思想家的革命理论能为群众的自发运动指出道路
“思想家”所以配称为思想家,就是因为他走在自发运动的前面,为它指出道路,善于比其他人更先解决运动的“物质因素”自发地遇到的一切理论的、政治的、策略的和组织的问题。
列宁:《同经济主义的拥护者商榷》(1901 年 12
月 6 日)。《列宁全集》第 5 卷第 283 页
没有革命的理论,就不会有革命的运动。在醉心于最狭隘的实际活动的偏向同机会主义的时髦宣传密切融合的情况下,必须始终坚持这种思想。而对俄国社会民主党来说,由于存在三种时常被人忘记的情况,理论的意义就显得更为重要了。这三种情况就是:第一,我们的党还刚刚在形成起来,刚刚在确定自己的面貌,同革命思想中的其他各种有使运动离开正确道路的危险的派别进行的清算还远没有结束。恰恰相反,正是在最近时期,可以看到非社会民主主义的革命派别活跃起来了(这是阿克雪里罗得早已向经济主义者预告过的)。在这种条件下,初看起来似乎“并不重要的”错误也可能引起极其可悲的后果:只有毫无远见的人,才会以为进行派别争论和严格区别各派色彩,是一种不合时宜的或者多余的事情。这种或那种“色彩”的加强, 可能决定俄国社会民主党许多许多年的前途。
第二,社会民主主义运动就其本质来说是国际的运动。这不仅意味着我们应当反对民族沙文主义。这还意味着在年轻的国家里开始的运动,只有在运用别国的经验的条件下才能顺利发展。但是,要运用别国的经验,简单了解这种经验或简单抄袭别国最近的决议是不够的。为此必须善于用批判的态度来看待这种经验,并且独立地加以检验。只要想一想现代工人运动已经有了多么巨大的成长和扩展,就会懂得,为了履行这个任务,需要有多么丰富的理论力量和政治经验(以及革命经验)。
第三,俄国社会民主党担负着世界上任何一个社会主义政党都还不曾担负过的民族任务。我们在下面还要谈到把全体人民从专制制度压迫下解放出来的这个任务加在我们身上的种种政治责任和组织责任。现在我们只想指出一点,就是只有以先进理论为指南的党,才能实现先进战士的作用。读者如果想要稍微具体地了解这句话的意思,就请回想一下俄国社会民主主义的先
驱者赫尔岑、别林斯基、车尔尼雪夫斯基以及七十年代的那一群光辉的革命家;就请想想俄国文学现在所获得的世界意义;就请⋯⋯只要想想这些也就足够了!
列宁:《怎么办?》(1901 年秋—1902 年 2 月)。
《列宁选集》第 1 卷第 241—242 页
无产阶级纪念赫尔岑时,以他为榜样来学习了解革命理论的伟大意义; 学习了解,对革命的无限忠心和向人民进行的革命宣传,即使在播种与收获相隔几十年的时候也决不会白费;学习判定各阶级在俄国革命和国际革命中的作用。吸取了这些教训的无产阶级,一定会给自己开拓一条与全世界社会主义工人自由联合的道路,打死沙皇君主制度这个蟊贼,而赫尔岑就是通过向群众发表自由的俄罗斯言论,举起伟大的斗争旗帜来反对这个蟊贼的第一人。
列宁:《纪念赫尔岑》(发表于 1912 年 5 月 8 日
[4 月 25 日])。《列宁选集》第 2 卷第 422 页
既然工人群众自己决不能在他们运动进程中创造出独立的思想体系①,那末问题只能是这样:或者是资产阶级的思想体系,或者是社会主义的思想体系。这里中间的东西是没有的(因为人类没有创造过任何“第三种”思想体系,而且一般说来,在为阶级矛盾所分裂的社会中,任何时候也不能有非阶级的或超阶级的思想体系)。因此,对于社会主义思想体系的任何轻视和任何脱离,都意味着资产阶级思想体系的加强。人们谈论什么自发性,但工人运动的自发的发展,就恰恰是使它受资产阶级思想体系的支配,恰恰是按照
《信条》纲领进行,因为自发的工人运动也就是工联主义的运动,也就是纯粹工会的运动,而工联主义正是意味着工人受资产阶级的思想奴役。因此, 我们社会民主党的任务就是要反对自发性,就是要使工人运动脱离这种投到资产阶级羽翼下去的工联主义的自发趋向,而把它吸引到革命的社会民主党的羽翼下来。因此,《火星报》第十二号上发表的那封“经济主义者的”来信的作者们说什么无论最热心的思想家怎样努力,终究不能使工人运动脱离那由物质因素和物质环境的相互作用决定的道路,这是完全等于抛弃社会主义;如果这些作者能够把自己所说的话大胆而透彻地思考到底,——而每个从事著作和社会活动的人都应当这样来思考自己的思想,——那他们就会只有“把一双没有用的手束在空洞的胸口”,而⋯⋯而让司徒卢威和普罗柯波维奇之流的先生们把工人运动拉到“阻力最少的路线上去”,即拉到资产阶级工联主义路线上去,或是让祖巴托夫之流的先生们把工人运动拉到神甫一宪兵“思想体系”的路线上去。
① 这当然不是说工人不参加这一创造工作。但他们不是以工人的身分来参加,而是以社会主义理论家的身分、以蒲鲁东和魏特林一类人的身分来参加的,换句话说,只有当他们能或多或少地掌握他们那个时代的知识并把它向前推进的时候,他们才能或多或少地参加这一创造工作。为了使工人能更多地做到这一点, 就必须尽量设法提高一般工人的觉悟水平,使他们下要自限于被故意缩小了的“工人读物”范围内,而要学习多多理解一般读物。更正确些说,不是“自限于”.而是枝限于,因为工人自己是阅读并且也愿意去阅读那些为知识分子写的读物的,而只是某些(恶劣的)知识分子,才认为“对于工人”只要讲讲有关工厂制度的情形,反复地咀嚼一些大家早已知道的东西就够了。
列宁:《怎么办?)(1901 年秋—1902 年 2 月)。
《列宁选集》第 1 卷第 256—257 页
我们已经说过,工人本来也不可能有社会民主主义的意识。这种意识只能从外面灌输进去。各国的历史都证明:工人阶级单靠自己本身的力量,只能形成工联主义的意识,即必须结成工会、必须同厂主斗争、必须向政府争取颁布工人所必要的某些法律等等的信念。而社会主义学说则是由有产阶级的有教养的人即知识分子创造的哲学、历史和经济的理论中成长起来的。现代科学社会主义的创始人马克思和恩格斯本人,按他们的社会地位来说,也是资产阶级的知识分子。同样,俄国社会民主主义的理论学说也是完全不依赖于工人运动的自发增长而产生的,它的产生是革命的社会主义知识分子的思想发展的自然和必然的结果。
列宁:《怎么办?》(1901 年秋—1902 年 2 月)。
《列宁选集》第 1 卷第 247—248 页
马克思在上述论点中所发挥的是什么思想呢?他所发挥的不过是:无论哪个阶级的理论家都不能创造出一种在实际生活中没有具备相当要素的理想,他只能看出未来事物的要素,并据此在理论上创造出本阶级在实践中要达到的理想。差别就在于理论家超过本阶级而先看出未来事物的萌芽。这也就叫做“在理论上得出什么结论”。
马克思和恩格斯在他们的《宣言》中说: “因此,共产党人(即社会民主党人)在实践上是世界各国工人政党中
最坚决的、始终推动社会前进的一部分,而在理论上他们比其余的无产阶级群众善于了解无产阶级运动的条件、进程和一般结果。”
是的,思想家是“推动社会前进”的,他们比“其余的无产阶级群众” 看得远得多,全部要点也就在这里。思想家推动社会前进,正因为如此,所以思想、社会主义意识对于运动具有伟大的意义。
斯大林:《略论党内意见分歧》(1905 年 4 月底)。
《斯大林全集》第 1 卷第 104—105 页
只要我们的原则还没有从以往的世界观和以往的历史中逻辑地和历史地做为二者的必然继续在几个著作中发挥出来,人们就仍然不会真正清醒,多数人都得盲目摸索。
恩格斯:《致马克思(1844 年 10 月初)》。《马克思恩格斯全集》第 27 卷第 6 页
十九世纪下半叶最伟大的头脑停止思想了。⋯⋯
虽然今天晚上我看到他①仰卧在床上,面孔也永远不动了,但是我仍然不能想象,这个天才的头脑不再用他那强有力的思想来哺育两个半球的无产阶级运动了。我们之所以有今天,都应归功于他;现代运动当前所取得的一切成就,都应归功于他的理讼的和实践的活动;没有他,我们至今还会在黑暗中徘徊。
① 指马克思。——编者注
恩格斯:《致威·李卜克内西(1883 年 3 月 14 日)》。
《马克思恩格斯选集》第 4 卷第 437—438 页
我不能否认,我和马克思共同工作四十年,在这以前和这个期间,我在一定程度上独立地参加了这一理论的创立,特别是对这一理论的阐发。但是, 绝大部分基本指导思想(特别是在经济和历史领域内),尤其是对这些指导思想的最后的明确的表述,都是属于马克思的。我所提供的,至多除几个专门的领域外,马克思没有我也能很容易地做到。至于马克思所做到的,我却做不到。马克思比我们一切人都站得高些,看得远些,观察得多些和快些。马克思是天才,我们至多是能手。没有马克思,我们的理论远不会是现在这个样子。所以,这个理论用他的名字命名是公正的。
恩格斯:《路德维希。费尔巴哈和德国古典哲学的终结》(1886 年初)。《马克思恩格斯选集》第 4 卷第 238 页注
马克思和恩格斯对工人阶级的功绩,可以这样简单地来表达:他们教会了工人阶级自我认识和自我意识,用科学代替了幻想。
列宁:《弗里德里希·恩格斯》(1895 年秋)。
《列宁选集》第 1 卷第 87 页
马克思和恩格斯的具有世界历史意义的伟大功绩,在于他们用科学的分析证明了资本主义必然崩溃,必然过渡到不再有人剥削人现象的共产主义。马克思和恩格斯的具有世界历史意义的伟大功绩,在于他们向各国无产
者指出了无产者的作用、任务和使命就是首先起来同资本进行革命斗争,并在这个斗争中把一切被剥削的劳动者团结在自己的周围。
列宁:《在马克思恩格斯纪念碑揭幕典礼上的讲话》(1918 年 11 月 7 日)。《列宁选集》第 3 卷
第 603 页