东西来出口,先国外,后国内。把粮食拿进来, 这是关系全局的一个重大问题。进来粮食,就可以向农民少拿粮食,稳定农民的生产情绪,提高农民的生产积极性。用两三年的时间把农业生产发展起来,国内市场问题也就可以得到解决。农民手头的粮食宽裕了,可以多养鸡、鸭、猪,多生产经济作物和各种农副产品,增加出口。总之,当前只有首先抓好粮食,整个局势才能稳定,同农民的关系才能缓和,而且多种经营也才能好转。没有粮食是最危险的。市场上其他商品少了当然不好看,现在已经不好看了,百货公司实际上是商品陈列所,很多东西都凭票证,只有文具、化妆品和小商品可以自由买。但是比较起来,还是粮食重要得多。
1961 年 1 月 2 日到 9 日,周恩来率中国政府代表团前往缅甸访问。行前, 在飞机场上,周恩来、陈云、叶季壮还在商量进口多少粮食的问题。当时确定的进口粮食数量是 150 万吨。
周恩来到昆明后,外贸部给随同访问的外贸部副部长雷任民打来电话, 说中央决定进口 250 万吨了。雷任民当即把这一情况报告周恩来。周恩来说, 这件事我不知道。随后,他马上打电话问陈云。
陈三在电话里说,粮食太紧张了,要进口这么多粮食才能渡过难关。 周恩来是了解除云的。陈云考虑问题一向精细、稳重,现在连他都主张
增加粮食进口数量,足以说明国内粮食紧张的程度。周恩来心里也非常着急, 拿着话筒很久没有说话。
决定进口粮食以后,如何保证粮食安全迅速进来,中央和国务院作了很多部署。
周恩来在访缅期间还多次研究进口粮食问题。在访问结束前一天周恩来对雷任民说,访问结束后,你不要回北京,直接去香港,确实搞清三个问题: 一是能不能买到粮?二是运输问题能不能解决?三是中国银行能不能解决外汇支付问题?1958 年金门炮战以后,台湾海峡局势一直比较紧张,国民党海军对大陆实行海上封锁,大陆船队进出海峡地区,他们是要劫持的,这样运输和资金问题显得特别重要。
雷任民到香港召集中资的华润公司、中国银行等单位了解情况,进行研究。讨论后一致认为货源、运输、外汇问题可以解决。货源问题,美国、澳大利亚存粮很多,资本家急切要找出路。找市场,中国向他们购买大批粮食, 他们就可影响政府,把粮食卖给中国;运输问题,一是买 FOB,按到岸付款方式购买,二是可以租用外国商船;外汇可以由中国银行周转透支解决。雷任民回京向周恩来作了汇报,他又问了很多反面问题,得到满意答复后,才觉得心里踏实了。在这个时期,周恩来每天晚上都把雷任民叫去向他汇报粮食订购、运输到货情况,船只航行情况等等。
当时粮食进口工作,由李先念副总理亲自抓,叶季壮、陈国栋、牛佩琮等协助。对派到国外的购粮小组发回的电报,李先念都亲自批阅,亲自听取外贸部主管人员的汇报,解决有关问题。有一次,购粮小组汇报后,李先念对他们说,你们任务完成好,我请你们吃烤鸭。后来他真的请大家吃了一顿
烤鸭。
由于进口数量大,时间集中,怎样卸下来、转运出去,缺乏经验,困难很多。为此,李先念召开财贸办公室办公会议进行专门研究。会议决定成立中央进口粮食接运工作组,由他本人任组长,国务院财贸办公室副主任姚依林、交通部部长王首道任副组长,并从有关部抽调干部组成办事机构,设在国务院财贸办公室。
这次会后立即派粮食部副部长周康民、财政部副部长李树德、中国人民银行总行副行长江东平,率领工作组分赴大连、天津、上海等主要港口坐镇, 其他港口也由有关部派司局级干部粮食工作组,协助各港口组织接卸工作, 各有关地区和港口也建立相应组织,每隔一个时期,召开各个港口接运粮食的经验交流会,以便把接收进口粮转运工作进一步做好。
为了进口粮食,接运小组夜以继日地工作。清晨六七点钟,粮食部的陈国栋、杨少桥等,就已经在李先念那里谈粮食问题了。那时不仅要解决购粮的国别、数量、价格、用汇。到贷等外贸方面的问题,还要解决到港粮食的接卸、调运等问题,最紧迫的时候,还要调动部队的力量,协助突击装卸, 以解燃眉之急。
在周恩来、陈云、李先念等人亲自领导下,还下到两个月,1961 年 2 月, 外贸部从澳大利亚进口的第一船粮食就到了天津港。李先念派财贸办公室副主任牛佩琮、交通部副部长于眉、机械部副部长沈鸿等。在进口粮运到前先去天津,检查码头和天津到北京的公路运输以及仓库的准备工作。当时遇到一个最大的难题是,进口粮都是散装的,怎样从船上卸到火车上运出来?开始时是用铁抓斗把船上散装粮食抓到火车上运走,但铁抓斗撒漏多,浪费粮食。后经沈鸿和粮食部的傅立民(后曾任商业部副部长)一起研究,突击抢制出了吸粮机,把粮食从船上吸出来。
陈云对进口粮食接运工作非常关注。
2 月 7 日至 11 日,陈云到天津,专门到塘沽港口,现场调查进口粮食卸船和接运情况。看到前不久反映的粮食撒漏现象已经克服,十分满意。
1961 年 3 月中共中央召开的广州会议决定,增加粮食进口,数量达到 500 万吨。
经过各方面努力,1961 年 6 月 30 日以前抢运到国内 215 万吨(43 亿斤),用在刀口上,避免了京、津、沪、辽和重灾区粮食脱销的危险。
当时虽然大量进口粮食,但是进口国别还是有所选择的,美国虽然是世界粮食市场的大供应商,但大家似乎都有意回避。从加拿大、澳大利亚,法国都订购了大量粮食,却没有从美国买粮。毕竟美国是中国头号意识形态的敌人,两国关系从朝鲜战争以来一直相当紧张。而且当年朱自清教授饿死不吃美国救济粮,还受到毛泽东的称赞,说他有中国人的骨气。
陈云并没有受到这个观念的束缚。1961 年 8 月 23 日到 9 月 16 日,中共中央在庐山举行工作会议,讨论调整方针,陈云在会议期间向毛泽东提出, 可否通过当时同中国关系比较密切的法国,转口购买美国粮食。毛泽东说可以。不久后,美国粮食也通过转口,源源不断地进入中国。
在对待进口粮问题上,当时党内的思想是不一致的。尽管当时粮食问题那么紧张,但有人就是视而不见,还在侈谈什么“大跃进”的成绩,侈谈社会主义农村的美好田园。
1962 年中央召开了七千人大会。在分组开会时,有一个发言,提出不要
进口粮食,从国内解决。这个发言登了内部简报。陈云看到简报上的这个发言,马上提出,粮食部应该有人发言,讲明进口粮食在现时的必要性。
粮食部经过研究,决定由副部长杨少桥在财贸口小组会上作了必须进口粮食的发言,从粮食产、购、销、调、存及国民经济的有关方面,说明必须进口一部分粮食,弥补当时国内粮食的不足,井登了简报,发到七千人大会各组,以统一认识。
从 1961 年至 1965 年,国家每年进口柜食 500 万吨左右。这占我国粮食产量比重虽然很小,但作为国家集中掌握的大宗粮源,这批粮食在国家的粮食调度上却起了重大作用,保证了市场的稳定,使国民经济得以迅速地恢复和发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