二、各族音乐文化大融合

自汉代通往西域的丝绸之路开辟以来,在此期间,中国与西域交往更加频繁。龟兹、疏勒、高昌、鲜卑等少数民族音乐及天竺、高丽等国音乐相继传入中国。位于今新疆库车一带的龟兹,因处于国际交通要道,广泛吸收了天竺及中亚各国音乐的滋养,龟兹音乐代表了当时西域音乐的最高水准,以后在隋唐音乐中占有重要地位。当时伴随通商及异族皇室联姻,有不少外族音乐家长期居住中国,如北魏时来归的琵琶高手曹婆罗门及其孙,北齐时的曹妙达,以及北周武帝聘突厥女为皇后,随从的龟兹乐工苏祗婆等,对传播

西域音乐起了很大作用。

各族音乐文化的交流汇融,大量异族的乐器也随之流入中国。主要的有呈梨形音箱、四弦四柱、横抱用拨子弹奏的曲项琵琶;以及演奏方式与曲项琵琶相似,但形制较小的五弦琵琶。在吹管乐器主要有东晋时自龟兹传入中原的筚篥,它形状类似胡笳,但有九个按孔。击乐器方面更是丰富多彩,如单面鼓“达卜”、“打沙锣”(即现今铜锣)、铜钹、星(又称碰铃或铃钹)、有十六块定音的铁片分两行置在木架上构成的“方响”,还有“■如漆桶, 下以小牙床承之,击用两杖,其声焦杀鸣烈”的羯鼓等等。

公元一世纪佛教自天竺传入中国,至南北朝已十分盛行,为宣传教义, 东晋以后僧人常用“唱导”,“宣唱法理,开导众生”。它既要“商榷经论, 采撮书史”,又要“吐纳宫商”(慧皎《高僧传》卷十三),这一讲唱结合的形式,成为我国说唱音乐滥觞。同样为了广揽信徒,吸引众人,寺院经常有杂技歌舞表演,逢佛祖诞辰节日,还组织规模盛大的杂技歌舞游行,久而久之“庙会”就成了当时百姓极其重要的音乐文化活动场所。同时,在翻译佛经过程中,受梵文拼音启发,促成我国音韵学发展。魏时李登的《声类》, 以后沈约(公元 441—513 年)的《四声谱》等,对之后歌唱和作曲影响极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