四

然而，假如我们考虑到由依赖于区位的劳动力和劳动力指向引起的偏差，那么，将会怎样呢？对于这些偏差的讨论至今仍以劳动力区位给定，其工资水平差别恒定的假设为基础的。对于确定此类工资差别的地方分布，对于产生劳动力区位的原因，以及最后，对于它们发展的规则——业已被无限提供不变成本劳动力的假设所废弃——我们迄今所研究过的地方分布的机制，提供了任何思路吗？显然丝毫都没有。这在我们做过的分析中是一个大

① 如前所述，可能这些非农业居民的经济优势已经在地域的选择中被确定了。但是，那不改变这样的事实， 即总的看来，在选择地区时，仅仅决定于一种偶然因素，而不是分级过程中的基本因素。

① 参阅本书前言部分。——英译者

缺陷。在这个决定劳动力区位成因和发展的规则中暗藏着为进一步理论分析而保留的问题。这个问题必须被“现实的”理论解决。此时，研究特定的经济制度就成为必要。我不想断言劳动力区位的成因和发展可以用经济原因来解释；但是，如果可以这样解释的话，这些原因将与特定经济制度所赋予劳动力的地位有关。除了有人（松巴特，Sombart）称之谓“经济制度”之外， 即除了特殊决定的组织形式外，全部经济关系也都被考虑在我们对一个“纯粹的”经济制度的一般分析之中。一个给定时期的特殊的社会观念将所有的经济关系烙印在组织形式上，这些组织形式因此而作为社会秩序的一部分出现①。因而，更现实的理论必须考虑到在我们所研究的特定经济制度中，劳动力是怎样被管理的。倘若我们彻底研究了当今工业区位的理论，倘若我们完满解释了经济力量的地方组合和人口的集聚，我们就必须发问，对于劳动力的地方组合而言，劳动力被当作商品意味着什么。将会看到这一情形决定了大约半数的我们现今社会制度中的地方布局。

① 参阅第 135 页（中文版第 123 页）之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