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韩愈集》和《柳宗元集》

《艺文志》著录有《韩愈集》和《柳宗元集》。韩柳文章不惟有声当时, 就在后世,其声誉也未稍减。韩愈,字退之,昌黎人。官至吏部侍郎,谥曰文。柳宗元,字子厚,河东人,官至柳州刺史。两《唐书》皆有传。柳宗元文,《崇文总目》著录作《柳子厚集》。今传本除作《柳宗元集》外,还有作《柳先生集》、《柳河东集》、《柳柳州集》、《河东先生集》,也有径作“柳文”的。韩愈文今传本为《韩昌黎集》、《韩吏部集》、《韩文公集》、

《昌黎先生集》,也有径作“韩文”的。韩愈和柳宗元虽皆以文章有名于当世,其中不乏和史事有关的篇章。况且其时有些大事都是他们所亲历的,所撰写的文章更为史家所重视。唐宪宗佞佛,自凤翔迎佛骨至长安。韩愈上《论佛骨表》,愈因此被贬为潮州刺史,这是当时震惊朝野的大事。两《唐书》皆采撷入《韩愈传》。在此以前,裴度平定淮西吴元济,韩愈受命撰《平淮西碑》。据说此碑未多叙李愬功,愬诉于禁中,诏令磨韩愈所撰文,别命段文昌重撰。此事载于《旧唐书·韩愈传》中,《新唐书·韩愈传》未予记载,

《资治通鉴》也未有一言涉及。可知宋祁和司马光等仍然重视韩愈的碑文。柳宗元以曾为王叔文所引用,被贬为永州司马,在永州撰《捕蛇者说》,以具体事例论述当时的苛政,可知唐代后期民不聊生的原因。所撰《段太尉逸事状》,记段秀实事三则。他说:“宗元尝出入岐周邠邰间,过真定,北上马岭,历亭鄣堡戍,窃好问老校退卒,能言其事。”这应是确实无误的撰述。

《旧唐书·段秀实传》竟未稍加引用。《新唐书·殷秀实传》采撷所记在邠州折制郭子仪的儿子郭晞所部士兵不法事和在泾州代农民偿还泾大将焦令谌田租事,遂使传文更为生动。另一事为不受朱泚馈赠,《新传》未为引用, 则这篇记事状仍当为治史者所乐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