秦汉时期川菜特色形成

川菜的出现可追溯至秦汉,大致在秦始皇统一天下到三国鼎立之间。当时四川政治、经济、文化中心逐渐移向成都。其时,无论烹饪原料的取材,还是调味品的使用,以及刀工、火候的要求和专业烹饪水平,均已初具规模,已有菜系的雏形。

秦惠王和秦始皇先后两次大量移民蜀中,同时也就带来中原地区先进的生产技术,这对发展生产有巨大的推动和促进作用。秦代为蜀中奠定了良好的经济基础。

传说秦代有一位将军奉命攻打蜀国,在夺取城都之后,蜀军的残部又准备夺回城都,将军闻讯立即挥军南下。为麻痹蜀军赢得战机,将军令将士双腿绑上30斤沙袋,行军速度慢了很多。

蜀军果然上当,预测秦军以此速度行军,要包围他们需要七八天才能到达,遂放宽心进攻。但秦军暗中抄近路行军,遇到渡江过河,不搭桥不渡船,把将士腿上绑扎沙袋填入水中筑堤迅速通过。

将士们解下沙袋后身轻如鸿毛,行军快如飞日夜兼程。因来不及埋锅造饭,就特制一种烧饼,周边厚中间薄,扎一小孔用绳子串起挂在腰间。将士们行军饿了,就扯一个喝口凉水充饥,因此只用三天三夜就把蜀军包围了。

秦军半夜时分合击蜀军大本营。蜀军从睡梦中惊醒,以为是神兵从天而降,吓得晕头转向,这一战秦军俘虏蜀王。

后来,城都人把秦军将士挂在腰间行军时吃的烧饼改制为特具风味的饼,又名“秦饼”。

到了汉代,川菜与华夏饮食文化有了结合。三国时候,蜀国南边的南蛮洞主孟获总是不断来袭击骚扰,诸葛亮亲自带兵去征伐孟获。诸葛亮在七擒七纵孟获,成功收服孟获后,班师回朝。在路过泸水,忽然之间乌云密布,狂风骤起,军队无法穿越泸水。

诸葛亮本身就十分精通天文地理,他对于泸水的异常现象感到疑惑,孟获告诉他说,这里以前战争死了许多人,死后的冤魂不散,需要祭品才能够过去。这个祭品居然是49颗人头。

诸葛亮不同意用人头做贡品,于是他命令士兵杀牛宰羊,将牛羊肉斩成肉酱,拌成肉馅,在外面包上面粉,并做成人头模样,入笼屉蒸熟。这种祭品被称作“蛮首”。

诸葛亮将这肉与面粉做的蛮首拿到泸水边,亲自摆在供桌上,拜祭一番,然后一个个丢进泸水。受祭后的泸水顿时云开雾散,风平浪静,大军顺顺当当地渡过去了。

从此以后,人们经常用蛮首作供品进行各种祭祀。由于“首”、“头”同义,后来就把“蛮首”称作“馒头”。馒头作了供品祭祀后被食用,人们从中得到启示,以馒头为食品。这也说明了巴蜀地区的烹饪水平在东汉末、三国时期有了相当的提高。

秦灭蜀到西汉末年的300余年间,由于第一次移民以后巴蜀经济的发展,成都的繁荣导致了物产的丰富与饮食业的兴旺,这就是扬雄《蜀都赋》里说的:“调夫五味,甘甜之和,芍药之羹,江东鲐鲍,陇西牛羊”及具有珍稀野禽野兽“五肉七菜”的宴菜。

曹操在《四时食制》中,特别记有:“郫县子鱼,黄鳞赤尾,出稻田,可以为酱”;黄鱼“大数百斤,骨软可食,出江阳、犍为。”还提到“蒸鲇”,可见当时已有清蒸鲶鱼的菜式。

古典四川菜在汉代晚期时已经初具规模,而且中原烹饪文化的精神“五味调和”已经成为四川至少上层人士饮食的基调。再就是“江东鲐鲍,陇西牛羊”说明了四川烹饪原料不是单纯就地选取,而是通过水陆运输从长江下游和秦岭以西获得。

后来,考古工作者从忠县东汉墓葬出土了一件珍贵文物“庖厨俑”。这个世族家厨模样的陶俑,头戴高帽,身前摆满了猪头、鸡、鸭、鱼、腊肠、蔬菜等食物。

重要的是,东汉墓葬中还发现了饺子。这是迄今为止关于我国饺子的最早记录,反映了东汉时巴蜀地界烹饪文化在中原文化的同化下渐趋成熟。从这时开始,古典巴蜀烹调逐渐与中原、江南的烹饪出现分野。

古典川菜第一次展示个性化特色,是在东汉末到魏晋这段时间。重要的标志,就是“喜着饴蜜”这个“嗜甜”倾向的突显。三国时,成都登上我国政治舞台,巴蜀地区在东汉末年开始的第二次移民中获得经济持续发展。其后,在隋、唐、五代各个时期的中原战乱中,巴蜀地区都成为全国世族、文人乃至皇室避难的后院。

这次移民浪潮,使全国各地上层阶级的饮食文化充分地涌入巴蜀,促成了四川地区饮食文化的高度繁荣。

总的说来,这一时期的四川饮食文化也基本上完全被秦汉先进文化所同化,尚未形成自己的地区特色。

[旁注]

秦惠王(公元前356年~公元前311年)嬴驷,战国时期秦国国君,秦孝公之子。公元前337至公元前311年在位。公元前325年改“公”称“王”,并改元为更元元年,成为秦国第一王。嬴驷当政期间,北扫义渠,西平巴蜀,东出函谷,南下商於,为后来秦统一全国打下坚实基础。

诸葛亮(181年~234年)字孔明,号卧龙,三国时期蜀汉丞相,诸葛亮为匡扶蜀汉政权,呕心沥血,鞠躬尽瘁,死而后已。其散文代表作有《出师表》、《诫子书》等。曾发明木牛流马、孔明灯,改造连弩等。在世时被封为武乡侯,去世后追谥忠武侯。

扬雄(公元前53年~公元18年)是继司马相如之后西汉最著名的辞赋家。所谓“歇马独来寻故事,文章两汉愧杨雄”。在刘禹锡著名的《陋室铭》中“西蜀子云亭”的西蜀子云即为扬雄。他是西汉官吏、学者。长于辞赋。

曹操(155年~220年)字孟德,三国时期曹魏政权的缔造者,以汉天子的名义征讨四方,统一了我国北方,奠定了曹魏立国的基础。曹操在世时,担任东汉丞相,后为魏王,去世后谥号为武王。曹操精兵法,善诗歌,开启并繁荣了“建安文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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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国早在2000多年前就开始栽培魔芋,食用历史也相当悠久。相传很久以前,四川峨眉山的道士,用魔芋块茎淀粉生产的雪魔芋豆腐,色棕黄,其形酷似多孔海绵,味道鲜美,饶有风味,为峨眉山一珍品。

“酒腌蒟蒻鸭”实际上就是魔芋,用它和白酒一起腌制的鸭子有特殊香味。这道菜流行于汉唐,当时四川人流行用苦酒腌食,宋代罗愿作的《尔雅翼》,是解释《尔雅》草木鸟兽虫鱼各种物名的训诂书。此书对魔芋的实用曾有记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