洛阳桥,“海内第一桥”

到泉州的游客,一般总要游览洛阳桥。

洛阳桥,又名万安桥,人称“海内第一桥”。所谓“站起来像东西塔, 倒下去像洛阳桥”即形容这座桥的雄伟气势。洛阳桥位于泉州东北 20 里与惠安县交界的洛阳江入海处。桥长三百六十丈,宽一点五丈,为跨海港的梁式大石桥,有“洛江天堑”之称,由仙游人蔡襄倡建于 1053~1059 年,历时六年而成,可谓建桥史上一大奇迹。

传说蔡襄当泉州知府时主持建桥,因苦于洛阳江“深不可址”,桥基难造,给海神写公函求助,并问府内众衙役谁下得海?巧极了,正好衙中有一名叫夏得海的,误以为知府叫他去,即随口应承。蔡襄见他愿去投递公函, 很高兴。夏得海认定此去必死无疑,回家诀别妻儿,痛饮一番,一到海边便醉睡海滩上。当他酒退人醒时,海神已给了回信。夏得海喜出望外,飞快回府交差。蔡襄看了海神回信,只有一个“醋”字,开头甚不解其意,后经一番苦思冥想,终于悟出“醋”字道理,即应于本月廿一日酉时动工,大事可成。他做好准备,到时果然海潮退落,桥基很快建造起来。

这当然是人们编造出来的故事,其实蔡襄建造此桥前,进行过十分细致的调查,制订出周密的计划,确定首建时用“筏型基础”以造桥墩,并种植牡蛎似固桥基。至今尚存船型桥墩 46 座可资证明。

关于建造洛阳桥的动因,还有一则传说。传说蔡襄的母亲怀孕时,乘船过渡洛阳江,忽然风雨大作,白浪滔天,许多舟船都覆没了,唯蔡母乘的船没沉没。蔡母眼看乘船要冒这么大风险,心里默默祷告,如果将来生个男孩, 长大后定要叫他在这里建造一座桥,好让乡亲们便利通行。后来她果然生下一男孩,就是蔡襄。蔡襄遵照其母的嘱咐,在他当泉州知府时,组织建造了这座洛阳桥。

洛阳桥的建成,对南北及海外交通起了重大作用,一直为世人所瞩目。洛阳桥因规制奇异,工程浩大,驰誉海内外,明代有诗赞曰:

洛阳之桥天下奇, 飞虹千丈横江垂。

西有滚滚万壑流波之倾注, 东有澒灏澎湃潮汐之奔驰。

除了诗赋,千百年来群众还编了许多脍炙人口的传说,最令人拍手称快的可数“贾似道与叶李相逢于洛阳桥”了。南宋卖国奸臣贾似道,一生中干尽坏事,陷害忠良。他曾利用权势把告发他的大学士叶李充军广东雷州。洛阳桥建成后叶李赦罪回朝,路过桥上,而贾似道亦这时倒台充军海南崖州, 也经过此桥。冤家路窄,两人相逢于桥上。叶李触景生情,于桥上赋一诗曰: “余归路,君来路,天理昭昭胡不悟?公田关会竟何如,仔细思量真自误。雷州户,崖州户,人生会有相逢处。客中邂逅少蒸羊,聊赠一篇长短句。”

贾似道过洛阳桥不久,来到漳州木棉庵,由郑虎臣把他杀了,结束了他罪恶的一生。可谓天理昭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