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六章 武装干涉升级

派兵遣将去朝鲜，武装干涉不容缓； 一厢情愿难圆梦，扭转战局非一般！

按照杜鲁门出动地面部队的命令，麦克阿瑟首先将迪安将军的第二十四师投入朝鲜前线，然后，第一骑兵师和第二步兵师将随之跟进。一支规模愈来愈大的美国地面部队，在朝鲜半岛展开了。

这些部队统一由一个新的指挥机构，即驻韩美国第八集团军指挥。第二次世界大战结束以后，第八集团军一直是驻日陆军的主要力量。现在这支部队又奉命担负起在朝鲜作战的重任。

1948 年以来即担任该集团军的指挥官沃尔顿·沃克中将，将进入朝鲜指挥作战。沃克素有美国陆军最优秀将军之一的盛名。他体态壮实，活像他得克萨斯老家的便衣侦探，谈吐带有浓重的得克萨斯乡音。第二次世界大战期间，他担任坦克军官，以凶猛强悍出名，乔治·巴顿将军常称他为“我那个最棒的杂种小子”。和平时期的沃克，老爱戴一副眼镜。他在陆军中的老同伴都知道他嗜酒成癖，大家喜欢叫他“约翰尼·沃克酒鬼”。

沃克对部队管教甚严。他常对部下说：“作为军人决不退缩。”有一次， 在北朝鲜人民军可能突破一个美国师防御的紧急关头，沃克把师长召来训斥说：“如果敌人突进大丘，你会看到我在街巷抵抗，我将带一批我信得过的人同我一起作战，你最好也准备这么干。好吧，回你的师去，跟敌人干！” 沃克怒斥另一名懒散的将军时称：“我不想再见到你从战场回来，除非是装在棺村里运回来。”他除了佩带一支 0.45 口径自动枪以外，还携一支连发手枪，坐着吉普车在战场到处奔走。有人说、沃克是一位只知道执行命令而不问政治的军人。

但是，对于沃克的部下们来说，一踏上朝鲜国土，就经受着十分痛苦而又危险的考验。就拿史密斯的特遣部队来说吧，他们从伍德兵营到板付 75

英里的路程，花费了整整 5 个小时。路上大雨不停，士兵们从卡车上爬下来时，个个淋得透湿。他们离开日本时，前来送行的威廉·迪安将军给史密斯带来了令人担忧的消息。他甚至不知道南朝鲜陆军司令部的确切位置，来自战场的相互矛盾的报告认为，司令部设在“汉城和水原之间的某个地方”。作为师长，迪安自己也有难处。他要集中第二十四师全体人员，用卡车

分送到附近的六个日本港口，但那里却没有船只把部队送到朝鲜。在万般无奈的情况下，迪安以简要方式向史密斯下达了命令：

“你到达釜山以后，就向大田进发。我们打算在离釜山尽可能远的地方截住北朝鲜人。封锁主要公路，越靠北越好。与已在朝鲜的先遣队队长丘奇将军取得联系。如果找不到他，你就去大田；如果可以，就继续向北开进。很抱歉，我没有再多的情况可说。我就知道这么多。祝你走运，上帝保佑你和你的士兵。”

就这样，美国军队一批一批地开赴朝鲜。

麦克阿瑟原以为只要美国地面部队一经出现在朝鲜战场，人民军就会丧魂落魄，战局就会以美国的胜利而告终。所以他在 6 月 29 日给美国参谋长联席会议的报告中曾信心十足他说：“只要投入美军两个师，就能够保住韩国。”这支美军第二十四师先遣支队的指挥官史密斯上校也扬言说：“北朝鲜军队

（人民军）一见到我们，就会狼狈逃窜。”他们总是过高地估计自己的力量，

过低估计人民的力量。

结果是：他们的如意算盘打错了。朝鲜人民不信邪，继续顽强战斗。 汉城解放以后，李承晚的军队溃不成军，它的“陆军本部”于 6 月 28

日晨逃至水原后，匆忙组织汉江一线的防御，等待美国援军的到达。人民军最高司令部组织水原战役的企图是，强渡汉江向平泽方向实施主要突击，歼灭水原地域的李承晚军，然后推进到平泽、安城、忠州、堤川、宁越一线。水原战役于 6 月 30 日发起，人民军分别从汉城以南多处同时强行渡过汉

江，并紧急修复了被蔡炳德炸毁的汉江大桥中间的单行铁桥，以利坦克部队通过。敌人弃地南逃，人民军于 7 月 4 日在大量歼灭敌人有生力量之后，解放水原。

这样一来可把李承晚吓坏了。在一群军警的护卫下，急急忙忙从水原逃往大田。在兵荒马乱的情况下，李承晚一直在想：“政治上的动乱可能在麦克阿瑟于战场上‘大张旗鼓地显示力量之前’，就使战争以突如其来的速度和极不光彩的方式结束了。”

1. 月 1

   日上午，这位“总统”愤怒地斥责了被指定随他在大田的流亡住所行动的美国使馆官员哈罗德·诺布尔。李承晚大发雷霆，说他听信了穆乔大使和“伟大的上帝麦克阿瑟”的话，以及社鲁门总统的种种许愿。他们全都背弃了他。“用什么来阻止共产党的进攻呢？什么也没有！”李承晚一口气讲了一个小时。他说，人民军很快就出现在大田的街道上，他可不愿意再逃跑了。如果他死在大田，那就这样吧。再往南逃只会使他蒙受更大的耻辱。

李承晚的夫人也大发牢骚。她说：“我和我的丈夫，宁愿毫不畏惧地面对敌人去死而名留千古，也决不苟且偷生。我们的行动会激励后来的朝鲜人奋起战斗，重新建立一个独立的共和国。”诺布尔听到这些“牢骚”十分反感，他毫不客气地说：“李承晚没有权力随心所欲，他负有拯救他的人民的责任。你应当规劝你的丈夫，最好继续担任领袖，而不要像一头困兽那样一死了事。”在这位美、国官员的劝解和威胁面前，李承晚最后还是同意了： 他将继续向南退却，并使自己处于北朝鲜人进攻的范围之外。

7 月 2 日上午，就在李承晚和诺布尔离开大田之际，疲惫不堪的史密斯特遣部队也到达了这座城市。他们手里提着沉甸甸的背囊走下列车，又奉命北上，在指定地点展开并阻止北朝鲜人民军的进攻，他们所经之处，一派混乱景象。平民和士兵沿着路基向南逃去。他们在中午目睹了一场偶然的惨祸， 战争的头几个星期里到处是这种纷乱悲惨的景象。

一列挂着 9 节弹药车厢的南朝鲜列车，停靠在水原以南大约 40 英里的小城平泽。在“联合国”旗号下参战后、首次执行战斗任务的澳大利亚皇家空军，4 架战斗机的飞行员发现了这列停驶的列车。这些飞机不知道他们的方位，又未得到地面引导，澳大利亚人以为发现了一个北朝鲜的“绝好目标”， 以紧密的编队，6 次呼啸着飞过车站，向列车发射火箭并用机枪扫射。列车连同车站和大半个平泽镇都在一阵突如其来的爆炸和大火中化为乌有。数百名百姓也一同罹难。弹药的爆炸持续了整整一夜。

就在这一天，水原附近也发生了类似的事件。美国飞机扫射了南朝鲜的一支坦克纵队。南韩军队怒不可遏，用步枪对空射击，使一架受伤的飞机迫降，结果他们俘虏的却是一位十分尴尬的美国飞行员。

原驻扎在水原的一位美国军事顾问说：7 月 3 日那天，“友军”的飞机攻击这个基地不下 5 次。几天以后，一位军官在写给他朋友的信中说：“这

些驾驶飞机的家伙，可真出风头了！他们攻击了友军的弹药堆集处、水原机场跑道、列车、机动纵队和韩国陆军司令部。”又有一次，美国飞行员沿水原一乌山公路扫射时，3O 辆南朝鲜卡车中弹起火，200 余名士兵丧生。

正当史密斯特遣部队向北运动之际，美国第二十四师师长威廉·迪安少将在大田设立了自己的司令部，为他的部队到达做准备。迪安身高 6 英尺，

身材魁梧，体重 200 磅，再过几个星期便是 51 周岁。第二次世界大战期间， 他在欧洲战场指挥过步兵部队，并以纪律严整而著称。

1947 至 1948 年，他曾主持过南朝鲜的美国军政府的工作，然后到日本接受指挥第二十四师的职务。迪安虽然在南朝鲜呆过两年，但他对这个国家了解甚少，给他印象最深的是这里的臭虫比世界上任何国家都多。

7 月 4 日，星期二，也就是史密斯特遣部队开进的第四天，疲惫不堪的部队在乌山下了火车，又坐上征集来的各式各样的朝鲜卡车。第二十四师第五十二野炮营的先遣队共 108 名土兵，携带 6 门 105 毫米榴弹炮、73 辆车， 乘坐海军的小型舰艇匆匆地赶到朝鲜，然后坐卡车和火车北进。这对特遣部队来说真是“雪中送炭”。史密斯上校认为：“现在总算得到我们所需要的力量了。”炮兵部队由乔治·巴思准将率领：尽管他的军阶高出一级，但是依然归史密斯上校统一指挥。

炮声隆隆，硝烟滚滚。特遣队决定趁着黄昏向北进发，但是开车的朝鲜人退缩不前。“你们这些傻瓜，”其中有一个司机通过翻译说，“我们应该走那条路。”史密斯坚持前往，司机们便遗弃卡车，在黑暗中逃之夭夭。特遣部队只好由美国兵驾车继续开进。但是，越往前走，麻烦越多。在好几座桥边，史密斯都发现南朝鲜的士兵正忙着放置炸药。他们“打算以釜底抽薪的方式切断公路，来阻挡共产党的坦克”。美国人和他们据理力争说，炸毁桥梁也会使他们的特遣部队进退两难，要求他们停止这一行动。但南朝鲜士兵坚持立即炸桥，双方争持不下，美国人抄起炸药箱仍进河里，这才使他们住口罢手。

就这样，走走停停，停停走走，整整花了 5 天时间才到达目的地。7 月 5 日，星期三，天刚亮，540 名美军士兵已经在阻击阵地上就位。史密斯原来的特遣队得到炮兵部队的加强。大雨如注，士兵们或蜷缩在泥泞狭长的战壕里，或躲在树后，嘴里嚼着冰凉的口粮，等待着北朝鲜人的“光临”。7 时左右，史密斯首先发现北朝鲜人民军的坦克，从水原方向沿公路奔来，不到半小时，前方观察哨报来更为具体的情况，一支由 8 辆坦克组成的纵队正缓慢地向阵地逼近。

在这以后的令人窒息的 30 分钟里，史密斯盯着坦克慢悠悠地驶入 105 毫米榴弹炮的射程，8 时左右，前方观察所用无线电向炮兵发出了开火命令。头几发炮弹打偏了，炮弹的爆炸在行进的坦克中间掀起一股股浓烟和泥水， 然而坦克仍然沿着公路隆隆驶来。北朝鲜坦克的 85 毫米加农炮和 7.62 毫米机枪不停地射击，同时沿着斜坡隆隆作响地爬上沟顶。

第一批坦克冲下公路，奔向炮兵阵地，履带碾断了连接榴弹炮阵地与步兵阵地的野战电话线。无线电台由于受潮发生故障而无法使用，只能靠一辆吉普车上的电台进行联系。4 辆一组的坦克接连不断地驶来，美军的任何人力都无法阻挡。到上午 9 时，已有 33 辆坦克越过步兵阵地，它们的火力毙伤

美军 20 人。

到上午 10 时 15 分，最后一辆坦克越过炮兵阵地。至此，总共有 40 辆坦

克通过，进攻的矛头逐渐向美军阵地的两侧运动，迫使公路东侧的美军收缩防御圈。对方的迫击炮火力越来越密集。北朝鲜人民军顽强地向南运动，企图完全切断史密斯特遣部队的退路。

两小时之后，史密斯认识到，他的处境发发可危。固守阵地意味着他的士兵必死无疑。他后来说：“当时已是毫无希望，伤亡惨重，联络中断，缺乏交通工具，弹药耗尽，北朝鲜人的坦克就在背后。在这种情况下，我面临抉择，何去何从？是与阵地共存亡，还是设法带领余部突围？我至多还能坚持一个小时，然后就会全军区没。我选择了突围，希望保全性命，来日再战。”在这次初和美军交手的战斗中，人民军攻势凌厉，所向披靡：这支美军

几乎全军覆没。在多年后的 1975 年 2 月 20 日日本出版的《现代》周刊，曾对史密斯部队在乌山遭到惨败的情况予以披露：美军在撤退时，只带走了伤员，给战死者盖上星条旗就不管了。有不少伤残士兵，恐怖之余，扔掉了钢盔和上衣，甚至脱掉了鞋子。关于史密斯支队的全军覆没，美军总部没有如实公布，仅说在 600 名士兵中有 150 名战死，72 名被俘，轻重伤员未计在内。

战局在继续发展。北朝鲜的推进速度使麦克阿瑟慌了手脚。6 月 29 日， 他曾向纽约《先驱论坛报》的玛格丽特·希金斯夸下海口：“给我两个师， 我就能守住朝鲜。”次日，参谋长联席会议批准他动用驻日本的四个师中的两个师，就在这两个师的先遣队开赴朝鲜之际，他却要求增援。7 月 2 日， 麦克阿瑟致电参课长联席会议：“如果可行，请求速派一个陆战队团并配备相应的航空队担任战术支援。因即将开始行动，陆战团务必尽早赶到。”他还赞同空军司令斯特拉特迈那将军的要求，增加 700 架飞机，使空军部队达到战时水平。

两天以后，也就是史密斯特遣部队投入战斗的当天，麦克阿瑟又恳求参谋长联席会议增兵朝鲜。这一次他要求增拨第二步兵师、第二特别工兵旅和第八十二空降师的一个团，供他计划在 7 月 20 日至 8 月 10 日期间作扭转战局使用。

对美国来说，朝鲜战争成了无底洞，参谋长联席会议有些踌躇不前了， 为了应付急需，麦克阿瑟向前线紧急运送了 800 枚 H—6 型反坦克地雷。与此同时，他还派遣一个战斗机大队飞赴浦项附近的一个空军基地，迪安将军向那里派出一个步兵营。海军也参与行动，一旦发现目标，就用舰炮猛轰。尽管如此，南朝鲜一些部队在 7 月 11 日顶不住了，把指挥所连同一切机构撤至盈德。为了整顿军纪”前线指挥官命令宪兵只要在城里发现南朝鲜士兵，一律格杀勿论。散兵游勇立即返回前线。但是，南朝鲜部队和美军都无法坚守。从黄海至日本海的整条防线都在上崩瓦解。到 7 月中旬，关键问题是：能否坚守到增援部队到达？

战争规模越打越大。7 月 7 日，在美国的操纵下，联合国安全理事会通过了美国关于设立联合司令部以统一指挥各国军队的提案，并“委托美国提供人选”，7 月 8 日，杜鲁门总统任命麦克阿瑟将军为“联合国军”侵朝总司令。此时，有史以来，第一支“联合国军”就这样诞生了。

看来，美帝国主义是决心在朝鲜半岛打一场大规模的局部战争了。然而， 英雄的朝鲜人民并没有被气势汹汹的美帝国主义所吓倒。7 月 8 日，金日成首相发表了气壮山河的广播演说。他号召全朝鲜人民团结起来，为祖国的荣誉、自由和独立，积极展开全民性的民族解放战争，把美国侵略者赶出朝鲜。他说：

“美帝国主义者已开始了反对我们祖国和人民的武装进攻。他们的空军机群在野蛮地轰炸我国的城市与乡村，屠杀和平人民。美帝国主义的海军舰队非法地侵入我国领海，对沿岸的城市和乡村进行野蛮的炮击。美国陆军的血蹄污染了我们祖国的疆土，在尚未解放的我国南半部地区登陆，并凶恶地布置战线， 企图阻止我人民军南下。

“美帝国主义为什么要派遣它的军队到我们祖国的疆土来呢？ “这些掠夺者、吸血鬼们为什么侵犯我新生祖国的领土呢？ “美帝国主义者的目的究竟在哪里？ “我们朝鲜人民任何时候也未曾侵犯过美国的寸土，也丝毫未侵犯过它的

主权。我们朝鲜人民对美国人民未曾有过任何敌对关系，亦未侵害过美国和平居民的生命财产。

“那么美帝国主义者为什么要派遣自己的军队到我国领土来对我国内政进行军事干涉，并屠杀我国人民，使我们美丽的江山变成流血的场所呢？

“这是因为，妄想称霸世界的美帝国主义者，企图将我国。变为他们长期统治的殖民地，并想把我国人民变为他们的奴隶。为了达到这一罪恶目的，美帝在我国南半部扶植了朝鲜人民不共戴天的仇敌李承晚掌握政权，并组织了南朝鲜傀儡政府。美帝国主义同时又以恐怖、残杀、威胁和欺骗等手段，阻挠和破坏朝鲜人民所渴望的祖国和平统一，操纵其走狗李承晚匪帮在我国挑起同族相争的内战，并进而实行野兽般的武装干涉。姜帝国主义者不承认朝鲜人民自由和独立的神圣权利，不把我们朝鲜人民当人看待。美国强盗们以为朝鲜人民除了永久成为他们的殖民地奴隶，以便更多地装满华尔街商人的血腥钱袋而外，别无其他命运、“美帝国主义掠夺者把我们和平城市与乡村当作它军事演习的场所，把我们青年男女和妇女老幼当作它飞机扫射与轰炸的目标。在三八线以北的平壤、南浦、海州、元山、咸兴等城市及其附近的农村，均遭到数次的野蛮轰炸。在三八线以南解放了的汉城、春川、开城、议政府、江陵等城市与广大农村，不断遭受着美国空军机群的残暴轰炸。雇佣的刽子手们对在稻田里插秧的农村妇女与天真烂漫的儿童，也肆虐屠杀。美帝国主义就是这样袭用了法西斯希特勒与日寇曾经使用过的凶暴无比的屠杀人民的方法。

“美帝国主义企图以联合国安全理事会对朝鲜问题的非法决定来掩盖它对我国的武装侵犯。但是，这个所谓安全理事会的决定是在既没有朝鲜代表参加， 也没有苏联和中国代表的参加下通过的。因而这个决定是违反联合国宪章的， 是非法的。美帝国主义进攻朝鲜的目的，全世界人民都是非常清楚的。美国政府叫嚷美军在朝鲜执行‘联合国警察职权’的虚妄声明，是欺骗不了任何人的。联合国机构并不是为美帝国主义掠夺者滥用联合国的招牌来轰炸我们朝鲜的城市和农村，屠杀我们争取自由统一与独立的人民而设的。美帝国主义者一面在朝鲜人民头上投掷炸弹，一面又狂吠说这样做是为了和平，然而这种谰言是欺骗不了任何人的。这种侵略方法，美帝国主义的先师希特勒法西斯与日本帝国主义者们早已广泛地使用过了。⋯⋯

“为保卫祖国的荣誉与自由独立的神圣事业而奋起的朝鲜人民，反对美帝国主义的侵略，誓死斗争，一定要取得最后 胜利。在为解放祖国的斗争中，我们的人民军队虽然年轻而且缺乏战斗经验，但已发挥了英勇的献身精神并已取得了显著的成果。⋯⋯美国掠夺者的军队，受到我们全体人民的憎恨，每当他们进行罪恶行动时，就燃起了复仇的火焰。美国对我国的武装干涉，使得朝鲜人民对美国殖民地掠夺者及共在南朝鲜的走狗的愤怒与憎恨，达到极点。⋯⋯

“亲爱的同胞兄弟姊妹们！朝鲜人民的自由与独立的仇敌一美帝国主义者，为了奴役我们祖国而将强盗的魔手，伸到我们的领土上来了。朝鲜人民一致团结起来，必须以决定性的打击来回答美帝国主义者的进攻。美帝国主义者一定会知道我们朝鲜人民的力量是何等伟大、何等的无穷，为祖国自由独立的不屈不挠的斗争意志是何等的坚强。我们的人民再也不能作殖民地奴隶！凡是重视祖国的荣誉和自由独立的人们，都应该一致参加解放祖国的神圣战争，以反对美帝国主义者的武装侵略。

“我们决不能容许美帝国主义者在我们祖国的领土上进行罪恶行为，绝不容许它轰炸我们的和平城市与农村，炸死我们的父母兄弟姐妹和天真的儿童的罪恶行为。不仅我们，就是我们的后代，也将永远诅咒残杀我们人民的美帝国主义掠夺者。为了我国的自由独立而反对外国武装侵犯的斗士们的名字，在朝鲜历史上将写下光荣的一页。⋯⋯

“曾经击退外国侵略者保卫了我们祖国的乙支文德、姜感赞、李舜臣将军等祖先们留下的光荣业绩与勇敢精神，将鼓舞我们人民军官和全体人民，在为祖国自由独立的神圣的斗争中建立英雄的伟勋！”

朝鲜人民军坚决响应金日成首相的号召，以坚决的战斗行动，给了以美国为首的侵略军以有力的回击，继 6 月 28 日解放汉城、7 月 4 日解放水原之

后，又于 7 月 7 日发起了第三次解放大田的战役。这时，侵朝美军陆续到达

朝鲜作战。直接指挥侵朝美军的第八集团军司令沃尔顿·沃克，于 7 月 13 日在大丘设立司令部，所属美军步兵第二十四师最先到达，除其二十一步兵团的一部在乌山被歼外，主力进至大田地区。7 月 2 日，刚刚接任师长的威廉·迪安少将也到达大田指挥。该师原任师长约翰·霍奇，因对南朝鲜从建军到训练都较熟悉，改派他专事整顿南朝鲜军队事宜。

美步兵第二十五师于 7 月 10 日运抵釜山登陆。美骑兵第一师（装甲坦克

师）于 7 月 18 日在浦项登陆。李承晚残部也都交由美军统一指挥。在这一时期，敌人企图阻止人民军的进攻，从而进行反击，以收复车岭山脉地区，争取时间保证美军后续师投入战斗，并整顿自己队伍，然后转入决定性进攻。敌人可谓浩浩荡荡，来势汹汹。担任侵朝美军主力的第八集团军，号称

为“功勋卓著的水陆两栖部队”。它始建于 1944 年 6 月，组成后立即开赴新几内亚，执行逐岛进攻的作战。它曾跨越一个又一个的岛屿攻歼日军，进行过 60 多次的水陆两栖攻击作战。

1944 年底到 1945 年 7 月，参加进攻菲律宾的作战，并占领了菲律宾群岛。日本投降后，登陆日本本上，担负占领军任务，第二次世界大战期间， 它的兵力最多时达到 11 个师 3 个独立团，25 万人之众。沃尔顿·沃克中将

于 1948 年 9 月 3 日，接任该集团军司令。

随着战局的扩大和斗争日益艰巨，朝鲜劳动党根据金日成的建议，为进一步加强前线和后方的力量，采取了一系列的重要措施，首先成立了统一指挥的前线指挥部，由金策任前线司令员，金一任军事委员，姜健任参谋长， 与此同时，朝鲜民主主义人民共和国军事委员会还通过了关于动员人民参加战时义务劳动的决定，要求后方人民加强支前工作，积极参加军事训练，时刻做好准备，以便随时可以动员起来参加同敌人的斗争。

为了不给新增援到朝鲜的美军以喘息的机会，在金日成亲临前线的指挥下，一场规模更大的第三次战役开始了。欲知详情如何，且看下文分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