丁 土营

太平军还有一种特种部队叫做土营，专任攻坚战中的掘地道作业。金田起义，就有贵县银矿工人参加。壬子二年三月，进攻桂林时，曾在文昌门外掘地道，因桂林城根多坚石，累旬不能入①。旋即撤围北出，到全州即用地道攻克。太平天国叫掘地道为「开垅口」，这就是当时贵县开银矿工人说的术语②。这年五月，进入湖南道州、郴州后，又得掘煤工人数千参加，于是建立

③ 据曾国藩清咸丰十一年七月十八日覆陈购贾外洋船炮摺，见曾文正公奏稿卷十四。

④ 据曾国藩清咸丰九年正月十一日通筹全局添练马队摺，见曾文正公奏稿卷十。

① 据曾国藩清咸丰九年正月十一日通筹全局添练马队摺，见曾文正公奏稿卷十。

② 据清咸丰九年十一月十八日论内阁（见剿平捻匪方略卷七十一）、陈玉成受擒记（见裘毓麐辑清代轶闻卷六）。

① 据陈徽言武昌纪事。

② 涤浮道人金陵杂记：「贼自湖南以至南京，遇有城池，则私掘地道，暗置地雷，以轰城墙，为伪土营指挥等，皆系湖南掘煤之辈」。张德坚贼情汇纂卷四伪军制上土营也说：「贼攻城专以掘地道为得计，于道州、郴、桂等处尽掳掘煤山人数千，另立土营」。这两个反革命分子的记载，都是说太平天国用地道攻城是在道州、郴州一带得掘煤工人参加后。其实太平天国用地道攻城并不是进入湖南后才用，早在攻桂林、攻全州时都用了。全州的攻克，便是用地道打开的。而矿工的参加革命，在金田起义时便已有贵县开银矿的工人参加，太平天国叫掘地道攻城为「开垅口」，就是当时贵县银矿工人说的术语。可见两书记载的错误。不过，道州、郴、桂掘煤工人大批的参加，确是使太平天国此后运用地道得到扩充和发展的极重要的条件，而土营的成立，民是由于这一大批掘煤工人的加入才组织起来的，故本书土营成立的时期从张德坚的记载，而辩涤浮道人和张德坚的错误于此。

土营③。

土营初仅设指挥一员，将军分一二正副四人，后又封指挥至三十余人， 将军六百余人，其总制、监军、军帅至两司马俱备。到建都天京，封土营师帅七百六十二人①。其后分军四出，在各路军队中也都编有土营②。

在太平天国战争中，地道攻城是最有效的一种攻坚战术。太平天国组织大开矿工人，在军队编制中成立土营，因此，对进攻坚城坚寨的战斗起了十分显著的作用。

③ 据张德坚贼情汇纂卷四伪军制上土营。

① 据张德坚贼情汇纂卷四伪军制上土管。

② 太平天国各路军队成立有土营，真到后期还如此，清咸丰十一年十二月二十三日贾臻奏：「狗逆由庐郡续发两队逆匪号称八万，踵至颖上以西，伪主将马逆所带匪众，名为土营，备挖地道」（见剿平粤匪方略卷二百八十三）。清同治元年五月初二日胜保奏说：「窜陕之匪，为粤逆伪扶王陈德才，向称凶悍，且所带土工，皆善挖地道，意在攻陷城池，若不及图补救，其患不可胜言」（见剿平粤匪方略卷三百四）。曾国藩家藏太平天国官员执照及官印清册也有「琦天安兼理保殿土营林义来」的记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