二、北军在危机中喘过一口气

钱瑟勒斯维尔战役后,李急于利用他新近取得的胜利将战争引向北方。他必须这样做,他的军队食不果腹、衣不遮体,他们在北方却可以得到一切。李并不担心胡克会攻打里士满,因为这样一来华盛顿就会暴露出来,如果南部同盟军占领了华盛顿,那位外国政府就会承认南部同盟,承认它的独立。

六月的天气又闷又热,李向北方挺进。

6 月 9 日,当李将他 7.5 万人的部队移师谢南多亚时,联邦骑兵向在布兰迪车站的斯图尔特发动突然袭击,引发了战争中规模最大的骑兵战。

虽然同盟军的骑兵迫使蓝制服的骑兵后退,但获胜的希望仍很渺茫。斯图尔特急于挽回名誉,建议去袭击胡克的后方,李同意了这个计划。

斯图尔特于 6 月 25 日启程,他应九在几天后就使部队与主力汇合,但意

想不到的困难使骑兵的归期推迟了 1 周,而李却在盲目进兵。李的部队驻扎在约克·卡莱尔和宾夕法尼亚的钱伯斯堡,仍然相信胡克还在弗吉尼亚。实际上,联邦军队在弗雷德里克,而且胡克也已不再是它的统帅。当李的灰色纵队向宾夕法尼亚行进时,胡克不愿与其交战,这使林肯大为恼火。6 月 27 日,总统命令乔治·米德接替了他。

新上任的指挥官米德认为科学研究当采取守势以逸待劳,因为李绝不会不战而退回弗吉尼亚。

与此同时,李获悉联邦部队就在不远的地方,形势危险,于 6 月 28 日命令他的部队在卡什镇集中。3 天后,双方的先头部队在美丽的小镇葛底斯堡遭遇了。

虽然双方都没有计划要在葛底斯堡交锋,但是一旦战斗打响,双方部队就都向那里集中了。

第一天的战况既激烈紧张又混乱不堪,联邦第 1 和第 11 军试图占领葛底斯堡以西和以北地段,但同盟军把他们逐出城镇,赶到公墓山和卡尔普山。随着更多的联邦部队到达战场,战线沿公墓岭向南延伸到“小圆顶”和“圆顶”。整个阵地就像一个 4 英里长的倒置的鱼钩,从倒钧部的卡尔普山,沿着形成钩体的公墓山和公墓岭,直到好似鱼钩环的圆顶。同盟军的战线与之平行,从葛底斯堡以东开始穿城而过,然后沿塞来纳里山岭向南。联邦部队不仅在高地掘壕固守,而且建筑了内部工事以利机动和通信。

米德于午夜抵达战场,凭借月光就能清楚地知道他 8.8 万人的部队占据着居高临下的地形,只等着李来进攻。

李计划发起进攻,由杰克逊的继任者皮特·朗斯特里特向米德的南侧发起主攻,而尤厄尔向卡尔普山和公墓山进行助攻。

朗斯特里特认为这个地方不适于南军进攻,北军占据着山头和高地,长条的旷野将会给他们许许多多使于他们居于优势的大炮的机会。他告诉李, 部队应当绕过联邦左翼,寻找有利的防御地形,反客为主,迫使波托马克军团进攻。李拒绝了这个建议。

“敌人就在那里,朗斯特里特将军,”李遥指着公墓岭说道:“我要你狠揍他们!”

李的计划像以前的博恩赛德的计划一样异想天开。它产生了另一个胜负颠倒的弗霍德里克斯堡。

震天的炮火打破了下午 1 时的酷热的寂静并一直持续了将近 2 个小时,

然后同盟军部队从塞米纳里山岭的丛林中走出来像在阅兵场上一样昂首阔步地前进。

李把自己所有的炮弹都打到联邦部队守卫的公墓山上去,南军炮兵司令亚历山大发现炮弹马上就要打光了。亚历山大给朗斯特里特来了一个条子: “无论如何要快一点儿,否则弹药没了我就无法掩护你们了。”

指挥步兵前进的皮克特将军望着朗斯特里特。“将军,我还进攻吗?” 他问。

朗斯特里特背过脸去,缓缓地点了点头,皮克特看见他的面颊和胡子上挂着泪珠。

北方的炮群向着暴露无遗的队伍雨点般地倾泻着葡萄弹和榴霰弹。联邦步兵不停地进行射击,而来自侧翼的猛烈火力也吞噬着这支纵队,阵阵炽热的弹雨将进攻纵队打得七零八落。

皮克特的进攻以 1.5 万人排列成校阅队形而开始,结局是 100 来人穿过了北军的枪林弹雨,攻入北军的心脏,在公墓岭中央部位的顶端插上了一面旗子,星条旗。这是南军的顶点标识。

没有登上山顶而活着的人跌跌撞撞地退下来,发现炮兵正把最后一点儿炮弹轰向山顶——10 来门大炮即将弹尽。李正和炮兵们一起准备在北军的反攻中捐躯。“勇士们来啊,”他说,“为国效忠的时候到了!”

皮克特激动地走过来,李要他整顿师团抵抗敌人的进攻。“李将军,我现在已经没有师团了。” “这都是我的错。”李说。

战场对面,北军统帅部没有反击,让南方军撤过了波托马克河,李骑在马上,在岸边驻立了数小时,看着最后一个士兵登上了南岸。

葛底斯堡战役,不知是天意还是李的指挥不当,北军在危机中喘过了一口气。

这年的秋天,北军的乔治·米德在东部与李打了几个小仗,然后撤了兵, 双方的部队各自回到自己的营地,开始了战场的“冬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