乔治·格尔兰

乔治·格尔兰(1833—1919)①从 1875 年起到 1910 年退休,是斯特拉斯堡大学地理学教授。他的观点在德国地理学的发展上几乎没有什么反响;但奇怪的是:阿尔夫雷德·赫特纳却是在格尔兰指导下取得博士学位的。这不

① W.迈纳杜斯:《黑尔曼·瓦格纳》,《格廷根科学学会情报,学会通报》,,1919—30,第 60—5 页。W.迈纳尔杜斯,《黑尔曼·瓦格纳》,《彼得曼通报》,75(1929)第 225—9 页;《目录》,1864—1920,

《彼得曼通报》,66(1920),第 118—22 页。

① 参看 R.哈特向:《地理学的性质》第 89—90 页;及 106—20 页,与阿尔夫雷德·赫特纳的自传注释,《海得堡地理文献》,6 期(1960),第 41—81 页。

是因为赫特纳同意格尔兰的观点,而是因为赫特纳觉得斯特拉斯堡的社会人士和他意气相投,使他受到鼓舞。格尔兰本来是古典语言学家,是杰出的人类学家特奥多尔·魏茨(TheodorWaitz)的学生。格尔兰当过多年的中学教师;在斯特拉斯堡大学建立以后的 1875 年,被聘为该大学的教授,主讲新设置的课程地理学。他那时是四十二岁,而且以前没有受过地理学的训练。他曾尽最大的努力,想把这个讲座改变为民族学的讲座,但没有成功。于是他就努力使自己成为一位地理学家,并试图运用康德和 O.佩歇尔的观点,来把地理学发展成为真正的科学。他把他的全部活动用在自然的方面,并且主张把人完全排除出地理学领域。他创办了一种新的地球物理学杂志,这在它的同类中是第一份。就在 1887 年它的第一期内,他支持这一观点:作为地球科学的地理学,应该专门研究物质的地球。格尔兰似乎确实难以把他的态度和地理学的传统协调起来。他的过激的观点,似乎对他自己在斯特拉斯堡的多年研究和讲学的实践也没有什么影响。但是,哈特向说,他的观点即使没有产生什么效果,还是很有意义的,因为它们是试图在逻辑原则的基础上去发展一门科学的地理学,不管地理学曾经有过什么样的发展过程。在《地理学的性质》一书中可以看到有关格尔兰的立场,特别是有关 H.瓦格纳在 1888 年《地理学年鉴》上对它的彻底驳斥的长篇讨论①。哈特向总结说:

“即使有必要去研究地球的物理学,我们也至少应该认识到这样的一门科学,与几百年来科学家及外行人所谓的地理学是多么不同。格尔兰的论点, 虽然经过自那时以来的许多讨论的补充,很可能是使地理学成为‘真正的’ 或‘基本上’是自然科学的各种尝试中最荒唐的一个。”

赫特纳根据他自己对格尔兰的了解,告诉我们说②:格尔兰认为地理学和民族学是两个不同的领域。赫特纳说:格尔兰是一位伟大的博学者,但从来没有成为地理学家;他的讲学是资料的罗列,他的旅行是“折衷主义的”。赫特纳同他前辈的关系是真诚的,虽然不能同意他对地理学的态度,尤其不能同意他对人的地理学的观点。赫特纳的讨论智利气候的文章,是在格尔兰指导下写成的。具有讽刺意味的是:后来成为伟大地理学家的赫特纳却曾经在格尔兰那里接受专业的训练。他的这位老师引起同事们抗议的风暴;所提出的观点,对后来人也没有影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