论普列汉诺夫①

您征求我对普列汉诺夫的《我们的意见分歧》一书的意见。为此我得把书看一遍。如果我有一个星期对俄语下一点功夫,我读起来就会相当容易, 可是我往往一连半年都找不到这样的机会;于是语言就生疏了,我不得不重新学习。看《意见分歧》一书的情况就是这样。⋯⋯

但是,我想,这本书就我所看过的这么一点也足以使我多少知道所谈的① 意见分歧了。

首先,我再对您说一遍,我感到自豪的是,在俄国青年中有一派真诚地、无保留地接受了马克思的伟大的经济理论和历史理论,并坚决地同他们前辈的一切无政府主义的和带有一点泛斯拉夫主义的传统决裂。如果马克思能够多活几年,那他本人也同样会以此自豪的。这是一个对俄国革命运动发展具有重大意义的进步。在我看来,马克思的历史理论是任何坚定不移和始终一贯的革命策略的基本条件:为了找到这种策略,需要的只是把这一理论应用于本国的经济条件和政治条件。

恩格斯:《致维·伊·查苏利奇(1885 年 4 月 23

日)》。《马克思恩格斯全集》第 36 卷第 300—

301 页

俄国社会民主党的建立,是“劳动解放社”即普列汉诺夫、阿克雪里罗得和他们的朋友们的主要功绩。

列宁:《俄国社会民主党中的倒退倾向》(1899 年)。《列宁全集》第 4 卷第 226 页

俄国社会民主党创始人和领袖之一的普列汉诺夫,对伯恩施坦的最时髦的“批判”作了无情的批判,他做得完全正确⋯⋯

列宁:《我们的纲领》(1899 年)。《列宁选集》第 1 卷第 203 页

普列汉诺夫的这些话,是针对德国激迸派说的。他能看到德国人的小错误,却看不到他自己的大错误,这是他的个性。最近十年来,即在普列汉诺夫在理论上是激进主义、在实践上是机会主义的时期,我们已经非常熟悉他的这种特点了。

列宁:《死去的沙文主义和活着的社会主义》(1914 年 12 月 12 日)。《列宁全集》第 21 卷第 82 页

该摘掉假面具了,不然工人也许会不客气地把它扯下来!可怜的普列汉诺夫不知不觉地滚进了反马克思主义的知识分子小集团,滚进了资产阶级民主派的废墟,这个地方是一片混乱和涣散的状态,是进行派别活动的场所, 他们想破坏团结了两年的真理派的数千个工人团体的统一。

① 普列汉诺夫(1856—1918 年),俄国最早的马克思主义者。1903 年以后,倾向盂什维克。第一次世界大战期间,成为社会沙文主义者。——编者注

① 草稿中这里删去了:“你们这一派和民意党人之间的”。——编者注

我们对普列汉诺夫表示惋惜,因为凭他同机会主义者、民粹主义者、马赫主义者以及取消派的斗争本应该得到更好的结果的。

列宁:《不知道自己希望什么的普列汉诺夫》(1914 年 5 月 25 日)。《列宁全集》第 20 卷第 311 页

德国公开的机会主义者威廉·科尔布的小册子《处在十字路口上的社会民主党》(1915 年卡尔斯卢厄版)正好是在普列汉诺夫的文集《战争》出版之后问世的。⋯⋯

谁想认真思索一下第二国际破产的意义,我们劝他去比较一下料尔布和普列汉诺夫的思想立场。他们两个人(同考茨基一样)在基本问题上是一致的:反对和讥笑借这次战争的机会采取革命行动的思想;他们两个人都用普列汉诺夫分子爱用的字眼“失败主义”来责备革命的社会民主党人。普列汉诺夫把借这次战争的机会进行革命的思想叫作“可笑的空想”,申斥“革命的高调”。科尔布乱骂“革命的空谈”、“革命的幻想”、“激进派(Badikalinski)

—歇斯底里病患者”、“宗派主义”等等。科尔布和普列汉诺夫在主要问题上是一致的,他们两个人都反对革命。至于科尔布完全反对革命,而普列汉诺夫和考茨基“完全赞成”革命,这不过是色彩上、文字上的差别:实际上普列汉诺夫和考茨基都是科尔布的走狗。

列宁:《威廉·科尔布和格奥尔基·普列汉诺夫》

(1916 年 2 月 29 日)。《列宁全集》第 22 卷第

135 页

这就是我们对考茨基和普列汉诺大的意见的权威性的看法。普列汉诺夫的理论著作(主要是批判民粹主义者和机会主义者)仍然是全俄国社会民主党的牢固的成果,任何“派别活动”都不能混淆视听,不能使稍微有些“理智”的人忘记或者否定这些成果的重要性。但是作为俄国资产阶级革命中俄国社会民主党的政治领袖,作为一个策略家,普列汉诺夫却经不起任何批判。他在这方面表现的机会主义给俄国社会民主主义的工人带来的危害性,要比伯恩施坦的机会主义给德国工人带来的危害性大百倍。我们必须向普列汉诺夫这种立宪民主党式的政策展开最无情的斗争,因为他已经回到 1899—1900 年从社会民主党中清除出去的普罗柯波维奇先生之流的怀抱里去了。

列宁:《卡·考茨基<俄国革命的动力和前途>一书的俄译本序言》(1906 年 12 月)。《列宁全集》第 11 卷第 398 页

我们仅仅指出,在国际社会民主党中,普列汉诺夫是从彻底的辩证唯物主义观点批判过修正主义者在这里大讲特讲的庸俗不堪的滥调的唯一马克思主义者。这一点所以必须坚决地着重指出,是因为现在有些人极其错误地企图以批判普列汉诺夫在策略方面的机会主义为幌子来偷运陈腐反动的哲学垃圾。

列宁:《马克思主义和修正主义》(1899 年)。

《列宁选集》第 2 卷第 3—4 页

我觉得在这里应当附带向年轻的党员指出一点:不研究——正是研究—

—普列汉诺夫所写的全部哲学著作,就不能成为一个觉悟的、真正的共产主义者,因为这是整个国际马克思主义文献中的优秀著作①。

列宁:《再论工会、目前局势及托洛茨基和布哈林的错误》(1921 年 1 月 25 日)。《列宁选集》

第 4 卷第 453 页

① 顺便说一下,不能不希望:第一,把现在正在出版的普列汉诺夫全集中的所有哲学论文汇编成一卷或几卷专集,并且附上详细的索引等等。因为,这种专集应当列为必读的共产主义教科书。第二,我认为工人国家应当对哲学教授提出要求,要他们知道普列汉诺夫对马克思主义哲学的阐述,并且善于把这种知识传授给学生。不过这一切已经是离开“宣传”而转到“行政手段”上面去了。(列宁原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