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蛮 书》

《艺文志》著录《蛮书》时,并注明其撰者樊绰为“咸通岭南西道节度使蔡袭从事”。《四库全书总目》谓“《通鉴》载袭实官安南经略使,与绰

所记较合,则《新书》失考也”。是书异名甚夥,近人向达曾作考核,据说: “《新唐书·艺文志》作《蛮书》,《宋史·艺文志》作《云南志》,又作

《南蛮记》;晁氏《郡斋读书志》作《云南志》,温公《通鉴考异》、程大昌《禹贡图》、蔡沈《书集传》、《直斋书录解题》作《蛮书》,苏颂《图经本草》引樊绰书作《云南记》;《太平御览》引作《南夷志》;《永乐大典》又作《云南史记》。四库馆臣则依《新唐书》及温公、程大昌、蔡沈所引谓应作《蛮书》。今人方国瑜《滇南旧事》七《论樊绰云南志》又谓应依晁氏《读书志》及《宋史》作《云南志》。议论纷纷,莫衷一是。今案本书卷十末有云:‘咸通五年六月左授夔州都督府长史,问蛮夷、巴、夏四邑根源,悉以录之,寄安南诸大首领,详录于此,为《蛮志》一十卷,庶知南蛮首末之序。’此所谓《蛮志》一十卷事,当即指本书而言。是樊氏此书原名或系《蛮志》,《新书》所记,差得其实。”从所记载的项目看来,虽不乏风俗物产,但并不以此为限。这是和上面所说的有关岭南诸书不尽相同处。特别是云南境内的道里对于当时交通往来,所关实大。这应是贾耽《皇华四达记》以后少见的撰述。《蛮书》中特别记载六诏,对于当时边事的经略是相当重要的。樊绰作为安南经略使的从事,笔墨自是必不可少的。文宗太和三年(829)南诏攻入成都,为一代大事,经过此役,对南诏文化的发展确有影响,樊绰所记就是实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