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十六回　败走麦城

曹仁见关羽负伤，率军杀出，被关平杀退。关羽回寨，拔下箭，箭上有毒，左臂已经青肿。关平到处遍访名医。一天，一个老人从江东来到寨前，先见了关平，自称他是华佗^[1]，听说关羽负伤中毒，专程赶来为他诊治。关平大喜，忙领华佗来见关羽。关羽正在和马良下棋，华佗看了伤处，说：“箭上是乌头毒药，已经入骨，再不治疗，这条胳膊就残废了。”关羽问：“怎么医治？”华佗说：“请立一个标柱，上面钉个铁环，将军把胳膊伸进环里，用被蒙上头，我用刀把骨上的毒刮下来，再缝上伤口，这样就没事了。”关羽说：“就这样？那容易！我看也不要用标柱和铁环了。”他摆酒席款待华佗，喝了几杯，边跟马良下棋，边伸手臂让华佗医治。华佗取出尖刀，让小校^[2]捧盆在下面接血。他割开皮肉，见骨头已经发青，就嚓嚓地刮起来。关羽边喝酒吃肉，边谈笑下棋，一点也看不出痛苦。不一会儿，华佗刮完毒，为他缝合伤口，敷上药。关羽大笑着说：“胳膊一点也不疼了，先生真是神医！”华佗说：“我行医一辈子，也没见过像您这样还能忍住疼痛的，将军真是神人！”关羽宴请华佗，华佗叮嘱：“将军不要发怒，一百天就能彻底痊愈。”关羽拿出一百两黄金酬谢他，华佗说：“我是为将军的仁义来救将军，不是为了钱！”他坚决不肯收，留下一帖药就走了。

曹操听说关羽擒了于禁，斩了庞德，不由大惊，害怕关羽乘胜北伐，就想迁都洛阳。司马懿提议，派使者去东吴请孙权出兵，使关羽首尾不能相顾，就能解樊城之危。曹操就派人致书孙权，又派徐晃领兵五万，去救应樊城。孙权接到曹操的书信，当即答应下来。恰巧吕蒙回来，提议可以直取荆州。吕蒙回到陆口，探子来报，说是江对岸每隔二三十里就修了一座烽火台，怕是早有准备。吕蒙无计可施，就托病不出。陆逊猜出吕蒙是在装病，与孙权商量了，前去探病。他到陆口见到吕蒙，果然没病，就献计，让吕蒙干脆养病，把都督让给他。因为他年轻没有名气，关羽肯定不会提防他，他就用奇计袭取荆州。吕蒙依计上书辞职。孙权召回吕蒙，问：“当年周公瑾推荐鲁子敬代替他，鲁子敬又推荐你代替他，你也得推荐人来代替你。”吕蒙说：“若让有名望的人去，关羽必定提防，陆逊足智多谋，又没有名望，让他代替我，肯定能取得荆州。”孙权就封陆逊为偏将军，右都督。陆逊到了陆口，先备了一份厚礼，派人到樊城送给关羽。关羽收了礼，嘲笑孙权没见识，竟用这小子为大将。

◆华佗

使者回见陆逊，说关羽不再提防东吴。陆逊派人打听，关羽已把荆州大半人马调去了樊城，准备等伤养好后全力攻城。他就报知孙权，孙权拜吕蒙为大都督，让孙皎接应粮草。吕蒙派三万兵马，十八只快船，选水性好的士兵换上白衣，扮作商人，在外面摇橹，精兵都埋伏在船舱里。船抵达北岸，烽火台的士兵来盘问，吴军说：“我们是商人，因江上风大，避一避风。”说着献上了许多礼物。守军相信了，就让船停在了江边。到了半夜，舱中精兵一涌而出，把几座烽火台的军士捆了，都押上船。然后长驱直入，骗开了荆州城门，没动一刀一枪，就收了荆州。吕蒙下令：保护好关羽的家属。对在外出征的荆州兵的家属，也给予优待。不几天，孙权来到荆州，仍让潘璇掌管荆州，把于禁还给曹操，设宴庆贺。孙权问吕蒙：“公安、南郡怎么收复？”虞翻说：“我去劝傅士仁投降。”虞翻来到公安，把劝降书射进城内。傅士仁看了，想起关羽痛恨他，就开城投降。然后，他又去南郡招降糜芳。糜芳的妹妹是刘备的夫人，他兄弟都受了刘备的大恩，不忍心背叛。正在犹豫，关羽派使者来催粮，被傅士仁一剑杀死。糜芳大惊，傅士仁却说：“荆州已经落入东吴之手，粮食运不过去，这不是关羽明着要取我俩的脑袋吗？”糜芳只得投降。

东吴的使者来到许昌，向曹操呈上孙权的书信。曹操见孙权已经占领荆州，就亲自提兵去洛阳，下令徐晃立即发兵救樊城。徐晃探听出关平、廖化沿汉水连下十二寨，于是派副将徐商、吕建打着他的旗号诱敌，他则在暗处出兵，大败关平、廖化，连夺十二寨。关平败回，报告关羽，听说荆州已失。正说着，徐晃来挑战，关平劝关羽伤未痊愈，不可出战。关羽自认为和徐晃有交情，就出马迎敌。二人见了面，没想到徐晃翻脸无情，举斧杀出。关羽与他大战八十回合，因伤臂无力，渐渐不支。关平忙鸣金收兵，曹仁见救兵来到，开城杀出，与徐晃前后夹攻，关羽大败，渡过襄江，不敢进襄阳，投奔公安。探子来报，傅士仁、糜芳已投靠东吴了。关羽大叫一声，箭伤迸发，昏倒在地。众将把他救醒，他对王甫说：“当初没听你的话，真是后悔莫及。”又问：“烽火台为什么没有点火？”探子说：“吕蒙让水军扮作商人，先抓了守台军士。”关羽跺着脚说：“我中了奸计，还有什么脸面去见我哥哥！”赵累说：“事情紧急，可以一面派人向成都求救，一面从旱路攻取荆州。”关羽遂派马良、伊籍立即赶赴成都，自己领兵去夺荆州。曹操来到樊城，重赏了徐晃。关羽见前有吴兵，后有曹兵，进退两难，就派使者前去荆州责备吕蒙违背两家的盟约。使者见了吕蒙，吕蒙说：“我跟关将军结好，是我自己的意思，而取荆州是吴侯的命令。请你回去把我的意思转告给关将军。”吕蒙设宴款待使者，请他住进驿馆。荆州兵的家属纷纷来看使者，托使者给亲人捎信，说是他们受到吕蒙的优待，衣食无忧。使者将吕蒙的话回报关羽，又说将军与士兵的家属都受到照顾。关羽大怒，斥退了使者。使者向士兵转达他们的家属的口信和书信。关羽向荆州进军，一路上将士大量逃跑，他更加气愤。正走着，陷入了东吴军队的埋伏，战到天晚，荆州兵都逃散了，手下仅剩了三百多人。三更天，关平、廖化杀进重围，救出关羽，先退到麦城，等待援兵。赵累说：“此处离上庸不远，可以派人向刘封、孟达求救。”廖化自告奋勇，杀出重围，来到上庸。他对刘封说：“关羽兵败，被困在麦城，蜀中救兵一时无法来到，恳请二位将军快发兵去救。”刘封打发廖化去了馆舍，问孟达：“叔父被困，怎么办？”孟达却说：“你把他当叔，他却没把你当子侄。当初汉中王收你的时候，他就不高兴。汉中王坐上王位，议立世子，又是他让立刘禅不让立你。他都不顾叔侄的情义，你顾什么？”刘封听了孟达的挑拨，就借口上庸人心不稳，拒绝发兵。廖化痛哭求告，二人却退入后堂。无奈之下大骂着离开上庸，飞马奔成都。

关羽困守麦城，直到城中粮草用完也没看见上庸的救兵。诸葛瑾进城劝降，关平动怒，要杀诸葛瑾。关羽看在孔明的面子上，劝下关平，赶走了诸葛瑾。吕蒙猜出关羽夜晚要突围，必走小路，就派朱然领五千兵去小路埋伏。再命潘璋领兵五百去临沮山小路埋伏。关羽整点人马，只有三百多人。王甫、赵累劝他领残兵突围，到西川领兵再来夺荆州。关羽登城观看，见北门吴兵不多，向当地人一打听，北门小路直通西川，就决定从北门突围。王甫说：“小路必定有埋伏，可以走大路。”关羽说：“我怕他什么埋伏！”王甫哭着说：“将军一路保重，我会死守麦城，等候将军速来援救。”关羽也垂下泪，留下周仓带一百兵士助王甫守麦城。关羽与关平、赵累带兵冲出北门，走了二十多里，朱然领兵拦路。关羽冲杀过去，朱然拨马就逃。突然一声锣响，四下伏兵杀出，关羽杀奔临沮小路。走了四五里，关平赶上关羽，告诉他赵累已被乱军杀死。关羽再看手下，只有十多个人了。潘璋杀来，关羽杀败他，往山后走去。山后树木丛生。五更时分，忽听一声喊，伏兵伸出挠钩套索，把赤兔马绊倒，关羽栽下来，被马忠活捉。关平赶来救援，被潘璋、朱然率兵围困，孤身奋战，力竭被擒。天亮后，关羽父子被押去见孙权。孙权喜爱关羽，想将他收为己用，被骂了个狗血喷头。孙权的部下认为，只有把他杀死，才能以绝后患。孙权沉吟半晌，决定把关羽父子斩首。当时是建安二十四年十月，关羽享年五十八岁。孙权把赤兔马赐给马忠，那马竟也绝食而死。吴兵拿着关羽父子的人头到麦城劝降，王甫大叫一声，跳城自杀，周仓拔剑自刎。

孙权得了荆襄九郡，犒赏三军，大宴众将。孙权请吕蒙上坐，认为吕蒙比周、鲁都优秀。正说着，吕蒙突然揪住孙权大骂：“你这绿眼紫胡子的小子，我自破黄巾以来，纵横天下三十多年，最后竟被你用奸计谋害了。我活着不能吃你的肉，死了也要捉吕贼的魂！”孙权听声音、口气都是关羽，和众将都吓得跪拜在地。吕蒙骂着，跪到地上，七窍流血而死。孙权厚葬了吕蒙，追封他为南郡太守、孱陵侯，让他儿子吕霸继承了爵位。张昭从建业赶来，对孙权说：“主公杀了关羽父子，大祸不远了！刘、关、张桃园结义，誓同生死，刘备必然会起两川的兵马替关羽报仇，孔明的智谋，加上张飞、黄忠、马超、赵云的勇猛，谁能抵挡？”张昭让孙权把关羽的头献给曹操，这样，刘备就会认为是曹操杀害了关羽，仇恨曹操。孙权依计，用木匣盛上关羽的头，送给了曹操。曹操暂住洛阳，高兴地说：“云长已死，我能睡安稳觉了。”司马懿认为，这是江东嫁祸之计，想让刘备迁怒曹操。曹操省悟，问：“那该怎么办呢？”司马懿说：“大王可刻一具檀木尸体，与人头配上厚葬，刘备就会找孙权报仇，我们可以坐收渔人之利。”曹操听从，打开木匣，见关羽面目如生，开玩笑说：“云长别来无恙？”关羽张口动眼，须发俱张，把曹操吓昏过去。众官把他救醒，他设大礼祭拜了关羽，用王侯的礼节把关羽埋葬在洛阳南门外。

刘备自从到了成都，法正劝他纳吴懿的妹妹为妃。吴妃为刘备生两个儿子，一个叫刘永，一个叫刘理。最近几天，刘备只觉心惊肉跳，坐立不安，夜间常做噩梦。他派人请来孔明，孔明说：“可能是因为主上思念关羽，所以做这噩梦。”孔明劝了几句步出中门，遇见匆匆赶来的许靖，悄悄告诉他：“吕蒙袭取荆州，关羽已经遇害。”孔明说：“我已从星象上看出来了，怕吓着主公，没敢说。”刘备突然闯过来，扯住孔明的衣袖质问：“这事你为什么瞒我？”孔明忙辩解道：“都是传闻，还未经证实呢！”刘备说：“假如云长遇害，孤王怎能独自活着？”二人正劝刘备，马良、伊籍赶到，呈上关羽求救的奏章。刘备还没来得及看，廖化又赶来，哭诉了刘封、孟达不发救兵的事。孔明说：“我带兵去救荆州。”刘备说：“孤^[3]要亲自带兵去。”说着一面派人去关中通知张飞，一面点拨人马。未到天明，探子来报，说关羽已经遇害。刘备大叫一声，昏倒在地。众文武把他救醒。关兴恸哭着来到，刘备又哭昏在地，直哭得泪湿衣襟，斑斑成血。刘备发誓：“我和东吴的仇恨，不共戴天！”随后，又接到东吴把关羽的头献给曹操、曹操厚葬关羽的报告。孔明已看出孙、曹的用心，力劝刘备不要上当。先给关羽发丧，待到吴、魏不和，再乘机讨伐。刘备传旨，命川中大小将士都挂孝，亲出南门，为关羽招魂。

曹操自从葬了关羽，一闭眼就看见关羽，很是恐惧。发了头风病，怎么也治不好。曹操派人连夜请来华佗。华佗为曹操诊了脉，说：“大王的病根在脑中，只有用利斧劈开脑袋，割除病根才能好。”曹操认为华佗想害他，就命人把他押起来，严刑拷问。贾诩劝他不可如此对待名医，曹操不听。有位吴押狱经常照顾华佗，华佗自知必死，就把他著的医书《青囊书》赠送吴押狱，过了不几天，华佗就遇害了。吴押狱买棺埋葬了华佗，辞了差使，回到家，看到妻子正在烧《青囊书》，连忙去抢，只抢出一两页。他的妻子说：“要医书有什么用，你就是学会再高的医术也没用，看看华佗落得个什么下场？”吴押狱只好长叹。那一两页上剩下的只有阉鸡、劁猪的小医术，华佗的绝技从此失传。

◆关平

曹操杀了华佗，病情更重。他自知性命难保，就召来曹洪、陈群、贾诩、司马懿安排后事，让他们保曹丕继承魏王。又命在彰德府讲武城外，设立疑冢七十二座，怕人仇恨他掘墓毁尸。嘱咐完，他长叹一声，泪如雨下，不一会儿就死了，享年六十六岁，当时是建安二十五年正月。文武百官一面派人向曹操的四个儿子报丧，一面用金棺银椁盛殓^[4]了曹操，连夜送往邺郡。众官当即拥立世子曹丕为王。曹丕一登王位，先解除了曹彰的兵权，改建安二十五年为延康元年，追赠曹操为武王，让于禁为曹操建造陵墓。于禁来到墓室，见粉墙上画着水淹七军的故事，画里的庞德宁死不屈，他则跪拜在关羽脚下。他知道这是曹丕嘲讽他晚节不终，羞愧成疾，不久死去。接着，曹丕就追究他的两个弟弟临淄侯曹植^[5]、萧怀侯曹熊父死不奔丧的罪行。曹熊畏罪自杀，曹植却与亲信丁仪兄弟整天大醉。使者到来，曹植不理不睬，二丁把使者乱棍打走。曹丕派许褚领三千虎卫军，来到临淄城，把曹植、二丁连同大小官员都绑了，押到邺郡。曹丕把二丁等官员都杀了。其母卞氏听说四子自杀、三子被擒，就到曹丕那里为曹植求情。华歆献计，让曹植当场作诗，作得出就贬，作不出就杀。曹丕召来曹植，让他在七步内以兄弟为题作诗一首，字面上还不许带兄弟二字。曹植就作了流传千古的七步诗：“煮豆燃豆萁，豆在釜中泣。本是同根生，相煎何太急。”曹丕潸然泪下，卞氏出来指责曹丕，曹丕按照承诺贬曹植为安乡侯。

◆曹丕

刘备得知曹丕继承魏王，所作所为比曹操有过之而无不及，就想先伐吴，为关羽报仇，再讨中原，清除乱贼。廖化哭求：“应先讨伐刘封、孟达。”刘备要派人去讨伐，孔明怕二人闻风而逃，就让刘备升二人为郡守，分开后再捉拿。刘备派人升刘封为绵竹太守。彭？与孟达交情深厚，忙写密信告知孟达，没想到却被马超截获。马超报知刘备，刘备把彭？下狱。孔明认为彭？是个祸根，刘备就让彭？自杀了。孟达得知彭？被擒自杀，又见刘封被调往绵竹，忙请申耽、申仪商议，二申让他去投曹丕。孟达当夜领五十余骑去投曹丕。刘备大怒，要发兵追捕孟达。孔明说：“可让刘封去追他。”刘封就领五万兵直逼襄阳。曹丕本来不信任孟达，让孟达杀了刘封他才相信。孟达请命要去劝降刘封，曹丕就封他为平阳亭侯、新城太守，去守襄、樊。孟达来到襄阳，与徐晃、夏侯尚见了，派使者劝刘封投降。刘封撕了劝降书，斩了来使，来战孟达。战不到三回合，孟达败走，刘封来赶，中了徐晃、夏侯尚的埋伏，只得逃回上庸，没成想上庸太守申耽已降了魏，他只领几百残兵逃回成都。刘备怒斥：“你还有脸来见我？”刘封说：“叔父有难，不是孩儿不救，是孟达故意挑拨是非。”刘备更怒，骂道：“你又不是木偶，怎么就听信了贼人的谗言？”说罢命令斩了刘封。事后他又查明刘封拒绝降魏，撕书斩使，非常后悔，就生了重病。

曹丕把追随他的文武官员都升了官，又带三十万人马回故乡沛国谯县，祭祀祖先。然后回到许昌，逼献帝让位，由他登基称魏帝。曹后大骂哥哥曹丕等都是乱贼。曹洪、曹休又拔剑索取玉玺，符宝郎^[6]祖弼不交，曹洪就命令武士杀了祖弼。献帝见宫中到处都是魏兵，只好答应禅位于曹丕。曹丕筑坛登基，改延康元年为黄初元年，国号大魏，追赠曹操为太祖武皇帝，贬献帝为山阳公，赶出许昌。百官请曹丕拜谢天地，曹丕刚要拜谢，突然刮起一阵狂风，飞沙走石，吹熄了灯烛，把他吓倒。曹丕大病了一场，决定迁都洛阳。

刘备听说曹丕篡汉自立，在洛阳大造宫殿，又听说献帝已被暗害，整日痛哭，下令百官戴孝，追赠孝悯皇帝。他因此得了重病，不能理事，就让孔明代理。孔明与许靖、谯周商议，要立刘备为汉帝。刘备坚决不愿称帝，百官纷纷劝说。孔明见劝不动他，就托病不出。刘备来军师府探望孔明，孔明又举出古今事例劝他，他终于说：“等军师病好，再行登基。”孔明一跃而起，百官拥入，一齐跪拜。孔明择吉日，在成都武担南面筑坛，请刘备登坛即皇帝位。刘备改元章武元年，立刘禅为太子，封孔明为丞相，大小官员都得到升迁。

人物谱

吕蒙

吕蒙（178-220年），字子明，汝南富陂（今安徽阜南东南）人，东汉末年时吴国的著名军事家。受孙权之劝，多读史书、兵书，学识渊博。

吕蒙少时，南渡长江，依附姐夫邓当。时邓当为孙策的部将，数次征伐山越。吕蒙年仅十六岁，也私自随邓当作战。后为邓当发现，大惊，厉声喝叱也无法阻止。当时邓当手下有一个官员，见吕蒙年幼，很轻视他，又当面耻笑羞辱吕蒙。吕蒙大怒，举刀而杀之，逃到同乡郑长家中。后通过校尉袁雄出来自首，袁雄为吕蒙从中说情，并将他推荐给孙策。孙策见吕蒙确有过人之处，便把他安排在身边做事。几年后，邓当去世。张昭推荐吕蒙接替邓当职务，任别部司马。孙权统事后，渐受重用，破黄祖时为先锋，封横野中郎将。围曹仁于南郡，并于濡须数御曹军，屡献奇计，累功拜庐江太守。在行军作战时，仍发愤读书，深为孙权、鲁肃所依赖。后进占荆南三郡，计擒郝普，合淝之战中奋勇抵抗魏军追袭，被封为左护军、虎威将军。后来吕蒙接任鲁肃之职，镇守陆口。为了成功袭取荆州，吕蒙连同孙权、陆逊一起筹略，设伏用奇，白衣渡江，击败蜀汉名将关羽，擒其父子，立下大功，拜南郡太守，封孱陵侯，荣耀一时。然而积劳成疾，不治而亡，享年四十二岁。

[1][华佗]（约145-208年），东汉末医学家，字元化，汉族。与董奉、张仲景并称为“建安三神医”。

[2][小校]低级武官名。

[3][孤]古代帝王的自称。

[4][盛殓]把尸体装入棺材。

[5][曹植]字子建，曹操第三子。因被封陈王，谥号思，故又称陈思王。曹植文采飞扬，深得曹操宠爱，曾拟立为太子。后曹操因嫌其任性而行、放荡弄骸而罢。

[6][符宝郎]官名。唐改符玺郎为符宝朗。辽沿置。金符宝郎属殿前都点检司，亦掌宝玺，并掌金银等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