武灵王胡服骑射

武灵王是战国时赵国的有为君主,也是我国历史上著名的改革家,赵肃侯之子,公元前 325 至前 299 年在位。

赵国原是从春秋时晋国分化出来的,在今河北邯郸一带。时置战国中期, “七雄”并立,各思自强。赵国受秦、魏、齐等国的威胁交迫于外,且又与胡、狄杂处,每相侵扰,在这种情况下,除改革自强之外,别无出路。所以, 武灵王的改革,并非出于个人的偏爱,而实为形势所迫。不过,他把改革服饰装束作为当务之急,却别树一枝,而且也是符合时代要求的。因为这时的战争,已不同于春秋时代。战车已退居次要地位,骑兵已日益成为战胜攻取的决定性力量。若仍伺守宽衣博带的传统服制,就很难与强敌争胜。所以, 他就决意“胡服骑射以教百姓”,并得到大臣楼缓与肥义的支持。但是,以他叔父公子成为代表的保守派贵族却“皆不欲”。说什么中国乃“贤圣之所教”、“仁义之所施”、“《诗》、《书》礼义之所用”,既为“远方之所观赴”,更为“蛮夷之所义行”,如此文明发达,又何必“舍此而袭远方之服,变古之教”呢?还是“如故法便”,否则就是“离中国”。对这种封闭保守的论调,武灵王进行了词严义正的驳斥:

他理直气壮地说:“先王不同俗,何古之法?帝王不相袭,何礼之循⋯⋯故礼也不必一道,而便国不必古。”所以,他得出结论说:“反古未可非, 而循礼未足多”。他更以形象譬喻来阐明法古不足以制今之理,说:“以书御者,不尽马之情;以古制今者,不达事之变。”这样,他就从指导思想上破除了泥古迷古的倾向,为变易古制提出了自己的理论依据。

他认为从服制本身来看。所谓“服”,是为了“便用”的,“礼”是为了“便事”的,“乡异而用变,事异而礼易”,是以“果可以利其国,不一其用;果可以便其理,不同其礼”。

根据当时的环境条件。他变服之意,并非为了“养欲而乐志”,而是为了“备燕、三胡(指林胡、楼烦与东胡)、秦、韩之边”,是为了“近可以便上党(即今山西上党)之形,而远可以报中山之怨”。他曾发誓说:“虽驱世以笑我,胡地、中山吾必有之。”而今却有人阻挠变服,这不是“顺中国之俗而逆简、襄之意,恶变服之名以忘镐事之丑”吗?在他的坚持之下, 公子成等虽心中不服,但也不得不表示“听命”。于是,“遂胡服招骑射”, 并连续攻打中山而灭之,继而又“攘地北至燕、代(今河北中西部一带), 西至云中、九原(在今内蒙古包头一带),且“欲从云中、九原直南袭秦”, 基本达到了他的既定目标。

但是,正在这时,他却因废立问题,而招致杀身之祸。他原以长子章为太子,使田不礼为相,后又废之,而立王子何,使肥义为相,是为惠文王。而自称主父,居沙丘(在今河北钜鹿县东北)。公子章不服,遂与田不礼召王,并杀肥义。公子成乃起兵拒难,公子章败,往走主父。于是公子成乃围沙丘宫,杀章与田不礼,并围主父”。主父欲出不得,又不得食,探爵(雀) 谷而食之,三月余而饿死”!

武灵王虽遭惨死,但他勇于改革的精神财永垂青史而为后人所敬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