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七节 中国同朝鲜、罗马尼亚、南斯拉夫等社会主义国家的关系的发展，以及同南斯拉夫的党的关系的恢复。中国同阿尔巴尼亚关系的转折

一、中国同朝鲜关系的进一步发展和华国锋访问朝鲜

中国人民坚决支持朝鲜民主主义人民共和国政府和人民谋求祖国统 一的努力和斗争 中朝两国人民在反对美国的斗争中建立起了患难与共的战斗友谊。对于尼克松访华，改善同中国的关系，朝鲜同志是能够理解其意义，并作出正确评价的。1972 年 3 月 8 日朝鲜《劳动新闻》就中美上海公报发表社论说：“这次尼克松出自本意亲自访问中国，决定和中国在一系列方面改善关系，这意味着长期以来美帝国主义者对中国的封锁孤立政策遭到了总破产。”“这是中国人民的伟大胜利”。社论还说：“中国和美国在联合公报中各自阐明了对整个国际问题的有本质区别的立场。中国方面坚持自己的一贯的革命原则，并作了清楚的阐述。”“特别是中国在联合公报中，再次坚决支持朝鲜民主主义人民共和国 1971 年 4 月 12 日提出的朝鲜和平统一的八点方案和我们共和国政府提出的关于取消‘联合国韩国统一复兴委员会’的主张。这是兄弟的中国人民对于我国人民迫使美帝撤出南朝鲜，争取实现自主和平统一祖国的正义事业的强大支持。”①这证明对于中国在国际事务中的重大行动，朝鲜政府和人民给予了明确的支持。

另一方面，从中国方面来看，中国人民对朝鲜谋求自主和平统一祖国的历次努力和斗争也给予了坚决的明确的支持。这表现在三个方面：一是中国通过各种形式明确表示支持朝鲜为谋求祖国统一所提出的各种意见和方案。如对 1972 年 5 月金日成提出的自主、和平统一、民族大团结三项原则，1973

年 6 月 23 日金日成提出的自主和平统一的新方针和五点主张，1977 年 1 月朝鲜劳动党等各政党和社会团体联合通过的致国内外朝鲜同胞及各政党、团体的信中所提出的四点救国方案等，中国无不公开给予支持；二是支持朝鲜向美国提出的合理要求。如在 1973 年 9 月二十八届联合国大会上，中国代表积极支持和争取通过解散“联合国韩国统一复兴委员会”的议案，而这是朝鲜人民早就盼望的；1974 年 3 月 25 日朝鲜第五届第三次最高人民会议通过

《致美国国会信》，建议同美国举行缔结“和平协定”的会谈，中国表示坚决的支持；1975 年 10 月第三十届联合国大会第一委员会上，中国同阿尔及利亚等共 43 国提出议案，要求解散所谓的“联合国军司令部”，从南朝鲜撤走一切外国军队等，在该届大会上该议案终于得到通过；三是中国人民谴责美国和南朝鲜当权者为朝鲜南北方的统一制造障碍。如 1976 年 8 月 5 日朝鲜政府发表关于朝鲜局势的声明，强烈谴责美帝国主义和南朝鲜当权者在南朝鲜全境实行“战时体制”，在朝鲜半岛进行新的战争挑衅，蓄意加剧朝鲜紧张局势。1976 年 8 月 15 日中国在报上表示坚决支持朝鲜政府在声明中所申明的严正立场，并对美国又向南朝鲜运进包括核武器在内的大批新式武器， 频繁地进行军事演习等军事挑衅，进行谴责。从 1978 年起的几年内，几乎都在春天，美军与南朝鲜军队要进行大规模的联合军事演习。1977 年上台的美

① 转引自 1972 年 3 月 8 日《参考消息》。

国卡特政府曾表示过要在四五年内全部撤走驻南朝鲜的美国地面部队，可是至 1979 年 7 月卡特同南朝鲜朴正熙会谈后发表的联合声明中，美国又表示拒绝撤军。此外，从朝鲜停战之日起，美国与南朝鲜的军队违反停战协定的行为也屡见不鲜。这些都理所当然地遭到朝鲜政府和人民的反对和谴责。中国人民对朝鲜政府和人民的每一次这样的正义行动，都通过一定的方式给予公开支持。这一态度和做法是一贯的。

华国锋访问朝鲜 1978 年 5 月，中国领导人华国锋对朝鲜民主主义人民共和国进行了正式访问。访问期间，两国领导人对两国共同关心的问题进行了会谈。华国锋代表中国政府和人民重申坚决支持朝鲜人民争取祖国统一的神圣事业的一贯立场；赞扬朝鲜政府和人民“为团结第三世界国家和支持不结盟运动，为支援被压迫民族和被压迫人民的革命斗争，为反对帝国主义、新老殖民主义和支配主义作了坚持不懈的努力”；①朝鲜国家主席金日成指出：两国领导人的会谈和谈话中，“讨论了关于适应形势的发展不断加强和发展两国之间的兄弟友好合作关系问题等各项问题，在这里清楚地显示了我们的见解和立场是完全一致的。”②关于这次访问，中国副总理耿飚在五届人大常委会第二次会议上向委员们介绍情况说，这次访问完全达到了预期的目的，取得了圆满成功，对中朝两党两国关系的发展具有继往开来的重大意义， 对加强两国人民在国际斗争中的团结战斗，是个新的推动。③

1978 年 9 月，在朝鲜人民庆祝朝鲜民主主义人民共和国成立三十周年的日子里，以邓小平为团长的党政代表团赴朝进行祝贺。1979 年 5 月全国人大副委员长邓颖超访问了朝鲜。在这次访问中，金日成说：“邓颖超同志这次对我国的访问将进一步加深朝中两国人民的兄弟情谊。”他还说，今天中国人民“正在胜利地执行着实现社会主义现代化的新时期任务。中华人民共和国在对外政策领域也取得了很大的成就。”①当时，正是中国人民忍无可忍地对越南地区霸权主义对中国边境的武装骚扰和战争挑衅进行了正义的自卫还击以后。因此，这证明中朝两国领导人在许多国际问题上看法的一致，也说明中朝两国人民的友谊有坚实的基础。

二、中国同罗马尼亚关系的进一步发展和领导人的互访

中国同罗马尼亚在一些重要国际问题上有共同点 对于中国邀请尼克松访华，罗马尼亚给予欢迎。事实上，在尼克松访华问题上罗马尼亚曾经做了促进工作，尼克松愿意改善同中国关系的信息，曾经通过罗马尼亚总统齐奥塞斯库向中国作了传递。

除此之外，在一些重要国际问题上，从一些罗马尼亚领导人或报纸上的言论就可以看出，两国的观点也是一致或接近的。1975 年 12 月 18 日，齐奥塞斯库在谈到安哥拉局势时说，我们“坚决主张停止任何外国干涉，以便让安哥拉人民能够按照自己的切身利益解决自己的内部问题，实现民族团结， 保卫独立和领土完整，使国家沿着进步与文明的道路取得民主的发展。”1976

① 华国锋 1978 年 5 月 5 日在欢迎宴会上的讲话。

② 金日成 1978 年 5 月 9 日在宴会上的讲话。

③ 见 1978 年 5 月 25 日《人民日报》。

① 见 1979 年 5 月 28 日《人民日报》。

年 6 月 16 日发表的罗马尼亚国防部长约尼查大将的文章，谴责那些自称马列

主义者的人否定国家主权和独立的原则。1976 年 8 月 9 日，罗《社会主义时

代》半月刊，对“有限主权论”进行了批驳。1979 年 1 月 10 日，罗《火炬报》文章表示，决不同意外国靠武力推翻柬埔寨合法政权等。

1978 年 11 月下旬，齐奥塞斯库在华约组织的政治协商委员会讨论军事问题的会议上，就关于罗马尼亚作为华沙条约组织成员国，其军队能否接受外来命令的问题，曾经表示了罗的立场。这一立场得到了罗共中央政治执委会的一致赞同。执委会 1978 年 11 月 24 日的决议指出：“在解散军事集团以前，作为华约成员国，罗马尼亚发展同其他成员国的军事合作。”但政治执委会强调指出，“必须坚决把军事合作建立在国家独立和主权、完全平等的神圣原则基础上”。①关于这一点在 1978 年 11 月 27 日齐奥塞斯库的讲话中说得更清楚，他说，罗马尼亚的部队“只能根据我们党和国家机构的命令行动，只能由我国人民派他们去参加战斗，只能由罗马尼亚最高统帅发布命令”。由此可见，罗马尼亚不论对国际问题还是对同本国有关的问题上都坚持了维护国家独立和主权的原则。中国和罗马尼亚都特别重视捍卫本国的独立和主权，正是这样的共同立场，保证了中罗两国的友好关系能不断得到发展。

中罗两国领导人的互访 1978 年 5 月，齐奥塞斯库再次应邀来华访问，中罗两国领导人探讨了当前国际生活中的许多问题，签订了两国经济技术合作的长期协定。对这次会谈的成果，齐奥塞斯库在答谢宴会上表示，他“感到特别高兴”。华国锋在答谢宴会上表示了这次访问“对我们两国的友好合作关系，对我们两国人民的共同斗争和国际局势的发展，必将产生深远的影响”。

1978 年 8 月间，华国锋访问了罗马尼亚。这是华国锋出访欧洲的第一站。这次访问除了两国领导人进一步就国际形势和发展两国友好合作关系交换意见之外，还为发展双方的经济技术合作签订了关于建立副总理级的中罗经济技术合作委员会协定和其他八个协定和议定书。

从 1971 年齐奥塞斯库总统访华以后，中罗两国关系在各个方面都是得到发展的。

三、中国同南斯拉夫进一步发展国家关系并恢复党的关系

南斯拉夫总统铁托等人访华 自 1968 年苏联侵捷后，中南关系逐步改善。关系改善的重要标志之一是领导人互访的增多。

1975 年 10 月，南斯拉夫总理（联邦执行委员会主席）比耶迪奇访华。访问期间，中南双方就共同关心的重大国际问题和进一步加强两国友好合作关系问题进行了会谈。所发表的中南新闻公报，对迄今两国关系的发展状况认为是富有成果的，对此感到满意；公报表示要进一步发展和加强两国建立在平等、独立和相互信任基础上的各种形式的合作。在这次访问中，毛泽东会见了比耶迪奇，赞扬南斯拉夫总统铁托不怕压迫，象铁一样坚强，并多次问候铁托总统。

铁托也很重视加强中南友谊，一再表示愿同中国有非常好的关系，强调

① 转引自 1978 年 11 月 26 日人民日报。

这不是南的权宜之计，而是持久利益。1977 年 5 月与 6 月，中国人大代表团和中国老战士代表团应邀访问南斯拉夫，分别受到铁托、卡德尔和久拉诺维奇等南斯拉夫领导人的接见。南斯拉夫又表示了进一步全面发展两国关系和合作的愿望，希望能为共同关心的大事——南斯拉夫总统铁托访华成功，辅平道路。

访问中国是铁托多年来的愿望。邀请铁托访华是毛泽东生前作出的决定。在毛泽东逝世和党中央粉碎“四人帮”后不久，1977 年 8 月底，铁托来访，中国人民给以热烈、隆重的欢迎。中国共产党中央主要负责人以及全国人大副委员长邓颖超都同铁托会见。中南双方领导人进行了会谈。铁托保证南斯拉夫人民对中国人民怀有友好和尊敬的心情；对 1976 年中国人民失去毛泽东主席、周恩来总理和朱德委员长表示深切的同情；高度评价了中国在革命和社会主义发展过程中所取得的巨大成就；并表示珍视中国给予不结盟运动的支持。中国方面对南斯拉夫人民的每一个成就都表示由衷的高兴；赞赏南斯拉夫人民坚持不结盟政策，坚决捍卫民族独立、国家主权以及国与国之间平等、独立、自主、互不干涉内政的原则和支持各国人民反帝、反殖、反霸斗争的正义立场。在会谈中，铁托还强调“两国通过非凡的斗争和巨大的牺牲决定了各自的命运”，并“在不同的条件下，两国都进行了真正的革命”。他把这一切看成是进一步发展中南关系和合作的重要而积极的条件。双方强调需要和愿意在经济、文化、科学技术等方面更快地发展双边合作，并且系统地和更好地促进相互了解，以加强中南之间建立在平等和相互尊重基础之上的整个关系和人民之间的友好情谊。

中南两党关系的正式恢复 铁托这次访问的一个具有历史性的重要成果是，两国党的关系的恢复。中国无产阶级的政党和南斯拉夫无产阶级政党对本国革命都作出了卓越的贡献。可是，由于复杂的历史原因，两党曾中断联系。在国际反霸的艰巨的战略任务要求下这种情形不能再继续下去了。根据毛泽东生前确定的方针，并考虑到中国党和南共联盟多年来失去联系的实际情况，中国共产党中央决定增加两党的接触和了解，经过一个自然发展过程正式恢复中南两党关系。南斯拉夫的党和铁托也很想解决这个问题。因此， 在铁托访华的过程中，双方同意恢复两党关系。

1977 年 11 月南斯拉夫国庆时，华国锋以党政领导人的双重身份，向铁托发了贺电。1978 年 6 月，南共联盟召开十一大，中共中央向大会发了贺电， 称铁托为首的南共联盟“把马克思列宁主义的普遍真理运用于南斯拉夫的具体实践，几十年来领导全国人民不屈不挠地坚持革命斗争，夺得了社会主义事业的不断胜利。”贺电最后表示，“我们深信，在今后的共同斗争中，我们两党、两国和两国人民之间的革命友谊和合作必将得到进一步的发展和加强。”在铁托访华使两党关系实际恢复之后的十个月里，正是通过这些方式， 最后公开表明了两党关系的正式恢复，完成了中南两党关系正常化的过程。

1977 年 10 月 6 日，南共联盟中央主席团举行第三十一次会议，曾就铁托访华发表公报说：铁托首次访问中国及与中国领导人的友好会谈“是南中关系史中两国最高领导人的第一次会晤，这本身就说明这次访问的十分重大的意义”；“双方都表示准备发展与促进相互关系与全面合作”。中南两党的关系从此进入了一个长期、全面、稳定发展的新阶段。

华国锋访问南斯拉夫 1978 年 8 月 21 日至 8 月 29 日，华国锋对南斯

拉夫进行了正式友好访问，这是中国领导人对南斯拉夫总统铁托 1977 年 8

月来访的回访。访问期间，两国领导人就进一步加强和发展两党、两国之间的友好合作关系，以及双方共同关心的国际问题，进行了会谈。

中南双方高度评价了铁托 1977 年对中国的访问。双方对那次访问后，中南两党之间的关系进一步加深，两国在经济、技术、文化等方面合作所取得的积极成果，和在许多国际斗争中的相互支持，表示高兴。双方还互相通报了国内情况，交流了建设经验。

双方就共同关心的国际问题，特别是维护世界和平，捍卫国家独立与安全，反对帝国主义、霸权主义和他们的侵略政策和战争政策等问题交换了意见。会谈证明，彼此在一系列重大问题上共同点是主要的。铁托认为“双方在会谈中谈到的许多问题上的观点都是一致或相似的，不同的意见很少”； 并说“南斯拉夫在世界上有很多朋友。但有中国这样的朋友，我们感到很高兴”。①

这次访问大大推进了中南两国经济科学技术合作关系。经过会谈，两国政府于 1978 年 8 月 26 日签订了关于建立由副总理担任主席的中南经济、科学和技术合作委员会的协定，以及经济、科学和技术长期合作协定。

这次访问进一步肯定了中南两党、两国关系的准则。1978 年 8 月 21 日， 华国锋在铁托举行的宴会上明确宣布：“我们相互之间的关系是完全独立的、平等的。”南斯拉夫总统也在同日会上表示深信，“只有我们大家都始终如一地遵守并在实践中坚持独立自主、平等、主权、领土完整、不干涉、尊重各自的发展道路，自愿的国际合作和相互声援等原则以及尊重各国、各党之间存在的差别，世界社会主义的进步才能得到保证”。

四、阿尔巴尼亚对中国对外方针政策的公开攻击和两国关系的转折

为了中国人民的根本利益，为了维护世界和平、促进人类进步事业，在国际斗争形势发生急剧变化的时刻，中国的有关政策和策略需要作适当的改变，有时甚至在战略上的某些方面也需要作必要的调整。这是人们所容易理解的。1968 年 8 月以后，苏联的对外政策已从一般大国主义发展至霸权主义。当时，美帝国主义侵越战争已经注定失败在即。苏美两国都是霸权主义，但当时存在着一兴一衰的不同趋势。当此之际，美国抛出尼克松主义，准备在亚洲收缩其地面部队，其总统并表示有改善中美关系之意向。国际形势的发展，显然到了一个需要认真思考，把握其契机，采取果断行动的时候了。正是在此关头，中国领导人向美国总统发出了访华邀请。此举得到世界绝大多数国家和广大爱好和平人民的欢迎。但是，对于中美关系的改善，苏联自然地有反感。越南眼见胜利在即，却出于日后推行地区霸权主义需要反华的预感，竟然在中美改善关系的问题上开始进行反华宣传。如果说，苏、越反对中美接近是由于它们的全球霸权主义行径和地区霸权主义思想；那么，阿尔巴尼亚却是在马列主义词句下，从“左”的方面加以反对。对此，中国也是不能同意的。由此，中阿之间产生剧烈矛盾。

阿尔巴尼亚劳动党第七次代表大会开始公开攻击中国 自从中国接待尼克松访华，中美关系出现改善趋势以后，阿尔巴尼亚即表示对中国不满。接着就对中国内外政策进行影射攻击。1976 年 9 月，毛泽东逝世后，阿党和

① 1978 年 8 月 28 日铁托在送别华国锋的宴会上的讲话。

政府领导推行公开的反华方针。1976 年 11 月 1 日至 7 日，阿劳动党召开了第七次代表大会。会上，阿领导人在一系列重大国际问题和中国援阿问题上对中国进行影射和攻击，反对中国党和政府的对外战略思想和方针、政策。同时还影射由于中国之缘故而使阿未能完成第五个五年计划。

阿尔巴尼亚对中国作影射攻击是毫无道理的。谁都知道，中国给予阿尔巴尼亚大量援助，包括无息贷款、技术支援甚至无偿的援助。本国建设计划没有完成，不从本国主观指导上寻找原因，而把问题推到客观上，甚至对给予大量援助的中国进行歪曲和蓄意攻击，这是不符合国际交往的起码的礼仪的。

此外，阿尔巴尼亚从理论上对中国发起的攻击，主要是由此出发进一步攻击中国的内外政策和攻击中国领导人，并在国家关系中制造事端，进行反华。这不是社会主义国家之间应有的关系。

中国被迫对阿尔巴尼亚停止援助和接回专家 1977 年 8 月 30 日至 9

月 7 日铁托访华获得圆满成功，中南关系的全面发展，对社会主义国家、不结盟国家、第三世界国家和世界各国人民都是好事，但却引起阿尔巴尼亚对中国的不满，并借中南关系问题进一步反华，恶化两国的国家关系。1978 年4 月 29 日、5 月 20 日，阿尔巴尼亚外交部先后照会中国驻阿大使馆，毫无根据地指责中国专家“怀有损害阿经济的蓄意图谋”，中国在对阿的援助中“设置障碍”，“违反协议”，使阿经济“受到严重损害”等等。1978 年 6 月 7 日中国外交部复照阿方，希望通过照会交换意见，解决两国合作中存在的分歧，使合作能继续下去。但阿方拒收中国照会，拒绝协商解决问题。在这种情况下，中国外交部于 1978 年 7 月 7 日再次照会阿方，指出：“1954 年以来，中国应阿尔巴尼亚政府的请求，本着增进两国人民的友谊和发展两国友好关系的愿望，根据马列主义和无产阶级国际主义原则，向阿提供了经济和军事援助。为了履行中阿双方签订的协议，中国政府要花费人民币 100 多亿

元，其中绝大部分已经交付。中国同意援助阿的成套项目共计 142 个，其中

已经完成的 91 个，基本建成和正在建设的 23 个，已经考察和进行设计的 17 个。中国帮助阿兴建了钢铁、化肥、制碱、制酸、玻璃、铜加工、造纸、塑料、军工等新的工业部门，增建了电力、煤炭、石油、机械、轻工、纺织、建材、通讯和广播等部门的生产能力。中国无偿向阿尔巴尼亚提供了大量的武器装备。为了执行援助任务，中国先后向阿派出过近 6000 名专家。中国为

阿培养了大批经济和军事的技术骨干，其中在中国培训的就有 2000 余名。” 照会指出：“任何不怀偏见的人都可以看到，中国是认真地履行而不是违反了援助阿尔巴尼亚的协议，中国的援助是增强了而不是损害了阿尔巴尼亚的经济和国防建设。”

照会还指出：“近几年来，阿方一次又一次地对中国的内外政策进行影射攻击。尽管如此，我们仍然继续履行了自己承担的援助义务。1975 年，我们还同意提供新的无息贷款 5 亿元人民币，并签订了新的无偿军事援助协

定。”照会指出，从 1976 年 11 月阿劳动党第七次代表大会以来，阿领导人公开攻击中国共产党和中国领导人，严重伤害了中国人民的感情。“即使在这种情况下，中国还是以中阿人民的友谊为重，继续向阿提供援助。中国专家也继续履行协议，坚持工作。1977 年到现在，中国向阿发运经济和军事援助物资近 30 万吨，帮助阿建成和基本建成项目 10 个，还同意了阿政府的请

求，把 1980 年以前应该偿还的贷款 2.17 亿多人民币推迟到 1991 年至 2000

年偿还，并签订了中国向阿无偿提供军事装备件的协议。中国政府和人民对阿这种诚挚友好感情和维护两国合作关系的良好愿望，是阿尔巴尼亚广大人民、干部和战士有目共睹的。”

照会列举了大量事实表明，阿领导人“决心在反华的道路上走下去，蓄意背弃双方签订的中国援阿的协议，诬蔑和陷害中国专家，有计划、有步骤地破坏两国经济和军事合作，使我们的援助工作无法进行下去”。照会强调指出：协商解决问题的道路又被阿方堵死，“在这种情况下，中国政府没有别的选择，只好停止对阿尔巴尼亚的经济和军事援助，停止支付对阿尔巴尼亚的援款，接回在阿尔巴尼亚工作的经济和军事专家。”照会表示：“中国政府希望阿尔巴尼亚政府为中国专家回国提供方便，中阿两国的经济和军事合作关系遭到破坏，完全是由阿方造成的，全部责任只能由阿方承担。”

照会最后表示：“中国一贯珍视中阿两国人民的友谊，仍然希望保持和发展中阿两国的正常关系。”

对于阿尔巴尼亚恶化两国国家关系的经过，中国当时已经把事实真相公布于众，人们会从中判断是非曲直，得出必要的结论。中阿两国的关系虽然出现恶化，但中国对阿尔巴尼亚仍维持一般国家关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