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承受得了”
妻子死后,他孤身一人。过去,在他喜欢的大剧院演戏时,政府包厢里
坐的是领袖们和他们的妻子。塔季卡死后,领袖们已经不携夫人进包厢了。“当家的”没有妻子,奴仆们也就没有妻子。在克里姆林宫迎新晚会上,全体政治局委员会坐在一起,成男宾席;妻子们在一旁,另有桌椅。
凯凯妈妈听到的是官方说法:娜佳死于阑尾炎。母亲信神,当然就会想, 他第二次丧偶是由于上帝发怒。她依然从他小小的故里给他寄果酱和水果。而他虽然常到索契,却不同她见面,但短信是常写的:
“你好,我的妈妈。你的信收到了。还收到了果酱、无花果和甜果子干。孩子们高兴极了,谢谢你。我身体很好,不用记挂,我承受得了。不知道你们是否需要钱,我给寄了 500 卢布,以备家用。还寄去了我和孩子们的照片⋯⋯
“愿你健康,亲爱的妈妈,要振作起来。“吻你,你的儿子索索。”
“1934 年 3 月 24 日。孩子们问候你。娜佳去世后我的个人生活很沉闷。不过,没关系,好汉永远是好汉。”
禁闭关过了。1933 年 6 月 12 日,他出席了运动员检阅式。裸露的、完美的身体将证明无产阶级国家的强大。
他知道,在检阅运动员时,资产阶级化了的战友在挑选漂亮妞儿。行啊, 趁着转暖,让他们乐一乐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