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白城地区打坦克演习结束时的讲话*

沈阳军区举行的这次打坦克演习，是按照军委指示办的，是在吉林省委和这个地区大力支持下进行的。沈阳军区党委和军区领导同志很重视，从各级分队的演练一直到最后，军区党委的同志都亲临督导，演习的计划与实施， 前前后后都是按预定方案进行的。演习的情况是好的，所有的课题都是按顺序按计划完成了的。所有参加演习的部队和一切人员都很认真很负责任。因此我在这里以军委和总部的名义并代表叶剑英副主席和邓小平副主席以及我们总参来参观的同志，向参加演习的各方面的领导和同志们，所付出的辛勤劳动与所得到的成功，表示深切的慰问和祝贺，并向全体同志致敬和学习。这次演习，最后将由军区以及演习的指挥部进行详细总结。在没有总结之前， 我想先来谈谈今后我们在作战训练中应有哪些需要注意的问题，提出来和大家研究讨论：第一，要深入学习和运用毛主席关于学习理论问题的指示。要切实联系自己的实际，解决我们战备训练中存在着的某些难点和其他思想障碍。当前，在全国和全军范围内学习毛主席这个重要指示的形势很好，许多地方出现了和继续出现着令人可喜的*1975 年 5、6 月间，沈阳军区在白城地区组织了一次打坦克演习。时任中国人民解放军副总参谋长的丰达同志观看了演习，本篇是 1975 年 6 月 10 日，他在演习结束时对部队干部的讲话，未公开发表过，这次经过整理收入本书。新生事物。我想我们军队本身也要好好地研究在我们的战备训练中，那些旧的东西还有没有，林彪的思想影响在我们脑子里存在不存在。毛主席指示我们要“深挖洞，广积粮，不称霸”， 究竟我们做得怎么样？毛主席又指示我们：军队要严格训练，严格要求，才能打仗。那么我们的训练严格不严格，要求严格不严格，这个问题很值得考虑。昨天我在《解放军报》上看到有篇文章批评林彪搞取消主义，他搞的那套去武行文，就是毛主席过去批评的，我们的部队现在搞成了“文化军”了。那么现在我们看看，怎么具体地对待这个问题。批判林彪六个战术原则登在报纸上了，可在我们部队里林彪六个战术原则的影响还没有彻底消除。昨天报纸上不是说了吗，林彪胡说什么，“打仗嘛，第一枪打不着打第二枪嘛， 第二枪打不着打第三枪嘛。”你第一枪打不着第二枪人家就把你收拾了，你打谁啊！最近就好了，在军委常委会上，我们几位副主席、几位老帅也在场， 一再地强调，要把部队训练搞好，特别要把干部训练好。要使我们的干部真正到战争的时候能担起这付担子，使我们部队善于战斗。我们的部队叫作无产阶级专政的坚强柱石，如果战争一旦爆发，就能担负起我们的任务，正如毛主席提出来的，我们的部队要好好训练，训练成能文能武的军队。可是我们有些单位一强调军事训练，就会遇到一些不应有的思想和障碍。例如我们有些单位刚在那里按中央军委的命令动员，要搞战备训练，那里就有人出来反对，好像又有人在搞单纯军事观点，实际上那还是林彪那个只搞文不搞武的流毒在作怪。正像邓小平副主席、叶剑英副主席指出的：要注意呀，我们的干部打起仗来究竟行不行啊！能不能指挥自己的单位？老实说，我们干部的军事素质还很低。林彪把军事和政治割裂起来，他说政治可以冲击其它， 那么我们就问，毛主席教导我们军事是什么？军事是政治的继续，要军队干什么？军队是巩固无产阶级专政的柱石嘛！这个柱石的具体工作就是防备敌人，敌人来了我们就要把它消灭。毛主席说过我们的军队有三个任务，第一个任务就是战斗队嘛，第一个任务完成不了，别的什么任务都完成不了。仗

打不好怎么能够搞好！所以当兵打仗这个本事要搞好。毛主席的教导你不执行你叫什么军队？那么我们军队怎么办？有篇文章里也引用了毛主席的一句话，我们全军将士必须提高军事艺术，在未来的战争中要好好地把仗打好， 要把进攻我们的敌人消灭掉。我们都是来自基层群众，都是热爱共产党、毛主席的，那么我们各个部队、各个单位都要发挥自己的职能，都要能想出各种办法，执行这个任务，完成这个任务。干什么就得像什么，卖什么就得吆喝什么，无产阶级专政的柱石它是要打仗的，不能打仗还能称得上军队？在这里我们要求所有干部要以身作则，把本职工作搞好，是什么干部就要把什么工作搞好。组织任务本来是服从政治任务的嘛，就是说，有什么样的政治任务，才有什么战斗行动。我们拿枪的就要把枪拿好，驾飞机的也得把飞机驾好⋯⋯但我们有些单位不是这样，有些单位的干部，不深入部队，不深入基层，不知道他那个部队究竟装备了什么家伙，这样还行？所以我们首先要进一步好好地学习毛主席的理论，学了就要联系实际。毛主席一再教育我们全党必须学习军事，准备打仗。那么我们干这个玩艺的，你还不准备打仗？ 要准备打仗，必须看看我们的干部能不能马上把队伍拉出去打仗，这就要搞好训练。第二，掀起研究敌我情况的风气，真正做到知己知彼。研究情况这是非常重要的，好好研究情况这是马列主义的工作方法，只有了解了具体情况才能有具体的对策。毛主席说：情况明，才能决心大嘛。我们的同志首先都要了解敌我情况，有的连武器识别都不清楚，那怎么能当指挥员、怎么去带兵啊？这个问题要好好研究，要研究当前敌人的情况，它的军队装备、训练情况、作战方法，都要研究，不了解敌人，没办法打仗。同样也要了解自己，我们自己所处的地位、所处的地形、经济条件、交通条件，我们部队战斗力怎么样？思想状况怎么样？技术水平怎么样？都要研究。这就是孙子所说的知彼知己、百战不殆。不知道就不行，没办法对付它。俗语说：“道高一尺，魔高一丈”。敌人有敌人的一套办法，我们有我们的一套办法，敌人的办法我们要懂，不仅要懂，而且要研究制服它的办法。现在总参、总部有关部门不断发给有关敌人的材料，过去发的范围很窄，我们已经告诉他们了， 要转发到团以上的首长。团以上干部必须很好研究。科学是向前发展的，深入研究敌人是我们的本份。

沈阳军区、吉林省军区都有个兵要地志〔1〕，我看很好，有关的

干部要好好看看，知道自己的地盘多大，打起仗来怎么处理嘛。同样要研究我们自己所装备的武器，怎么使用，能不能发挥作用。越是上级机关越是要注意，因为你要组织战斗，哪个武器可以用在什么地方，哪个装备应该装备什么人必须知道，千万不要马虎。

第三，要从难从严实施训练。

毛主席教导我们“军队要严格训练，严格要求，才能打仗。”我

们打仗除了从严以外，还要从难，要设想存在着的很多困难。我们强调人的因素，有了人的因素就可以创造条件，可以变不利为有利。比如我们这次演习吧，那天空军说下雨不能来了。你们李司令〔2〕说要风雨无阻。就是要这样。要知道将来作战那遇到的问题可多了，会遇到好多麻烦、好多困难， 打仗不是平平安安、舒舒服服地打的，要准备应付各种不利的气候，下雨、大风、大雪⋯⋯你以为他那个地方不能来，他偏从那个地方来，这叫做“出其不意、攻其不备”嘛。前个时候全军开了一个全军运动会，我们强调把部队身体锻炼好，锻炼得可以忍耐一切和克服任何困难，有障碍可以渡过去，

有不良气候可以克服。在作战的时候，要考虑到有时候有好多东西供应不上来，我们就要像毛主席教导的要做到“一不怕苦、二不怕死”。有条件要上， 没有条件创造条件上，不要唯条件论，唯条件论搞不好就成了唯武器论。

第四，广泛发扬军事民主，鼓励各种发明创造。

这次演习有好多好东西：比如部队做工事有创造，办法上也有创造；把全省人武干部和民兵骨干集中起来，通过演习集训干部、骨干，也是个创造。要放手发扬民主，大家研究，这好得很。手持式火箭代替手榴弹，打坦克很好，力量很大；迫击炮曲射，还可以平射打无后座力炮弹，是个好办法；八二转膛炮是转轮可以连发，这就不简单，好得很哪。这说明我们解放军战士脑子开了窍，什么办法都可以想出来。如果大家智慧都发挥出来，肯定有很多好创造，要向新的方向发展。第五，战斗文书问题。当前连、排干部都要注意研究战斗文书。比如下个命令，你得写个文书，先写什么，后写什么， 你别看那个老一套，是有道理的，脱离了这一套还不行。刘伯承元帅给我们教育不少。我给他当参谋，他每次下命令找我们商量，第一敌情怎么样，第二任务交给哪个部队，第三怎么具体部署，第四其他保障，最后还要看有什么遗漏没有，没有就这样干。刘帅打仗打得好，他一丝不苟，毛主席多次鼓励他。他是一个方面军的司令员，每次发电报都要算帐，缺一条也不行，缺了得补上。为此，战斗文书必须好好研究。就像这个图怎么画法都要研究。排以上干部都要会画图，二野有个干部，到一个山头上看地形就画图，用其他左、右邻的图一连就成了个完整的图，无非是山、河、路，只要把方位搞准就行。军人不会识别地图不行。一个是写命令、写通报，一个是画图、识图，都要会。战斗文书，画图，看起来是老家伙，但可不是教条主义，古今中外都是一样。第六，工事构筑的一些问题。这回看了很多好工事：什么古钱式、梅花式，名堂不少，好！最好把它综合起来用，不要太规律化了，如果都一样就不好了，敌人也可以利用了。这些工事有个好处，现地作业，不用钢材，不用水泥，不用木材，打仗就要这样。不要强调要钢材、木材、水泥，当然有条件用点钢筋、水泥更好，但仓促应急防御就要这样干，应该说有工事就比没工事好。这样的网状阵地，敌人的坦克来到跟前，就得过沟过壕，限制它的快，迟滞它的行动，减刹敌坦克的长处。例如它过工事，肚子翻起来了，屁股朝上了，不是好打了吗。不过不要搞得太制式化了。过去我们在抗战时破路也一样，乱七八糟给你挖，破坏铁轨把路基给你挖掉一边。摆石头块子也摆个乱七八糟的。总而言之，搞工事干什么？一方面我们可以发扬火力、保存自己，另一方面就是迟滞敌人。搞工事一定要因地制宜。如果有可能，给你搞个反坦克地带。要是在南方就好了，几天就挖出水渠来了。同时在阵地当中可以搞些坚固的支撑点、火力点、地堡群，用地道连接起来， 可以互相支援，叫敌人没办法。还要在敌人必经之路上搞些坚固的支撑点、火力点，比如一个连的阵地，一个排的阵地，一个班的阵地，坦克一到它也过不来。这回演习大家看到了吧，敌人遇到有工事就不能不转个弯，转个弯就迟滞了吧。有些地方在敌人必经之路上还能栽木桩，可以灌水搞泛滥地带。有的还可以搞一些假工事，我看我们还好像缺少一招，火力使用上要能使敌人在几百米的一定距离上过早展开，过早暴露。反正要不拘一格、不搞一个样。第七，伪装问题。伪装这个问题很重要，伪装到什么程度好呢？就是要和当地的自然条件一样，靠山就要像山，在荒地上就要像荒地。在朝鲜战场上，一搞伪装就是树枝，大公路本来是黄沙土，可脑袋上都戴个树枝子，在

天上一看就是一个小黑点，很暴露，要搞些适合当地颜色的东西。在越南穿花服伪装〔3〕那是有道理的，在雪地就要穿白伪装衣，和雪一样。解放战争时我们抓的国民党俘虏说，你们头上都戴个树枝子，我们都知道，都看得清清楚楚。夜间也要搞好伪装，敌人夜间要照明，就要研究对付照明的一套办法。这次演习你们有战备伙房，伙房里支了锅、生了火。那打起仗来，不就告诉人家了嘛！白天不准冒烟，晚上下准点火，不准抽烟，还要防空，叫作灯火管制嘛！我们在朝鲜战争时是吃炒面、喝凉水。伪装这个问题很大，这回演习不是有烟幕吗，我看晚上也搞烟幕、白天也搞烟幕，你不管怎么的， 叫他看不清楚。这套学问工程兵部队要好好研究，伪装学应该是工程兵管。在紧急情况下，伪装形式不是一种，而是几种，要把部队练成变色龙一样， 到什么地方就适合什么地方，黄羊是黄色的，北极熊就是白的嘛，生物是这样子。我们在战争中讲的是消灭敌人保存自己，在战争条件下，我们的工事也是一样，我们还有假工事。包括我们使用的作战器材，都要伪装好，才能出其不意，攻其不备。毛主席告诉我们叫做声东击西，也是这样，你看我在这里，实际上我在那里，你看我向南走，实际上我向北走，叫敌人摸不到我们的去向。第八，我们要充分发挥地雷的威力。地雷是反坦克的有力武器。将来不管是野战军、地方武装、还是民兵，都要研究发挥地雷的作用。这个过去我们有传统，除了铁的地雷外，其他什么的都可以搞，你说是个茶杯吧， 一碰就响了，你看是块石头，一坐就响了，门一开就响了，锅盖一揭就响了， 这可不得了。美帝国主义说了嘛，对越南的地雷没有办法应付，他对地雷感到很恼火。从这一点看，我们过去对地雷强调得还不够，特别是工程兵强调不够，工程兵不是在研究打坦克的办法吗？过去抗日战争有好多名堂，石头墙也是地雷，把日本鬼子搞得鬼神不安，日本鬼子拿坛子喝水，一抱就炸， 应该发挥这个威力。现在炸药包靠人送，人家怎么会叫你挂上去呢，坦克来了，前边有坦克，后边有坦克掩护，还有装甲步兵，像过去那样一个民兵拿起炸药包跑几十米挂起就跑，那怎么能行呢。当然有些地方可以挂，比如敌坦克进到我们工事里，歪歪扭扭出不来时可以挂，但那也是我们在工事里荫蔽起来挂。这要看炸药包怎么个用法。这一点不要忘记历史，毛主席在淮海战役的一个文件中说过：你有你的飞机加坦克，我有我的土坦克。土坦克就是炸药包，这个炸药包是抛射上去的，不是挂上去的，后来用迫击炮也可以抛射炸药包。在淮海战役，我们还用汽油桶把炸药抛上去。黄维兵团拿汽车、坦克作工事，我们就抛射炸药包。敌人有优势的火力、优势的坦克，光挂不能解决问题。这样就得想办法，抛射炸药包，再加上过去那些办法，用各式各样的雷，石头雷、坛坛罐罐雷⋯⋯把敌人搞得鬼神不安。第九，协同动作和保障工作。现代装备条件下，协同动作很要紧。现在不仅是陆海空军协同动作槁不好，就连陆军本身一个单位自己的前后也联不好，必须要好好改进。最近我们通信工具有些改进，但不多，还要研究，有些还是不通。通信部队最好研究出些新东西来。此外，除了政治工作保障，主要的战斗保障外，还要着重研究其他保障。这次演习，必不可少的东西还是要用，当然要按照毛主席的指示要勤俭，在勤俭办事这个基础上，应该用的还要用，不要抠得过死。因为平时训练当中多花一些代价，打仗时候可以少花，平时多用些弹药把兵训练好，打仗时候可以一枪打死一个敌人，可以一炮打毁一辆坦克。所以说应该用的必须保障用。这回同志们不是提出来了吗，炸药用得多了一点， 多一点就多一点嘛，为了显示效果，要逼真嘛，这还是可以的，不要过量，

必要的要搞好，这个我们要求有关部门要给予谅解，不要抠得太死。这次我们有些部门提出来，训练器材、训练弹药等，这都可以想办法满足。我们回去研究一下，搞些必要的保障，训练器材就是为了打仗。我们在抗日战争的时候，在那样困难的情况下，有时还组织司令部、政治部、政府机关、党政机关都来一个人投一颗手榴弹，有的人怕得很，投了以后就好了，这能用多少手榴弹，就是一人投一颗嘛。所以我们的军训部门、供给部门都要注意， 不要浪费，但在不浪费的前题下，必需的要保障。第十，谈谈技术上的问题。一个是统一军语〔4〕和标号，一个是战斗文书问题。在北京听了你们的汇报， 看了录像，有些地方就不大统一。例如做工事，工事里面有个墙叫隔墙，隔墙就不符合军语，你们工程教范上叫做横墙，不叫隔墙，当然隔墙也知道是那个意思，但是不统一，各地的训练就不好统一。又比如，迫无炮，我就不知道是什么东西，昨天一看就是既能曲射又能平射的炮嘛，那么你把它叫做曲平两用 82 炮不行吗？迫无就是无，那就没有了，所以还是叫曲平两用好， 这样统一，大家都能懂。还有，比如这次用枪射出去的那个火箭，叫做“枪口火箭”，我找了几个有学问的人商量商量，过去我们不是有掷弹筒吗，我们说这就叫“枪掷小火箭”好了。再一个要注意的是参谋业务、战斗文书。应该把军语、标号统一起来。敌人一律用蓝的，我们一律用红的，这个世界上都一样，希望今后把战斗文书统一起来。军队标号，不论是画还是写，我军都是红的，敌人都是蓝的，不然又是蓝的，又是黑的，晚上看都看不清， 搞得不好弄乱了。拿刘帅的话说：“马上搭展，两股分明。”你看这个图， 红里有蓝的，蓝里有红的，敌我不分，叫人看不懂。我们的作业是要看的， 要看出我们的部署、行动企图，搞不好就看不清楚了，所以参谋业务在这方面来说要赶快改正。军科出的军语、军队标号也是这样，要把它统一起来。第十一，发挥文艺工作的作用，推动战备训练。我们的文艺工作应该有很好的战斗性，可以推动我们的工作。昨天看到白城文工团演的《队长不在家》， 就很好。可我们文工团演的打坦克都是用炸药包，不顾坦克与装甲步兵的相互掩护，与现今的坦克比速度，个人抱着炸药包追赶坦克，爬上去挂炸药包， 那是在宣传落后的东西。军队的文艺部门要和作战部门、军训部门很好地协同起来。做文艺工作的，就应像毛主席教导的那样：深入到群众中去，体验生活，要有群众语言，要有足够的生活气息。我们文艺工作者要了解我军建军的原则，要搞好军人仪表，演的时候要能体现出来。军事科学是在日新月异的发展着的，文艺演出宣传的东西也要跟上时代。今天我谈这些东西，是演习的结果对我的启发，提出来与大家共同研究探讨。这次演习好，提出了好多问题，希望大家回去后好好研究，如何在继续执行故备训练中落实毛主席的指示。注 释〔1〕兵要地志：即根据某一地区的军事、政治、经济、地形、交通、气象、水文等现实和历史情况，综合编制成的军事地理资料， 主要供战场准备、军事训练、拟制作战计划使用，通常分为区域兵要地志和专题兵要地志两种。〔2〕李司令，指李德生同志，时任沈阳军区司令员。〔3〕指迷彩服。〔4〕军语，即军队作战和军队建设中常用的统一、规范化的语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