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十一回　渭水大战

孔明在荆州夜观天象，见一颗将星坠地，笑着说：“周瑜死了。”天明后，他将此事告知刘备。刘备派人一打听，周瑜果然死了。刘备问：“谁代替他当了都督？”孔明说：“肯定是鲁肃。我要借吊孝去一趟东吴，顺便为主公访几名贤士。”刘备担心地说：“只怕东吴将士会害你。”孔明说：“周瑜活着我都不怕，周瑜死了我怕谁？”于是让赵云领五百兵陪他去柴桑吊孝。鲁肃以礼迎接，众将都想杀孔明，只是畏惧赵云，不敢下手。孔明在灵前摆上祭品，声泪俱下地朗读了祭文。祭文先追述了他和周瑜的友谊，如何促进孙刘联合，在赤壁大破曹兵，并强调只有周瑜才是他的知音。周瑜早逝，令他悲痛欲绝。祭拜完毕，他伏地大哭，泪如泉涌。众将窃窃私语：“都说公瑾跟孔明不和，今天看孔明的祭奠，那些传说都是不属实的。”鲁肃宴请了孔明，孔明告辞回船，江边突然走过来一个人，揪住孔明，大笑着说：“你把周郎气死，又来吊孝，分明是欺负东吴无人！”孔明认出是庞统，也放声大笑，携庞统登船。孔明留下一封书信，说：“吴侯不会重用你，你可以到荆州来，与我一同辅佐玄德。”

鲁肃护送周瑜的灵柩来到芜湖，孙权赶来迎接，哭祭罢，命人运回周瑜的故乡厚葬。鲁肃说：“我蒙公瑾推荐，接任都督，其实很不称职。庞统如今在江南，此人谋略高深，公瑾曾多次用他的计策，孔明对他也很佩服，主公为什么不用他？”孙权就让鲁肃请来庞统。孙权见庞统生得丑陋，有几分不高兴，就问：“先生学的什么？”庞统说：“随机应变。”“你的才学比公瑾怎么样？”“我们学的大不相同。”孙权见庞统轻视周瑜，更加不快，说：“你先回去，等用得着你的时候再请你。”庞统长叹一声，怏怏而退。鲁肃说：“主公为什么不重用他？”孙权说：“他太狂妄，用他没什么好处。”“是他献连环计，成就了赤壁的第一功。”“那是曹操本来就想把船连起来。”鲁肃见孙权强词夺理，知道再说无益，就去找庞统，说：“不是我不推荐你，只是吴侯不想用你。”庞统长叹不语。鲁肃劝他去投奔刘备，以促进孙、刘联盟，给他写了一封荐书，让他去荆州。

孔明外出巡视四郡未归，庞统见了刘备，长揖不拜。刘备见他貌丑，也有几分不快。他就没把孔明与鲁肃的荐书拿出来。刘备既不想重用他，又怕赶走他落个轻视贤士的名声，让他去耒阳县当县令。庞统不理政事，整天只是饮酒取乐。有人报告了刘备，刘备大怒，派张飞前往耒阳。他怕张飞胡来，又派孔乾同去。张飞与孙乾来到耒阳，官员出来迎接，只是没见到庞统。张飞问众官员县令在哪，官员们说，县令到任百天，从不理事，每天只是饮酒。昨晚喝醉了，到现在还没醒酒呢。张飞动了怒，就要去捉拿，孙乾劝他问明情况再拿也不晚。张飞来到县衙，庞统出来，衣冠不整。张飞斥他误了政事，庞统说：“百里小县，有多少事？将军稍坐，看我处理。”他就取过积压百天的文书、讼词，让原被告跪在厅下，边问边听边看边批，是非曲直，不差分毫，百姓都叩头服判。不到半天，他就处理完了百天的公务，扔了笔，说：“曹操、孙权我都没放在眼里，这么个小县，有什么了不起！”张飞大惊，忙起身施礼，说：“先生大才，在下失敬。我会在兄长处极力推荐你。”庞统拿出鲁肃的荐书，张飞看了，说：“你当初怎么不早拿出来？”庞统说：“我当初要拿出来，好像靠拉关系求得重用。”张飞对孙乾说：“要不是你阻止我，我就得罪大贤了。”他回去报告了刘备，刘备后悔地说：“这是我的过错。”刘备正叹息，诸葛亮回来了，问：“庞军师近来好吗？”刘备说：“让他治耒阳，他贪杯误事。”孔明笑着说：“他不是治理小地方的人，他的才学比我高十倍。我曾给他留下荐书，他呈交给主公了吗？”刘备说：“今天才见子敬的荐书，根本没见你的。”孔明说：“大贤办小事，往往以酒装糊涂。”刘备说：“要不是翼德说明，差点儿失去大贤。”说完派张飞请来庞统，拜庞统为副军师中郎将^[1]，与孔明共同研究大计，操练兵士，准备北伐。

◆马超

曹操听说伏龙、凤雏都归到刘备麾下，招兵买马，联结东吴，准备北伐，就召众谋士商议南征。荀攸献计，周瑜刚死，可先打孙权，后打刘备。曹操则担心马腾、韩遂来袭击许昌，荀攸提议把马腾封为征南将军，骗到许昌，暗中杀死，永绝后患。曹操派人带上圣旨去西凉召马腾。马腾字寿成，是伏波将军马援的后代，他父亲与羌人的女儿结婚生下了他。初平年间，他因讨黄巾有功，拜为征西将军，与镇西将军韩遂结拜为兄弟。他接到圣旨，和马超商议：“我自从奉衣带诏以来，不幸董承身死，刘备战败，我又远在西凉，不能援助他。听说他已得了荆州，曹操反来召我，该怎么应付？”马超说：“曹操用天子的命令召父亲，若是不去，他会指责我们对抗天子。不如去京师，得便下手，除掉曹操。”马腾的侄子马岱劝他：“曹操心怀叵测，叔父去了，怕会被他暗害。”马超说：“干脆，我带上西凉兵马，随父亲杀到许昌，为天下除害。”马腾说：“你得镇守西凉，让你弟弟马休、马铁与马岱跟我去就行了。曹操会有所顾忌，不敢害我。”马腾领五千军马，让马休、马铁为前部，马岱在后，朝许昌进发。

曹操听说马腾来到，叫门下侍郎^[2]黄奎去劳军，等马腾进城见过天子，他就供应粮草。黄奎见到马腾，马腾置酒款待。二人越说越投机，黄奎点出衣带诏的事，劝他不可进城，免遭暗害，可让曹操出城点军，趁机将他杀死。黄奎的妾李春香与他小舅子苗泽私通，苗泽让春香去套黄奎的话。黄奎酒后失言，把与马腾的密谋说了出来。春香告诉苗泽，苗泽向曹操告了密。曹操派人把黄奎一家抓了。次日，马腾来到城下，曹洪、许褚、夏侯渊、徐晃分兵四路杀来。马腾父子奋力抵抗。马铁被乱箭射死，马腾、马休身负重伤，都被活捉。曹操命人把黄奎与马腾父子押上来，黄奎大叫：“我无罪！”曹操让苗泽出来对质。马腾大骂：“你小子误了我的大事！我不能为国杀贼，是天灭我！”曹操随后把黄奎一家和马腾父子一同杀害。苗泽还自以为有功，说：“我不要封赏，只想要李春香为妻。”曹操冷笑着说：“你为了一个女人，害你姐夫一家，留你何用？把他和春香一齐杀了！”曹操招安了西凉的残兵，传令各处严守关口，不许放走马岱。马岱只得丢弃兵马，扮作客商，连夜逃回西凉。

曹操正要南征，听说刘备要取西川，向谋士问计。陈群说：“刘备如果取西川，丞相可命人从合淝取江南。孙权必定向刘备求救，刘备肯定不会相救。丞相就可轻取东吴。得到江东，荆州很容易就平定了。平定了荆州，就可以慢慢对付西川。”曹操依计，点齐三十万兵马，命守合淝的张辽供应粮草，直奔江南。孙权问众人怎么办，张昭说：“让鲁子敬派人向刘备求救。刘备发兵，江南就能保住。”孙权就命人到鲁肃那里，让他派使者去荆州。刘备看完东吴的求救信，孔明说：“我自有办法让曹操退兵。”于是写了回信，让鲁肃高枕无忧，又让刘备给马超写了一封信，派得力人送往西凉。马超生怕父亲遇害，正召集众将商议，马岱踉踉跄跄进了大帐，跪下就哭：“叔叔与二位弟弟都死了。”马超听后哭昏在地。苏醒后，刘备的使者来到，马超看了书信，刘备让他攻曹操后路，自领荆州人马牵制曹操，两面夹攻，可以除掉曹操，为马腾报仇。马超写下回信，让使者送交刘备。接着点起军马，正准备出发，韩遂派人把他请去。他见了韩遂，韩遂出示了曹操的密信，让韩遂擒马超，封韩遂为西凉侯。马超说：“就请叔叔绑了我兄弟二人，免受干戈之劳。”韩遂说：“我和你父亲是兄弟，怎么会绑你？你要发兵，我帮你。”马超拜谢，韩遂就杀了曹操的使者，点起八部人马，与马超合兵二十万，杀奔长安。

◆马腾

太守钟繇一面飞报曹操，一面领兵布阵。马岱杀来，与钟繇交马只一回合，钟繇败走。马超、韩遂领兵追杀，围住长安城。长安城墙坚固，城濠险深，西凉兵打了十多天都不能攻破。庞德献计：“城中的水碱大不能喝，只要这么办，就能夺得长安。”马超依计，下令退军。钟繇见西凉兵退，大开城门，放军民出城打水砍柴。五天后，马超领兵杀来，军民慌忙逃进城里，关了城门，不知西凉兵早已混进城中。当晚三更，西门火起。钟繇的弟弟钟进慌忙出来救火，被庞德一刀斩了，杀散门军，大开城门，马超、韩遂率军进城。钟繇从东门逃出，退守潼关。曹操得知长安有失，慌忙派曹洪、徐晃引一万军火速赶往潼关，替回钟繇，并约定十日内失了关都杀头。曹仁说：“曹洪急躁，怕会误事。”曹操没往心里去，让他押运粮草。曹洪、徐晃来到潼关，坚守不出。马超领兵到了关下，大骂曹家祖宗三代。曹洪忍无可忍要出战，被徐晃劝下。西凉兵日夜轮流骂，曹洪要去厮杀，徐晃百般劝阻。到第九天，西凉兵都放开马，坐在地上，有人还躺卧着。曹洪趁徐晃检查粮草，点起三千兵杀出关来。西凉兵扔了兵器就跑，曹洪随后追杀。徐晃见了，慌忙去追曹洪回关。这时，马岱已经带兵断了后路，马超、庞德分两路杀来。曹洪抵挡不住，弃关而逃。庞德随后追赶，曹洪被曹仁救下。曹操见曹洪败回，要杀他，众官纷纷求情方才免死。

曹操兵临潼关，扎下三个营寨。次日，两军对阵，曹操见马超威风凛凛，白袍银甲，挺枪立马，暗暗称奇，就问：“你是汉朝名将子孙，为什么要反叛？”马超咬牙切齿大骂：“曹贼，欺君罔上，罪恶滔天！害我父兄，我与你不共戴天。”曹操派于禁出马，战了不到八九回合被马超杀败。张合出马，战二十回合也败走。李通出战，被马超一枪刺死。马超把枪一招，西凉兵潮水般杀过来。曹军抵挡不住，四下逃窜。马超、庞德、马岱引百余骑直奔曹操。曹操拨马就跑。西凉兵大喊：“穿红袍的是曹操！”曹操慌忙脱下红袍。西凉兵又大叫：“长胡子的是曹操！”曹操慌忙拔剑割掉了胡子。马超喊：“半截胡子的是曹操！”曹操慌忙扯了一面旗角包住了脖子。又逃一阵，马超追上了曹操。左右将校早已各自逃命，曹操没有办法，就围着树绕圈子跑。马超一枪刺去，却刺在树上，等拔下枪再追，曹操已逃远。马超再次赶上，恰在这时，曹洪杀来，挡住马超，曹操才借机走脱。曹洪眼看就要被杀死，夏侯渊领数十骑兵赶来，围攻马超。马超单枪匹马，拨马而走。曹操收拾败兵，坚守营寨，不许出战。

马超每天领兵前来骂战，曹操传令：擅自行动者斩。过了几天，马超又多了两万羌兵助战，曹操反而设宴庆贺。诸将暗笑他，他说：“你们笑我破不了马超，你们有什么好办法？”徐晃说：“贼兵集中在这里，后方一定空虚。如果有一支部队暗渡蒲阪津，切断他们的退路，前后夹攻，贼兵必败。”曹操就让徐晃和朱灵领精兵四千，渡到黄河西，埋伏在山谷中，等他渡渭河时，前后夹攻。他又让曹洪在蒲阪津安排船筏，亲自领兵渡渭河。马超得报，说：“曹操不攻潼关，而渡渭河，肯定是攻我后方。我应该守住北岸，让他过不来。不到二十天，他便粮尽兵乱，再从南岸攻击，可擒曹操。”韩遂说：“不必这样，你可以趁他渡河时，直接从南岸攻击他后路，把他的人马都赶到河里淹死。”马超就派人探听曹操何时渡河。曹操先派精兵渡河，安营扎寨，自己带着百余名亲随，坐在南岸看人马渡河。马超领兵冲来，曹操端坐不动。许褚见马超只有百余步远，忙拖起曹操登船，不想船已离岸一丈多远。他背上曹操，跳到船上。将士们也争着登船，眼看船就要翻了，许褚挥刀乱剁，把攀船兵士的手都剁断。马超赶到岸边，见船已经渡了一半，举弓就射，又命众将乱箭齐发。马超的箭很准，把撑船的全部射死了，曹操吓得趴在许褚脚下。许褚一手举着马鞍护住曹操，一手使篙撑船，双腿夹住船舵。渭南县令丁斐见曹操危险，赶忙放出一群牛马，西凉兵都去争抢牛马，没人追赶曹操，曹操才渡到北岸脱险。曹操问明放牛马救他的是丁斐，就提升他为典军校尉。又命令部下沿北岸修筑甬道^[3]，在河边挖掘陷坑，以防马超渡河。

马超向韩遂说了一将背着曹操逃上船的经过。韩遂说：“这人肯定是许褚，他勇力过人，人称‘虎痴’。曹兵渡河，想攻我后路，不能让他立起营寨。”马超说：“还得据守北岸，让曹兵不再渡河。”韩遂要领兵攻击，马超让庞德跟他打先锋。庞德引千余骑兵，往来冲突，忽然跌入坑内，他跃出土坑，步战杀了曹承，夺来马，救出韩遂。傍晚收兵，折了两员将、二百余名士兵。马超计议夜晚兵分三路，前去劫寨。曹操料定马超夜晚会来劫寨，就派人埋伏四周。夜间果然见西凉兵冲进寨内，伏兵杀出，却是成宜领着三十余人。马超三路大军从后杀来，混战到天明。曹操又命人在渭河上架起三座浮桥，把粮车连起来当屏障。马超命士兵每人带一束草，奋力冲杀，堆起草点火。把粮车、浮桥统统烧毁。曹操立不起营寨，荀攸提议取土筑城，没想到岸边尽是沙土，城刚筑起就塌倒。庞德、马岱来往冲击，曹兵损失惨重。曹操正烦闷，一个老者求见，说是天气将会骤然变冷，可用水浇土，北风一吹就会结成冰城。曹操照办，果然土城边浇边冻，到天明就筑成冰冻土城。曹操出来看城，只带许褚一人。马超拦住去路，问：“听说你们军中有虎侯，他在哪里？”许褚横刀大声叫道：“我就是！”马超拨马回去。许褚说：“明天我一定擒住马超。”说完，向马超下了战书。次日两军对阵，曹操对众将说：“马超不减当年吕布之勇！”许褚拍马舞刀出阵，马超挺枪接招，打了一百余回合不分胜负。二人各自回阵，换马又斗了一百余回合，仍未分胜负。许褚杀得性起，卸了盔甲，赤膊去斗马超。二人又斗三十余回合，许褚一刀砍去，马超闪过，举枪刺他心窝，他扔下刀，抓住枪杆，把枪折断，二人各持半截乱打。曹操怕许褚有什么闪失，派夏侯渊、曹洪上前夹攻。庞德、马岱挥两翼骑兵横冲直撞，杀得曹兵大败，退入寨内。

一天，曹操在城上见马超带领百余骑兵在寨前往来如飞，气得把头盔摔到地上，说：“马儿不死，我们将死无葬身之地！”夏侯渊怒不可遏，带领千余人去战马超。曹操怕他有失，亲自带兵接应。马超与夏侯渊打得正酣，见曹操出了寨，撇下夏侯渊，直奔曹操。曹操吓得拨马就走，曹兵大乱。马超正追杀，听说徐晃、朱灵已渡到黄河西，要攻他后路，忙收兵回营，召集部将商议。李堪说：“不如割地讲和，等开了春再说。”韩遂也赞成这个意见。马超就派韩遂的部将杨秋去讲和，曹操说明天给答复。杨秋走后，贾诩献计：可以假装答应讲和，然后使反间计，让马超、韩遂自相残杀，这样能击败西凉兵。曹操命令搭浮桥，假作撤军。马超怕曹操使诡计，就跟韩遂商议，二人轮流调兵，分头提防。这天，该韩遂防曹操。曹操出马，与韩遂在阵前叙起交情，一聊就是一个多时辰。马超得知，问韩遂：“你和曹操都说了些什么？”韩遂说：“说起当年在洛阳的交情。”“难道不提军务吗？”“没有。”马超起疑。贾诩让曹操给韩遂写一封信，语句朦胧，每逢关键处涂抹几笔。马超得知，赶来要看。韩遂把信给了马超，马超看后，问：“上面怎么涂抹了？”韩遂说：“原来就是这样。”马超更加起疑，说：“哪有把草稿送人的？不会是叔父怕我知道内容，所以涂抹了吧？”韩遂辩解说：“也许是曹操把草稿误封了。”马超说：“我不信，曹操是精细的人，不会弄错的，别是叔父有了异心。”韩遂说：“你如果不信，明天我到阵前和他攀谈，你突然冲出来，把他一枪刺死。”第二天，韩遂率五将出阵，叫曹操出来答话。曹洪出马，欠身施礼说：“昨天丞相委托将军的事，千万可别耽误了。”说完回马就走。马超大怒，挺枪就刺韩遂。五将拦住，劝他回寨再说。韩遂说：“贤侄不要生疑，我没有反心。”马超不信，含恨而去。韩遂就和五将商量，事情既然已经到了这一步，不如真投了曹操。于是他写了密信，派杨秋送到曹寨，约定放火为号，共擒马超。杨秋回来，让韩遂做好准备，请马超来赴宴，在席间杀了马超。还没商议好，马超已闻讯赶来，挥剑直砍韩遂。韩遂手无兵器，被砍掉左手。五将围攻马超。马超砍死马阮、梁兴，其余三将慌忙逃窜，放起火来。马超再找韩遂，已经被人救走。马超连忙上马，庞德、马岱也赶到，和韩遂军混战一场。突然，曹操四路人马杀来，将马超三人冲散。天色微明时，李堪领兵到来，马超追赶李堪，于禁暗箭射马超，却误中李堪。马超冒着箭雨冲上浮桥，在曹军中左冲右突，随后却被截住。正在冲杀，暗弩射中他的坐骑，马超栽倒在地。正在危急时刻，庞德、马岱杀来，救下马超。三人杀出条血路，奔西北去了。曹操下令：务必追上马儿，得首级者，赏千金，封万户侯。众将拼命追赶。马超只顾奔逃，只剩三十余骑兵，逃往陇西临洮。曹操追到安定，方才收兵，封韩遂为西凉侯，住在长安，八个部将只剩下杨秋、侯选，也都封侯，被派去守渭口了。凉州参军杨阜向曹操说：“马超有吕布之勇，深得羌人之心，丞相应乘胜追剿，不可收兵。”曹操说：“我已经安排好了，你放心吧。”杨阜就推荐韦康为凉州刺史，二人率军守冀城，防范马超。曹操留夏侯渊驻扎在长安，夏侯渊举荐张既为京兆尹，同守长安。曹操回到许昌，更加飞扬跋扈，就像当年的董卓一样。

◆韩遂

消息传到汉中，汉宁太守张鲁聚众商议：“马腾被害，马超战败，曹操必取汉中。我想自称汉宁王，抗拒曹操，诸位有什么好主意？”阎圃说：“马超兵败，西凉人逃到汉中的有好几万。益州刘璋昏弱，不如先取西川四十一州作为立足之本，然后再称王。”

[1][中郎将]官名。秦时设置。至西汉分五官、左、右三中郎署，各置中郎将以统领皇帝的侍卫，属光禄勋。东汉以后，统兵将领多用此名，其上再加称号。唐代，中郎将成为低级官职。宋初曾用为虚衔，后废。

[2][侍郎]官名。西汉侍郎为郎官之一，掌守宫廷门户，充当车骑随从皇帝。东汉被选入尚书台的人先称守尚书郎，一年后称尚书郎，三年后称侍郎。

[3][甬道]也称为通道，甬路。这里指两旁有墙或其他障蔽物的通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