勤劳的姐妹

阿不力米提·库尔班文

汪莉译第一学期的期末考试前，我因为有事来到吉米萨尔县二宫乡西八户一

队。我刚坐到老农依不拉音大叔家准备吃饭，天气突然变了，门窗的玻璃上都结满了冰。正给我倒茶的美丽克罕大婶担心去拉水的儿子和去上学的两个小女儿怎样在暴风雪中回来，不时地出去，朝他们归来的路上张望。

下午 3 点半过后，从门外并排走进来一对小姑娘，她俩的眉毛和眼睫毛上都挂着白霜，脸蛋冻得像石榴一样红扑扑的，一进门，先跑到火炉跟前烤起火来。我一看，她们两个人的胳膊上都戴着少先队红色的“二道杠”。她俩中大的那个是西八户小学六年级的学生买丽旦，小的是三年级学生哈丽旦。学校在期中考试以后，少先队整改时，她俩又双双重新当选为中队长了。这姐妹俩任职以后，严格要求自己，更加努力地学习，还成为父母的帮手， 做了许许多多好事，我虽然没能专门到学校向他们的老师或者向她们的父母了解这对中队长姐妹的先进事迹，但我在他们家里住的一两天里，却深深地为下面的事迹感动了。

这对姐妹那天吃完饭，就打算一起刷锅洗碗，可是缸里一滴水都没有了， 买丽旦并不坐等去拉水的哥哥回来，拿上筐子和斧头，冒着严寒，拉着爬犁去打冰了。哈丽旦呢，她走进牛棚羊圈，收拾起撤在牲畜脚下的苞米秆，拿进屋里晾在火炉边。这些苞米杆晚上烤干了，第二天就可充当生炉子的引火柴来用。买丽旦打冰还未回来，她哥哥已开着手扶拖拉机拉回来四大桶水。他们大人孩子，见弟姐妹一起动手，把水卸下来，给 11 头牛，30 多只羊饮了水并用小水桶把家里的两个大缸装满。剩下的一大桶水就连桶搬进了屋里，而后才安下心来。

晚上，停电了，买丽旦和哈丽旦往没有玻璃灯罩的煤油灯里添了些煤油点上，将它放到大房子的炕上，在灯下复习功课准备考试，灯光暗下来时， 她们就用针挑挑灯芯，再让灯光亮起来。她们直到脖子酸痛，眼睛疲劳得快睁不开了，才停止学习。

第二天早晨 6 点钟，当他们的母亲起来生好火时，哈丽旦已起来烧好茶， 自己一个人喝完早茶，背上书包，向妈妈要了一盒火柴上学校去了。她之所以走得这么早，是因为今天她值日。如果是别的学生值日，早晨还得从家里带上引火的柴火，可是年龄才刚到 10 岁的哈丽旦却在一天前就从学校附近拣了些碎木头做好了准备。看到这些，我对学习努力，家务勤劳，在学校是榜样，在家是父母好帮手的这姐妹俩真是心悦诚服，同时我也预感到她们一定能胜任中队长的职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