94 个小希特勒

大多数“克隆迷”都注意到一个情况:在克隆故事的不同版本中,多利和希特勒的名字出现频率几乎一样高。后者像一个阴影一样紧紧跟着纯洁的小羊羔。一说克隆,就说是不是会克隆出一打希待勒?人类对此怎么办?在德国《明镜》周刊的封面上,也是把一排排的希特勒和爱因斯坦并列。

这要源于艾拉·莱文《巴西来的孩子》中的灵感发现(1976 年,中文译为《94 个小希特勒》)。

1974 年某一时刻,巴西茂密的丛林中,纳粹残余们进行了一次秘密聚会,会议由逍遥法外的魔鬼医生门格勒主持。会议的目的是立刻进行一次复兴第三帝国的行动。这次行动不是大规模的兵力集结和武装对抗,而是要在选定的时间在世界范围内杀死 94 名中年男子。

一位青年得到了这个大规模暗杀的消息。他立刻通知了以追捕纳粹余党而闻名的犹大学者利贝曼。经过不断追踪和访查,利贝曼发现,原来,这些男人家中都有一个“长相异常相似的”被过继的 14 岁男孩。他立刻明白了其

中的奥妙。因为希特勒恰恰在 14 岁丧父!难道,这些孩子是门格勒医生用希特勒的细胞复制的克隆人?如果这些复制品已经具备了希特勒的遗传特征, 那么杀死父亲,不正是为他们制造一种希特勒产生的外界环境吗?

接下来,小说围绕暗杀和反暗杀进行了激烈的斗争,并最终将纳粹残余

一网打尽。但是,人们将如何对待这 94 个小希特勒呢?在他们长大后,会不会成为一个又一个纳粹帝国的领袖呢?

在小说结尾,作者终于让读者松了一口气。原来,我们的时代已经产生了翻天覆地的变化,产生纳粹的土壤已经被根绝,这 94 个孩子可以无忧无虑地生活下去。

选择希特勒作为对克隆灾难进行说明的例子,似乎再一次说明这是一种西方式的本能恐惧。多利真的仅属于欧洲吗?即便当《即将到来的中美冲突》灸手可热时,也没有谁跳出来说中国要克隆一个某某某会如何如何。

“黄祸”不用通过克隆孔老二产生。

除去希特勒以外,在克隆题材作品中出现的名人还有圣经中的约书亚、美国总统肯尼迪和安妮·维尔逊等。

不知为什么,克隆题材特别吸引了女性科幻作家的兴趣,也许,这跟妇女一直执行着生育过程有关?女性作家还喜欢讨论在克隆技术充分发挥后, 男人在社会中的作用将会有怎样变化。

相比之下,男性作家的克隆小说较少伦理思考,他要用这种题材丰富自己作品的紧张性和惊险性。比如说,对克隆“原本”的谋杀,就是他们较多使用的情节。我注意到,西方科幻小说对克隆问题的超前预见和探讨,最后都落到了人上面,而且结论基本上是负面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