去女校求学
为进入雷德克利夫学院做准备,1896 年 6 月,海伦决定进坎布里奇女校学习。
海伦在她是小姑娘时,曾去威尔斯利大学参观。她对朋友们宣称: 我总有一天要上大学!她说,我要进哈佛大学。
她的老师不会手语。她要听懂他们的讲话,全凭手指去摸他们的嘴唇。
第一学年,她学习的科目是:英国历史、英国文学、德语、拉丁文、算术、拉丁文作文,另外再加上临时安排的学习内容。
她的英语,在沙利文老师的辅导下,已经达到相当的水平。学校老师说,她不必再上英语课了。
她的学习困难重重。沙利文小姐无法在她手上把课本抄下来,她的友人也无法及时将盲文课本送达。一段时间,她只好用盲文把拉丁文抄下来。
不久,老师熟悉了她那些不完整的话语,能够随时回答她的提问, 并纠正她的错误。
在课堂上,她无法做练习,只能在家里用打字机来做作业、做作文。沙利文小姐每天陪她上课,她以无限的耐心,将老师讲课的内容全
部拼写在海伦的手上。
在自学时间,她还要帮海伦查生词,给海伦反复念书的内容和注解。海伦老师格勒特夫人、校长吉尔曼先生,学着手语给她上课,上得
很辛苦。
她学完了算术,复习了拉丁语法,读了 3 章凯撒的《高卢战纪》; 在德语方面,她一半靠手指,一半靠沙利文小姐的帮助,读了德国大诗人席勒的《大钟歌》和他的《潜水者》,著名诗人海涅的《哈尔茨山游记》,歌德的《我的生活片断》等名著。
她特别喜欢席勒精彩的抒情诗和记载菲特烈大帝丰功伟绩的历史, 以及关于歌德生平的记述。她读完了《哈尔茨山游记》,真想再重读一遍。书中妙语连篇,描述引人入胜。
在女校求学期间,她写了不少信,试择两封:致威廉·韶夫人的信:
⋯⋯由于每个字都得由老师在我的手掌心拼写出来,所以我用于预习功课的时间花得是很多的⋯⋯但是,老师的困难比我更大,因为她的眼睛也有毛病,受不了这么大的劳累,我不禁为她的视力担忧。有时也确有些怀疑我们为自己安排下的这份学习任务是否远远超出了我们的实际能力,可更多的时候仍然是我对我的工作有着说不出的喜悦之情。
和这些女同学相处在一起,做她们所做的一切,这叫人多么心情舒畅啊!除了数学之外,别的每一门功课我都很喜欢,我就怕自己没有数学头脑,因为我老是把数的位数搞错。
致劳伦斯·胡顿夫人的信:
⋯⋯我正在全力以赴地为 6 月份的考试做准备,加上平时布置的作业也得按时
完成,所以我真是忙得不可开交了。但是,无论是约翰逊也罢,“大瘟疫”也罢, 或是发生了什么天大的事也罢,我今天下午都得撂下不管了,拿起笔来给您写信: “谢谢您,胡顿夫人⋯⋯”
这次在“演员俱乐部”过得真有意思。往常我对俱乐部的印象是不好的,总认为那些地方沉闷、烟雾熏天,人们高谈阔论政治,讲些没完没了的故事,摆他们的功劳,夸他们的经历,可是现在我才明白我大错特错了。
在坎布里奇学校,海伦第一次享受到和她一般年纪、听觉和视觉都正常的姑娘们的友谊。她和其他几个女孩子一起住在一所与校舍相连的很舒适的房子里。豪威尔斯先生曾在那里住过。她们享受着家庭生活的乐趣。她们一起做游戏,捉迷藏,在雪地嬉戏,她们在一起散步,讨论学习中的问题。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