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节 流民与中国农村的出路问题

尽管清朝政府致力于推广工艺，积极寻求解决流民问题的办法，但只能收到“治标”之效，而不可能从根本上解决这一社会问题。要解决流民问题， 无论晚清政府还是民国政府都应把视角转向广大的中国农村。

流民问题，主要因为农村经济的经常衰退引发的，这是当时一般人的共识。当时有一本名为《中国农民离村问题之研究》的小册子论及：“因为农村经济的破产，才有农民离村之发生，因有农民的离村，更增高农村破产的程度；农村破产的程度愈增高，而整个社会问题亦趋恶化。所以年来中国农民离村问题，不但促进了农村问题的尖锐化，整个中国社会问题也随之严重化了。事实很明显的：农民在农村里不能生活，才离开农村来到都市，促成农村加度的破产；而农民到了都市又得不到生活出路，势必流为失业游民， 甚至于匪盗，更使都市益趋混乱。如此看来，中国农民离村问题之所以严重， 谁都不能否认是由于农村问题而牵连到整个社会问题的。”① 这个分析当然很不全面，但谓流民问题即农民离村问题是由于“农村问题而牵连到整个社会问题的”，确是不容忽视的事实。既如是，就很自然地提出了“中国农村的出路在哪里”的问题。这个问题，实际上在晚清时期已经提了出来，而到民国时期，随着农村经济的小起大落，农民流离失所者日增，更引起整个社会的普遍关注，从而引发一场“中国农村的出路在哪里”的论战。