三、集聚和分散因素

（一）集聚因素

1.集聚因素。（1）在这类因素活跃的地方我们能识别集聚的两个阶段，简单地通过企业扩张使工业集中化，这是集聚的第一阶段又是低级阶段。第二阶段，每个大企业以其完善的组织而地方集中化，这区别于街道小作坊的分散的生产。同小规模生产相比，大规模生产显著的经济优势（注意，这里不是大企业同小企业的优势对比，我们不讨论这些）就是有效的地方性集聚因素。一定集聚微量会使一个工厂给定的技术应用产生一定比例的节约量成为可能；若继续增加集聚微量就可能造就特定的工厂劳动力组织的形式，这样也产生一定比例的节约量；直到最终，一定微量的集聚确保工厂迈进一种经济关系中，即低廉的批量购买，低廉信用等等成为可能的经济关系中。这类混合的集聚因素形成了大规模工厂的最小有效规模。在第一阶段，大工厂同小工厂相比，其节约系数就是该工业的集聚系数（大规模生产指数）。

（2）工业不论是仅仅通过工厂扩张的集中化倾向而集聚，还是这种倾向的深化影响而吸引工业集中，都依赖若干工厂紧密地地方联合产生优势大小。为了初步地系统地考察（我再次强调“初步”）这种社会集聚，我们注意到若干工厂的地方集结易于带来大工厂所具有的长远利益，并且，构成高级阶段的社会集聚的集聚因素同样是构成大规模工厂的那些因素。对于高级集聚阶段的基本因素，我们又细分为三个因素：技术设备发展、劳动力组织

发展、整体经济组织良好的适用性。

①技术设备的发展在高度发达的工业生产中，一个生产过程必须贯穿完整的技术设备，设备如此专业化，以致于生产流程的微小部件都要使用专业机器，即使是很大规模的工厂也不能满负荷地使用这些设备。这类专业化机器与同属于生产过程它们自己的部件联结一起，从单独大的工厂提取出来，而且必须是为若干单独大工厂服务的，并变成独立的辅助工业基地。在理论上，这种辅助工业车间可以从其服务的主厂分离出来，而不会导致主厂的地方集中化。然而事实上，它们同其服务的主厂共同构成一个技术整体。假若其相互依存部分地方集中化，那么技术整体自然功能显著，因为所有部件都相互“连接着”。属于技术整体的专业化机器和辅助设备其发展产生了技术集聚微量，并且，这种技术微量一旦引起工厂的社会集中化，就超过前面所讨论过的工厂集聚微量。因此，技术设备的发展就成为一种集聚因素。

我们经常看到，更新与维修机器的好机会具有十分相似的作用（并产生同样的结果），因此，可以把它视为社会集聚的原因并作为第二个要素。更新和维修车间也是技术设备的一部分，在一定意义上称为“治病”。生产方面的高度专业化发展只同大型的成套技术设备相联系是可能的，这些设备超过了单独一个工厂的规模。在这种情况下，工厂服务于主厂、工厂区位可能分散，“遍地开花”；但是，最优最低廉的服务保证只有“在城市”。因此专业化技术功能的发展大抵成了社会集聚的因素。

②劳动力组织的发展一个充分发展的、新颖的、综合的劳动力组织也是一定意义上的设备。这种设备也具有很专业化的部件，一般来说这些部件如此专业化而不能适于单独的大规模工厂。在此，它们也倾向于形成专业化的辅助工业或零部件工业；并且，正如上述讨论的技术要素的情形一样，这些建立在“劳动分工”基础上的贸易关系有助于社会集聚，对此不需要重复其中的缘由了。

③市场化因素这是最后一组要素，（它们建立了很有效率的市场）也能在社会集聚阶段中找到。孤立的大规模工厂比小规模工厂更有效力，因为前者能够大批量购买和出售，因而也就消灭了中间人。由于这样投资安全，也就能得到更低廉的信用。特别是在购买原材料和在市场化中，成组的大规模工厂还能进一步获得节约。在购买原材料时，集中化的工业获得了需求时间里保证数量和质量的原材料。另一方面，孤立的企业在购买未来所需原料和存贮上压力很大，这意味着单个企业的一种利益损失，并因此增加支出占用。经济学中称之为现有资金沉淀损益，其实它是能积极用来使用的。那么，在产品市场中，因为集中化的工业产生了一类大统一的产品市场，制造业者的整个市场组织甚至可以免掉了，集中化带来经济。代之以采购员的，将是亲临生产地直接购买。它不仅代表着个体的节约，而且也是一般节约或社会节约，因为在此不程中节约了“劳动力”或社会力量。

④经常性开支成本因为上述原因和其它原因，工业对一般经济环境的良好适用性，如果在我们现在所研究的高级阶段里已经成为一般集聚因素的话，那么应当指出，在低级集聚阶段起作用的（大工厂同小工厂相比之下） “一般经常性开支成本”的降低会再现于高级阶段；在高水平技术发展和有效利用阶段，煤气、自来水管道、街道、整个“基础设施”使单个企业廉价是可能的，这通过社会集聚来实现。

简而言之，对各种工业如果存在一个工厂规模指标（工厂高度依赖于或

很少依赖于技术组织等条件，不论在什么时候），每吨产品的单位成本对应于工业企业规模的每个阶段，并且工厂规模指标代表集中化的低级阶段的集聚倾向，那么这一类因素将可能——一定是经常性的——引导工厂远离该集聚阶段。

从此，集聚的倾向产生并创造了社会集中化。这些同低级阶段的集聚倾向一并决定着第二阶段或高级阶段集聚的程度。作为集中化的积极要素的初步考察，这些已经足够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