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个很中国的人

“我的脸很‘中国’一词,有苦难、沉重、沧桑的意思。”凌峰如是说。而他正是背着那沉重的负担走遍了中华大地,身穿对襟衫,脚踩老头鞋、乐哉悠哉一个农民形象。拍摄《八千里路云和月》使他对乡土文化感触极深:

“虽然我们有灿烂的文化,但在漫长的日子里长期关闭。一时打开门,立刻便受到西方文化冲击,造成一种东西文化交战。没有杂交的文化是脆弱的。我们的文化需要改造、需要抢救,这对一个民族的自信是十分重要的。一个民族没有自己的文化就像一个没有国籍的人。”

谈到两岸文化保存,他说:“儒家核心思想在台湾保存得比较好,但台湾青年受西方冲击太大。他们是随着可乐、麦当劳成长起来的,而烤白薯、糖葫芦在他们的记忆中恐怕是不存在的。总之是两边各有所长。大陆这边有比较全套的中国的东西。所以我拍《八千里路云和月》的目的就是让海外、台湾的华人们认识自己的土地、文化,认识自己历史的背景,面对自凌峰在祖国大陆,享受的几乎都是最高级饭店的待遇,我尖锐地问他有无高等华人的优越感。他诚恳地说:“有这种想法的人并不成熟,一个国家在世界上没有位置,一两个人无论怎样,都是很凄凉的。虽然我生在一个私有制的台湾, 但是对整体意识十分看重。如果不团结,对我们整个民族都是一个巨大的伤害。”

凌峰去过很多地方、地区,他是这样形容的:没事家里走(大陆 30 个省), 偶尔出门溜溜(东南亚、欧美、澳)但至今没出过村子(地球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