再版《马克思的自白》译后一席话

当初为了纪念全世界无产阶级革命导师马克思逝世一百周年,我们翻译出版了《马克思的自白》。再有几年,就是马克思诞辰二百周年了,为了让后人对伟大的马克思更加敬仰,在领悟和研究他的伟大学说之外,抽暇去探讨和品味另一个马克思,即“我是人,人所具有的我都具有”的马克思,所以这次将再版的《马克思的自白》奉献给广大读者,就有其不凡的意义了,它既可以作为有研究价值的史料来读,又可以作为一个休闲之书去欣赏。

马克思“自白”的产生

19世纪60年代,“自白”的形式盛行于社会,也盛行于马克思的家中,马克思就填写过多次,马克思的夫人燕妮也填写过。

马克思这份言简意赅的“自白”,其可贵之处,不仅是出自马克思本人之口,而且是他在作答时亲笔书就。至于马克思“自白”的书写时间,用达·梁赞诺夫的话说:“劳拉未给我提供任何确切的说法。”他认为“自白”大致作于19世纪60年代初。据《马克思的自白》的作者、马列主义研究专家、作家瓦连京·奇金的推算是1865年。当时,马克思的二女儿劳拉利用马克思完成他天才著作《资本论》第1卷后的休息时刻,让其父亲填写的这份闻名于世的“调查表”,即“自白”。“所谓‘自白’,就是自我解剖和自我表露,确定自己的观点和原则。”最早接触到这件珍品的是苏联马克思主义理论家、学者达·梁赞诺夫。他曾于1910年到德拉维依的拉法格夫妇家里做客,从马克思的二女儿劳拉·拉法格手里看到这份“自白”,当时他把这份“自白”译成俄文。后来,他还写出了《卡尔·马克思的自白》一文发表。虽说这份“自白”有着开玩笑的色彩,但在这玩笑之中,蕴含着许多真理。“自白”中不仅找不出轻浮嬉笑的影子,反而能烘托出马克思既平凡而又伟大,既真实而又神奇的高尚人格。马克思的“自白”,不仅为我们后人树立了如何做人的楷模,同时,也可以作为指导我们人生的一个座右铭。

《马克思的自白》一书的作者

《马克思的自白》一书的作者瓦连京·奇金,20世纪50年代曾在莫斯科大学新闻专业学习。毕业后,在《共青团真理报》从事15年的创作生活,专门从事政论体裁的写作,为青年读者写了许多图书和文章,其中他创作的《一百个冬日》一书,在《青年近卫军》出版社多次出版,这是一本叙述列宁生活晚期在克里姆林宫最后一个冬天的历程。此书曾获列宁主义共青团奖。他著述的《某人》一书,令人信服地展现出列宁的论战艺术,曾获尼·奥斯特洛夫斯基全苏文学竞赛奖。80年代,他曾在《苏维埃俄罗斯报》担任过副主编,是一位从事政论体裁写作的作家。

瓦连京·奇金为了把马克思一时的“自白”同马克思伟大的一生结合起来,通过简短的“自白”,让人们深入地了解他的精神世界,了解他的为人,于是便着手学习、翻阅、研究起马克思的著作和传记来。作者先后阅读了马克思恩格斯的几十部著作,查阅了他们上千封书信,参阅了大量的有关他们的科学和文学的传记,同时还查阅了列宁有关马克思的论述。作者付出了大量的时间和精力,终于写成了一本题为《自白》的小书,1978年在《青年近卫军》出版社出版。出版后不久,1982年由蔡兴文、智涛、柏森、寒薇所译的《自白》,取名为《马克思的自白》,在中国青年出版社出版,印数高达11万册,当时报刊作了推荐,受到社会广大读者的关注和好评。

一封读者来信

《马克思的自白》一书问世不久,出版社便收到北京外国语学院姜金娣老师的来信,社方及时将信转交给译者。信中说:“蔡兴文同志,您好!读了您和智涛、柏森、寒薇共译的《马克思的自白》一书后,深受教育,这不仅是因为该书寓意很深,使我们了解苏联对马克思的研究动态,而且其意义远远超过纪念马克思逝世一百周年,使我们对马克思的为人、品格和贡献,以及他对众多著名历史人物的评价有了更进一步的、深刻的但还远远不够的了解,我和我的孩子们读了之后,感奋不已,觉得是上了一次共产主义的道德教育课,使我们懂得应该如何为人类的幸福而奋斗……”

来信对该书作了较高的评价,译者当时深受鼓舞。信是25年前写来的,原件至今保存。我们不但念及和感谢姜金娣老师的鼓励和称赞,还由衷地感激她诚恳地、中肯地提出了宝贵意见。信中提及的两点错处,我们看后点头称是,当即请资深翻译家柏森同志代表译者作了深表谢意的答复。这次能在中央编译出版社出版此书,定将错讹之处改了过来,更上一层楼,出版后,还请姜金娣老师来品评。

为人所不齿的抄袭

《马克思的自白》原作文字凝练、语言精美,且有大量未注出处的引文,翻译起来难度很大,当时确有译者驻足书前,不敢承译。我们几位译者,为了纪念马克思逝世一百周年,斗胆承接下来,几乎花了半年时间才草草译就。

但在《马克思的自白》出版之后过了十几年,又发现了个本子,即彭卓吾先在华龄出版社,尔后又在解放军文艺出版社出版了此书,题目也叫《马克思的自白》。原译者得知后,将书拿来一对照,不禁大吃一惊,竟然查出大段大段的抄袭文字,甚至有的地方连段落、用词、语言、标点一字不差地抄袭。有的地方,他还洒脱地、自由地、随心所欲地改上几个字,便大言不惭地把人家的作品化为自己的“得力之作”。在该抄袭本的后面,还附了达·梁赞诺夫所写的《卡尔·马克思的自白》一文,也是抄的。原译文是宋洪训老师所译,发表在中共中央马恩列斯著作编译局出版的《马列著作编译资料》1980年第10辑上,彭卓吾亦拿来“照抄照搬”。我们认为,这是一种违法行为,不道德行为,理应为人所不齿,必然被推上被告席。1999年,经海淀法院、北京市第一中级人民法院认定并判决:“彭卓吾及解放军文艺出版社的行为构成侵权”、“彭卓吾的行为应属抄袭行为”。此事已过10年,为什么还要提起此事呢?理由只有一个,那就是“避免侵权作品再向社会公众传播”,造成鱼目混珠。

最想在中央编译出版社出版《马克思的自白》

译者有一个愿望:最想在出版马列的权威出版社——中央编译出版社出版《马克思的自白》。现在译者的愿望实现了,这得感谢译审邢艳琦老师,是她颇具慧眼,举荐此书,几位译者向她表示致谢了。

在得知出书计划后,译者立即产生一个构想,就是要把达·梁赞诺夫所著《卡尔·马克思的自白》一文附在书后。此文是宋洪训老师(原中央编译出版社社长、总编辑、研究员)所译,译文准确、流畅,较好地译出了达·梁赞诺夫这位马列主义研究家对马克思的“自白”的赞誉和解读。

《马克思的自白》纳入《领导干部书架》之后,译者还增选了有关马克思的爱书篇,作为附录,一并供领导干部和广大读者借鉴与参考。

这次再版《马克思的自白》,是我们知不足而努力臻至完善的好机会。全书统由资深翻译家孙维韬(智涛)和蔡兴文(蔡汀)作了校阅和改正。但由于我们年事已高、能力有限,仍会有错讹之处,尚希读者予以教正。谢谢!

2011年3月1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