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十三回　义释严颜

刘备让马良先回荆州，他随后赶去，跟孔明商量此事。庞统却认为孔明是怕他取川立大功，故意阻止他，就说：“太白临雒城，正应我们擒斩冷苞，是刘璋的凶兆，不是我们的凶兆，主公不必疑心。”再三催刘备进军。刘备来到黄忠寨中，法正画出了通往雒城的地图。庞统说：“我和魏延从南小路进军，主公和黄忠从北大路进军，到雒城会合。”刘备要换庞统走大路，自己走小路。庞统坚持不换。第二天，刘备与庞统正要分兵出发，庞统的马突然栽倒，把他掀下马来。刘备就把自己的白马跟他换了。

张任听说刘备军分两路开来，就带三千人马到小路埋伏。魏延先过去，庞统随后跟来。庞统见地势险要，树木丛杂，问：“这是什么地方？”一个新投降的士兵说：“这里叫落凤坡。”庞统大惊，说：“我道号凤雏，地名对我不利，赶快退兵！”张任早远远望见一个骑白马的将军，以为是刘备，一声炮响，乱箭只射骑白马的，把庞统连人带马都射死了，庞统死时年仅三十六岁。魏延听得后面炮响，忙领兵回救，但因山路狭窄，排不开阵势，被张任居高临下，射死不少士兵。魏延没有办法，只好领残兵直奔雒城。后面张任追来，前面吴兰、雷同拦路，把他紧紧包围。正在危急时刻，黄忠冲杀过来，吴兰、雷同二将不敌，黄忠、魏延一直追到城下。刘璝出城接应，刘备与他展开大战。张任从背后杀到，刘备只得放弃两座营寨，奔向涪水关。张任紧紧追赶，幸亏刘封、关平带领三万人马从两路夹攻，反而把张任杀退了二十里，夺回了一大批战马。刘备回到涪水关，得知庞统遇难落凤坡，一面吩咐黄忠、魏延坚守，一面派关平去荆州请孔明。

◆张任

七月初七晚上，孔明在荆州宴请官员。忽见正西有一颗斗大的星从天上坠下，星光四散。孔明惊得失手把杯子掉落在地上，掩面痛哭：“我已经向主公写了书信，让他提防，谁想今天庞士元还是死了！”众官虽然吃惊，并不相信。酒宴不欢而散。不几天，孔明正与关羽说话，关平来到，呈上刘备的书信，告知庞统于七月初七遇难落凤坡。孔明忍不住放声大哭，过了一会收住眼泪，说：“主公进退两难，我不能不去。”关羽问：“军师去了，谁守荆州？”孔明说：“主公没指定留谁守荆州，让我根据众将的才能决定，但他让关平来送信，就是想让云长守荆州。云长看在桃园结义的情分上，千万为主公守住此地。”关羽慨然答应。孔明设宴，交割印绶^[1]。关羽双手来接，孔明举着印说：“这重任就落在你身上了。”关羽说：“大丈夫领受重任，死了才罢休。”孔明听他说“死”字，很不高兴，想收回印，但已经委任过他，就问他：“假如曹操、孙权一齐来攻打荆州，你怎么对付？”关羽说：“分兵抵抗。”孔明说：“我有八个字，你要牢记：北拒曹操，东和孙权。”关羽说：“军师的教导，我会铭记在心。”孔明这才交割了印绶，留下马良、伊籍、白朗、糜竺等文官，糜芳、廖化、关平、周仓等武将，辅佐关羽，派张飞领兵一万，从大路奔雒城，他与赵云领兵溯长江而上，约定谁先到雒城谁为头功。孔明带上简雍、蒋琬，两路人马同时出发。临行前，孔明嘱咐张飞：“西川豪杰很多，不可轻敌；不可让士卒掳掠百姓，失去民心；不可恣意鞭打士卒。望将军早会雒城，不得有误。”

张飞遵照孔明的教导，所过之处，秋毫无犯，直抵巴郡。探子报：“巴郡太守严颜虽老，但精力不减，善开硬弓、使大刀，有万夫不挡之勇，据守城郭，不竖降旗。”张飞离城十里下寨，派人进城送信，让严颜早早来降，若是打开城池，老少不留。严颜大怒，把送信的军士割了耳鼻，赶出城去。张飞大怒，领人到城下挑战，城上士兵百般痛骂。张飞急躁，几次冲到吊桥边，都被乱箭射回。第二天，张飞又去挑战，被严颜从城上一箭射中头盔，气得他大骂：“抓住你这老匹夫，我吃你的肉！”第三天，张飞领兵沿城叫骂。那城是座山城，四周全是山，张飞从山上看下去，城中军队秩序井然，民夫来来往往地忙着搬砖运石，帮助守城。张飞就让马军下马，步军坐在地上，引严颜出战，严颜还是坚守不出。张飞又让大军埋伏在山寨中，只派几十人去骂，骂了三天，也没什么效果。张飞又生一计，派军士四散打柴，寻找小路。严颜得知，派人扮作张飞的部下，随打柴的军士混进寨中。张飞在帐中大骂不止，军士回报，已经找到一条小路，可以绕过巴郡。张飞传令三更时从小路出发。探子回城，报知严颜，严颜就在三更天领兵出城，埋伏在小路旁。三更后，远远看到张飞提着矛，带领队伍悄悄过来，后面是粮草车仗。严颜下令擂鼓，率伏兵冲出去抢夺车仗。忽听一声锣响，张飞却从后面杀来。严颜手足无措，慌忙一刀砍去，张飞闪身躲过，把严颜活捉了。原来，在前面开路的张飞是假的。川军见主将被擒，纷纷投降。张飞进城，安抚了百姓，审讯严颜。严颜不肯下跪，气得张飞大骂，他却安然地说：“西川只有断头将军，没有投降将军！”张飞更怒，喝叫立即斩首。严颜骂道：“贼匹夫，杀就杀，你嚎个什么？”张飞见他面不改色，大义凛然，非常敬佩，忙上前亲自为他松绑，取来衣裳给他穿上，把他扶上座位，跪拜说：“我早就知道老将军是位豪杰，刚才多有冒犯，请不要见怪。”严颜被感动了，就投降了张飞。他自愿为前部先锋，每到一地，守将都开城投降。张飞一路顺风，再没打一仗。

刘备得知孔明已于七月二十日发兵，算算日期快到了，就与黄忠、魏延兵分三路，二更天出关劫寨，杀得张任败退雒城。第二天，刘备兵临城下，让黄忠、魏延打东门，他领兵打西门，因为南门外是高山，北门外是涪水，就没攻打。张任守到中午，见荆州兵已人困马乏，让吴兰、雷同去斗黄忠、魏延，他却领兵出南门，转向西门攻打刘备。刘备见太阳西斜，传令退兵，恰在这时张任杀来，军士大乱。黄、魏被吴、雷拦住，不能援救，刘备只得望小路逃命。张任领骑兵紧紧追赶，眼看要赶上了，恰好张飞赶到，截住张任厮杀。严颜挥军杀向川军，张任只好败回城里。张飞见孔明还未到，高兴地说：“我抢了头功。”刘备问他怎么来得反而比孔明还快，他就说了如何义释严颜，一路四十五座关隘都是严颜劝降的，没费一点力气。刘备高兴地说：“要不是老将军，我弟弟怎么能来到这里？”说着脱下黄金甲赏给严颜。这时，探子来报，黄、魏与吴、雷正战，吴懿、刘璝又领兵夹攻，黄、魏不敌，向东败退。张飞、刘备兵分两路，前去支援。吴懿、刘璝慌忙退回城，黄、魏又领兵杀回，吴兰、雷同见前后受敌，就下马投降。刘备把雒城团团包围。张任等一面派人向刘璋告急，一面用计与刘备周旋。第二天，张任领兵出城，与张飞交战。战不十多回合，张任诈败，逃往城北。张飞紧紧追赶，吴懿从背后杀出，把张飞围在当中。张飞正冲不出来，赵云飞马杀到，交手只一回合，就活捉了吴懿。张任慌忙退入东门。二人押解吴懿收兵，孔明惊讶地问张飞：“你怎么先到了？”刘备就说了张飞义释严颜的事。孔明祝贺：“张将军会用计谋，是主公的洪福！”刘备问吴懿降不降，吴懿只好投降，刘备问他城中虚实。他说：“刘季玉的儿子刘循是主帅，城中还剩刘璝、张任二将。刘璝不要紧，张任很难对付。”孔明就决定先捉张任后再攻城，问：“城东的桥叫什么名字？”吴懿说：“叫金雁桥。”孔明沿河看了地形，交待黄忠、魏延二将如何埋伏，又告诉张飞如何埋伏，赵云如何接应，他亲自去诱敌。

刘璋接到告急文书，派卓膺、张翼去雒城助防。张任让张翼助刘璝守城，他和卓膺分前后两队出城迎敌。孔明乘坐四轮车，摇着羽扇，带着由几百人组成的不整不齐的队伍，来到阵前。张任冷笑着，率军猛冲过去。孔明忙下了车，上马退过金雁桥。张任赶过桥来，刘备、严颜从两路杀来，想回兵时，桥已被拆断。他见赵云领兵在对岸等候，不敢往北走，就往南顺河而行。走不几里，来到芦苇丛中，魏延领兵站起来，用长枪乱戳人。黄忠领兵埋伏在芦苇丛中，用刀专砍马腿。张任的骑兵转眼间就全军覆没。张任只带着数十骑兵往山路逃去，张飞杀到，众军齐上，把张任活捉了。卓膺见大势已去，率部下投降了赵云。张飞把张任押到大帐，刘备劝他投降，他宁死不降。孔明为成全他忠臣的名声，就把他斩了。次日，严颜到城下劝降。刘璝在城上大骂，严颜正想射死他，张翼抢先从背后一剑把他杀死了，开门迎接刘备进了城。刘循逃回了成都。孔明让赵云率张翼、吴懿领兵抚外水江阳、犍为等所属州郡；张飞领严颜、卓膺抚巴西德阳等所属州郡，最后都到成都会合。然后商量如何取绵竹。法正写了一封书信，劝刘璋投降。孔明就派人送往成都。刘循逃回成都，刘璋忙召集百官商议。从事郑度献策要刘璋深沟高垒，坚壁清野，不和刘备交战，刘备粮尽自退。刘璋认为他的计策不好。正商议，孔明的使者来到，刘璋看了法正的劝降书，大骂法正卖主求荣，撕毁书信，赶走了使者。他派妻弟费观去防守绵竹。费观推荐李严一同领兵，二人率三万兵马前往。益州太守董和劝刘璋向张鲁求救。刘璋认为他和张鲁有仇，张鲁肯定不会发兵救他。董和认为，西川和汉中唇齿相依，唇亡而齿寒，张鲁必定会发兵。刘璋遂派使者去汉中求救。

马超兵败，逃到羌人居住地，二年来与羌兵结好，领羌兵攻打陇西州郡，攻无不克。他来打冀城，韦康数次向夏侯渊求救，因没有得到曹操的命令，夏侯渊不敢发兵，韦康只好开城投降。马超认为是诈降，杀了他全家四十余口。马超手下认为当时韦康要投降，杨阜曾劝他不要投降，所以也应该杀掉杨阜，但马超认为杨阜忠义可嘉，没有杀他，反而启用他为参军^[2]。杨阜请假回家葬妻，经过历城，找表哥姜叙借兵。姜叙惧怕马超，不敢发兵。杨阜两眼哭出血来，感动了姑母。姑母就让儿子姜叙发兵。姜叙、杨阜本来斗不过马超，正在危急时刻，夏侯渊奉曹操命令领救兵赶来，前后夹攻，打败了马超。马超想回城，守将已叛变，把他的妻子杨氏和三个儿子一齐杀死在城头。马超只领着马岱、庞德数十骑逃了出来，骗开历城，杀了姜叙等人全家。次日，马超杀出历城，遇杨阜兄弟八人拦路，被马超一口气儿枪挑了七个，杨阜也身中五枪，仍然在死战。夏侯渊杀来，马超只好往汉中投靠张鲁。张鲁认为得到马超，西可以吞益州，东可以拒曹操，就想招马超为婿。大将杨柏说：“马超妻子被杀害，都是因为他，主公千万不能把女儿嫁给他。”张鲁听了杨柏的话，不再提招婿的事。马超得知，就想杀了杨柏。杨柏跟弟弟杨松商量，也想害马超。刘璋的使者来求救，张鲁没有答应出兵相救。随后黄权又来，先见杨松，说是张鲁如果肯救西川，刘璋愿割二十个州酬谢。杨松领黄权见张鲁，说了割地求救的事，张鲁就想发兵。阎圃认为刘璋的话靠不住。马超要领兵打葭萌关，生擒刘备，定要刘璋割地酬谢。张鲁让黄权先回，给马超二万兵马。此时庞德生病不能前往，马超就和马岱领兵出发，杨柏奉命监军。

◆张鲁

刘备的使者从成都回来，说是刘璋不肯投降。孔明就派黄忠、魏延当先锋，来取绵竹。次日，双方布阵，李严与黄忠大战四五十回合，不分胜败。孔明鸣金收兵，决定计擒李严。第三天，黄忠再战李严，战不十回合，拨马就走。李严追进山谷，突然省悟，再想回兵，魏延已拦住去路。孔明在山头上说：“我已在两边埋伏下强弓硬弩，你若不降，我就为庞统报仇了！”李严慌忙下马，领军士投降。刘备对他很看重，他很感动，请求去绵竹说降费观。李严见到费观，说了刘备如何仁德，费观就开城投降。刘备领兵进城，正想取成都，忽报马超攻打葭萌关，孟达、霍峻抵挡不住，请求立即发救兵。孔明说：“必须张飞、赵云二将才能敌住马超。”刘备说：“子龙在外未回，可让翼德去。”孔明说：“别急，等我激他。”正说着，张飞闯进来，大叫：“哥哥，快让我去打马超！”孔明故作没听到，对刘备说：“没有谁能打过马超，只有到荆州请云长来了。”张飞不服气，硬要去。孔明让他立下军令状。然后派魏延打前哨^[3]，让刘备领兵接应。

魏延先赶到葭萌关，与杨柏交战，杨柏不敌，转身就跑。马岱赶来接应，也不敌魏延，战了不几回合，拨马就走。魏延赶去，马岱反身一箭，射中了魏延左臂，魏延只好败逃。马岱赶来，恰好张飞赶到，杀败马岱，正要追赶，刘备也到了，不让张飞再追。次日，马超提兵来到，张飞出战，大叫：“认识燕人张翼德吗？”马超说：“我家世代公侯，怎认识你这个乡巴佬！”二人大战一百多回合，不分胜负。刘备鸣金收兵。张飞歇了一会儿，脱掉头盔，上马又战马超。二人又打了一百多回合，更加有精神。看看天晚，刘备让张飞明天再战，张飞不依，让点起灯笼火把，换了刘备的马，与马超夜战。二人都大叫：“赢不了你，誓不收兵！”二人大战二十回合，马超拨马要走。张飞赶去，马超回手掷出铜锤，被张飞躲过。张飞拨马要走，马超赶去，张飞反身射了一箭，也被马超躲过。刘备喜爱马超，就让马超收兵，他也收兵回关。

次日，张飞正想去战马超，孔明来到，说：“翼德大战马超，必有一伤。我安排子龙、汉升守绵竹，星夜赶来，想用计收服马超。”孔明让刘备准备厚礼，暗中结交爱财如命的杨松，然后写信给张鲁，让他收兵，保他为汉宁王。刘备依计，派孙乾为使，携带珍宝来到汉中。张鲁不信刘备可保他为王，杨松说：“他是大汉皇叔，当然可保主公为王。”张鲁大喜，就派人让马超退兵。不几天，使者回报说：“马超说还没立功，不肯收兵。”张鲁连续派出三拨人去催促，马超都不肯撤兵。孙乾让杨松向张鲁进谗言，说马超想夺取西川，自立为蜀主。张鲁问杨松怎么办。杨松说：“主公可派人跟马超说，限他在一个月之内办成三件事：第一取西川，第二要刘璋的人头，第三打退刘备。如果这三件事办不到，就让他提头来见。再派张卫防守关隘，防止他兵变。”张鲁派人向马超传达了命令。马超闻言大惊。杨松又散布谣言，说马超要反。张卫坚守关隘，马超进退不得，左右为难。

孔明得知马超的处境，就要亲自去劝降马超。刘备怕他发生意外，不让他去。二人正争执不下，赵云派人送来李恢，字德昂。李恢与马超有交情，自告奋勇要去说降马超。孔明听了他的计策认为可行，就让他去了。马超知道李恢是来当说客的，就先埋伏下刀斧手，叮嘱：“我一下令，你们就把他砍成肉酱！”李恢来到，公然声称是来当说客的。马超威胁说：“我的宝剑刚磨好。你先说说看，假如你的话不通，我就拿你试剑！”李恢笑着说：“你的灾难不远了，恐怕你的剑不能杀我，要拿自己试剑了！”接着，李恢把马超的处境、张鲁的猜忌一一剖析，马超才恍然大悟。李恢说：“令尊^[4]曾与刘皇叔共讨曹贼，你为什么不投奔皇叔，上报父仇，下立功名？”马超杀了杨柏，投降了刘备。刘备亲自迎接，用上宾的礼节对待他，仍让孟达、霍峻守关，自己则领兵去打成都。他刚进绵竹城，蜀将刘，马汉带兵杀到。赵云出马迎战，刘备在城楼上宴请马超，菜还没端上来，赵云已经把两颗人头献了上来。马超对赵云的武艺非常佩服，就要和马岱去取成都。

马超来到城下，刘璋还以为他是来救成都的，就登上城楼。马超大叫：“我本来是奉张鲁的命令来救你们的，但张鲁听信杨松谗言^[5]，反而要加害于我。我已降了皇叔。你快开城投降，免使百姓遭殃。”刘璋气昏在地。刘璋醒来，不忍百姓遭难，坚持要降，董和反对投降，谯周说：“我夜观天象，刘备当在西川称帝，主公不可逆天命。”黄权、刘巴要斩谯周，蜀郡太守许靖从城上缒下去投降了刘备。刘璋大哭回府。次日，开城投降。刘备想把刘璋留在成都，孔明不让，让刘璋领振威将军印，迁往南郡公安闲住。刘备自封益州牧，蜀中投降的文官武将，都升了官。原来的文武官员也都受了封赏。刘备还重赏关羽，派人把金银财帛送往荆州。他又开仓救济百姓，大赏三军，军民都很欢欣。接着，他又想把成都有名的田地府第分赐给众官。赵云劝他：“益州人民遭了几年兵火，贫穷得很，田宅应归还百姓，以安民心。”刘备就采纳了赵云的建议。他让诸葛亮制定治国条例，诸葛亮制定的刑法很重。法正建议说：“当年汉高祖入关，以宽大治民，军师为何不效仿。”孔明说：“秦法暴虐，高祖就用宽大治民，以仁得民心。如今刘璋暗弱，刑法太轻，所以西川的政治混乱，我就用重刑来治理，让他们知道法律的威严。不服法的处以重刑，服法的就重赏，恩威并施，才能治好西川。”从此四十一州军民都奉公守法。

一天，关平奉关羽的命令来拜谢刘备的赏赐，呈上一封书信，说：“我父亲要来跟马超比武。”刘备大惊，孔明就写了封回信，让关平带给关羽。关羽看信上说：“马超虽然勇猛，只能和翼德一样打先锋，不如美髯公智勇超群。你如果来西川，荆州有失，罪过就大了。”关羽大笑，说：“还是孔明知道我的心。”

人物谱

马超（176—222年），蜀国五虎大将第四位。字孟起，右扶风茂陵（今陕西省兴平县）人，出身于凉州豪强家庭。东汉末年随父亲马腾起兵打仗，任偏安将军、封都亭侯。父亲马腾被曹操用计杀害后，领兵为父报仇。建安十六年（公元211年）进攻曹操，与许褚大战于潼关，后被曹操用反间计打败，逃回凉州，又被杨阜等杀败，逃往汉中归附张鲁。后投归刘备，攻取成都时立下大功，拜骠骑将军，领凉州牧，封阨乡侯。用一杆长枪，有神威将军的美名，是三国时期的名将。勇有余，谋不足。后病死。

严颜，字希伯，东汉末年巴郡临江（今重庆忠县）人，初为刘璋部下，巴郡太守，后归顺刘备，成为其帐下一员猛将。

211年，刘备受刘璋的邀请入蜀，经过巴郡，严颜感叹：“此所谓独坐穷山，放虎自卫也！”212年底，刘备开始进攻刘璋，严颜据守江州。214年，严颜与前来支援刘备的张飞军交战，被击败，遭生擒。面对张飞的迫降，严颜宁死不屈，得到张飞的赞赏，被待为宾客，严颜遂投降于刘备。

[1][印绶]旧时称印信和系印的丝带。

[2][参军]古代官名，“参谋军务”的简称，最初是丞相的军事参谋。

[3][前哨]军队驻扎时向敌人方向派出的警戒部队。

[4][令尊]中国古汉语，对别人父亲的尊称，指“您的父亲”。

[5][谗言]说坏话毁谤人。亦指坏话、挑拨离间的话。