最初,我并不那么喜欢击剑

像往常一样,客人们并没相邀结伴,而是各来各的。使我欣喜万分的是第一个来宾:我母校的体操教练奥尔加。正是她的体育才华吸引我走上了体育之路。同学们有的喜欢物理,有的热衷文学,我却酷爱体育。当然,这并不是说我对其它课程一窍不通,只是我太迷恋诸如跳绳、倒立等体育活动了。

这些年来,我市的每一个小伙伴都极为崇拜本市扎里亚足球队。该队曾夺得过 1972 年全国锦标赛冠军。我们的邻市还有一支 7 次获地区足球杯赛冠军的球队。我曾得到过去足球学校就读的机会。但那时我对击剑有了更大兴趣。

不一会,有人敲门。哦,来客是我的击剑启蒙教练——我最尊敬的瓦西里·楚尔贝特。当他来我校招收击剑小学员时,上 7 年级的我被选中了,签约加入了俱乐部。然而,我不敢断定我能否忍受艰苦的击剑基础训练,对那样千篇一律的动作和重复某个姿态我立即腻透了。

楚贝尔特理解我们的心情,大约在我们开始训练一周半后,他组织了一次测验赛。参赛者包括经验丰富的老队员和我们这些新生。我记得,在 30 多名队员中,我得个倒数第二,丢尽了脸。反正,不论在学习上或训练中, 我都不喜欢枯燥乏味的把戏。3 个月后,我再次参加类似的测验,成绩略有进步,但连续数小时在击剑场上让手提长剑刺向模拟对手,仍令我心烦意乱。这一切需要惊人的毅力,而我们中大多数人缺乏这种素质。当初的 30 多名学

员只留下了我 1 人。为什么?只有天知道。我甚至从来没有真正迷上击剑, 认为自己不适合干这行。可是,楚贝尔特另有看法,他苦口婆心地鼓励我, 不论练击剑多么艰难,我都应坚持不懈。

我相信,要想成功就得吃苦,便决定随教练去利沃夫。在那儿,我读完中学,又拿到了物理学的专科文凭。在这远离家庭的地方,教练待我有如亲生儿子,我将永远感谢他。但我的击剑成绩并不理想,进步太慢。这样说吧: 我 4 次参加全国青年击剑联赛,全没进入第二轮。

然而,楚贝尔特的乐观和他对我的信心,使我难以改弦更张,因为我对他的尊重远远胜过我对击剑运动的热爱。我继续训练到了服兵役的年龄,决定退出剑坛,打算去当个教练,因为我已尝够了训练的滋味;而且,我常常觉得,同小伙伴呆在一起非常有趣。但是,就在这时,三登奥运会击剑首席和十二次荣登世界冠军的纳祖莫夫突然闯入了我的生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