二 痴也不痴

“文化大革命”期间，盛行“抄家”。毛泽东的友人周世钊家也不能幸免于难，被洗劫一场。不久，周世钊到了北京，想找毛泽东告状。毛泽东会见了他。谁知，见面后周世钊刚坐定，毛泽东就若无其事他说了句：“听说红卫兵照顾了你的家？”于是，周世钊如实地反映了情况，谈了对抄家的看法。后来话锋转到民主党派等的问题。这段谈话的内容，在 1985 年 12 月 26 日的《湖南日报》上，李津身著文的《毛主席与周世钊同志一席谈》［35］ 记载得比较清楚。1986 年 1 月 9 日的北京《文摘报》转载了该文。李津身文录于本书第十章中。

1970 年，毛泽东会见了周世钊。毛泽东问周世钊，在长沙的书记级干部中，有哪个尚未解放，周世钊告之说，原省委组织部氏，后任长沙市委书记的曹痴尚未解放。毛泽东又问：曹痴是什么问题？周世钊告之以某些问题。毛泽东说：“曹痴其人，我并不认识，可是他叫曹痴，而曹操并不痴。倘若只有这些问题，那是应该解放的。”不久，曹痴获得“解放”，并出任中国驻尼泊尔大使。

曹操不痴，而周世钊自认为痴。他在《七二自寿》一诗中写道：岁月蹉跎觉悟迟，行年七二愧顽痴。平生早抱澄清望，老大常吟感遇诗。万里河山春浩荡，五洲风雨气淋漓。喜看革命洪潮涌，地覆天翻共一时。

1970 年 12 月，熊瑾玎有一首《七律·奉和周世钊七二自寿》：才华炫耀不妨迟，大智原来貌若痴。放步并无衰老气，拈毫写出崭新诗。七二高龄红烂漫，许多妙句洒淋漓。中华威望扬天下，自寿书怀正适时。[36]