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大将鼠疫 三次横扫世界所向披靡
鼠疫是一种烈性传染病,在无特效药以前,肺鼠疫的病死率为 100%, 腺鼠疫的病死率也达 70%~80%。中国清朝乾隆年间(1793 年)有个名叫师道南的诗人写过一首《鼠死行》,对旱年的鼠疫流行留下了比较形象的描述。他写道:“东死鼠、西死鼠,人见死鼠如见虎,鼠死不几日,人死如拆堵, 昼死人,莫问纹,日色惨淡愁云护;三人同行未几步。忽有两人横截路。夜死人,不敢哭,疫鬼吐气灯摇绿;须臾风起灯忽无,人鬼尸棺暗同屋,人死
满地人烟倒,人骨渐被风吹老,田禾无人收,官租向谁考⋯⋯。想想这幅惨绝人寰的情景,鼠疫给人们带来的苦难有多大呀!
鼠疫是由鼠疫杆菌引起的严重的动物疫源性传染病。鼠疫在人群中爆发,主要是由于与患此病的啮齿动物接触。通过蚤的叮咬而染疫的。啮齿动物是鼠疫杆菌的自然宿主,而此类动物间鼠疫流行的地区就是这一传染病的自然疫源地。目前即使科学技术十分发达,但仍然不能根除鼠疫,在许多国家中还存在着鼠疫的自然疫源地。
在人类历史上曾有三次毁灭性的鼠疫世界大流行。第一次在 6 世纪,50
年间估计死亡近 1 亿人。第二次也是最残酷的一次,发生在 14 世纪,统计的数字更可怕:欧洲死亡 2500 万人,英国有 1/2 以上的人被其夺去生命,亚洲死亡了 400D 万人,当时被称为黑死病。此次流行后,15 世纪初~17 世纪 70 年代在欧洲几乎每年都有流行,直至 1841 年才绝迹于欧洲,第三次大流行发
生于 19 世纪末到 20 世纪初,波及 32 个国家,仅印度于 1896 年至 1917 年间
就有 1140 万人患鼠疫,死亡 981 万人。
1910 年至 1911 年中国东北地区曾发生肺鼠疫流行。4 十月内共有 73 个
县市流行,死亡 44035 人,并传播到天津、北京等地。抗日战争时期,日军在中国浙江省、湖南省等地散布染有鼠疫菌的跳蚤。抗美援朝战争时期,美军对中朝人民进行生物战也使用了鼠疫杆菌。美、俄和西方军事强国对这一战剂的大量生产、气溶胶布洒方法及其气溶咬的存活力和感染力都进行了系统的研究。尤其重要的是鼠疫杆菌气溶胶吸人感染后果非常严重,强毒株的致死量比较小。此外,值得注意的是,美、俄等国家对这一战剂的遗传重组也进行了大量的研究,他们把含有多价游离基团(质粒)的大肠杆菌和鼠疫杆菌进行杂交,把抗性(R 因子)传给鼠疫杆菌。显然,这些研究具有重要的军事意义。
鼠疫杆菌不仅可以通过染菌的鼠类和蚤类进行生物战,而且还可通过大量气溶胶的施放对人群进行攻击,造成多种途径的感染。美军已将本菌列为标准生物战剂。
鼠疫杆菌为革兰阴性小杆菌,呈卵圆形,两端钝圆并浓染的短粗杆菌。一般单个散在,偶成双或呈短链状。它有荚膜,无芽胞,无鞭毛,长 1~2 微米,宽 0.3~0.7 微米。如用 3%氯化钠营养琼脂上的培养物涂片,菌体呈棒状、球状、亚铃状或空泡状多种形态(彩图 6—5)。菌体含有内毒素,并能产生外毒素和一些致病的抗原成分。该苗对外界抵抗力较弱,特别对热及干燥抗力低,日晒 4~5 小时或加热 100℃,l 分钟即死亡,但对寒冷有耐力; 在脓或痰液中可存在 10~20 天,在蚤体内可活 1 十月,在尸体中可存活数周至数月。常用消毒剂如 5%来苏儿,0.1%升汞和 5%~10%氯胺均可杀灭。该菌存在于病人的化脓性淋巴结、脓液及痰液中;血液、脑脊液及粪便亦可带菌。
在细菌战中敌人投撒带菌疫蚤或疫鼠。当人接近投撤区,在防护不足的情况下,可被疫蚤叮咬而受感染。往往由于病菌毒力较强,以致发生败血型鼠疫,如果诊断治疗不及时,多引起死亡。
施放鼠疫杆菌气溶胶,这是敌人今后使用的主要方式。鼠疫杆菌能够大量制造,冻于处理后可长期保存,如条件适宜,毒力可保持数年。鼠疫杆菌在气溶胶微粒中可存活 1 小时,它可存活于—2~十 45℃之间,所以炎热或寒冷季节对它没有多大影响。鼠疫杆菌气溶胶中 1~5 微米的微粒可深入肺
泡,引起肺鼠疫,大约 100 个细菌气管内接种给猴,可发生肺感染致死。敌人施放鼠疫杆菌气溶胶,可使人患肺鼠疫,人的 50%感染剂量为 10000 个细菌。如果发生了肺鼠疫之后,没有及时进行预防措施,能从人传播人继续蔓延,病人的病死率极高。鼠疫杆菌气溶胶微粒,经鼻或眼结膜进入人体,可以发生菌血症。鼠疫杆茵气溶胶感染当地啮齿动物,这些动物如果没有患肺鼠疫而死,可发展为腺鼠疫,继续传播形成自然疫源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