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章 演化的自然阶梯

虽然许多实体已经达到很完美的境地，但是考虑到连续性可以无限地划分，万物之中总是深藏着一些沉睡的部分等待苏醒，等待着增加其数量和价值，换言之，等待进步到更完美的状态⋯⋯上帝的劳作创造出来的宇宙是一个美妙非凡、完备无瑕、永恒的、自由发展的整体，因而总是向着更高的发展阶段行进。

——莱布尼兹

从存在走向演化，这是一个激动人心的转折，也是预示进化观念出现的最初霞光。在这一转折过程中，书斋里的哲学家、奔波于田野中的博物学家、热情宣传启蒙理论的革命家、乃至以布道传教为天职的神学家，都做出了一份独特的贡献。由于文化背景及职业角色的不同，他们所提出的演化学说呈现出多姿多态、大异其趣的不同风格，这正是人类思想史独特魅力的反映。在本章的讨论中，我们就将充分领略到不同国度、不同领域的思想家所带给我们的智力享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