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九回　吕布殒命

张绣见曹操兵到，急忙派人请刘表发兵接应。双方交战，张绣大败。曹操到城下勘察了三天，命部下猛攻西北角，却被贾诩^[1]看穿了他的阴谋，贾诩让张绣命令老百姓穿上军装，防守西北角，大军却埋伏在东南角。夜里，曹兵果然从东南角爬进城，忽然听到一声炮响，伏兵杀出，把曹操杀得大败而逃，损失五万人马以及粮草、辎重^[2]无数。张绣领兵追杀，刘表派黄祖防范孙策偷袭，领兵支援张绣。曹操退到襄城，荀或报告说刘表已领兵来到安众县，堵住了曹军的退路。曹操就命人凿山开路，设下伏兵。张绣、刘表追来，被伏兵杀败。张绣不听贾诩的劝阻，还要追击，结果大败。贾诩此时主张再次追击，刘表不肯，张绣独自前去，反而打了胜仗，缴获了许多衣甲兵器。

◆贾诩

曹操回到许昌，郭嘉说：“袁绍要攻打公孙瓒，前来借兵借粮。”曹操说：“我听说他想攻打许昌，可能是见我回来，故意玩了这么个花招。”曹操见袁绍的书信，语气傲慢，就问：“袁绍太放肆了，我想讨伐他，不知结果会怎样？”郭嘉认为袁绍有十条原因必败。荀或等谋士对郭嘉的见解十分佩服。曹操准备进攻袁绍，郭嘉却建议先扫平吕布、袁术，然后再跟袁绍交战。曹操依计，一面约定刘备对付吕布，一面封袁绍为大将军、太尉，支持他进攻公孙瓒。

每当吕布宴请宾客，陈皀父子总是歌功颂德。陈宫认为他们心怀叵测，提醒吕布提防他们。吕布反而怪陈宫诬陷好人。陈宫想离开吕布另投明主，又怕受人耻笑，整天闷闷不乐。这天，他带人出城打猎，抓住了曹操的信使，从身上搜出曹操给刘备的密信。吕布看了密信，勃然大怒，杀了使者，先派陈宫、臧霸到泰山去联络贼寇孙观、吴敦、尹礼等，攻打兖州诸郡，又命高顺、张辽进攻刘备，再命宋宪、魏续攻打汝、颍二州。

刘备听说吕布派高顺、张辽来攻小沛，就派简雍向曹操求援，他自己守南门，关羽守西门，张飞守东门，因为糜竺、糜芳兄弟的妹妹是刘备的第二位夫人，所以刘备让二人守中军保护家属。高顺兵临城下，刘备坚守不出。第二天，张辽攻西门，关羽劝他不要给吕布卖命。张辽把兵带到东门，张飞要跟他厮杀，关羽赶来，劝住了张飞。简雍来到许昌，向曹操呈上刘备的求救信。众谋士认为吕布刚刚叛变，还没和袁术等人联合，应趁机灭了他。曹操就派夏侯惇、夏侯渊、吕虔、李典领兵五万先行，自己率大军接应。吕布闻报，派侯成等人援助高顺去迎战曹军。刘备见高顺退兵，就与关、张把兵带到城外驻扎，仅留孙乾守城。夏侯惇正领兵前行，碰见高顺，战不到四五十回合，高顺败下阵来，夏侯惇骑马猛追，被曹性暗箭射中了左眼。他拔下箭，把带出来的眼珠吃了，一枪刺死了曹性。夏侯惇渐渐感觉不支，只好退兵。高顺乘机掩杀，曹军大败。高顺退回小沛，正好吕布赶到，就跟张辽三人分兵攻打刘、关、张的营寨。关羽、张飞出寨迎敌，刘备随后接应。不料吕布从背后杀来。关羽、张飞败逃，刘备逃向城里。吕布马快，紧追刘备不舍。孙乾想放箭，又怕误伤刘备，想拉吊桥，吕布与刘备又距离太近。刘备只好穿城逃出西门。吕布攻占了小沛，让糜竺保护刘备的家眷们住进徐州。他留下高顺、张辽守小沛，自己领兵攻打兖州。刘备正逃，孙乾赶上来，让他去投奔曹操。二人见了曹操，刘备哭诉了兵败的经过。曹操命曹仁领兵三千攻取小沛，他与刘备率大军往山东剿灭吕布。

曹兵来到萧关，泰山贼孙观、吴敦、尹礼等领兵三万拦住去路。许褚力战四将，贼兵大败，退进萧关，派人向吕布报告。此时吕布已回到徐州，派人向陈皀问计。陈登与父亲商量后，去见吕布，让吕布把家属、粮草转移到下邳城。吕布让宋宪、魏续转移家属、粮草，与陈登带兵去救萧关。走到半路，陈登谎称要先去侦察一下，吕布就让他去了。他来到萧关，对陈宫说：“将军怪你们不肯向前杀敌，要处罚你们。”当夜，他写了三封密信，拴在箭上，从萧关射下。第二天，他又飞马回去见吕布，说是孙观等山贼想献关，陈宫想除掉山贼，让吕布在黄昏时分接应。吕布就让陈登去告诉陈宫，夜间举火为号，消灭山贼。陈登见到陈宫，却说吕布让他们撤军回徐州。陈宫和山贼撤出萧关，陈登在城上点起火，吕布就截住陈宫的人马自相残杀。曹兵见到信号，也乘势攻击。山贼四散逃命。直到天明，吕布才知道上当，忙和陈宫退兵徐州。

吕布来到城下，糜竺在城上命令士兵放箭。吕布忙问：“陈登呢？”陈宫说：“将军还没醒悟吗？我们上了陈登的当了！”二人领兵奔向小沛，却见高顺、张辽领兵赶来，说陈登传令，吕布被围，请求支援，他们就领兵赶了过来。陈宫说：“这又是那贼子的奸计。”吕布发誓要杀陈登，他们来到小沛，曹仁已乘虚袭取了小沛。吕布指着城上大骂陈登，被陈登反骂。吕布大怒，正准备攻城，张飞率人马从背后杀来。高顺出战，战败，吕布亲自出马，曹操又率大军杀来。吕布只得望东败逃。正走得人困马乏之际，关羽领兵拦住去路，张飞又从后面追杀过来。吕布只好杀开一条血路奔下邳去了。刘备与关、张相聚，互诉离别之苦。关羽屯兵海州路上，张飞在芒砀山驻扎，得到消息，双双赶来。三人随曹操一起进了徐州城，糜竺说二位夫人还都安好。曹操设盛宴犒劳有功将士，又加封了十个县的封地给陈皀，还封陈登为伏波将军。次日，曹操计议攻打下邳。程昱认为，要想消灭吕布，必须先切断他与袁术的联络，应该派能干的人守住通往淮南的路，还要提防山东的臧霸、孙观等人。曹操自挡山东贼兵，请刘备防守淮南路。

吕布退守下邳，认为城中粮足，城外又有泗水之险，便可高枕无忧了。曹军渡过泗水，陈宫让吕布趁其立足未稳，出兵攻击。吕布没有采纳他的建议。等曹军立稳营寨，曹操来到城下，指责吕布与反贼袁术通婚，让吕布马上投降。吕布正在迟疑不决，陈宫却一箭射中曹操的伞盖，大骂：“曹操奸贼！”曹操回骂：“我一定要杀死你！”说完就领兵攻城。陈宫提议，吕布带兵到城外驻扎，他闭门死守，互为犄角，使曹操首尾不能相顾，不用半个月，等曹兵粮尽，就可以打败他。吕布回家收拾东西，严氏过来阻拦，说：“将军孤军出城，一旦有变，我就不是你的妻子了。”吕布犹豫不决，三天没出门。陈宫来催促他出兵，严氏和貂蝉哭哭啼啼。陈宫仰天长叹：“我们将死无葬身之地了！”吕布再没出府门，整天和妻、妾饮酒作乐。谋士许汜、王楷建议他与袁术重续婚约，等待袁术来救。吕布便写下书信，派张辽、郝萌带一千精兵护送二人突围求救。当晚二更，二将保护二人突出重围，绕过刘备的营寨，张辽带一半兵回城，郝萌带一半兵继续护送二人到寿春。袁术看了书信，指责吕布背信弃义，出尔反尔，还提出让吕布把女儿送来，他才发兵。郝萌又护送二人返回下邳，路过刘备营寨，张飞杀出，活捉郝萌，许汜、王楷趁乱逃进了下邳城。二人见了吕布，让吕布快送女儿，否则等郝萌交代了实情，就送不走了。吕布决定明天让张辽、高顺带领三千人马，保护他送女儿出城。二更时分，吕布把女儿绑在背上，带领张辽、高顺出城，正碰上关羽、张飞拦路。张辽、高顺与关羽、张飞大战，刘备又率军杀向吕布。吕布生怕女儿受到伤害，不敢硬闯。徐晃、许褚又杀来，吕布只好回城。

◆张绣

曹操围攻下邳，两个月久攻不下。他担心北有袁绍，南有刘表、张绣，想撤兵回许昌。荀攸建议不可退兵，否则将前功尽弃。郭嘉建议挖开沂水、泗水，水淹下邳。曹操把人马迁到高处，派人挖开沂水、泗水，下邳成了泽国，只剩下东门没有被水淹。吕布却说：“我的赤兔马^[3]渡水和走平地一样，怕什么？”还是整天饮酒作乐。一天，他从镜子里看到自己憔悴的面容，知道是因为纵情酒色伤了身体，就传令军士戒酒，否则定斩不饶。侯成有十五匹好马，被马夫偷走，想献给刘备。侯成追杀了马夫，夺回了马。众将来祝贺，侯成想拿酒招待众将，又怕吕布怪罪，就先给吕布送去五瓶，说明原委。吕布大怒，要杀了侯成。众将都来说情，吕布就命人打了他五十军棍，将士们非常气愤。宋宪、魏续来探望侯成，对吕布只恋着妻、妾，不把众将当人的举动大为不满，商量投奔曹操。当夜，侯成盗出赤兔马，魏续放他出城，虚张声势地追了一段。侯成把赤兔马献给曹操，说宋、魏欲以白旗为号，开门献城。曹操就命人写了数十张榜文^[4]，用弓箭射进城去，榜文上说谁要能生擒或杀死吕布，将有重赏，敢于抵抗的，满门杀绝。

天刚放亮，曹操指挥人马加紧攻城。吕布听到喊杀声震天，提戟登城巡视，又要治魏续的罪。宋宪插上白旗，曹兵的进攻更加猛烈，吕布只好亲自抵挡。直到中午，曹兵进攻的节奏放缓，吕布来到白门楼，坐在椅子上休息，不一会儿睡着了。宋宪、魏续先让吕布的亲信退下，把吕布连同椅子牢牢捆住，吕布的画戟也被扔下城楼，城上摇动白旗，大开城门，夏侯惇带兵冲进城，张辽、高顺、陈宫等都被活捉。曹操登城，命令退水，与刘备同坐白门楼上。吕布被捆成一团，不断哀求捆松些，曹操说：“捆虎怎么能不捆紧些！”高顺被押上来，任凭曹操审问，一声不吭，曹操命人把他斩了。徐晃押来陈宫，曹操想跟他套交情，却被陈宫大骂，曹操问：“你当了俘虏，该怎么办？”陈宫说：“我愿一死，只希望你不杀害我的老母、妻子，我就没有牵挂了。”曹操还想劝他，他却昂然下楼。曹操流着泪让军士把他的老母、妻子送到许昌好好照顾，陈宫从容就刑。吕布趁曹操离去，哀求刘备替他求情，刘备点了点头。曹操回来，吕布说：“我从今往后算是服了你了。你当大将，我当你的副手，就能平定天下。”曹操问刘备觉得怎么样，刘备说：“你忘了丁原、董卓的下场了吗？”吕布就骂曹操道：“你这小人最不守信义！”曹操命人把吕布吊死，吕布又转身求刘备：“你忘了辕门射戟了吗？”张辽大骂：“混蛋！死就死了，怕什么？”曹操命人将吕布拉去上吊，转对张辽说：“这人好面熟。”张辽说：“可惜濮阳的火不大，没有烧死你这国贼！”曹操大怒，拔剑要杀了张辽，刘备忙拉住他，关羽也跪下来，为张辽求情。曹操亲手为张辽松绑，脱下衣裳给张辽穿。张辽深受感动，归降了曹操。曹操拜他为中郎将，封关内侯，让他招安^[5]臧霸。臧霸、孙观、吴敦、尹礼都投了曹操。曹兵返回许昌，经过徐州，百姓跪求曹操留下刘备治理徐州。曹操说：“刘使君功劳大，先请皇帝封赏，再让他回来。”

刘备见了天子，天子命人查了家谱，刘备是他的本族叔叔，于是便将刘备请到偏殿，按叔侄辈分行礼，暗想，有了这样英雄的叔父，再也不用怕那曹操弄权了。从此人称刘备“刘皇叔”。曹操的谋士们得知，都建议曹操趁早除去刘备。曹操却说：“如今刘备虽然成了皇叔，但我用天子的命令对付他，他不敢不从。我把他留在许昌，就是要掌控他。只是那个太尉杨彪是袁家的亲戚，应该尽早除掉。”于是曹操就暗中派人诬告杨彪与袁术勾结，将他下狱。北海太守孔融来劝曹操：“杨家四世名声都很好，怎能因跟袁家沾亲就治罪？”曹操没有办法，就只是罢免了杨彪的官职。议郎赵彦弹劾曹操擅捕大臣，他处决了赵彦，从此百官对他更加敬畏。程昱劝曹操早日称王，他就请天子出外打猎，想看看动静。天子本来不愿去，因为害怕他，只好带了弓箭跟他去许田打猎。刘备也带着关羽、张飞和几十个随从跟着圣驾出了许昌。来到许田围场，曹操一直紧随天子，只落后一马头。后面都是曹操宠信的文官武将。刘备一箭射中一只野兔，天子喝彩。转过土坡，窜出一只鹿，天子连射三箭都未中。曹操就拿过天子的宝雕弓，搭上金箭，一箭射中鹿背。士兵见是金箭，以为是天子射中的，齐声欢呼：“万岁！”曹操就赶到天子前面，欣然接受。关羽大怒，要杀曹操。刘备忙使眼色，制止了关羽，说：“丞相神箭，当今世上无人能比。”曹操笑着说：“这是天子的洪福。”说着就把弓箭带在身上。回到许昌，关羽问刘备：“哥哥为什么不让我杀曹操？”刘备说：“天子周围都是他的亲信，你要轻举妄动，伤害了天子，反倒是我们的罪过了。”关羽说：“今天不杀他，以后必定成为祸患。”刘备劝阻道：“我们心里明白就行了，千万别乱说。”

◆董承

献帝回宫，哭着对伏皇后说：“朕先受董卓的祸殃，又受李、郭的变乱。得到曹操，本以为他是个大忠臣，谁知道他却专国弄权。今天在围场上竟然代替朕接受呼贺，早晚必有异谋，我们还不知到时怎么个死法！”伏皇后问：“满朝公卿就无一人能救国难吗？”伏皇后的父亲伏完进来，说：“董贵妃的父亲、车骑将军国舅董承^[6]能除掉国贼。”天子就咬破手指，用血在白绢上写下一道密诏，让伏皇后缝在玉带的衬里中，命人宣来董承，带着他到功臣阁观看高祖刘邦和功臣的画像，暗示董承就是他的陈平、张良。董承当即表示定要为国尽忠，不负他的厚望。天子就赐他一领锦袍和一条玉带。董承刚到宫门口，正巧迎面碰上曹操。曹操问：“你这锦袍玉带从哪里得来的？”董承说：“天子想起我当年救驾的功劳，特意赏赐给我的。”曹操就让董承脱下来让他看看。董承不敢不脱，曹操接过锦袍，对着太阳细看衣领，没看出什么，就穿到身上，正好合身，于是对董承说：“国舅把锦袍转赠给我吧。”董承不愿意，曹操就说袍带中有阴谋。董承只好说：“既然丞相想要，就留下吧。”曹操说：“这是皇上赐给你的，我怎么能要？跟你开个玩笑罢了。”说完把袍、带还给董承。董承回到家，把袍、带里里外外看了一遍，没看出什么奥妙。天黑后，掌灯再看，也没看出来。忽然灯花一爆，落在带衬上，烧了个小窟窿，他才看出里面有东西，拆开来，是血写的讨贼密诏。他看了密诏，痛哭流涕，整夜未眠，天明时竟然趴在几案上睡着了。侍郎^[7]王子服来拜访他，见他伏案不醒，手臂下压着血诏，就轻轻扯出，看罢藏在袖中，喊道：“国舅，亏你能睡得着！”董承吓得魂不附体。王子服说：“你想杀害丞相，我要揭发你。”董承更怕，王子服连忙说：“我跟你说笑呢。我家祖辈都吃汉朝俸禄^[8]，我愿助兄共诛国贼！”董承连声称谢，取出一幅白绢，写上了自己和王子服的名字。王子服又推荐将军吴子兰，董承想起长水校尉种辑、议郎吴硕，就把三人请来，也写上了名字。五人正在密议，西凉太守马腾来访，董承到大厅与他相见。马腾提起打猎之事，仍怒火未消。董承不知道他的真实意图，小心试探。他大骂董承身为皇亲国戚，却贪生怕死，不能扶助皇室。董承这才取出密诏让他看。马腾看后，咬烂嘴唇，满嘴鲜血，也写上自己的名字，说：“你们若是行动，我带西凉兵为外援。”六人喝了血酒，立下重誓，马腾又推荐刘备加盟。董承却担心刘备与曹操太过亲近，马腾就把打猎的事讲给董承听，说看来当日刘备并不是不想杀曹操，而是投鼠忌器。次日夜，董承怀揣密诏，到刘备公馆拜访，先用打猎之事试探，刘备对他也怀有戒心。等他拿出了密诏，刘备不胜悲愤，写上“左将军刘备”。董承说：“我想找十人，现在只有七个，还差三个。”刘备说：“此事需要慢慢试探，千万别泄露秘密。”

人物谱

吕布

有关吕布传奇性的出生和神话般的成长，在五原县有很多流传。相传吕布的母亲黄氏系五原郡补红湾（今五原县城西补红村）人，是一大户富豪财主之女。黄氏聪明贤惠，知书达礼，善染织（后成为染织作坊主事）。黄氏生有四女，苦于无子。一日，随夫到白马寺庙拜佛求子。归来当晚，黄氏得一梦，梦见有一猛虎扑身而来，黄氏见状急唤丈夫赶打，老虎却温顺地卧于身旁。不日黄氏身感有孕，怀孕12个月未见生产，百感焦虑。一日，黄氏正在染织作坊干活，突然屋外人声嘈杂。众人纷纷出外观之，但见西北上空彩虹映现，光彩夺目。随之五原山地崩裂，地动山摇。黄氏欲生，身感不适，腹中疼痛难忍，盆骨闷胀，羊水外溢，寸步难行，随卧于布匹之上，不久产一男婴。男婴出世更为奇事，但见脐带自断，双目有神，两拳紧握，站立面前，黄氏惊奇，急擦去污物抱于怀中。后说与丈夫，吕良心中大快：“吾儿神也。”因出生布上，故起名吕布。

吕布生性好斗，力大过人，喜舞枪弄棒，身高体重超出常人。从五岁起常随牧马人野外放马，并喜爱马，只要一见马便精神十足，兴奋得不得了。他骑在马上手舞足蹈，手持一根木棍酷似一名勇士，那时他能持棍刺击野鸡野兔。七岁时，单独骑马追击野狐山鹿，从无空手而归，经常将重于他几倍的小马驹抱起玩耍，有时举过头顶。九岁那年，外公送给他一匹好马，从此吕布与马为伴，精心料理，爱马如痴，从不离胯。十一岁时，匈汉两族边民在白马寺庙举行大型庆典，吕布随父前去参加，在赛马比赛中，他的骑技超人，马快如箭，雄姿展现，一举取得了骑手荣誉。

汉灵帝熹平五年（公元176年），鲜卑部落军事联盟四处武力扩张，对东汉进行掠夺战争。东汉边将大举南迁，时年，吕布随父南撤到山西境内，归附为并州刺使丁原部下。吕布从此离开了五原县，开始了他横扫千军最后悲壮结局的传奇人生。

[1][贾诩]魏国大臣，字文和。善用计谋，先在李莈、郭汜帐中任谋士，后又成为张绣的谋士。

[2][辎重]行军时由运输部队携带的军械粮草、被服等物资。

[3][赤兔马]“人中有吕布，马中有赤兔”，赤兔马一直是好马的代表，先是跟随吕布，后又跟随关羽，从此和青龙偃月刀成为关羽的代表形象。

[4][榜文]古代指文告。

[5][招安]旧时指统治者用笼络的手腕使武装反抗者或盗匪投降归顺。

[6][国舅]指封建王朝中太后或皇后的弟兄，即皇帝的母舅或妻舅。[董承]东汉末年汉献帝的岳父，官拜车骑将军。

[7][侍郎]古代官名，地位次于尚书。

[8][俸禄]古代皇朝政府给予各级官吏的报酬。主要形式有土地、实物、钱币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