美名远扬的杜康仙庄

杜康仙庄的入口处,有一个被称为园中之园的“香醇园”,建于杜康河东岸的龙山之巅。它是由三幢歇山式建筑构成的琉璃瓦屋面门楼,组合为杜康仙庄山门。

这个香醇园颇有来历。相传,杜康由于善造美酒而闻名于世,曾博得历代皇帝赐赏,后来有个朝廷大臣,想利用杜康造酒秘方酿造美酒,以取宠于即将登基的太子。

这件事被杜康的后世弟子茅柴获悉,于是他立即将秘方与一坛老酒藏匿于龙山之巅,终于避免了被佞臣所利用。后来,人们为感谢茅柴冒险保护造酒秘方,就建造了香醇园来纪念他。

杜康仙庄山门明楼上镶有现代书画大师李苦禅所书“杜康仙庄”青石匾额。在山门两侧,各竖有约3米高的青石雕刻,其底座为个6个壁面,其中两面是表现的是淙淙流淌的杜康河水,清且涟漪,其余四面为神兽驮樽,形态各异,象征古老的名酿杜康酒是来自于奇特的佳泉杜康泉。

在青石雕刻的座上,平卧着一个庞然大物,乃是龙头龟。酒龟背上驮着一个神兽,虎目狮口,龙爪象身,这是杜康当年的护坊门神。

相传,自从杜康开始在这里造酒,杜康河里就来了一只金龟,这金龟只饮泉中水,不沾异地食。杜康河上游有一眼甘泉叫“酒泉”,传说泉水是玉皇大帝天酒壶的酒浆,有仙酒之气,那金龟喝得多了,体态丰盈,心机灵通,能腾云驾雾,会呼风唤雨。

有一年夏天,天降大雨,山洪暴发,河水猛涨,眼看大水就要冲毁山庄,洗劫杜康酿酒作坊。只见这只金龟在杜康河里翻上翻下,滚滚巨浪到这里便扭了头,村子、作坊安然无恙。人们都说,这只龙头金龟是玉皇大帝派来保护杜康造酒的神龟。

从此,杜康便将这只龙头金龟当作神灵供奉起来,世代人们都把金龟称为酒龟,认为它是“酒祖”杜康的保护神。

进入杜康仙庄的山门,通过“香醇堂”来到“祭酒坛”,可见一座精巧的照壁,壁下两头则是两员力士,弯腰弓背,鼎力支壁。传说,这两员力士是捍卫杜康造酒秘方的弟子。

登上坛边的“通玄阁”,有一个倒醉于毛驴背上的老翁塑像,是道教正一派第十一代张天师张通玄。

张通玄字仲达,天性静默,长期独坐一室,修炼长寿之法,周围的人都称他为奇人。传说,唐代武则天召见张通玄时,他已数千岁,唐玄宗李隆基召见他时,他自述曾在尧时当过侍中的官。唐代天宝年间,张通玄曾经一气喝了三大碗杜康酒,然后化作青烟,升天而去。

在杜康仙庄有一座石亭。石亭是用草白玉雕刻,高达5米,造型别致。绕过石亭,踏过33米的独拱,有一座有18个龙口喷珠吐玉的“桑涧桥”。在旁边一片花木笼罩的草坪中间,有一怪石,样子很像一张古代的卧床,人称“醉仙石”。

传说,张果老成仙之前在此饮过杜康酒,从此便对杜康酒始终不能忘怀。后来由张果老请求玉皇大帝派“八仙”下凡,来招杜康为天宫酿酒御师。

“八仙”来到杜康村,仗着自己的海量,指名要最好的杜康酒喝。杜康见他们都是海量,怕把已经酿好的杜康酒全部喝完了,于是便把能醉人的酒母拿出来让“八仙”喝。

“八仙”每人刚喝一杯,便纷纷醉倒了。他们踉跄着向村东南走去,当走到这块石头边时,已是烂醉如泥,随即东倒西歪地躺在石床上。后来,村民们便称这块石头称为“仙人卧榻”。

经过“仙人卧榻”,往前走便是背山面水,隐于丛林之中的杜康祠。

杜康祠为唐宋廊院制格局,高低错落,虚实对比,布局均衡对称,纵横轴线分明,结构、造型、色彩则集汉、唐、宋、明、清之萃,表现了显著的时代风尚。

杜康祠最前面的一座悬山式建筑,便是该祠山门,其上悬挂着我国近代书画家李可染亲书的“杜康祠”匾额;檐柱上镌刻“魏武歌吟解忧句,少陵诗赋劳劝辞”楹联。

拾级步入山门,乃是一尊3米高的仿青铜酒爵,玉液自爵内溢出,象征杜康佳酿源远流长。

酒爵的两侧为“龙吟”、“凤鸣”两座重檐四角亭。当年杜康造酒于龙山、凤岭环绕的空桑涧,就是后来的杜康村。龙吟亭下置《重修杜康祠碑记》;凤鸣亭下立《杜康仙庄八景诗题》碑。

祠内纵轴线正中为献殿,献殿内“饮中八仙”彩塑分列左右。杜康酒不仅醉了神仙,也让世人陶醉。

据传,唐代大诗人杜甫的祖父杜审言,曾官任膳部员外郎,洛阳县丞。他非常喜欢饮酒,并自称杜康后裔,专饮杜氏家酒。

杜甫饮酒也不离祖风,曾吟“杜酒频劳劝,张梨不外求。”他在《饮中八仙歌》一诗中描写的八仙分别是苏晋、张旭、李白、崔宗芝、李琎、李适之、贺知章、焦遂。这8位名士,虽对酒兴趣不同,饮酒形态各异,但都与杜康酒结下了不解之缘。

杜康酒被历代文人歌咏。唐宋时期,文人赞杜康酒者甚众。白居易在《酬梦得比萱草见赠》中曰:“杜康能解闷,萱草解忘忧。”晚唐文学家皮日休他尝居鹿门山,自号鹿门子,又号间气布衣、醉吟先生。既然自号“醉吟先生”,可见其是嗜酒之人。诗人贾岛《送李登少府》中曰:“伊阳耽酒尉,郎咏醉醒新。应见嵩山里,明年踯躅春。”伊阳是汝阳县的旧称。

北宋哲学家邵雍在其《逍遥津》中说,自己愿意“吃一辈子杜康酒”。邵雍是象数之学的创始人,如此一个大学问家,居然愿意吃一辈子的杜康酒,可见杜康酒是多么得令人神怡!著名词人苏轼也曾留下醉语:“如今东坡宝,不立杜康祀。”

献殿左右连以游廊通向左右十间厢房,其间分别设置10组群像,以真实的故事,生动的形象,展示了“酒”这柄双刃宝剑在我国历史长河中的功过。

步入南厢房,有南宋女词人李清照的画像。李清照虽列不上酒仙酒圣,但她的诗词仍然离不开酒,她在《如梦令》中即说:“尚记溪亭日暮,沉醉不知归路,兴尽晚回舟,误入藕花深入。”

金代文学家元好问在《鹧鸪天·孟津作》中写道:“总道忘忧有杜康,酒逢欢处更难忘。”从词中可知,杜康酒真是历久弥新,到了金代仍能引起文人墨客的倾心。

清代方文《梅季升招饮天逸阁因吊亡友朗三孟璿景山》诗:“追念平生肠欲结,杜康何以解吾忧。”

从杜康祠南侧的垂花门穿过去,便是杜康墓园。宽阔的甬道,从镌刻着“酒祖胜迹”的青石牌枋下直通杜康墓冢,墓前有清代康熙时期的“酒祖杜康之墓”石碑,立于赑屃背上,其左右两侧分别矗立着《酒祖杜康传略》与《重修杜康墓园铭》两个歇山式碑楼。

墓园西侧有一座硬山式卷棚顶建筑,即为魏武居。魏武帝曹操对杜康酒一直推崇备至。

东汉建安年间,曹操平定北方后,这一天晚上,明月皎洁,他置酒设乐,欢宴诸将。曹操回想自己破黄巾,擒吕布、灭袁术、收袁绍,深入塞北,平定辽东,纵横天下,颇不负大丈夫之志,不禁作《短歌行》慷慨而歌,其中有一段写道:

对酒当歌,人生几何?

譬如朝露,去日苦多。

慨当以慷,忧思难忘,

何以解忧,唯有杜康。

杜康酒随曹操的《短歌行》而传遍天下,“何以解忧,唯有杜康”成为千古绝唱。

在杜康墓园的东侧是一处廊院格局的小庭院,名曰古酿斋。相传周代时,杜康后人曾在这里整理总结出了我国最早的制曲、酿酒工艺规程,即“五齐”、“六法”。它要求造酒用的黑秫要成熟,投曲要及时,浸煮要清洁,要取用山泉之水,酿酒器物要优良,火候要适当。

民间传唱的一首酒歌,据称是杜康所传,歌词称:

三更装糟糟儿香,

日出烧酒酒儿旺,

午后投料味儿浓,

日落拌粮酒味长。

从这首酒歌中可知,杜康家族在酿酒的过程中,对何时投料、何时开火,是非常讲究的。

从魏武居再走过蕉叶门,沿回廊便是酒源展室。展示内有7组28尊彩塑,把杜康造酒的全过程生动形象地展现了出来。

酒源的对面,曾发现有商代的青铜爵、汉代陶壶、陶罐,秦、汉、唐、宋等朝代的制钱,以及战剑、铜锅,古代酿酒粉碎谷物的臼,书有“杜康仙庄”字样古代民间家什,以及建安时期的酒灶等数百件,为杜康酒文化提供了十分珍贵的资料。

与杜康墓园相对,通过杜康祠北的垂花门、七贤胜景、梅园,就可看到樱花茁壮的樱园。樱园的出口与一座小巧玲珑的水榭相接,站在榭台上眼前是湖光山色,紫气生烟。

湖面形似葫芦。传说“八仙”饮了杜康酒后,先后醉倒在地,酒醒升天后,在这里留下了铁拐李的葫印迹,故曰葫芦湖,湖中的玉带桥恰好束住葫芦腰。

湖中于荷叶桥同桩木桥相接之处,造一四角小亭,亭旁一草白玉少女沐浴像。相传,唐代美女杨玉环少时曾随族兄杨国忠进入皇宫,她看到宫娥彩女姿色超人时,便觉自愧容貌平平。

后来,杨玉环听说洛阳龙门宾阳洞佛祖为虔诚女子美容补面,便至此参禅,一连数日,容貌依旧。

一气之下,杨玉环决心寻觅幽静之所隐居修行,于是来到景色如画的杜康仙庄。每日朝饮杜康酒,暮浴酒泉水,数月容艳大变,成为一代绝色佳人。

后来杨玉环被选入宫,初为寿王妃,后得唐玄宗宠爱,被封为贵妃。杨贵妃为报杜康泉美容之恩,在杜康仙庄修建了知恩亭。

在杜康河两岸,杜康祠门前有一个雕栏池,其中有一棵老态龙钟但枝叶繁茂的柘桑,人们都称之谓酒树。

古时,这里叫空桑涧,杜康幼年经常在此牧羊。据说他一次偶然把剩饭倾于空桑,几天之后,发现空桑洞中的饭发酵后溢出了含有香味的脂水。杜康尝而甘美,遂得酿酒之方。那棵老柘桑就是当年杜康发现酒的奥秘的那棵空桑的后裔,故名“酒树”。

横跨杜康河99米的二仙九曲桥,沿岸百泉喷涌,最引人注目的是那座重檐六角亭,上悬“酒泉亭”匾额。泉口青石栏杆虽已风化,但淙淙泉水是清洌碧透。这就是流传千古的酒泉,又称“杜康泉”,为当年杜康造酒取水之处。杜康泉,天愈旱而水愈旺,天愈冷而水愈暖。

在杜康河的东岸,凤山腰间有一座古朴别致的小院,里面有座茅草四面坡顶连环套建筑,院内高杆上悬挂历面黄底黑字的酒旗,这便是杜康酒家。

经过数千年的岁月,明确提及杜康的诗词歌赋有100多首,可见历代诗人与杜康酒的情深意笃。此外,在我国古代文献中,明确记载杜康造酒的有20多部,如《酒诰》、《世本》、《说文解字》、《战国策》、《汉书》等。大量文字记载,传承了杜康酒文化,更使杜康仙庄名扬天下。

[旁注]

明楼 古代陵墓正前的高楼,楼中立庙谥石碑,下为灵寝,明楼前有石几筵。另外,明楼也指碉楼,我国古代北方乡居,楼房盖瓦者为暗楼,上层做雉堞形,供瞭望侦伺之用,称为明楼。

照壁 我国传统建筑特有的部分,是大门内的屏蔽物。古人称之为“萧墙”。古人认为自己宅中不断有鬼来访,修上一堵墙,以断鬼的来路。另一说法为照壁是我国受风水意识影响而产生的一种独具特色的建筑形式,称“影壁”或“屏风墙”。

草白玉 即大理石。古代常选取具有成型的花纹的大理石,用于加工成各种形材、板材,作建筑物的墙面、地面、台、柱,还常用于纪念性建筑物如碑、塔、雕像等的材料。大理石还可以雕刻成工艺美术品、文具、灯具、器皿等实用艺术品。

悬山式 亦称挑山式,屋面有前后两坡,而且两山屋面悬于山墙或山面屋架之外的建筑,称为悬山式建筑。悬山式有利于防雨,相比之下,硬山式则有利于防风火,因此南方民居多用悬山式,北方则多硬山式。

象数 易学术语,《周易》的组成要素。在《周易》中,“象”指卦象、爻象,即卦爻所象之事物及其时位关系;“数”指阴阳数、爻数,是占筮求卦的基础。学术界对“象数”有不同看法,有的认为是易学正宗,有的认为不是;也有的认为它是中国古代科学的基础。

鹧鸪天 是词牌名。双调,55字,押平声韵。也是曲牌名。南曲仙吕宫、北曲大石调都有。字句格律都与词牌相同。北曲用作小令,或用于套曲。南曲列为“引子”,多用于传奇剧的结尾处。《鹧鸪天》还是一首民乐曲,胡琴演奏。

赑屃 在龙子的各类说法中,赑屃一般都排在九子之首。传说赑屃上古时代常驮着三山五岳,在江河湖海里兴风作浪。后来大禹治水时收服了它,为治水做出了贡献。洪水治服了,大禹便搬来顶天立地的特大石碑,上面刻上赑屃治水的功绩,叫它驮着。

宾阳洞 是河南省洛阳市南郊的龙门石窟景区中的一组洞窟,包括南洞、中洞和北洞,是北魏宣武帝为其父母孝文帝和文昭皇太后做功德所营造的洞窟之一。其中仅中洞的开凿就花费了24年时间,其富丽堂皇的景象是龙门众多石窟之冠。

酒旗 亦称酒望、酒帘、青旗、锦旆等,作为一种最古老的广告形式,酒旗在我国已有悠久的历史。在酒旗上署上店家字号,或悬于店铺之上,或挂在屋顶房前,或干脆另立一根望杆,扯上酒旗,让其随风飘展,以达到招徕顾客的目的。

《酒诰》 《尚书》中的篇章,是我国最早的禁酒令,由西周执政者在灭商后发布。其禁酒之教基本上可归结为,无彝酒,执群饮,戒缅酒,并认为酒是大乱丧德,亡国的根源。这构成了我国禁酒的主导思想之一。成为后世人们引经据典的典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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杜康文化名震国内,誉驰五洲,海内外知名人士,专家学者,文人骚客不少人慕名而来,留下了珍贵的墨宝。杜康仙庄酒祖殿的“杜康碑廊”中珍藏的67通书画碑刻就是最好的证明。在这些书画碑刻中,有已故书画大师李苦禅讴歌杜康与杜康酒的七律,高度评价杜康。有国际友人,原越南共和国国家主席黄文欢为杜康酒题写的“五洲飘香”等等。

酒的鼻祖是杜康,酒的发祥地是杜康仙庄。人们赞美杜康,笔歌仙庄,表达了对杜康酒的挚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