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小媛是三个女孩子里最出众的一个。她的祖母是位前苏联问题专家，母亲是舞蹈演员。父亲与母亲很早就分开了，她没见过妈妈的面，但她已承袭了这位舞蹈演员的气质和美貌，尤其是那一头浓密的黑发和一双大眼睛上长而卷曲的睫毛。小媛一上学就是众人注目的对象，一是因为她太美：二是因为她的学习成绩出人意料的差。谁也不知道她眨动着大眼睛时在想些什么。有时候人们能偶然发现她手臂上的隐约的青紫。她的出身高干家庭的父亲在酗酒之后常将她——他唯一的伴，他的美如明月的小女儿、小天使作为发泄的对象。在每次考了全班倒数第一之后，也在下一次仍会考全班倒数第一之前。

小媛初中时仍在一所普通的中学。据说学校里里外外不少男孩子追求过她，据说父亲酒后打她的次数已有所减少。中考后，她上了一所郊区的技校。人们有时能看到，在她上学必经的路上，每个清晨都有个男孩跨在山地车上， 准时地等候。一个背影看上去挺帅的男孩。偶尔也能看到一头浓密长发，一对大眼睛的美丽的小媛抱着书从马路对面走过来，与他并肩而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