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大”会场的不速客

1921 年 7 月 30 日晚上，那个突然闯进中共“一大”会场的侦探究竟是

谁？ 70 年来几乎无人知晓。上海作家叶永烈在其所著《红色的起点》一书中，披露了这一鲜为人知的重要史实。作家偶然从上海电影制片厂导演中叔皇那里得知，年已毫耋的薛耕莘先生曾在上海法租界巡捕房工作多年，便于1990 年前往薛寓拜访。薛耕莘先生告知，那个穿灰布长衫闯进“一大”会场的侦探名叫程子卿，当时任上海法租界巡捕房的政治探长。

程子卿是江苏镇江人，生于 1885 年，米店学徒出身，读过 3 年私塾。程子卿不会讲法语，但膂力过人。他与黄金荣是结拜兄弟。进入上海法租界巡捕房后，先是做巡捕，后升为探长。薛耕莘先生至今仍保存着一张他当年穿警服与上司程子卿的合影照片，从照片上也可看出程子卿身体相当壮实。

薛耕莘先生说，程子卿在 30 年代末曾与他谈及前往李公馆侦查中共“一大”之事（当时只知道一个外国“赤色分子”在那里召集会议，不知是中共“一大”）。薛耕莘有个习惯，常把重要见闻记于自己的笔记本。当时，他曾记录程子卿的谈话内容。解放后，薛耕莘被捕入狱，他的笔记本被收缴。倘从档案部门寻觅，当可查到那个笔记本，看到当年他记录的原文。现在他虽已不能回忆原文，但是程子卿所说首先闯入李公馆这件事，他记得很清楚。

据悉，程子卿在法租界巡捕房工作期间，也做过一些有益的事。这样， 解放后经一位重要人物说明有关情况，程子卿未曾入狱。他于 1950 年病逝于上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