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四十三章 举世声讨

美帝施放细菌弹，丧尽天良激怒怨； 举世谴责又声讨，中朝军民战犹酣。

美国侵略军在实行“绞杀战”的同时，又在朝鲜战场犯下惨无人道的滔天罪行！他们竟然不顾一切地大规模地使用了细菌武器，向英勇的朝鲜人民军和中国人民志愿军，向朝鲜人民和中国东北地区的人民，进行灭绝人性的细菌战争，美帝国主义这一罪行，激起了全世界正义人民的强烈反对和愤怒声讨。

1952 年 2 月 21 日，新华社驻朝鲜前线记者，首先向全世界揭发了美帝

国主义这一违反人类正义和国际公法的罪行。消息说，从本年 1 月 28 日至 2

月 17 日为止，美国的军用飞机连续在朝鲜人民军和中国志愿军阵地和后方的上空，大量撒放传播细菌的各种毒虫，现已发现的计有：

1 月 28 日，美机在伊川东南之金谷里、外远地、龙沼洞、龙水洞一带上空撒放为朝鲜居民所从未见过的三类小虫：第一类状如黑蝇，第二类状如跳蚤，第三类状如壁虱（又像小蜘蛛）。

1. 月 29 日，美机在伊川上空撤下一批苍蝇及跳蚤。

2. 月 11 日，美机又在铁原一带的志愿军阵地上空投下大批纸包、纸筒，

   内装跳蚤、蜘蛛、白岭子、蚂蚁、苍蝇等类小虫。

同一天，美机在市边里附近地区上空撒下大批苍蝇；同时又在朔宁一带地区上空撤下大批跳蚤；在平康地区一带上空撒下跳蚤、苍蝇、蚊虫、蟋蟀等类小虫。

2 月 13 日，美机在金化地区志愿军阵地上空撒下苍蝇、蚊子、蜘蛛、跳蚤等类小虫。

2 月 15 日，美机在平康一带地区撒下苍蝇、蜘蛛、跳蚤等类小虫。

2 月 16 日，美机在北汉江以东红树及乌川里地区上空撒下苍蝇、蜘蛛、虱子等。

2 月 17 日，美机四架在平康以北之上甲里、下甲里地区上空，撒下大批跳蚤、苍蝇等类小虫。

根据志愿军医务部门初步化验结果，美机撤下的这些小虫含有鼠疫、霍乱及其他的病菌。

从美国一些报刊报道里，可以看到美国军方早已在准备和制造细菌武器，据美国《生活》杂志说，驻在马利兰州德第里克兵营的细菌作战部，早已开始研究细菌武器。这个细菌作战部已经发明了利用空气和水来散播的足以大批杀害人命的 16 种细菌武器。侵朝·美军也在进行着同样的罪恶活动。

早在 1951 年 3 月，美侵朝总司令李奇微将军总部的卫生福利处处长赛姆斯准

将，曾率领美军第 1091 号细菌登陆艇到元山港，以朝鲜人民军和中国人民志愿军被俘人员来试验细菌武器。

据美联社记者 1951 年 5 月 18 日从朝鲜巨济岛报道，这只登陆艇很快即从元山港开到巨济岛，以朝鲜人民军被俘人员进行细菌试验。这个记者说： “船上的试验室从伸展在巨济岛上的战俘营取得口与肠胃的病菌培养物，每天进行 3000 次试验。”这样试验的结果，就使“岛上半打圈栏里面关着的

125000 多北朝鲜俘虏中，有 1400 人病得很厉害，其余的人约 80％染有某种疾病”。美国其他报刊也曾报道过这只干着惨无人道勾当的登陆艇的活动。

新华社记者揭露说，美军的绝灭人性的嗜血者的暴行，不但是经过长期准备，而且是在与朝、中人民的死敌、日本帝国主义占领中国时期进行细菌战的大战犯、前日本陆军军医中将石井四郎、兽医少将若松次郎和北野正藏等人的勾结下进行的。

据中东社 1951 年 12 月 5 日仰光电，引述拒绝透露姓名的两名美国官员所透露的消息称，这三个日本细菌专家奉李奇微总部之命，携带进行细菌战的一切必要装备，离开东京到达了朝鲜。准备以朝、中人民部队的被俘人员作为细菌试验对象，并且提出在冬天进行细菌战计划的报告。而这三个“细菌专家”，就正是 1950 年 2 月 1 日苏联政府的照会中，提议设立国际特别军事法庭加以审判的五个大战犯中的三个。

大量材料证明，美帝国主义在第二次世界大战结束以后，就开始利用日本细菌战犯积极研究和制造细菌武器。美军侵朝以后，1950 年 12 月向南撤退时，曾在黄海道等地撒布过天花病菌。1951 年又多次在中朝军队被俘人员中秘密地进行细菌性能试验。

1952 年 1 月，美军在继续进行其“绞杀战”的同时，又以“制造疫区、毒害朝中军民、削弱对方有生力量”为目的，秘密地实施了大规模的细菌战。

据“美帝国主义细菌战罪行调查团”公布的材料，从 1952 年 1 月 28 日

到 3 月 31 日，美军在朝鲜北部撒布带有细菌的动物即达 804 次之多。3 月以

后，美军撒布细菌的范围日益扩大，遍及朝鲜北方的 7 个道 44 个郡。撒布带

有细菌的动物主要集中在接近前线的地带和后方重要城市及交通线。2 月 29

日至 3 月 5 日美军飞机还多次侵入中国东北地区领空，撒布了传播病菌的昆虫和鼠、雀，把细菌战扩大到中国境内。

据中朝医学科学部门检验查明，美机撒布的昆虫和鼠雀等动物带有鼠疫杆菌、霍乱弧菌、伤寒杆菌、痢疾杆菌、脑膜炎双球菌、脑炎滤过性病毒等共达 10 余种。他们将这些毒菌经过人工培殖，附在苍蝇、蚊子、跳蚤、蚂蚁、蜘蛛、鼠、兔、鸟等动物身上，或附在树叶、棉花、食品、宣传品等杂物上， 制成细菌弹，由火炮发射撒布，并多以污染水源、交通要道与居民集中点为目标。其危害对象除朝、中军队及居民以外，还包括家禽、牲畜及农作物。由于细菌战违反人道主义与国际公法，因此，美军均秘密实施，对其执行此项任务的人员也严格保密，称细菌弹为“不爆炸的炸弹”。

美军实施的细菌战，严重地威胁着朝中两国军民的生命安全，并造成了一定的危害。在朝鲜历史上早已绝迹的鼠疫、霍乱等烈性传染病此时又发生， 其他传染病如回归热、天花、斑疹伤寒等也开始流行。2 月 20 日至 3 月 9 日，

朝鲜北方居民有 13 人被病菌传染患了霍乱，其中 9 人死亡。朝鲜平安道安州

郡一个 600 人的村子，2 月 25 日至 3 月 11 日，就有 50 人被病菌传染患了鼠

疫，其中 36 人死亡。3 月份，志愿军患鼠疫的 16 人，患脑炎和脑膜炎的 44

人，患其他急性病的 43 人，其中 36 人死亡。

为了揭露和战胜敌人的细菌战，朝中两国政府从政治上、外交上进行了坚决的斗争。1952 年 2 月 22 日，朝鲜外务相朴宪永首先代表朝鲜民主主义人民共和国政府发表声明，揭露抗议美军在朝鲜进行细菌战，呼吁全世界人民制止这种暴行，追究使用细菌武器组织者的国际责任。

2 月 24 日，中国外交部长周恩来代表中国政府发表声明，完全支持朝鲜政府的正义主张，呼吁全世界爱好和平的人民起来制止美国进行细菌战的罪行。声明说：“根据朝鲜人民军和中国人民志愿军前线司令部的确实材料，

美国侵略军自 1952 年 1 月 28 日起，连续多次使用以虐杀朝鲜和平人民及朝鲜人民军和中国人民志愿军为目的的更大规模的细菌武器，朝鲜民主主义人民共和国政府朴宪永外务相，于本年 2 月 22 日发表声明，抗议这种新的罪恶行为，并号召全世界人民制止美帝国主义者的暴行，追究使用细菌武器的组织者的国际责任。我现受权正式声明：中华人民共和国中央人民政府和中国人民完全支持朝鲜民主主义人民共和国政府的这一正义的主张。”

声明严正指出：“美帝国主义在其所发动的干涉朝鲜战争中，遭受了英勇的朝鲜人民军和中国人民志愿军的惨重打击，被迫进行停战谈判。但在谈判的进行中，又不甘心其在干涉朝鲜战争中的失败，于是一面使用种种无耻的拖延战术，来阻挠谈判的进行；另一面又进行灭绝人性的细菌战，来希图延长并扩大朝鲜战争，以实现其破坏中华人民共和国和远东的和平安全的侵略阴谋。对于美帝国主义这一无耻阴谋和罪恶行为，中国人民是有决心也必然要将其粉碎的。美帝国主义将不仅不能达到其罪恶目的，并且必然将要在全世界和平人民正义的愤怒之下、自食其可耻的恶果。”2 月 25 日，中国人民保卫世界和平反对美国侵略委员会主席郭沫若，致电世界和平理事会主席约里奥·居里，控诉美国进行细菌战，呼吁全世界爱好和平的人民行动起来， 制止这种屠杀人民的罪行，以维护世界和平大会禁止使用大规模杀人武器的庄严决议。与此同时，中国各民主党派纷纷提出抗议，各人民团体、各界知名人士和科学组织分别向全世界人民和有关国际组织提出控诉。

中国红十字会总会会长李德全女士，2 月 23 日发表文章，呼吁全世界人民和红十字会会员们，立即行动起来，制止美帝的暴行。

2 月底，当美军把细菌战扩大到中国东北地区的时候，激起了中国人民的极大愤怒。3 月 8 日，周恩来总理代表中国政府发表声明，严重抗议美国政府使用细菌武器屠杀中国人民。同日，中国各民主党派发表联合声明，抗议美国进行细菌战的罪行，号召全国人民以实际行动回答这种挑衅，呼吁全世界爱好和平的人民共同声讨美国的罪行。3 月 13 日，东北最大的城市沈阳16 万人举行声势浩大的示威游行，愤怒抗议美国在朝鲜和中国东北境内撒布细菌的罪行。

与此同时，美国进行细菌战的行为，引起了全世界爱好和平的人民和国家的普遍反对。自从朝中两国政府向全世界揭露美国进行细菌战以后，世界和平理事会、世界工会联合会、国际民主妇女联合会、世界民主青年联盟、国际学生联合会等国际性组织都先后发表声明，坚决抗议美国进行细菌战的罪行。

1952 年 3 月 8 日，世界和平理事会主席约里奥·居里在声明中指出：“在

1 月 28 日至 2 月 17 日中间，美国军用飞机在朝鲜前线和后方撒布鼠疫、霍乱、伤寒以及其他可怕传染病的细菌。这种骇人听闻的行动——头脑清醒的人从来不会想到的行动——居然发生了。这是继用原子弹在几秒钟之内毁灭广岛和长崎的几十万人民那种穷凶极恶的罪行之后的又一罪行。”

声明说：“使用细菌武器显然是违反国际法的，特别是违反 1925 年 6

月 17 日的日内瓦公约的。”“这种罪恶行为，直接违反世界和平大会华沙会议所通过的表示了全人类愿望的要求禁止细菌武器、化学武器以及其他大量毁灭人类的武器的决议。”

居里号召全世界舆论斥责美国侵略者的罪行，他说：“五亿男女拥护斯德哥尔摩宣言，要求禁止这种武器，这清楚地表明他们希望这种屠杀不会重

现。今天，人们可以看到他们面临的危险以及有人为了强迫他们俯首贴耳而采取的残暴的恐怖办法。舆论必须起来斥责这种罪行。”

1952 年 3 月 29 日，世界和平理事会执行局在挪威首都奥斯陆召开会议。中国代表郭沫若在会上就美国对朝中两国人民进行细菌战作了详细的报告。4 月 1 日，会议通过了《反对细菌战告全世界男女书》，号召全世界人民采取强有力的行动，把那些使用最卑鄙龌龊、最骇人听闻的武器的罪犯们，作为战犯归案法办。其全文如下：

我们仔细地研讨了有关目前在中国和朝鲜进行细菌战的文件以后，深感焦虑和震惊。细菌战不仅是应该予以制止的丑恶罪行，而且是对全人类的威胁。我们向全世界的男女良心呼吁，号召他们要求制止细菌战和禁止细菌武器。我们首先向美国的男女呼吁，因为他们每个人的面前都出现了一个正直与否和品格如何的问题。朝鲜战争之用联合国名义进行，是一种特别严重的情况。我们认为：那些赞成联合国进行干涉因而对进行战争所使用的方法负有道义和政治责任的政府，应对这种情况负责。

至于我们，则负有双重义务：首先便是向世界舆论报告情况，并把真相告诉每一个人，使人人都能判断我们已经晓得的丑恶事实。我们决定公布我们现有的文件，必须使罪行大白于天下。为了使这些罪行大白于天下，中国人民保卫世界和平反对美国侵略委员会，建议成立一个能够收集一切事实的国际委员会。这个委员会的权威性和公正性应该是无可争辩的。为了建立这个委员会，我们的科学界、法律界和宗教界最有威望的代表参加。我们确信世界舆论必将支持这个委员会的努力。

我们的第二个义务就是保卫所有人民，使免于细菌战的浩劫。我们认为： 只有美国，也就是大国中唯一的国家，才没有批准 1925 年 6 月 17 日禁止使用毒气和细菌武器的国际公约。我们要求全世界人民对本国政府施加压力， 以使所有国家都毫无例外地鉴署、批准并遵守这个公约。我们同时要求采取强有力的行动，把那些使用最卑鄙、龌龊、最骇人听闻的武器的罪犯们，作为战犯归案法办。

我们确信，我们提出保护无辜者而惩办罪犯的要求，是代表着绝大多数人的意见的。我们代他们捍卫最崇高的事业——一切儿童生存的权利以及对人性的尊重。如果各国人民不立即行动起来制止细菌战，那么，破坏力量的残酷、狂暴是没有止境的。

我们号召人类起来自卫。

世界和平理事会主席：约里奥·居里。

世界和平理事会副主席：达波赛、法捷耶夫、郭沫若、戈登夫人、贝尔纳教授、英费尔德教授、伦德奎斯特。

世界和平理事会执行局委员：斯崔特夫人、戈特、爱伦堡、赫鲁马特卡教授、龙巴迪、赛扬、卡桑诺伐、茅盾、法奇、考涅楚克、穆卡罗夫斯基。

世界和平理事会秘书长：拉斐德。

北京《人民日报》4 月 7 日发表《为击败美帝国主义细菌战而斗争到底》的社论。社论首先指出：“世界和平理事会执行局奥斯陆会议一致通过了题为《反对细菌战告全世界男女书》，向美国侵略者进行细菌战的罪行发出了庄严的正义声讨，号召全世界男女为制止美国细菌战的罪行和要求禁止细菌武器而进行坚决斗争，与此同时，国际民主法律工作者协会调查团发表了《关于美国在朝鲜的罪行的报告》及《关于美国军队在中国领土上使用细菌武器

的报告》两个文件，对美国侵略者在中国和朝鲜进行细菌战以及其他种种残暴罪行提出了有力的罪证，并加以严厉的斥责。这无疑使世界和平理事会执行局为保卫世界和平、维护人类正义与安全而对美国侵略者发出的正义声讨，在道义上更加不可抗拒，并将必然得到全体正义人类的广泛响应和支持。”

随之，一个抗议美国进行细菌战的运动在全球开展起来。当时方联和一些民主国家的政府，还利用联合国讲坛，对美国实施细菌战的罪行进行了谴责。这些国家的人民都举行了多次反对细菌战的群众集会。印度人民和进步报刊继续提出抗议，斥责美国侵略者进行反人类的阴谋。黎巴嫩和中东许多国家报刊接到许多人民抗议书，反对美国进行细菌战的滔天罪行。德国波茨坦举行声援朝鲜日，各地人民捐献药品，援助朝鲜人民。从亚洲、西欧各国一直到南美洲和美国国内，爱好和平的人民都掀起了反细菌战斗争，包括罢工、罢课、游行、示威、集会等各种活动，他们高呼口号：“美国侵略军滚出朝鲜去！”

当侵朝美军实施细菌战的罪行被揭露并遭到全世界人民强烈谴责以后， 美国政府开始故作沉默，直到 1952 年 3 月 4 日美国国务卿艾奇逊才发表声明，进行抵赖，说什么“联合国军过去没有进行过现在也没有进行任何细菌战”。但是，苏联代表在联合国安全 理事会上提出“号召各国参加并批准禁止使用细菌武器的日内瓦议定书”的议案，又遭到美国的无理否决。暴露美国政府仍打算继续使用细菌武器毒杀中朝人民，为其侵略战争服务。

为了彻底揭露美军进行细菌战的真相，驳斥艾奇逊等人的抵赖和辩解， 由中国红十字会、各人民团体、各民主党派、基督教界的代表以及有关科学专家 70 余人组成的“美帝国主义细菌战罪行调查团”，在团长李德全、副团

长廖承志、陈其瑗带领下于 3 月中旬和 4 月上旬，分赴朝鲜和中国东北地区进行实地调查。

中国调查团于 3 月 23 日抵达朝鲜。中国人民志愿军司令员彭德怀对调查团的到来首先表示感谢。他说：“调查团来，充分体现了祖国人民对朝鲜战争的深切关怀。这就是我们力量无比强大和胜利的具体表现。”在李德全谈到调查团来到朝鲜耳闻目睹美帝国主义撒布带细菌昆虫的种种证据后，彭德怀坚毅而愤慨地指出：“敌人这一罪行并不是偶然的。”他用各种事实证明， 美国侵略者早在第二次世界大战后就积极准备进行细菌战。他还说：“去年 1 月，日本细菌战犯石井四郎来到汉城，就是为了准备在朝鲜实现这一灭绝人性的可耻阴谋。”

“但是，敌人为什么恰恰在这个时候使用细菌武器呢？”彭德怀在详细分析了朝鲜战局的变化时指出，“事实摆得如此明显，敌人原来夸耀飞机大炮是万能的，想以军事力量征服朝鲜北部，进而向中国东北进攻；经过一年多的战争，敌人的计划遭到彻底粉碎，被迫进行朝鲜停战谈判。在谈判期间， 敌人进行了所谓‘秋季攻势，，结果又失败了。敌人的一切可耻行为，遭到中朝人民部队的沉重打击后，于是就在朝鲜进行了大规模的细菌战，企图以此来威胁朝鲜人民和朝中部队。”

彭德怀司令员严正他说：“我要正告敌人：你们企图以你们认为‘意义重大’的细菌战来吓倒中朝人民和征服中朝人民军队的坚强意志，这条路是行不通的；你们的如意算盘，在全世界人民的正义声讨下，一定会得到不如意的结果！”

1952 年 3 月至 8 月，朝中两国政府还先后接受了“国际民主法律工作者协会调查团”和“调查在朝鲜和中国的细菌战事实国际科学委员会”到朝鲜和中国东北地区进行调查。“国际民主法律工作者协会调查团”由奥地利、意大利、英国、法国、中国，比利时、巴西和波兰等八个国家的著名法学家组成。“调查在朝鲜和中国的细菌战事实国际科学委员会”由瑞典、法国、英国、意大利、巴西、苏联、中国等国的著名科学家组成。

这些调查团通过实地调查，收集了美军进行细菌战的大量证据，并根据这些证据分别公布了调查报告。这些调查报告以大量事实揭露了美军进行细菌战的真相，有力地驳斥了美国当局的抵赖和辩解。“调查在朝鲜和中国的细菌战事实国际科学委员会”在调查报告中指出：“朝鲜及中国东北的人民， 确已成为细菌武器的攻击目标；美国军队以许多不同的方法使用了这些细菌武器，其中有一些方法，看起来是把日军在第二次世界大战期间进行细菌战所使用的方法加以发展而成的。”

国际民主法律工作者协会理事会 4 月中旬在维也纳举行会议，讨论美国在朝鲜和中国进行细菌战的罪行。会上听取了调查团长布兰德魏纳的调查报告。布兰德魏纳首先说，国际民主法律工作者协会调查团，访问了朝鲜许多道市城镇，特别注意那些证明美军在朝鲜进行细菌战的事实。调查团就此提出两个报告。大量材料事实证明，美军正在朝鲜进行细菌战，从飞机上投下带有细菌和病毒的昆虫。

布兰德魏纳指出：“美军对朝鲜人民进行的细菌战，只不过是它无数罪行中的一部分而已。它还有许多行为破坏了国际法，而且最粗暴地蹂躏了人们共认的人道原则和战争惯例。例如，调查团证实了美军在朝鲜使用化学武器的事实。美军在朝鲜另一罪行是大规模地屠杀和平居民和难民。仅信川一个地区，在美军占领期间，就有平民 35000 多人遭屠杀，其中包括妇女 16000 多人。”

国际民主法律工作者协会主席普里特和总书记诺德曼，特就此致电联合国，抗议美国进行细菌战。电文说：“国际民主法律工作者协会，对于美国使用这种为国际法而特别在 1925 年 6 月 17 日日内瓦议定书所禁止的万恶战争手段提出严重的抗议。”

“为国际法所禁止的这种战争手段，是为全世界人民的良心所不容许的。”电报说，“国际民主法律工作者协会鉴于这种战争手段是对全人类的一个威胁，因此，要求联合国安全理事会在其权力范围内采取一定步骤反对此种罪行，谴责这种罪行并制止其干涉朝鲜的战争。”

在此期间，中国人民保卫世界和平反对美国侵略委员会还在北京、沈阳等地举办了美军实施细菌战的实物、图片展览。与此同时，美军被俘人员也为美国在朝鲜进行细菌战提供了有力的证据。

美军第三师第七团第三营 K 连一等兵马汶·勃朗在 1952 年 3 月 5 日晨 1 时在朝鲜战场被俘。供词说：“我证明美军使用细菌炮弹射击共军。1952 年2 月中旬，在 115 高地阵地上，美军下士爱德华·巴伦告诉我说，美第三师六十五团使用细菌炮弹射击共军，接着他给我看了一份军方内部报纸《星条报》。该报标题说：美军有 500 发细菌弹用以对付中国共军。该报还说，第六十五团使用细菌炮弹对付在朝鲜的共军已获得效果。”马位还说：“我曾两次看到过关于使用美制细菌炮弹的美军新闻电影。电影上映出细菌炮弹内装有带细菌的苍蝇，电影上还说明细菌弹是有效的和危险的。要大家注意保

密，不得外传。”

美俘第四十五师一七九团 C 连上等兵达林·歇泼斯是 1951 年 12 月自日本开赴朝鲜的。这时正是美军发动细菌战的前夕。达林供称：当时在日本对进行细菌战已经议论纷纷。来朝鲜后，1951 年 12 月 2 日约 2 时半，在克洛

福特军营医务所注射了 6 针，而只有 4 种登记在我们的免疫证书上。我们问：

为什么只登记 4 种？医官说那两种不登记是为了特殊的理由，是军事秘密。此间，美国众议院拨款小组委员会公布了经过严格检查的美国陆军化学

兵团司令布伦少将在 3 月 3 日所作的证言。布伦说：化学兵团受命负责国防部的“生物战与化学战范围内各方面的研究与发展工作，并负责放射性武器的某部分的研究与发展工作”。他说，为了完成这些任务，化学兵团需要 3810

万美元作为研究与发展费用，比 1951 年会计年度增加了 1230 万美元，1953

年比 1952 年再增加 650 万美元。因为“明年将有规模更大的新的实验所开始工作”。市伦强调说：化学兵团非常注意细菌战与化学战。“我们已研究了10 年，我们认为现在应当赶上某些金属武器。”

正当美国政府继续使用各种卑鄙无耻手段，企图狡辩抵赖它在朝鲜与中国所进行的细菌战的滔天罪行时，新华通讯社又陆续公布了凯尼斯·伊纳克、约翰·奎恩、弗兰克·许威布尔、瓦克·马胡林、小安德烈，爱文斯等 25 名美国被俘飞行员关于美军在朝鲜和中国东北地区进行细菌战的供词和公开信。他们在中朝军队宽待战俘政策的感召下，供认了参与进行细菌战的详细经过，提供了无可争辩的亲身投掷细菌弹的证据。这就使美国政府更加陷于狼狈不堪的被动境地。

凯尼斯·伊纳克空军中尉供称：他曾于 1951 年 8 月 25 日与其他 10 名驾

驶员、15 名领航员一道听了细菌武器的秘密讲授课程。于 1952 年 1 月 7 日

在北朝鲜黄州投掷细菌弹两枚，于 1 月 11 日在中和投掷细菌弹 4 枚，约翰·奎

恩空军中尉供称：于 1951 年 12 月中旬听过细菌战课程，于 1952 年 1 月 4

日在平壤南郊投掷细菌弹 4 枚，1 月 11 日在军隅里东北投掷细菌弹两枚。他们对这些罪行已经供认不讳，而且已经详细地写成自白书交与朝中人民军队。

凯尼斯·伊纳克 4 月 8 日在自白书中写道：

1952 年 1 月 6 日晚上，我与驾驶员阿麦斯上尉和机枪手屈西军士一道飞

行，我们照常驾驶 B—26 型的飞机。我们在 1952 年 1 月 7 日上午 3 点钟起飞，

4 点钟我们在北朝鲜黄州投了两枚细菌弹，5 点钟飞返群山，并到空军大队情报处汇报执行任务情况。我们向情报官报告，在黄州投了两枚“不爆炸的炸弹”。这不过是为了保守秘密而已，事实上大家都知道是细菌弹。

在 1952 年 1 月 10 日晚上，我又同阿麦斯上尉和军士驾驶 B—26 型飞机

于 3 点起飞，4 点 10 分在北朝鲜的中和投掷了 4 枚细菌弹，于 1952 年 1 月

11 日 5 点 15 分回到群山。为了尽可能地保守秘密，我们在报告中又说在中

和投掷了 4 枚“不爆炸的炸弹”。

现在，我做了中国人民志愿军的俘虏，他们待我们像朋友一样。⋯⋯我现在开始清楚地认识到谁是和平的爱好者，以及谁是应对这个惨无人道的战争负责的战争贩子。我已下定决心为反对华尔街资本主义、为和平而斗争， 来洗刷我良心上的过失。我满怀决心，要加入爱好和平的阵营并决心做一个新人。

凯尼斯·罗埃徐·伊纳克

1952 年 4 月 8 日约翰·奎恩在 1952 年 4 月 13 日的自白书中写道：

我做了这些战争贩子的工具，并被迫投掷细菌炸弹，犯下了这个反对朝鲜人民和中国志愿军的严重罪行。因为我是一个军人，我必须服从命令，而这些命令是由华尔街的那些帝国主义分子所发出的。我不能拒绝作这种罪恶。但另一方面我就是那个携带细菌炸弹的人，就是我将细菌弹投掷在无辜的妇女、儿童很可能受害的地方，是我犯下这种无人性的罪恶⋯⋯

我认识了我那可怕的反人民的罪恶，我对无辜的和平人民做了无人性的事情。我现在知道这件罪恶是多么的错误，我请求人民能善心地饶恕我这一罪行。这是反对世界上一切爱 好和平人民的罪恶，并且是一件的确应该被全世界一切爱好和平的人民所谴责的罪恶。我请求一切要求和平的人民的宽恕，因为我的罪恶是敌对他们的。

约翰·奎恩1952 年 4 月 13 日

在揭露美帝国主义进行细菌战罪行的同时，中朝两国政府又积极领导军民展开了反细菌战斗争。当发现美军在朝鲜进行细菌战后，朝鲜民主主义人民共和国军事委员会，几次发出关于对付细菌战的命令，对反细菌战斗争作了布置。朝鲜迅速成立了国家紧急防疫委员会及各地防疫委员会。在病菌沾染地区，进行了消毒，扫除了毒虫。在军民中进行了防疫注射，以控制疫病的流行。

中国人民志愿军一发现美军撒布的细菌，中共中央和中央军委就给予了高度重视，并从组织方面、物资器材和医药方面采取了许多重要措施。2 月下旬，中央军委连续发出两次指示；要求志愿军“各级领导干部和机关，必须把防疫当作目前部队和居民工作中的首要任务”，“不管有无病员发生， 都必须迅速而坚决地进行防疫工作，不容有任何的犹疑和动摇”。遵照这一指示，志愿军于 1952 年 3 月 1 日成立了以邓华为主任的总防疫委员会，领导全军反细菌战斗争。并在全军上下普遍进行了反细菌战的思想动员和防疫卫生知识教育，普遍地注射了鼠疫疫苗和五联疫苗，开展了捕鼠、灭蝇和保护水源、清理驻区卫生的运动。在驻地及交通线附近的朝鲜居民中，也普遍地注射了疫苗，约达 130 万人次，从而很快控制了疫情的发展。

当美军把细菌战扩大到中国领土的时候，中共中央号召全国人民采取广泛的防疫措施，进行杀虫灭毒，在全国范围内掀起防疫运动。3 月 13 日，中央人民政府政务院和人民革命军事委员会联合发出指示，要求全国人民大力进行防疫工作，开展广泛的卫生清洁运动，实行灭蝇、灭蚊、灭虱、灭蚤、清秽等工作，并应以城市及交通要道为重点。

为粉碎美军发动的细菌战，中国采取了一系列有力的防疫措施。3 月 13 日，中央人民政府政务院、人民革命军事委员会将原有的中央防疫委员会加以扩大和加强，由周恩来总理兼任主任委员，郭沫若、聂荣臻兼任副主任委员，以便更有力地领导全国防疫工作。到 3 月底，全国共组织了 129 个防疫

大队，共计 2 万余人。在国内交通线及国境、海港设立了 66 个检疫站。国内

还加紧研制和发放了大量的疫苗和消毒杀虫剂。4 月 10 日前，对东北地区 485 万人进行了鼠疫预防注射，另外，3 月上旬运往朝鲜各种疫苗 580 万份，满足了志愿军的需要，并支援了朝鲜军民。

侵朝美军发动的细菌战，初期对朝中两国军民造成一定的危害，在少数部队和居民中发生了鼠疫和霍乱等烈性传染病。志愿军共发生与细菌战有关

的疫病患者 384 人，有 258 人治愈。由于及时采取得当的措施，组织周密的防疫工作，志愿军很快就控制了疫情的发展。随着反细菌战的清洁卫生运动的开展，志愿军改善了卫生面貌，提高了健康水平。

经过近一年的努力，朝中两国军民彻底粉碎了美军进行的细菌战。美军实施的细菌战，不但没有达到预期的目的，相反地使自己遭到全世界爱好和平的人民的强烈反对。

就在中朝军民反细菌战的同时，中国人民志愿军为了有效地打击敌人、保存自己而开展了“地下长城”作业。欲知详情如何，且看下文分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