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十九回　义释黄忠

周瑜犒赏三军后，进军南郡，扎下五座营寨。孙乾来见周瑜，说：“皇叔让我拜谢都督，献上一份薄礼。”周瑜答礼后问：“玄德在哪里？”“屯兵油江口。”“孔明呢？”“也在那里。”“足下先回，我亲自去拜谢。”孙乾走后，鲁肃问：“都督为什么吃惊？”周瑜说：“我们耗费了那么多人马钱粮，他却坐享其成，也来取南郡。我去和他们论理，不然的话，就先干掉刘备。”“我也同去。”二人领三千兵奔油江而来。孔明派赵云迎接，周瑜见刘备水上摆着战船，陆上列着人马，阵容严整，心中不安。刘备、孔明把二人迎进大帐，设宴款待。酒过数巡，周瑜说：“豫州莫非想取南郡？”刘备说：“都督不取我就取。”“我早想吞并江南，为什么不取？”“只怕都督取不了。”“我取不了，那时任凭你取。”“子敬、孔明都是证人，都督别后悔。”鲁肃正在犹豫，周瑜却说：“大丈夫一言九鼎，有什么好后悔的？”周瑜、鲁肃告辞，刘备问：“让他先取了，我们怎么再取？”孔明大笑说：“当初我劝主公取荆州，主公不听，今天怎么又想取了？”“那时景升还活着。我不忍心，现在落到了曹操手里，收了应该。”“不需要主公担心，任凭周瑜去打仗，我们正好从中取利。”回到吴寨，鲁肃问：“都督为什么许玄德取南郡？”周瑜说：“送他个空头人情。”说完，派蒋钦为先锋，徐盛、丁奉为副将，率五千人马先过江，他亲领大军接应。曹仁守南郡，曹洪守彝陵，互为犄角。蒋钦兵临城下，牛金出战，蒋钦诈败，把牛金引到阵中，牛金冲杀不出。曹仁杀进吴阵，救出牛金，见还有数十人被困，再次杀入，将他们救出重围。蒋钦拦路，被曹仁杀得大败。周瑜来到，见蒋钦落败要斩蒋钦，被众将劝下。周瑜要亲自与曹仁决战，甘宁说：“曹仁、曹洪互为犄角，我愿意领三千精兵取彝陵，都督再取南郡。”周瑜就让他打彝陵。曹仁得知，派曹纯与牛金暗中出兵，支援曹洪。曹洪设计，装作兵败，让出城池，等甘宁进到城中，派兵把彝陵团团围住。周瑜得报大惊，让凌统代他守寨，自率大军救甘宁。

◆程普

吕蒙见小路偏僻，提议派兵砍树拦路，把曹兵逼进来，即使不能歼灭，也可夺他马匹。周瑜就派了五百人去砍树。等到达彝陵城外，周瑜派周泰杀入重围，甘宁从中杀出，接应周泰进城。次日，吴军内外夹攻，曹洪大败，果然从小路逃跑，丢下了五百多匹马。周瑜星夜赶往南郡，与曹仁大战一场，各自收兵。曹洪说：“失了彝陵，形势危急，可以拆看丞相所留锦囊解危。”曹仁看完锦囊，传令五更做饭，天刚亮就领兵分三门出城，只在城上虚插旗帜。周瑜见曹兵倾巢而出，身上背着包袱，以为曹仁兵无斗志，就率军猛攻。曹兵阵势凌乱，未加抵抗，就望西北而去。周瑜见城门大开，跟随数十骑兵抢先入城。忽听一声梆子响，街两旁房上箭如雨下，许多人不是中箭就是跌进陷坑。周瑜刚勒住马，左肋中箭，栽下马来，牛金冲出来要捉周瑜，徐盛、丁奉拼命去救。吴兵自相践踏，跌入陷坑者无数。程普急忙收兵，曹仁、曹洪分两路杀回，吴兵大败，幸亏凌统来援，才救下众将。丁奉、徐盛把周瑜救进帐中，军医取出箭头，敷药包扎，又说：“箭上有毒，不能很快愈合，一动怒就会复发。”程普坚守大寨，任曹兵骂阵，不敢让周瑜知道，怕他动怒。曹军连骂三天，程普召集众将商议，想先收兵，见了吴侯再说。周瑜得知此事，叫来程普责备一顿，表示他宁可战死也不退兵，忍着伤痛强行出战。等与曹仁在阵上见了面，曹仁就让士兵们大骂周瑜，周瑜大叫一声，翻身落马。双方混战一场，吴兵抢回周瑜，周瑜暗中对程普说：“你可趁机说我箭伤发作，已经死了，曹仁肯定会来劫寨。”程普依计，命令三军挂孝举哀，随后，他派十几个士兵，到城中诈降，说是周瑜箭伤迸裂，不治而亡。曹仁当夜就去劫寨，只留陈矫领少数兵守城，曹军冲进吴寨，知道中计，急忙退兵，四下伏兵杀出，曹仁战到天明，见回城的路已重重设伏，就领兵去了襄阳。周瑜收兵正要进城，赵云在城上高叫：“都督恕罪，我奉军师之令，已取下南郡了。”周瑜下令攻城，城上射下乱箭，只好收兵，准备派甘宁取荆州，凌统取襄阳，然后再取南郡。还没等分派人马，探子来报：“诸葛亮让张飞收了荆州。”不一会儿又有探子来报：“关羽取了襄阳。”周瑜问：“诸葛亮怎么轻易就攻占了两座城？”程普说：“他捉住陈矫，夺得曹仁的兵符，自然就可骗下二城了。”周瑜气得大叫一声，箭疮迸裂，昏迷过去，半晌才醒，大骂：“不杀诸葛亮这乡巴佬，怎消我胸中怒气！我定要夺回南郡。”这时，鲁肃来到，劝他：“不能动兵。目前和曹操还没最后分出胜败，我们如果和刘备互相吞并，曹兵一到，就危险了。况且刘备和曹操有交情，他要是联合曹操攻打东吴，我们怎么抵抗？”周瑜说：“我用计策，动兵马，费钱粮，岂能让他坐享其成。”鲁肃说：“你先暂时忍耐一下，我去见刘备说理，他如果不讲理，再动兵也不晚。”

鲁肃到南郡叫门，赵云在城上说：“我主与军师在荆州。”鲁肃来到荆州，见军容整齐，暗自称赞孔明会用兵。孔明把鲁肃迎进衙门^[1]，行罢礼，分宾主坐下。鲁肃说：“吴侯与公瑾再三向皇叔致意。曹操百万大军，说是下江南，实际上是想对皇叔图谋不轨。幸亏东吴出兵，杀退了曹兵，才救了皇叔，荆州九郡理应归东吴。皇叔夺了荆州，从道理上讲不通。”孔明说：“子敬怎么说糊涂话？荆州原来是刘景升的，我主是景升的同宗兄弟。景升虽死，刘琦尚在，我主以叔辅侄，有什么说不通呢？”鲁肃说：“要真是刘琦占了荆州，还有道理，但他人在江夏。”孔明遂让人搀出刘琦。刘琦说：“我生病不能行礼，望子敬见谅。”鲁肃无言以对，过了好一阵才说：“公子如果不在了，怎么办？”孔明说：“在一天，我就要守一天，不在了再说。”鲁肃回去，对周瑜说了经过。周瑜说：“刘琦年纪轻轻，什么时候才能死？”鲁肃说：“我看他酒色过度，病入膏肓^[2]，不出半年必死。到那时去讨荆州，刘备就没话可说了。”周瑜怒气未消，孙权的使者来到，说他久攻合淝不下，让周瑜派兵支援。周瑜回到柴桑养病，让程普领兵渡江去合淝。

刘备要久守荆州，伊籍说：“荆襄马氏兄弟五人，都有才名。最小的叫马谡，字幼常。长白眉毛的那个最有才，叫马良，字季常。当地民谚说：‘马氏五常，白眉最良。’主公为什么不请他来呢？”刘备请来马良，请教如何才能长久守卫荆襄。马良提议：“荆襄四面受敌，不能久守。可以让公子在此养病，招旧部把守。然后南征武陵、长沙、桂阳、零陵四郡，积聚钱粮作为根本，才是久远之计。”刘备就让马良当从事，伊籍给他当副手，让刘琦回襄阳，替回关羽守荆州。然后派张飞为先锋，赵云为后援，刘备、孔明为中军，率一万五千人马去攻打零陵。零陵太守刘度忙把儿子刘贤找来，商议如何迎敌。刘贤说：“本州大将邢道荣力敌万人，可以抵挡张飞、赵云。”刘贤就与邢道荣在城外三十里下寨。次日对阵，邢道荣抡大斧去杀诸葛亮，张飞杀来，斗不几回合邢道荣便败下阵去。逃了没多远，又碰上赵云拦路，邢道荣投降。刘备要杀了他，孔明却建议放他回去，让他里应外合，活捉刘度父子。他回去后，当晚与刘贤来劫刘备的寨。没想到却是空寨，慌忙退兵，张飞已夺下刘贤的寨。二人回身就走，撞上赵云，把邢道荣刺死。刘贤逃不多远，被张飞活捉，献给了刘备。刘贤说：“是邢道荣让我这么干的，不是我的本意。”孔明放了他，让他回去说服他父亲投降，否则，打进城去，把他满门杀绝。

刘贤见了刘度，说了孔明的恩威，刘度便开城投降。孔明让刘度仍当零陵太守，让刘贤到荆州随军办事。刘备问众将：“谁去取桂阳？”赵云说：“我去。”张飞也说：“我去。”二人相争，孔明让他们二人抓阄，赵云胜出了。张飞火了，说：“我不要帮手，只带三千兵，稳取城池。”赵云说：“我也只领三千兵，拿不下城池，甘愿受军法处置。”孔明让赵云立下军令状，给了他三千精兵。张飞不服气，被刘备喝退。桂阳太守赵范得知，忙聚众商议，管军校尉^[3]陈应、鲍龙请求领兵出战。赵范说：“刘备是大汉皇叔，孔明足智多谋。这次来的赵云，更是在曹操百万军中，如入无人之境。桂阳这点人马怎么够他杀的？不可迎敌，只可投降。”二人不服，说是擒不住赵云再降也不迟。赵范抱着侥幸心理，给了二人三千人马。二人领兵出城，赵云已领兵杀到。陈应舞叉拍马出阵，赵云挺枪杀来，斗不四五回合，陈应不敌，被赵云活捉，押回寨中怒斥：“你有什么本事敢跟我为敌？我不杀你，放你回城，让赵范赶快来投降。”陈应抱头鼠窜。赵范开了城门，捧上大印投降。赵云接了印绶，置酒相待。赵范说：“我们都姓赵，又都是真定府人，五百年前是一家。将军如果不嫌弃，我愿与将军结为兄弟。”二人序了年纪，赵云比赵范大四个月，赵范就拜赵云为兄。次日，赵范请赵云到衙门饮宴。酒至半酣，赵范又请赵云到后堂，再摆筵席。正饮着，赵范请出一个妇人为赵云把盏^[4]。赵云见妇人身穿素衣，生得十分美丽，就问：“她是什么人？”赵范说：“家嫂樊氏。”赵云连忙恭恭敬敬地对待她。樊氏进去后，赵云说：“贤弟怎么麻烦令嫂来把盏？”赵范笑着说：“先兄死了三年，家嫂寡居，不是长法。我常劝她改嫁，她提出三个条件：第一，要文武双全，天下闻名；第二，要相貌堂堂，威仪出众；第三，也要姓赵。尊兄正合家嫂的三个条件。兄若不嫌家嫂相貌丑陋，弟愿陪嫁资，嫁给兄长为妻。”赵云大怒，厉声说：“我们既结为兄弟，你嫂子就是我嫂子，怎可做出如此乱伦之事！”赵范恼羞成怒，就想害赵云。赵云看出他不怀好意，一拳把他打倒，上马就走。赵范忙叫来陈应、鲍龙商议。陈应说：“只能再跟他打。”赵范说：“只怕打不过他。”鲍龙说：“我们二人去诈降，太守来挑战，我二人在背后下手擒他。”当夜二人就带了五百人来投靠赵云，说：“赵范想把将军灌醉杀害，把头献给曹操。我二人怕受他的连累，就来投降将军。”赵云请二人饮宴，把二人灌醉绑了，一审军卒，审出是诈降，当时就杀了二人，让五百人去骗开城门。赵范出城迎接，被赵云活捉。赵云占领城池，派人飞报刘备。刘备、孔明来到桂阳，赵云把赵范推到阶下。孔明审问，赵范把家嫂一事说给他听。孔明说：“这是好事，子龙为什么不答应？”赵云说：“我和赵范结为兄弟，娶了他嫂子要招人唾骂。何况主公江山未定，寝食不安，我怎敢为一个妇人坏了主公大事？”刘备称赞：“子龙真是大丈夫呀！”他放了赵范，还让他当桂阳太守，又重赏了赵云。张飞大叫：“子龙能立功，偏我没有用！我只带三千人马，就能把武陵太守金旋捉来！”孔明说：“翼德如果要去，也要立下军令状。”张飞立了军令状，带三千人马直奔武陵。太守金旋商议迎敌，从事巩志认为谁也不是张飞的对手，只能投降。金旋要斩巩志，被众人劝下，他就亲率人马去迎战张飞。张飞来到，一声大喝，众将没有一人敢出战。金旋只得自己出阵，还没交手，张飞大喝一声，吓得他拨马就跑，到了城下，城头乱箭射下，巩志说：“你不识天时，自取灭亡，我和百姓已经归顺刘备了。”说完，一箭射中金旋面门，金旋栽下马来。军士割下人头，献给张飞。巩志开城投降，张飞让巩志去见刘备，刘备就让巩志当了武陵太守。

◆韩玄

刘备到武陵安民完毕，就派张飞去守荆州，派关羽去打长沙。关羽见了刘备，孔明说：“子龙取桂阳，翼德取武陵，都带了三千人。长沙太守韩玄原本没什么了不起的，但他手下有一大将，姓黄，名忠，字汉升，是刘表手下中郎将，先跟随刘表的侄子守长沙，后来又跟随韩玄。黄忠虽然快六十岁，仍有万夫不当之勇。云长必须多带人马才行。”关羽说：“军师为什么长他人志气，灭自己威风？不就是一个老兵吗？有什么了不起！我也不用三千军，只带本部五百校刀手，定会斩下黄忠、韩玄的人头！”刘备苦劝，关羽不听。孔明说：“云长轻敌，只怕有失，主公最好去接应。”

长沙太守韩玄性情暴躁，动不动就杀人，手下人既怕他又恨他。他听说关羽就要到了，请来黄忠商议。黄忠说：“主公不必忧虑，凭黄某这口刀，这张弓，咱们谁也不怕。”管军校尉杨龄说：“不用老将军出战，看我怎么活捉关某。”韩玄就让他带一千人马迎敌。他出城五十里，迎上关羽，战不到三回合，关羽把他一刀砍下马来，杀散了众兵，直逼城下。韩玄大惊，派黄忠出马，他上城观战。黄忠出城，与关羽大战一百余回合，不分胜负。韩玄怕黄忠久战吃亏，鸣金收兵。关羽扎下营寨，暗自思考，黄忠果然名不虚传，明天用拖刀计斩他。次日早饭后，黄忠又出城与关羽大战。二人斗了有五六十回合，关羽拨马就走。黄忠赶来，关羽正要拖刀去砍，黄忠却马失前蹄，栽倒在地上。关羽回马，说：“我先饶你性命，快换马再战。”黄忠回城，韩玄问他缘由，他说：“这马久未上阵，所以失蹄。”韩玄就把自己的马送给了他。第二天，二人再战。关羽两天没战胜黄忠，内心十分焦躁，奋力厮杀。战不三十回合，黄忠回马就走。关羽赶来，黄忠虚扯弓弦。关羽闪身，不见箭来，再赶上去。黄忠又虚射，关羽再闪，又不见箭到，就放下心来。黄忠退到吊桥上，一箭射在关羽头盔缨^[5]根上。关羽忙拨马而回，才知道黄忠有百步穿杨的神箭法。今天射他盔缨，正是报答他昨天的不杀之恩。

黄忠到城上见韩玄，韩玄叫人把他绑了，怒喝：“你肯定与关某私下勾结，昨天他不杀你，今天你只射他盔缨。如果不斩你，必有后患！”说完命人将黄忠推出斩首。众将苦求，韩玄却说：“谁敢求情，一同处死。”刀斧手把黄忠推下城，刚举起刀，魏延挥刀砍死刀斧手，救下黄忠，又冲上城头，一刀砍翻韩玄，割下人头，开了城门，出城投降关羽。关羽进城，安抚完百姓，去请黄忠，黄忠托病不出。刘备、孔明自关羽去取长沙，就带人马随后接应。这天，一小校飞马来报：“关将军已攻下长沙。”刘备来到长沙，关羽告诉了他黄忠托病的事，刘备亲自登门去请，黄忠这才投降。关羽引魏延来见，孔明喝令刀斧手把他推出去砍了。刘备忙问：“魏延有功无罪，为什么杀他？”孔明说：“他脑后有反骨，日后必定会反，现在杀了他以绝后患。”刘备说：“如果杀了他，会让投降的人人人自危，请军师饶了他。”孔明说：“我就暂且饶你性命，你要忠心报主，不生异心，一生异心，我必定会取你人头！”魏延连声说：“是。”黄忠荐刘表的侄子刘磐，现在攸县闲住，可守长沙。刘备就找来刘磐，让他当太守。四郡平定，刘备班师回荆州，改油江口为公安。

◆黄忠

张辽领李典、乐进守合淝，孙权久未攻下，程普率援军来到。张辽得到消息，就下战书挑战。孙权被激怒，次日不用援军，就与张辽决战。张辽敌住太史慈，乐进突然杀出，直取孙权，宋谦、贾华拼命抵挡，李典一箭将宋谦射死。太史慈回援孙权，张辽乘势追杀，眼看就要追上孙权，幸亏程普及时赶来将其救下。太史慈部下戈定混入城中，与在曹军中养马的兄弟取得了联系，商量好夜晚在草料上放火，太史慈就来劫营。张辽虽然打了胜仗，仍命令部下不许卸甲，时刻准备对付孙权劫营。夜间火起，戈定带人大喊“造反”。张辽临危不乱，擒斩戈定，又将计就计，大开城门放吴兵进城。太史慈一马当先冲进城中，城上箭如雨下，他身中数箭。曹兵四下杀出，幸亏陆逊、董袭拼命抵挡，救出太史慈。太史慈伤重身亡，年方四十一岁。孙权损兵折将，只好听张昭的建议，草草收兵返回江东。

刘备听说孙权兵败合淝，退守润州，正和孔明商议，忽然得报公子刘琦病死。刘备痛哭不已。诸葛亮劝他先不忙哭，应立即派人去守城，料理丧事。刘备派关羽前去襄阳，又担心地说：“刘琦已死，东吴来讨荆州怎么办？”孔明说：“我自有办法。”半个月后，鲁肃前来吊孝，顺便讨还荆州。孔明巧言答辩，先让鲁肃无话可说，然后许下等刘备取了西川自然会归还荆州。刘备立下文书，与鲁肃各自签了名，孔明作为中保人也签上名。鲁肃临走，孔明叮嘱他对孙权好好解释，别伤了和气，让曹操看笑话。

◆魏延

人物谱

黄忠

黄忠，蜀国五虎大将最后一位。字汉升，南阳（今河南省南阳）人。最初在刘表属下任中郎将镇守长沙攸县。当曹操南下时，仍忠守长沙。后刘备派关羽攻长沙时，城破被困，降了刘备。刘备平荆南四郡后，随其进取四川，常打先锋，勇冠三军。建安二十四年，刘备取汉中时，黄忠在定军山用计斩曹军大将夏侯渊，大败曹军，被封为征西大将军。

[1][衙门]指旧时官吏办事的地方；也比喻官僚机关。

[2][病入膏肓]古人把心尖脂肪叫“膏”，心脏与膈膜之间叫“肓”。形容病情十分严重，无法医治。

[3][管军校尉]官名。校，军事编制单位。尉，军官。校尉为部队长之意。战国末期已有此官。秦为中级军官。西汉时汉武帝为了加强对长安城的防护而置中垒、屯骑、步兵、越骑、长水、胡骑、射声、虎贲八校尉。

[4][把盏]宴饮礼仪。指宴席上端着酒壶给人斟酒、敬酒。

[5][缨]系在服装或器物上的穗状饰物。盔缨就是指系在头盔顶端的穗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